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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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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細細地品讀完一本名著後,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心得,讓我們好好寫份讀後感,把你的收穫和感想記錄下來吧。那麼如何寫讀後感才能更有感染力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歡迎閱讀與收藏。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1

你的母親

一個人死後,去見上帝了,他說:“爲什麼我沒有一個守護我的天使,你不公平,上帝!”

上帝看着他,慈祥的說:“我的孩子,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給你安排了一個天使,他就是你的母親……”

那人居然歇斯底里的叫道:“不!!!哪個女人簡直是魔鬼!我小時候,她常常因爲一點小錯誤,就把我打上一頓,如果她都是天使,那世界上就沒有惡魔了!”

上帝臉色十分平和,說:“就這樣而已嗎?”

“當然不,她總是數落我的一些小錯誤,我都沒信心做人了。”

“那你後來還犯過那些錯誤嗎?”上帝臉色仍然十分平和。

“當然不會,否則我早就被罵死了。”

“是嗎?”上帝溫和的說:“她真的是魔鬼嗎?”

那人不再說話了,而是自己選擇去地獄,甘願爲自己的過失,爲自己巨大的過失,收罰。

或許你的母親對你很兇,但每每在你母親訓斥你的時候,你初了對她的厭煩,有過對自己的自則嗎?如果沒有,希望你可以有。不要被你處與青春期的叛逆衝昏了頭腦,所有的罪犯都是這麼來的……。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2

如果從文學作品的精神價值和文學價值(我指文學表現形式,藝術手法)來說,《雪國》的地位毋庸置疑,其獲得諾貝爾獎可以說是西方對日本文學最權威,最初的廣泛認識。由文學價值來看,川端傳遞了日本傳統的美學。而這裏的美,日本的美體現在細膩與精美,而川端的美,我認爲主要體現在整篇小說無處不傳遞的哀傷的氣氛。哀傷這個詞應該是比較貼切的,說悲傷太重,說哀愁太輕。川端營造哀傷的成功有很多原因,大致歸納如下:

1.島村在小說中的形象是一個悲觀者,而川端將讀者帶入到島村,由此奠定了全篇小說的悲劇基礎,然而這種悲劇並不是我們看那種特別催淚的電影時的悲傷感。《雪國》的哀傷並沒有帶來那樣強烈的及時感覺,但是整個感情的強烈程度以及回味程度是其他作品所不及的,這點與《呼嘯山莊》有點相似,但《呼嘯山莊》所相似的點主要是情感的回味感,但《呼嘯山莊》是以“第三人稱”進行敘述的,這點回頭再講。而強烈的代入感,很大程度受益於意識流的運用。意識流在傳統日本大概是沒有的,川端早年學習西方文學。意識流使川端可以在需要時將“島村”隨時變成“我”,而在敘述時又以第三人稱正常敘述,但在通過意識流代入之後,讀者已經在主觀意識上受到島村視角的悲觀以及哀傷的影響,已經不能完全以客觀視角看待平常的敘述。例如文中兩處寫島村觀察席子上死去的昆蟲,後文中寫到“葉子像要扔掉那隻被捏死的飛蛾似的打開了窗戶”,讓人不得不將這兩處聯繫在一起,於是讀者將對於葉子的主觀印象加於這兩個意象描寫和一個動作描寫。如此的寫法可以使由讀者對於人物的主觀印象擴散到全文,這樣的寫法在西方文學作品中較爲少見,可以對比一下雨果寫馬呂斯決定加入革命陣營時的心理。讓讀者直接對動作描寫和物象(意象)產生主觀情感畢竟是難的,但對人物產生主觀評價,主觀情感更加容易而且自然。而回到擴散的中心,也就是讀者對於人物的主觀情感產生,又回到了意識流。西方意識流的沒有讀過,家裏有幾本(《喧譁與騷動》《追憶似水年華》),不便評價。《雪國》中最開始寫島村在火車上看車窗外的黃昏景色與車窗裏車廂情景的倒影疊加時的聯想,以及文末寫島村,駒子救火時插入的星河的描寫,應該屬於意識流的寫法(我說的是應該)。如同前面所說,川端用意識流使讀者隨時代入島村,完全體現了島村的悲觀主義,以及島村部分的理想主義,以及理想與現實的矛盾。(關於意識流有時間看完其他意識流小說後另寫一篇)

