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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幹的姐姐散文(精選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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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散文吧?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你所見過的散文是什麼樣的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我能幹的姐姐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精選10篇)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1

我有一位優秀又能幹的大姐,她是我記憶裏永遠的女強人。

記得聽父親說姐姐出生的那個年代家裏比較的窮,吃的雖然是粗茶淡飯,但是還算有保障,那時候加上姐姐體弱多病,光在姐姐小的時候父母就抱着她走了不少的醫院,花了不少的錢,吃了不少的藥,受了不少得罪。

那時候姐姐在姊妹幾個中她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她也是姊妹幾個中最黑、最瘦的那個;上初中時哥哥生病了爲了給哥哥看病姐姐輟學了,家裏的資金不夠姐姐來上學,忍着傷心與不捨姐姐堅強的面對了這次的困難,就這樣名列前茅的她選擇了打工掙錢。

17歲那年姐姐就離開了家離開了父母,跟着表姑來到了銀川,在這裏打工掙錢,身體並不是很好的她又是熬夜又是加班加點,使得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點也沒錯,有了好的身體什麼都好,20歲那年姐姐嫁人了,喜宴置辦的不是那麼的豐盛,結婚證也沒領,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嫁進了何家,一家人的小日子過的還算幸福,那個時候他們家就靠姐姐在餐廳幹活掙錢來養家餬口,能幹有吃苦的她總是有很高的提成金和獎金,老闆也很看重他,她那時候就當了廚師。

2000年,姐姐結婚整整一年的時間,一場意外的事件讓姐姐陷入了困進,姐姐生病了,需要做手術,手術的錢成了家人最頭疼的事,就在這緊要關頭,五爸伸出了援助之手,爲姐姐湊夠了這手術的錢,讓姐姐順利了做完手術,手術後的第一天,姐姐沒有醒來,家裏的人特別的着急,可是誰也沒想到,第二天姐姐醒來後,第一聲聽到的就是離婚兩個字,這像是晴天裏的一個霹靂讓我們所有人都爲之震撼,就在姐姐最需要照顧的時候,就在姐姐最需要愛與關心的時候,兩個字讓姐姐徹底的“爬不起來”了。但是一向善良的姐姐還是忍着痛勉強的答應了他們。

一年的時間裏姐姐一直呆在家裏,寫了不少的文章,流了不少的淚,一年後的她又重新振作起來,重新踏了這座城市開始了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自己也開起了店,自己當起了小老闆,日子也過得不錯,還時常往家裏寄錢。

2009年一個人的出現讓姐姐又陷入了一段不完整愛情中,這個人已有孩子,可是他卻喜歡上了我姐,在他的追求下我姐只好答應他,日子一天天的過的好快,兩個人漸漸地離不開彼此,可是不好的總是被我姐遇上,2011年的一個電話結束了一切,他說他要照顧孩子,孩子是無辜的,這樣一個理由就把我姐大發了,我姐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他從自己的身邊悄然離去,模糊的背影,清晰的面容,深深地傷害了我姐,可是我姐還是什麼也不說,淡淡的說聲沒事時間會改變一切的,就她的這一句話耽誤了她的多少青春年華,浪費了他的多少感情,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這就是我姐一個只爲別人着想,不爲自己着想的傻姐姐,希望姐姐以後健健康康的,有一個好的身體,一個好的丈夫,有一個好的家庭,我相信好人有好報,善良的姐姐一定會有這些的。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2

我第一次見到姐姐時,被她的美貌驚了一下,當時的腦子裏一個念頭出現,粱羽生小說裏的女主人公。粉面桃腮,櫻桃口,蛾眉微蹙芳自來。那時十六七歲的我天天沉醉於金庸、粱羽生的小說中,剛好看完了一本《書劍恩仇錄》。

