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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詩歌夢想爲題目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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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詩歌夢想

我的詩歌夢想爲題目的作文

從發表第一首詩至今,已有20多年了。我最初畫過漫畫,還發表過漫畫作品,也嘗試寫過小說、報告文學之類,但最終詩歌成了我的最愛。詩歌是我與這個世界對話的最佳方式。

爲什麼是詩歌而不是其他文學樣式?

我想,這同我的工作有關。我學的是經濟,長期在經濟部門工作。20多年的工作經歷中,有十多年是在經濟部門工作的,後來又在紀檢部門工作。由於自己是個公務員,創作只是業餘而爲,所以沒有很多時間去思考小說之類。可是,詩歌卻不同,有時靈感來了,幾分鐘就搞定。我的創作從來沒有“專業”過,只是個業餘作家。因爲 “業餘”,我不用爲寫不出作品而發愁,也不用像專業作家那樣,爲發不出作品而苦惱。因爲我沒有創作任務。我的作品都是有感而發。正是這種順其自然,反而使我獲得了心靈的自由。

我想,還同我的民族有關。普米族是個詩的民族,這個古老的民族能歌善舞,有着悠久良好的詩歌傳統。東漢時期,居住在笮都的白狼磐木王,向東漢皇帝敬獻的《白狼歌詩》三章,就是用普米語唱的歌。在歷史長河中,普米先民留下了很多豐富燦爛的民間文學。童年的記憶裏,我們是伴着民歌成長的,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最早接觸的詩歌就是那些民歌。而我最早接觸的“詩人”是我的父母,他們是天生的詩人,他們也是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沒有哪個詩人能像他們一樣——讓詩在我身體裏流淌。

我想,同詩本身也有關。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神話在逐一破滅。當人類登上月球,宇航員在那裏並沒有遇見嫦娥時,我們想象的翅膀被折斷了。這時候,常常仰望星空的我們不得不低下頭來,審視自己。向外還是向內?向外的想象終究是要被打破的,而我們要建立新的神話,只有去我們的內心裏找尋。心是最大的宇宙,與心聯繫最緊密的是詩歌。我曾說過,詩歌能在有限的文字裏給人以無限的震撼。這一點,小說、散文等是不能及的。說詩是“文學王冠上的明珠”,一點也不爲過。我非常喜愛這種自由的文體,它常載着我在理想的王國裏自由馳騁。

當然,也不止這些,詩歌是道不盡的。詩歌就像座神祕的森林,有鳥,有溪流,也有虎豹出沒其間,還有電閃雷鳴……

我最大的夢想是用一生去寫一首能穿越時空的詩,一千年之後,當人們看到這首詩時,還能感受到我的心、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頭和我對這個世界的深深憂思。

詩音書畫的祕響旁通

《序曲》是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瑞典詩人特朗斯特羅姆的一首詩,其中有這麼一句:“醒來就是從夢中往外跳傘。”如果用繪畫來表現這句詩,將是怎樣的感覺?

自工業革命以來,分工越來越細成爲現代社會大勢所趨,藝術亦然。在中國,古人追求琴棋書畫的綜合修養,也具有強大的詩書畫合一的藝術傳統。中國最好的畫是文人畫,最好的書法,從王羲之的蘭亭序,到蘇東坡的赤壁賦,都是非常好的文學。但當下文學、書法、美術、音樂創作卻呈現出鮮明的專業化特色。

近日,在福建省文聯主辦的首屆海峽文學節上,記者卻看到了藝術創作的另一面:來自海峽兩岸的詩人們,除了交流文學創作,還舉辦書畫展、音樂朗誦會等,在詩音書畫的祕響旁通中尋求生命體驗與內心情感更多樣的表達。《臺港文學選刊》編審楊際嵐說,本次海峽文學節是在前七屆海峽詩會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包含書畫筆會、書畫展、“詩歌與藝術”研討會、兩岸詩歌朗誦會及國際新移民華文作家筆會等更加豐富的活動。楊際嵐表示,自古以來衆多作家不僅用文字發現、陳述和描繪玄美的事物,還用音樂、書法與繪畫在時光流轉中表達最具深意的永恆意象,這次活動也是爲了促進海峽兩岸作家更全面的接觸與瞭解。