2.前面所講的川端的哀傷與電影的悲傷的不同之處,也就是川端的深遠感創造,具體原因還沒有找到。其中一點是川端對於距離與時間的模糊拉長,就像“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請勿吐槽,就是個吐槽),但這不是最主要的,畢竟這樣寫的地方很少。說道時間,提一個小點,故事情節大都發生在黃昏與晚上,不知是情節發展需要(藝伎嘛),還是另有作用。還有一個就是小說的故事並不是如此刻意的突出社會背景的時代大沖突,西方的文學作品,如《雙城記》《悲慘世界》裏法國大革命,《了不起的蓋茨比》里美國的爵士時代,《西線無戰事》裏二戰,《戰爭與和平》裏沙皇與拿破崙的戰爭。《雪國》裏時代背景的大矛盾並不突出,甚至看不出來是哪個歷史時代(或者說我對日本歷史瞭解不夠?)這樣故事就顯得相對平淡,(不像美國大片似的動不動拯救世界),這也是作者突出精神主題,不是社會問題而是人性問題。平淡的故事與深遠的含義的對比,應該就是回味感的主要原因

所以是什麼人性問題呢?這個還比較難以歸納,於是開始逐步分析吧。 首先,由上文所說,從人物開刀。

主要人物有三個,島村,駒子,葉子。從島村開始。島村喜愛舞蹈藝術,開始研究日本傳統舞蹈,後來研究西方舞蹈,但是無論研究什麼總是成績不大,這樣的愛好表明了島村是個有精神追求的人,或者說文藝青年,但現實生活是不盡人意的,在遇到駒子之前,大概可以揣測到島村的生活枯燥無聊,然後他就遇到了駒子,文中說島村在雪國沒有人可以交談,再加上島村覺得雪國沒有比駒子更好的藝伎,於是對駒子產生了“依戀之情”(原文),再加上駒子也是個有點神經質的文藝青年,於是兩人互相將對方視爲知己,並逐漸生情。島村是個悲觀主義者(說了好多遍了),因此引出一個關鍵詞“徒勞”。島村是不願意反抗的,他認爲反抗就是徒勞,他並非不愛理想,甚至將理想演繹成了幻想,但他實際上卻是順應於現實,並沉溺於現實中的誘惑,這便是小說中的一個大的矛盾。島村的理想是“(對日本傳統舞蹈的停滯狀態,以及對自以爲是的新嘗試),自己除了投身到實際運動中去,別無他途”,現實是自己生活中的知己只有一個藝伎。而島村自己受到傳統道德的約束,又並不能正視這樣的感情。島村對於世界熱情的刻意的壓抑,是整篇小說的悲哀的中心。島村最開始也認爲駒子是個潔淨的良家,但最後還是一步步將對駒子的感情轉化成了慾望,這是島村不想看到卻阻止不了的。島村對於現實追求的反抗但不能成功,他經歷了由日本傳統舞蹈到西洋舞蹈的探求,但最終都失敗了,他感到自己對現實的無力,轉而認爲駒子葉子是徒勞的,對於自己的理想(或是幻想)之死的無奈轉而麻木轉而悲哀,對於自己在現實與理想(或是幻想)的病態的心態而轉爲的悲哀,最後認爲世間一切都是悲哀的。現實與理想(或是幻想)的衝突在最後一幕,也就是最後島村與星河的一幕。於是造成了島村的病態人格,悲觀主義,現實與理想的衝突,以及造成這一切複雜情感的細膩的心理。