姐姐是上我的四大伯家時,被我遇見的,四大娘是她的表姑,公公的表妹。

後來在四大娘的介紹下,我和姐姐成了一家人,沒有訂婚的我,和姐姐上了一次省城的商場,我記得好像叫秋林公司,姐姐給我買了件非常漂亮的水粉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長裙子,還買了一雙黑色的跟不算太高的瓢鞋,又買了一塊黑白相間帶條紋的布料,後來被我做成了一套西服,都是那個年代非常流行的。

姐姐自己也買了件藍色帶白點的紗襯衫,還有一件網衫,姐姐當時還說,錢沒帶夠,不然也會給我買件網衫的。

在我結婚之前,姐姐結婚了,嫁到了街裏,去送親那天,姐姐的婆家還給了我一個大紅包,我真的沒想到。

我結婚後,姐姐就有了外甥,一個和姐姐特別像的小男孩。我在沒有生兒子時,看姐姐家的寶寶很小,可當我的兒子出生後,看姐姐家的外甥的臉變大了。我當年生兒子時就是坐姐夫拉毛雞的車去的,一共折騰了姐姐姐夫兩三回,那時出租車很少,幾乎在鄉下打不到的。

姐姐是個富貴命,我想如果是古代,姐姐可能會被選進宮中,當娘娘的。說姐姐是富貴命是有根據的,姐姐手上一到春秋就會癢裂,不能沾冷水,所以秋天姐姐幾次想幫我,我怕姐姐的手會犯病,沒讓她來。姐姐對我的關心和愛隨時都會出現,她會讓從來沒有幹過農活的姐夫來幫裝車,還會讓外甥來幫忙的。而且在姐姐嫁給姐夫不久,就有了自己的商店,門市房,後來在街裏又開了浴池。

記得我有一年在二商店門口賣福字對聯,也是我第一次出去賣東西,和二妹妹挨着,她會幫我一些,當時的天冷得手腳都凍木了,姐姐家那時有了自己的商店,她天天起早貪黑的在商店裏,非常辛苦。太陽快落山了,姐姐來到我身邊,看我穿得太單薄了,讓二妹妹幫我看一會,領着我上了她家的樓,給我找了一件她新買的羽絨服還有幾件厚厚的羊毛衫,說在外面冷千萬別凍着,別爲了掙錢,把身體弄壞了不合算。姐姐在所有的姊妹們中是最不會用言語表達情感的一位,但她對所有的兄弟姐妹付出的是最多的一位。最有姐姐胸懷和愛的,保容,護蔽,奉獻所有的詞彙都可以用上。

在我三十歲之前,家裏的衣服全是姐姐給我的,有的她都沒有上過身的,她每次給我衣服都會打電話問我,嫌不嫌棄。還說這些全是自己幾乎沒穿過的,連兩個妹妹她都沒給。姐姐知道我也非常愛美,但又捨不得花錢買時興的。當時家裏不是十分寬裕。還有姐姐常誇我,像個大學生,就是頭幾年,總說。我當時笑着說,大姐,我都四十多了?還像?大姐也笑了,像,真像。

姐姐是最具有東方美女的全部的,她從不用濃妝來塗抹,從我認識她到如今有三十年了,她依然那麼美,一點沒變,臉上還是粉面桃色,不用妝飾,而且還沒有一條皺紋。她比所有的妹妹都年輕,兩個妹妹常問她有什麼祕訣,二妹妹總說大姐吃唐僧肉了。姐姐會微笑着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

姐姐對我的情有很多很多,我不想寫在紙上,會留在心底,永遠的不會忘記。

一個家族是由許多的姓氏組成,從一個個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到可以心貼心的,沒有隔膜,彼此相親相愛,需要每個人都有一顆愛心,?包容,心裏眼裏不能光有自己。做事行事之前要考慮一下別人,不管這個人是誰,都不要去傷害他,因你在害別人的同時,你也不會快樂的。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3