這是詩人的聚會,同時還是書法家、畫家的聚會。參加活動的很多人三種身份兼而有之。作爲文學節活動之一的書畫展選擇在與福建省文聯一路之隔的福建省畫院舉行。人們在欣賞書畫作品的同時,還會駐足審視作者簡介,或拍照,或沉思。簡介的製作別具匠心,除了個人介紹,還精心附上了作者手寫的自己創作的詩歌。

書畫展一開頭就是臺灣著名詩人洛夫的書法作品。比如這首:“譬如朝露/一滴,安靜地/懸在枯葉上/不聞哭聲的/淚”。在品讀詩意的同時,書作中濃濃的文人氣也耐人尋味。洛夫曾在文章中說,自己書藝無成,猶未創出個人風格,習字只是爲了消閒自娛,但他卻在寫詩與習字中悟出了兩者很多相通的地方:都要有神韻和靈氣,都有舞蹈性和旋律感,都需要天賦和文化底蘊,要想達到一定的成就,都要不斷地突破與創新。

來自臺灣的侯吉諒,大部分人認識他因爲他是書法家和畫家,但他同時還是一個詩人。早年洛夫曾讓當時還很年輕的侯吉諒幫忙給自己刻印章。有人問洛夫,您爲什麼喜歡侯吉諒刻的印章?洛夫回答:他是個詩人嘛。爲什麼詩人在做這些跟技術有關的事情時會和別人不一樣?侯吉諒認爲這是因爲作者心中首先有一個詩意在,不管書法或者繪畫,如果僅有技術,而沒有詩的心靈做支撐和溝通,勢必沒有辦法抓住感動人的基本的力量。所以侯吉諒認爲在這一點上,相比很多專業的只看重線條上的揮灑或者視覺上構成的書法家,自己佔了比較大的便宜。侯吉諒說:“沒有文學的元素,書法跟繪畫將會死去一半。現在臺灣很多書法家不會寫詩,甚至也不看詩;很多畫家可能不懂書法,更不要說懂現代詩,詩書畫合一的傳統幾乎是斷層了。我想在大陸慢慢也會出現分工而治的狀況。但越分工,恐怕越容易丟掉最精髓的`部分,就是詩的部分。”侯吉諒說。

在這次文學節上,詩人、畫家呂德安宣佈成立了“星期五畫派”,詩人大荒、曾宏、嚴力、宋琳、王艾等都成了畫派的成員。呂德安說,這個畫派其實很簡單,就是寫生,面對自然,去行動,畫畫體內的風景,畫畫寫詩的人。參加“星期五畫派”的嚴力寫詩歌、小說,也畫畫。“有人問我,到底哪個是主要的?我就反問,感情分不分主要?”嚴力指出,所有藝術表現形式都是爲感情服務的,爲了表現某一種感情,無論是母愛還是戰爭,都可以用所能夠掌握的表現手段去表現。所以他認爲詩歌、繪畫書法等等,彼此並不矛盾。

詩人楊匡滿也表示,艾青學畫出身,韓美林的文筆不錯,作曲家王立平歌詞寫得也好,有濃郁的文學底蘊。“詩性,將這些不同的藝術門類統一到一起,詩性成爲藝術創作的最高境界。”

會議期間,也有專家更看重詩、畫、書法之間的區別。評論家孫紹振說,明朝的張岱曾明確反對過蘇軾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觀點,提出“‘藍田白石出,玉山紅葉稀’尚可入畫,‘山路原無雨,空翠溼人衣’則如何入畫?”的質疑。他說在西方文藝理論中,萊辛在著名的《拉奧孔》中也提出了詩和畫的對立之處。因此詩和畫各有各的藝術特色,有些詩歌是不能用繪畫來表現的。