接下來駒子。駒子開始被賣到東京,後來被行男(是的,這個名字是亮點)贖回,帶到雪國,駒子成爲了行男的未婚妻,後來因爲行男病危需要錢治病,自願去當了藝伎,生活放蕩。駒子爲了行男去當藝伎,這裏我並不認爲是出於或主要出於駒子對於行男的感情,而只是駒子對行男和行男父親(老師傅)的感激,當然駒子對於行男不可能沒有感情,這樣才符合真實的正常人的感情。駒子知道島村有家室,也知道自己的未來並不能指望島村,但對此她作出了與島村完全不同的選擇,她面對沒有太大希望的未來並沒有麻木,並沒有像島村一樣甚至將理想演繹成幻想。她依然在掙扎,在徒勞。

最後是葉子,也是最難分析的。葉子出場的次數相對少很多,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優美的近 乎悲慼的聲音”。不知道爲何川端一直在強調葉子“優美而近乎悲慼的聲音” ,我想到的第二句關於葉子的話是“駒姐說我快瘋了”這話我到現在還沒有讀懂,此外葉子與駒子的最大不同是葉子比駒子純潔的多,也虛幻的多。甚至於淨化了島村的慾望(你懂的)。葉子身份低微,但是不是藝伎,愛慕行男,一直照顧行男,直到他死後葉子還經常去上墳。葉子想讓島村帶她去東京。葉子愛着駒子的未婚夫,而且駒子對行男並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甚至在行男臨死都不願離開島村去見他(關係好亂。。)於是葉子面對的是已經死了並且從不屬於自己的愛人,她準備去東京,但在他與島村的對話裏有一個細節:“這笑聲清越的近乎悲慼,聽起來不像呆癡的樣子。”這是暘暘上次告訴我的一個細節,這是想說葉子是個癡呆麼?似乎有可能,不然駒子說“我感覺這孩子日後會成爲我的負擔。”好吧,還是葉子與島村的談話:島村“什麼時候?”葉子“什麼時候都行。”島村“在東京有什麼可以投靠的地方嗎?”葉子“沒有”島村“還有,打算幹什麼;要不豈不是太危險了嗎?”葉子“一個女人總會有辦法的。”島村“你這樣漂泊無着怎麼行呢?”葉子“哎呦,什麼漂泊無着,管他呢。”這很明顯不是正常人去另一個城市定居時的反應,於是有兩個解釋,一個是葉子是個癡呆,還有一個是葉子準備自生自滅,有可能墮落成爲一個像駒子一樣的藝伎。葉子當然是一個真實的人,但是川端刻意將葉子刻畫成了島村中的理想(或幻想)的擬人化,但她本身不是島村幻想出來的,或者說她是駒子的理想化。駒子對於葉子總是閉口不提,然後又一個細節“駒子彷彿抱着自己的犧牲與罪孽一樣”,又一個細節:駒子的房間以前曾是蠶房,而葉子最後燒死的影院也是蠶房(這是曹雪芹的伎倆啊)這或許就是駒子對葉子閉口不提的原因。以上兩句多少暗示了駒子與葉子的關係與她們的過去有關。於是來看一下兩人的過去,在前面有所類似:兩人都到東京去,駒子是酒館的女侍(這個職業自己玩味去吧),葉子去學校學當護士。然後兩人都來到雪國,接下來兩人作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駒子選擇了放蕩的生活,當了藝伎,葉子則依然保持純潔,但最終兩人都知道互相的努力是徒勞的,然而駒子並不需要顧忌,葉子不同,她一直恪守的道德精神準則日益崩塌,最後“快瘋了”,於是她的徒勞是最有悲劇性的,而島村看來,他駒子理性化的一面就此崩塌,他所追求的一切也被那場大火帶走。

綜合來看,我們再次突出“徒勞”這個關鍵詞。島村想要成爲日本舞蹈改良的探索者,實際上在雪國這個小村落裏逐漸沉淪在與駒子的。。(bleep)裏。駒子渴望與島村的愛情,但明知道自己與島村的感情沒有未來,明知道島村對於自己的態度逐漸變化,卻依然希望可以“持久”。葉子愛着並不屬於自己的人,在他死後,她並不知如何面對未來,甘願到大城市自生自滅。(葉子的情況有所不同,在她身上所體現的“徒勞”並非最高主題,她的存在還是圍繞着島村心目裏的理想化形象。)所以我們大概可以歸出這樣一個問題:

在你所面對的未來已成失敗的定局,當你知道自己的一切理想最終必定幻滅,當你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時,你會如何繼續自己的人生?