“你的事早就成了他們的義務,假使你有了事情而不叫他們知道,那他們纔會難過和內疚。” 每當我沾沾自喜地跟先生說起他們爲我所做的一切,先生便會大言不慚地笑着作如是說。

先生嘴裏的他們,就是我的姐姐姐夫,然而我的母親並沒有給我一個親姐姐,但是我的這對姐姐姐夫,卻比真的姐姐姐夫還要親。姐姐是我的室友兼同學,姐夫是我的同學。雖是同學,他們卻大我好幾歲,許是因了這個緣故,兼有之前的男朋友現在的先生一直不在身邊,很多年以來,我便不只是他們的同學,也是他們的妹妹,更成了他們的責任。並且在他們的孩子還未出世的時候就榮升爲一名驕傲的未婚乾媽。

新婚第一年的夏天,我由於身體的原因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因爲先生在外地,只陪了我幾天便需回去上班。先生把母親請了來,然而,就是我的母親,也只是來看了我一眼,之後因家裏忙脫不開身,攜了先生給她的一千塊錢當天便回了老家。我是眼巴巴地含着淚無言地望着母親離開的,然而我不能怪她,或許,在他們那一代人眼裏,對於女人的這種小坎是不重視的。

姐姐把虛弱的我接回了家,一天一隻雞一天一頓排骨,把我像少奶奶一樣地伺候着,像豬一樣飼養着,以至於那一個月下來我整整胖了十斤。固執的姐姐甚至都不捨得讓我洗一雙襪子,以至於姐夫笑着侃我:妹妹啊,你姐眼裏頭一個疼的是澤澤第二個就是你了,你姐生澤的時候我都沒撈着這麼伺候她啊!就連你吃的雞,都是你姐吩咐山裏的大姐買好的山笨雞,宰好了我騎車三十里地給你帶來的。姐夫是在澤出生後一年纔回來姐姐的身邊,正是那段難忘的相濡以沫的日子,奠定了我們的姐妹情深!

姐姐天性要強,性格剛強,乾淨利落,工作上就是男人也不遑多讓。畢業的時候,她是一個年級四百多號學生五個優秀畢業生裏唯一的女生,在單位裏也是業務最好的女職工,現在是廠裏唯一的女專業工程師。就是這樣一個鐵一般的女人,對我卻有着和對她的孩子一樣似水的柔情。姐夫短小精悍,深沉內斂,有着同齡人所沒有的穩重和幽默,對於我這個小他幾歲的女同學向來是以小姨子看待的,去姐姐家,便如回孃家一樣隨意和親切。更有趣的是,如果大家都有空,恰好我先生回來,兩個人常常會像招待親戚一樣招待我那同樣是同學的先生。

九八年兒子出生,也是在一個冰冷的冬天,那個冬天我在先生的單位歇產假坐月子,先生則忙着上班下班。九九年夏天我帶着兒子回單位,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姐姐姐夫家。乾兒子澤澤已經六歲,是個很知道疼惜弟弟的小夥子了。姐姐幫我抱着兒子,澤澤興致勃勃地跑在前面一邊喊着:“我知道乾媽家在哪兒,我帶路!我帶路!”出去大半年的時間,回來竟然都找不到家,這不是笑話,因爲我在先生那邊坐月子的那個冬天,是我的姐姐姐夫張羅着給我分了房子,粉刷房子,又張羅着單位裏許多師傅同事們給我搬了家。而且,在我回來的前一天,姐姐還要呼着我的另外一個同學去給我翻曬被子擦玻璃傢俱,彷彿我是凱旋迴來的功臣一樣。

不寫姐姐而寫姐夫,就像平時有了事情多數情況第一個總是想到姐夫一樣,姐姐是自己的,自然從未擔心過她會吃味,橫豎姐姐總要支使姐夫去做的事,日子久了也就懶得通過姐姐再去麻煩姐夫了。