在畫展上,記者看到詩人宋琳的一幅畫(見本文配圖),沒有名字。宋琳說,特朗斯特羅姆的詩句,“醒來就是從夢中往外跳傘”,正可以配這幅畫。

冬日的歌謠

作者:丁宇

無需任何的掩飾

無需什麼深刻的理由

在這寧靜的港灣

所有的期待都是閃爍的火焰

所有的眺望都是凌空的飛翔

無需太多的精彩

無需什麼虔誠的膜拜

在這波光粼粼的渡口

所有的希望都是清晨的陽光

所有的跋涉都是歲月的捧讀

無需纏綿的祝福

無需什麼揮淚的道別

在這潸然而至的舞臺

所有的起落都是真實的展示

所有的燦爛都是生命的沉澱

楚塵:中國詩歌達到新高峯 足以比肩世界詩歌

詩歌不死

R·S·托馬斯、戈特弗裏德·貝恩、卡瓦菲斯、艾爾澤·拉斯克-許勒、諾瓦利斯、亨利·德·雷尼埃……

在今天,還有多少中國年輕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在過去的百年中,他們在人類文明的星空中,留下了燦爛的身影,他們的寫作,不斷拓展着我們精神的邊疆。

然而,太多人對此毫無所知。

太多的悲劇,源於可怕的忽略與無知。當我們沉浸在天朝上國的夢想中時,我們曾一次次與現代性擦肩而過,而醒來後巨大的差距又讓我們方寸大亂。只有望向世界,才能校準自我的航向,這是歷史給予的教訓和啓示。

回想上世紀80年代,剛剛踏進大學校園時的那份震驚感,這裏每個人都在讀詩、寫詩,他們用陌生的名詞互相交流,這是在考卷之外,一個鮮活、美麗的世界,雖然有點矯揉造作,一代人卻因此而懂得了世界,並建立了有關未來的想象。

然而,20多年悄然過去,如今還有誰繼承着那分激情、執著與單純呢?別人在描畫,我們在奔跑,別人在想象,我們在忙碌,當生命也被工具化時,繁華與富裕又有什麼意義呢?

實在是等了太多年,圖書市場上缺乏像樣的詩集,缺乏世界詩歌的聲音。所以,“新陸詩叢”的誕生是一件值得關注的大事件。畢竟,它發出了堅定的聲音:浮華終將過去,詩歌沒有死亡。

爲此,《北京晨報》專訪了該叢書策劃人、詩人楚塵。

一樁做了12年的事

北京晨報:出版這樣一套叢書,明擺着會賠錢,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楚塵:也沒想太多,既然興趣在文學,又從事這個行業,自然想做點有意義的工作,如果只是爲了賺錢,和開飯館又有什麼區別呢?

北京晨報:這套叢書您是從何時起開始策劃?

楚塵:大概是2000年,我在河北教育出版社工作,策劃了一套“二十世紀世界詩歌譯叢”,當時很有影響,因爲種種原因,沒能做完,這套“新路詩叢”是它的繼續。12年來,我個人的變動也很大,曾經是一家著名出版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但最終還是退了出來,因爲那裏出不了詩集。在這個過程中,R·S·托馬斯的譯者、著名翻譯家王佐良先生已作古了,當年正是他的翻譯,讓R·S·托馬斯得到了中國讀者們的關注。雖然經歷很多坎坷,但我想,只要還能生存,就不會放棄。

“談詩色變”的出版業

北京晨報:出版一套詩叢爲什麼這麼難?

楚塵:從2000年起,出版業就已經是“談詩色變”,因爲隨着社會轉型,人們的壓力越來越大,書的印數越來越小,各種類型的書發行量都在滑坡,詩集就更困難。不盈利,也就不容易找到優秀翻譯。過去做外國詩歌翻譯的,都是戴望舒、馮至、卞之琳、查良鏞、李金髮這樣量級的作家,他們自己就是詩人,可現在再找這麼優秀的譯者,已經不大可能了。

北京晨報:既然如此,您爲什麼還要堅持下來呢?