最後來看一下最後的葉子之死,可能看書時單獨拿出這一段會覺得奇怪,但在川端前面的鋪墊之下,我們已經順應了島村的思維到處發散,習慣了思維被島村,或說川端拉來拉去,所以也就不會奇怪了。但反過來看,一個人去救火場,在這樣性命攸關的情況下,他竟然會有閒心欣賞天上的星河。在做這段分析時,來看看島村欣賞星河的同時,葉子正在死(時態請忽略),然後最後葉子死了,星河塌了。接下來看看川端的描寫:星河:“猶如一條大光帶的銀河,使人覺得好像浸泡着島村的身體,飄飄浮浮,然後佇立在天涯海角上。這雖是一種冷冽的孤寂,但也給人某種神奇的魅惑之感”葉子“島村心頭猛然一震,他似乎沒有立刻感到危險和恐懼,就好像那是非現實世界的幻影一般”“她內在的生命正在變形,變成另一種東西”。由此可見,兩者正是相互照應的,葉子便是島村心中的理想形象。而葉子最後的死,島村最後的幻滅,在川端詩意的筆下,將全文哀傷的情緒推向最高潮。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3

在東京人島村的眼裏,生命本是徒勞。

趕鳥節不過是孩子們徒勞的嬉戲,就像飛蛾在鋪席上徒勞地掙扎。駒子寫讀書筆記和日記也是徒勞,每晚奔走於各式各樣的酒席,陪酒、表演更是徒勞,就連她執着的愛情也是美麗的、稍縱即逝的徒勞。一切如病故的行男一樣,終將化爲烏有。

島村以旁讀者的視角俯視着雪國的一切,不僅從空間上俯視,也從時間上俯視。駒子的“摯愛之情不能像一件縐紗一樣,留下實在的痕跡,縱然穿衣用的縐紗在工藝品中算是壽命最短的,但只要保管得當,五十年或更早的縐紗照樣穿在身上不褪色。而人的這種依依之情,卻沒有縐紗壽命長……”

悲讀的島村看到“在駒子身上迸發出的奔放的熱情,覺得格外可憐……” 的確,想到鮮活的生命終將萬劫不復地毀滅,任誰也會悲嘆動容。

但是駒子對待生活,卻是完全不同的姿態。她有着一股明知徒勞偏偏爲之的倔強。

“連要洗的衣服也疊得整整齊齊的……” “不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貼貼,是安不下心來的……” “雖然明知收拾好,還會給弄亂的,但總得去管它,否則放心不下……” 她盡全力追求生命之美,每次見島村,都要換一件不同的赴宴服。家裏的“衣櫃雖舊,卻是上等直紋桐木造的……” “朱漆的針線盒閃閃發亮,顯得十分奢華……” “她從十六歲起就把讀過的小說一一做了筆記,因此雜記本已經有十冊之多……” 她寫日記,“不論什麼都不加隱瞞地如實記載下來,連自己讀起來都覺得難爲情哩。”

駒子對愛情的渴望像芭茅一樣蒼勁挺拔,不管不顧。“纔不呢。我纔不幹這種可憐巴巴的事。那種給你太太看見也無所謂的信,我纔不寫呢。那樣做多可憐啊!我用不着顧忌誰而撒謊呀!” “我愛怎樣就怎樣,快死的人啦,還能管得着嗎?”