零七年剛過春節,我的病不得已又做了第二次手術,胳膊受傷的先生推不動我,還要忙着給我辦住院手續。下來手術檯,因爲知道姐姐出差,我咧着哭嗆撥通了姐夫的電話,由於手術室信號斷斷續續,我的聲音又極度虛弱委屈,落在姐夫耳朵裏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在外地的醫院,剛做了手術,病情不祥,和誰不祥。撥我先生的電話又不通,撂了電話就約着我的另外一個同學飛奔而來。到醫院見我安穩地躺在病牀上打點滴,他笑着和我先生說:“洪燕要嚇死人,打你電話也不通,還以爲她在醫院怎麼着了,我撂了電話約了黃華就跑來了。”

一個月前姐姐的母親去世,黃昏乍聞噩耗,我打電話找同事安排好兒子,便飛奔到姐姐老家。在母親的靈前,姐姐看到我就跪了下去,我也跟着跪了下去,和姐姐抱頭痛哭。然而姐姐知道我一個人帶着孩子,呆了一會便逼着我離開,我知道她是怕天黑了我一個人回來不安全。我一邊哭一邊說:“你叫我陪着你吧,咱娘都沒了,我不陪你誰陪你?這許多年,還有誰比你更疼我,這許多年,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姐姐啊,你幹嗎要攆我走?”然而我終是拗不過剛強固執的姐姐,最後還是在天黑下來之前哭着離開了。

這許多年來,他們既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親人。很多人都知道我一個人辛苦地帶着孩子,辛苦地工作,沒有家人幫忙,先生也不在身邊,然而我並不孤單。我有朋友,有親人,有許多像我的姐姐姐夫一樣關愛我疼惜我的肝膽相照的朋友和親人。這許多年來,我曾經爲失去的朋友傷心難過,但是我無悔,即使是離我而去的朋友,也曾經伴我走過一段段美好的時光,我依然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想起,並深深地祝福。對於朋友的意義,我從來都覺得我會詮釋得更加深沉。朋友,對很多人來說都可以是錦上添花的陪襯和點綴,可以是相互博取利益的籌碼和途徑,但是我不是。對我來說朋友是我的臂膀,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溫暖和支柱。

一直都沒有提及姐姐姐夫的名諱,連同我的乾兒子,彷彿那三個名字都是我小心翼翼珍重的寶, 時值歲末,第一次爲他們寫下我的感恩,藉着姐姐姐夫的這篇文字,也想念一下我所有的朋友們,併爲他們再一次默默地、深深地祝福。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4

我的姐姐叫張靜豔,79年生的,比我大兩歲。用現在流行的說法,她是社會中流70後,而我是風頭正健的80後。

姐姐和我很大的相似,就是在小學和初中的成績都特別好。在小學,那個時候流行期末評獎,我和姐姐都是拿“三好學生”的多。偶爾拿一回“品學兼優”,被視作丟臉的事。所謂三好,就是學習好,品德好和體育好,但基本上,學習成績決定一切。考期末前三名的一般就是三好學生。

就這樣,拿着獎狀和小小的獎品,姐姐從小學升到了初中。姐姐的成績依然優秀。那個時候,家裏添置了煤氣竈。姐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每天早上訂一瓶牛奶。而我沒有。我爲此不高興。但後來我也享受了這個待遇。那是我上初中以後。家裏不富裕,但是我和姐姐都不用蒸飯,而是貼了錢可以在食堂吃現成的飯菜。現在想來,我和姐姐都過着和家境不符的優裕生活。我記得曾經到姐姐的學校吃過一回飯,似乎吃的是韭菜。感覺真好吃,那個時候真容易滿足。

姐姐由於成績好,考取了市重點華士高中。本來想考個中專滿好,也好早點工作。但陰錯陽差卻上了高中,似乎是奔着大學去的。但到了高中,一方面因爲不勤奮,一方面可能智力有限,漸漸跟不上。成績一落再落,最後失去了考大學的資格。每念此,母親總生怨言。