楚塵:首先,依然有讀者需要,比如當年“二十世紀世界詩歌譯叢”中卡瓦菲斯的詩集,在網上已經炒到了三四百元一本。其次,大家都在抱怨當下教育的缺失,認爲是造成種種社會問題的原因之一,其實,出版業也承擔着教育的責任,這是它的基礎功能之一,做出版,不能只盯着碼洋與利潤,生存很重要,但能擔當的地方,還是要付出一點努力。我不能要求別人怎麼做,但我會有我的選擇。第三,堅持了12年,積累了一些資源,像黃燦然、林克等,可能是相關領域目前最好的譯者。

人就是一念之差,如果當初開飯館,可能也發財了,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但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感。

每個人都是詩人

北京晨報:詩歌的衰落,可能是現代性必然的結果,似乎國外也如此?

楚塵:是的,與法國出版業同行交流,他們在詩歌出版方面所遭遇的困境和我們也差不多,但從整體觀看,其大環境良性有序,看詩歌的讀者羣體依然存在,比例也較中國更高。

北京晨報:過去的10年中,西方詩歌似乎也沒涌現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新流派,這是爲什麼?

楚塵:在上世紀法國詩壇,未來主義、立體主義等風靡一時,讓人眼花繚亂,但隨着社會轉型,詩歌不再追求炫化、熱鬧,日益迴歸其本性,變得更加純粹了,這是詩歌藝術自身發展規律所決定的。從整體看,這些年來,外國詩歌寫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天真,比如去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特朗斯特羅姆,你說他屬於哪一派呢?他的詩更本質,有感召力,喚醒了讀者生命中的感受。

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詩人,每個人都是詩人,只是有的人能將自己的感受用創造性語言表達出來,有的人沒有表達出來。作爲人,我們都有對生活的感悟,不論你是皇帝,還是乞丐,大家在本質上是相同的。所以,詩歌註定會變得越來越純粹。

詩歌不會滅亡

北京晨報:在上世紀90年代,詩歌死了曾是一個爭議頗大的話題。

楚塵:我的態度是任其自然,如果詩歌真死了,說明這個世界確實不需要它了,我們想救也救不了。但我覺得,只要人類還存在於地球上,還是有精神的物種,那麼詩歌就一定會存在,除非基因改變,我們失去了精神性。

北京晨報:話雖這麼說,但現實卻是另一回事。

楚塵:是的,所以作爲這套詩叢的策劃者,有時難免會感到悲觀。這次“新陸詩叢”能出版,特別要感謝噹噹網的王曦支持,如果不是他們獨家定製的話,這套書依然出不來,因爲實在沒法做渠道,實體店是不願意接受它的。王曦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當年也寫詩,是一個懂詩的人。沒有這份支持,我們團隊也會繼續做下去,但出版日期可能會遙遙無期。我想:偌大中國,如果大家都不讀詩,那實在是很可怕的,如果大家想讀卻找不到詩集去讀,就很可悲。

北京晨報:隨着經濟發展,詩歌出版的環境會不會得到改善?

楚塵:應該不會,因爲在所有藝術門類中,詩歌離經濟的關係最遠,它的精神性更高,今天藝術出版很火爆,但詩歌並沒受惠。

詩歌讓人類內心豐富

北京晨報:在現代社會中,很多精神性的東西都有了替代品,恐怕將來詩歌也會如此,那麼,詩歌存在的價值是什麼?

楚塵:以我個人爲例,我是比較懷念上世紀80年代的環境的,那時人們單純、不浮躁,不那麼功利和多變,就算面對誘惑,也不願違反自己內心的東西。那時的朋友更持久,因爲大家都有許多美好的期待,精神需求空間很大。不否認,相比於現在,那時很貧窮,但詩讓人忘掉了很多東西。那時身邊的人都在看詩,都能背上幾首,這就和現在年輕人用iPhone一樣,已經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最重要的是,誰也沒想從中得到什麼。

讀詩的人和不讀詩的人,在外表沒有什麼差別,不能用讀不讀詩來要求、評判一個人,但詩歌確實能讓你的內心變得更豐富,通過詩歌感受世界、理解世界,就會對日常生活有所超越。

詩人翟永明回憶,當年在四川搞詩歌朗誦會,真是萬人空巷,大家就像追捧“四大天王”一樣來追星,可惜這樣的盛況,我沒遇到過。

中國詩歌沒有落後

北京晨報:可接下來,很快就是席慕容、汪國真等流行性作品風靡一時了。

楚塵:他們走紅,不應該由他們本人來負責,其背後還是出版缺位,當時介紹國外優秀作品的書實在太少,如果所有讀者都讀過龐德、艾略特等,他們的眼光也就不會那麼輕率。詩歌是一次自我教育,當時讀者接觸到好作品的機會太少,這實在是一個遺憾。

北京晨報:令人擔憂的是,今天中國詩歌與世界之間的差距似乎進一步拉大了,您怎麼看?