但是這樣堅韌的愛情,是島村的靈魂無法承載的。島村愛的不是觸手可及的、滾燙的生活,相反,他嚮往的是映在火車玻璃窗上的虛幻美景,是那不曾見過的西洋舞蹈,是謎一樣冷漠的葉子。蒼勁挺拔的芭茅,他只能遠遠地當作感傷的花欣賞,一旦近在咫尺,只會讓他驚詫。他被生命的無意義困擾着,逐漸消沉,轉而追求虛幻的東西,只有那遙遠的、神祕的世界才能激起他的興趣。他沉浸在感傷裏,哪怕剛看過初夏的羣山……

島村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出世態度,他浮於生活表面,看似逍遙灑脫,何償不是對生命本能的壓抑和扭曲。他一開頭就想向駒子求歡,卻繞彎子託駒子幫他找藝妓,藉口說:“我想清清白白地跟你交個朋友,纔不向你求歡呢。”駒子信了他的解釋,“聲音充滿了真摯的感情”,島村反倒覺得這樣輕易地欺騙了她“心裏有點內疚”。

駒子不止一次埋怨島村:“你就是這點不好,你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不好呢?川端康成沒有挑明,是說島村總是把話藏在心裏,欲言又止嗎?還是他出於虛僞的羞恥對瞎眼的按摩姐撒謊不認識駒子?都是,也都不是。是說他對自己的生命本能撒謊呀!

島村眼裏的徒勞,恰是駒子生命的意義。不錯,人終有一死!人生誠然是一場悲劇,那也要演得轟轟烈烈,絢爛美麗。她在偏遠的山溝裏堅持練習三絃琴,雖是山村的藝妓,卻彈得跟東京舞臺上的演員一樣好。

“她總是以大自然的峽谷作爲自己的聽衆,孤獨地練習彈奏。久而久之,她的彈撥自然就有力量。這種孤獨驅散了哀愁,蘊含着一種豪放的意志。”

這哪裏是彈撥的力量,分明是她旺盛的生命本能在向這世界吶喊咆哮。她雖是女子,但頑強的生命力超過了作爲男子的島村。

兩個靈魂迥然不同的人相戀,結局已定。島村雖然一次次被駒子的愛打動,卻無法像駒子一樣專心投入感情。

“島村瞭解駒子的一切,可是駒子卻似乎一點也不瞭解島村。駒子撞擊牆壁的空虛回聲,島村聽起來有如雪花飄落在自己的心田裏。當然,島村也不可能永遠這樣放蕩不羈。島村覺得這次回去,暫時是不可能再到這個溫泉浴場來了。”

兩人靈魂的差異,在駒子爲島村表演三絃琴那段顯得最突出。召妓時可以露出男人那副無恥相來的島樹,在音樂這展現靈魂的藝術面前,顯出了孱弱的一面,幾乎無法承受駒子的熱情。

“突然間,島村臉頰起了雞皮疙瘩,一股冷意直透肺腑。在他那空空如也的腦子裏充滿了三絃琴的音響。與其說他是全然感到意外,不如說是完全被征服了……他感到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只好愉快地投身到駒子那藝術魅力的激流之中,任憑它漂浮、衝激。” “她漸漸地像着了迷了,聲音又高亢起來。這彈撥的絃音要飄蕩到什麼地方去呢?島村有點驚呆了,給自己壯膽似地曲着雙臂,把頭枕在上面躺了下來……”

駒子的美不在相貌,而在靈魂。因爲再沒有比被壓抑的人性更醜的了。

川端康成後來回憶:“[我]深深切入到小說人物駒子的內部,對島村則淺淺地點到即止,從這個角度看,說我是島村還不如說我是駒子……特別是駒子的感情,實際上就是我的感情,我想,我只是想通過她向讀者傾訴而已。”

作爲駒子的川端康成究竟怎麼看島村代表的現代人呢,讓我們借駒子的話來結尾吧:

“東京人盡愛撒謊,討厭!”