大學未就,前途未卜。姐姐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精神都很壓抑。也經常跟母親吵架。氣氛相當的緊張。而我那時也很無知,不能給雙方潤滑。反而起反作用。畢業的最初幾年裏,在父母的壓力下,姐姐做過不少事情,比如小學教師,客車售票員,電信營業員。02或者03年,姐在江陰跑合肥的車上做售票,我得以去過一回合肥。我夜班出來,睡過了頭,一看時間,過了我和姐姐約定的時間。但我想也許沒走呢,我踏着自行車飛跑過去,奇蹟的是,車子居然因故推遲了發車。讓我欣喜異常。當晚,跟姐逛了合肥的馬路,吃了大排擋的龍蝦。記得10元一斤。後來還上了網。後來回了姐租的房子。房東是個老太婆,姐時常給她些錢。姐總是個出手闊綽的人。想起合肥,恍若隔世,讓我有流淚的衝動。

姐姐很談過幾次戀愛,也經常東西南北的走,甚至拋下工作。媽時常憂心,痛心。那幾年,很難見到她人影,感覺中,她過的不好,應該也是糾結傷痛的青春。04或者05年,姐在“卡薩布蘭卡”遇到了我姐夫韓強。08年4月30日,生下了女兒,也就是我外甥女韓書景。她叫我舅舅,雖然,她還不會叫。

姐姐從小就比較外向的性格。這跟我相反。奶奶說,你們兩人換換就好了。聽說,3,4歲時,姐就跟着一個拍照的外鄉人,讓他給自己拍了張照。姐姐不是個節儉的人,花錢大手大腳,從初中那時就這樣。愛吃零食。長大後,一直保持。家裏人都清楚,母親常對她說,做人家(我們那的話,意爲節儉)點,吃食看來方。細水長流。諸如此類。自從作了韓強妻子,成爲有家庭的人。姐逐漸和母親關係改善,經常回來,經常貼補家用。

我小時侯,特別依戀姐姐。一直一牀睡的,後來某天不能一起睡,我哭的死去活來。還記得,有幾年冬天,是和奶奶、姐姐一起擠的。大一點,我的壞脾氣出來。經常因爲看電視什麼的和姐姐吵架,甚至用一些當時不明白什麼含義的很過分的話罵她。直到我上中專,關係纔好轉。

姐姐喜歡看書,她上高中的時候我上初中。她訂閱了江蘇版的《少年文藝》,還買了不少世界文學名著。我就是在那時,接觸了魯迅。看了浙江文藝出版社的《魯迅散文全編》、《魯迅小說全編》。還接觸了德萊塞,海明威,毛姆,雨果,狄更斯,莫伯桑,接觸了《珍妮姑娘》,《嘉利妹妹》,《永別了,武器》,《刀鋒》,《巴黎聖母院》(堂兄的),《霧都孤兒》(鄰居胡國榮的),《漂亮朋友》,還看了據說是澳大利亞的《飄》的《荊棘鳥》。我還記得是一個牧師和一個少女的愛情故事。他們之間的戀情一直保持到老年。這些書籍,大多是上海譯文出版社的。我想,就是這些書籍,讓我漸漸喜歡上文學,喜歡上文字。

姐姐一直在照顧我。記得我在蘇州上中專。姐姐來看過我。給我買很多吃的,我總是說夠了,夠了。還陪我到蘇州的觀前或者石路,買衣服。記得回來時,碰到了班上的女生。我穿着新衣服,女同學都笑,都說,你姐姐真好。記得,中專似乎來看過我兩回。

一年冬天,我已經上班。我從新華書店出來,準備前往單位。一個路人攔住我,問我身上紅色的羽絨服哪裏買的,我很得意的告訴她,這不是江陰的,是我姐在上海買的。這件羽絨服,最近的冬天一直還穿。