楚塵:我不太同意這種觀點,可能你看的是當下流行的那些詩,在我看來,一批老作家寫得越來越好了,比如韓東、西川、呂德安、于堅等,我覺得他們的創作與當代世界詩歌足以比肩,這20年來,中國詩歌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峯,可惜它的聲音被屏蔽了,大家看不到,而那些嘈雜的東西反而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每個人讀詩的眼光不一樣,沒必要互相說服,但好詩和壞詩放在一起,差別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以韓東爲例,他當年從語言探索入手,這些年來,越來越重視其精神命脈,能寫出生命中普遍性的東西,駕馭技巧也越來越成熟,確實很有感染力。

除了特別的天才之外,絕大多數人都要通過不斷閱讀、不斷寫作來提高自己的創作水準,今天一些年輕作者動輒宣稱自己如何,不能太當真。

閱讀是自己的事

北京晨報:當年我們走入大學時,在學長、老師們的影響下,突然闖入了詩歌的世界,可今天的孩子已經沒有這個環境了,所以他們可能依然不會去讀這套“新陸詩叢”。

楚塵:學長、老師的影響確實存在,但當年我們更多是同學之間相互切磋,纔有所收穫的。出版者只能提供一個機會與通道,這個窗戶打開了,你願不願意通過它去了解一個不同的世界,那要看緣分,不能要求讀者必須如何。在今天,很多事情只能順其自然,因爲它最終是一個整體性的東西,我們誰也改變不了,不能寄望於感慨兩句,或者抱怨兩句。

我不是悲觀主義者,但也不樂觀,總之,保持一個正常的心態。讀書說到根上是讀者自己的事,只要你外語足夠好,如今你可以看到任何一個作家的任何一部作品,這是上世紀80年代根本不可能想象的情況,所以還要看每個具體的個人的努力,只有個人提高了,整體纔會提高。

理想總會傳遞下去

北京晨報:翻譯這麼一本詩集,翻譯本人能獲得多少收入?

楚塵:非常非常少,只相當於翻譯普通書籍的一半,他們參與這套詩叢的翻譯工作,完全是出於對詩歌的熱愛,有的書前後做了10多年,大家誰也沒想通過這套書來賺錢,如果這套書能不虧本,我們就會把工作堅持下去。從2000年以後,國內系統介紹外國詩歌的叢書幾乎看不到,一套書耗時這麼長,恐怕也是前所未有了。

北京晨報:您不擔心這份熱情會虛擲嗎?

楚塵:中國經濟在高速發展中,總要付出一些代價,要麼是環境的,要麼是教育的,在今天,誰有資本誰說話算數,俏江南不過是一家飯店,其老闆卻在娛樂版頭條上晃來晃去,這樣的不對稱也是沒辦法的事。所有這一切,相信都是一個必然的過程,新的發展階段總會到來,但究竟什麼時候來,我們不知道,只能期望它早點來。

哲夫:這不是詩歌的時代

詩歌原本是文學王冠上最高的一顆明珠,但是在這個時代裏,卻已經漸漸沒落,民間的詩歌已經很少出現,很少人寫,也很少人讀。

中國原本是一個詩歌的國度,不論上古的詩經,唐宋的詩詞,都曾經達到過非常高的高度。任何一個時代達到繁榮的高潮,必定也是詩歌大放光彩的時候,不能想象一個沒有詩歌的時代會被人們記住,會被人認爲是繁榮的時代。然而,在今天這個泛娛樂化的時代,一切都是以金錢、數量、物質來衡量的,在這樣的時代,詩歌是無奈的,也因無奈而沒落,這不是文學的時代,更不是詩歌的時代。