“東京人真複雜,實在難捉摸啊。周圍吵吵鬧鬧的,心不在焉吧?什麼都心不在焉了。有朝一日連對生命也心不在焉了……”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4

有些書就留下這樣的氣息,引人一再重返,流連不已,川端康成《雪國》讀後感。

《雪國》、《千羽鶴》、《古都》的合集,以文學成就而言,《古都》最是單純清淺,恍若以京都四季風物作背景的莫扎特的音樂;《千羽鶴》的編織承轉親密而微妙,近乎不着痕跡,以超然的敘述技巧蜿蜒探入內心的幽深世界;相比之下,《雪國》則與兩部作品都極不一樣,透過那樣秉賦強烈、棱角鮮明的虛構,攤開一幀按捺不住卻無以寄託的精神映像。

從火車穿過隧道的那一刻開始,就處處看見兩相映照的風景:島村眼睛裏的兩個女子,駒子徒勞而認真的生,與葉子悲悽而凜冽的死之間,構成亮色與冷色、濃烈與柔斂、漸悟與頓悟的對照,實與虛、動與靜、續與斷的反詰,如霞光對雪色,如鏡裏照現的妖嬈紅顏與窗上浮映的迷離秋水;並非對比,亦非張愛玲所偏好的"參差的對照",而是一體之兩面,是生命在抵達死亡以前所兼具的美麗與虛幻,因爲不斷的消逝,涌出不竭的眷戀,讀後感《川端康成《雪國》讀後感》。島村並不僅僅是敘述的取角,也是風景的一部分:葉子與行男之死別,正照應駒子與島村之生離;而葉子對於死的決然歸赴,像透過一粒沙所洞察的世界,照亮了島村對於生的惝恍繾綣。

解讀這篇小說的虛構動機,讓我想起另一部成雙設對、處處滲透"參差的對照"的作品《石頭記》,貫穿兩者的是如此相似的精神底色:是情,是幻?孰真,孰空?是執著於物哀之美,抑或皈依運命的徒勞?當記憶如此纖毫畢見,刻骨銘心,由誰來了悟紅塵虛幻,懸崖撒手?

川端康成的《雪國》讀後感5

讀了川端康成的《雪國》,約莫讀了一半。誠如譯者在序言中所說,《雪國》如同駒子一般,有着驚豔的美。

不知不覺中折服於川端康成的筆觸與動人。他自己就心中充滿悲寂,從小就心中哀傷,構築了由精神衰弱與眼淚組成的心靈。很明瞭,是一種頹廢的美。

寫的很多東西是獨有的日本風味。譬如腰帶。我見過日本人的腰帶,很寬,很耐看,繡了許多東西,反映出主人的思想境界。日本的一套套大多是從中國學去的,然而也許是中國人太包容了,失掉了一些特色的東西。川端康成在《雪國》《古都》中寫了很多。中國就沒有一件能好好描摹的衣服。(.)

川端康成對於感覺的意識臻於至善。感覺在意識流中波動,同過筆來寫,無外乎是景色、動作、面龐的細膩描寫。他的想象很怪異,“筆挺的小鼻子雖然單薄一些,但下面纖巧而抿緊的雙脣,如同水蛭美麗的輪環,伸縮自如,柔滑細膩。……但白裏透紅的……”總之,他給你的就像一束意識流。

“不知爲什麼,島村還想大聲再說一遍‘徒勞而已‘,忽然之間,身心一片沉靜,彷彿聽得見寂寂雪聲。”象這一句,抓住瞬間流動過的意識流,讓人物生髮出人生如夢的慨嘆。川端康成將整個的故事嵌在幽暗淡色的環境中,主要寫一眼之所及,顏色配上冷暖,寫人物所思,寫道德與慾望的衝突。如“姑娘映在雪色上的頭髮,也隨之黑中帶紫,鮮明透亮。”簡單的顏色描摹,勾勒出了一絲邪惡與不純潔。雖然沒有寫“寒”與“冷”,但字字透着寒氣。

這第一篇,主要寫了川端康成的手筆,即其描繪瞬間感受的筆上功夫。這些與他的經歷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