詩歌當然是需要讀的,然而詩歌的創作需要扶持。目前的狀況,很難讓寫作的人有堅持的動力,首先發表很難,其次稿費非常低,而且算法也有問題,我自己也寫詩,也編刊物,一般詩歌的稿費都是二十行算一千字,一千字也就三五十塊錢,詩人根本沒有辦法養活自己,都去專注於生計,誰還寫詩呢?有人說古人也不靠寫詩賺錢,這沒有錯,古人沒有或者極少有稿費一說。但是在那個時代,寫詩可以獲得更好的社會地位,一個人倘若詩名遠播,不僅受人尊敬,也會因此而獲得各種社會資源,甚至政府也願意供養詩人。但是現在,寫詩可能只會得到恥笑,世俗社會中,不僅詩歌是無奈的,詩人也是無奈的。所以,如今的詩歌,民間創作已很少,反而是官場詩歌很多,詩歌已經流於權貴們退休之後的玩物了,古人說歌以詠志,早已沒有這樣的詩歌了。

詩歌還需要環境,它如同百靈鳥,在萬衆喧囂的地方,沒人能聽見它的聲音,只有在清雅的環境中,它婉轉的聲音才能悠揚入耳。但是如今社會,哪裏還有詩人放歌的地方呢?

當然,如今也並非全沒有人寫了,各種流派一直都有,也有許多對於詩歌創作新的嘗試和實驗,寫法很多,但真正的還能體現詩的真髓的卻很少了。

詩人海嘯的“借殼還詩”:詩歌影像化是把雙刃劍

近日,“中國詩電影”計劃啓動儀式在中國現代文學館舉行。該計劃旨在通過電影鏡頭再現詩歌,揭示“詩人內心鮮爲人知的心路歷程與情感密碼,以及詩歌本身的文化脈絡和歷史景深”。首期計劃將100首經典中國現代詩歌拍成微電影。即將面世的首部“詩電影”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7月19日《中國青年報》)

什麼叫“詩電影”?外國有專家說,“沒有情節的電影,就是詩的電影”。“中國詩電影”發起人、著名詩人海嘯說,“詩電影”立足於詩人本身,從詩人最具代表性、經典性的詩歌入手進行劇本改編,與“詩意電影”有着本質的不同。對此,詩歌界和網友褒貶不一,“鮮花”和“板磚”齊飛。

首先得承認,在詩歌匱乏的年代,將詩歌影像化、鏡頭化,甚至高端娛樂化,這種探索精神難能可貴。我國詩歌文化源遠流長,在很長一段時間,詩歌被視作時代的精神高地,然而如今,詩歌被嚴重“邊緣化”。正如海嘯所說,在任何時代,詩歌的意義或者功效從未改變:詩歌是精神的原鄉,它雖解決不了一次小小的飢餓,但卻是生命暗夜的一縷光線。將經典詩歌拍成“詩電影”,理想地看,可爲詩人提供展示風采的平臺,也可喚起人們對詩歌藝術的關注。

不過,傳統電影需要人物和故事情節作支撐,詩歌中敘事詩包含有人物和故事情節,或可滿足拍成電影的條件,但抒情詩沒有人物和故事情節,要拍成電影,恐怕只能通過畫面和音樂去表現一種內在意境,追求唯美和震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和早些年拍攝的詩歌MTV或無本質區別。人物和故事情節是電影不可或缺的要素,數年前,張藝謀的影片被指只注重畫面好看,卻不會講故事,即是一個生動的教訓。

詩歌影像化也是把“雙刃劍”。詩歌的美妙就在於那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想象和心靈震撼,一旦被影像化,詩歌還有“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意境嗎?哪裏還會讓人體會到“聯想的最大自由”?有報道還說,爲應對“詩電影”情節性不強的問題,發起方稱,編劇也可在改編劇本中適當添加一些場景,甚至加入一些故事情節。如此拍成的“詩電影”,恐怕只能稱之爲“詩意電影”,只是借了詩歌的“殼”而已,讓詩歌煥發“第二春”的初衷也就無從談起。據說“中國詩電影”首期計劃投資1000萬,能不能收回成本也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