外甥女出生後,姐經常往孃家跑。我們都很喜歡這個小生命,我覺得長的真好看。雖然,我媽和我姐我爸都說長的醜。不過,我很喜歡。外甥女小名樂樂。樂樂不太喜歡我,不要我抱。我抱就哭。呵呵。不過,真是可愛啊。

現在,我因爲工作關係,來到了距家鄉千里之遙的江西吉安。姐一直牽掛我,經常電話短信。噓寒問暖。關心我電話費還有沒,網費有沒,有沒錢用,要不要寄東西給我。

有一個姐姐,真好。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5

妹妹的婆婆,是個相當另類的人。每次見面,都帶給我無限的新奇感。

話說幾年前,我去保定看妹妹。一家人去飯店吃飯,妹妹提壺倒水,突然把聲音擡高八度喊道:“姐姐,來,給你倒杯水!”

我忙說:“這不滿着呢嘛!你剛倒的呀。”

妹妹說:“誰說要給你倒水呢?是給這個姐姐倒水!”居然面向她婆婆!

咦?這個死妮子,沒大沒小的,居然管婆婆叫“姐姐”!

再轉眼看她婆婆,哎呦,笑得跟朵花似的,受用得不得了!

後來妹妹告訴我說,一次她跟她婆婆去超市,她“媽,媽”地叫個不停,她婆婆神情嚴肅地把她拉到一邊,悄聲囑她:“喂,當着外人的面,別老‘媽,媽’地叫,顯得我多老啊!你叫我姐姐吧。”妹妹特聽話,打那兒以後,但凡有外人在場,統統喊她“姐姐”。

我也比較二百五,跟着妹妹喊她婆婆“姐姐”。

俺姐姐帶着她孫女丫丫上街,買了個碎花吊帶小背心,萌萌的,說是給丫丫買的,但第二天,我就發現她自己美美地穿上啦!

有一回見面,發現姐姐下頜縫了針,忙問怎麼回事,說是晚上回家,遇到了搶包的,她拼命捍衛那個價值15元的包包和包包裏的40元錢,結果被拖倒在地,掛了彩。

她本是很沮喪地向我講述這一被搶過程的,但突然話鋒一轉,語調變得歡快起來:“你猜我閨女小麗怎麼說?她說:媽,活該你被搶!誰讓你燙個大披肩發,穿個大連衣裙,登雙大高跟鞋,挎個假名牌小包,扭個小屁股,在大街上招搖!壞人從後面看,肯定沒猜到你是個退了休的老太太——老太太都窮酸,沒啥值得搶的。他肯定以爲你是個三四十歲的女土豪級人物,這纔對你下了毒手。”

瞧瞧,瞧瞧,俺姐姐被搶得多麼光榮啊!是因爲她忒顯年輕、忒顯富貴,以至於讓目光老辣的竊賊都看走了眼。

姐姐說她比較“費老伴”。

第一任老公長得像中央電視臺播天氣預報的那個男播音員,很寵她,寵得她至今都不會也不敢開燃氣竈(怕爆炸);第二任老公跟她感情特別好,倆人常去歌廳K歌,一首不落地唱曲庫中的情侶對唱歌曲,一唱唱到後半夜。現在她一個人過,總有人給她張羅老伴,據說一個張羅者後來變成了求婚者,但她都不答應。“明明知道自己費老伴了,‘妨人’,不好。”她認真地對我說。

姐姐自稱是個“月光族”,每個月領了退休金,請客,買衣,一擲千金。

有一回她得意地跟我炫耀:“我辦了個存摺!存摺裏有一千多塊錢了!”她的一兒一女都強烈反對她攢錢,支持她當“月光公主”。

有一年她過生日,兒子兒媳送了她一件禮物——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第二年她過生日,女兒女婿也送了她一件禮物——一套公園附近的房子。——哼,我要是她,我也不攢錢。

那天她說頭暈,讓我幫她測個血壓。我便幫她測了,告訴她說:“高壓150,低壓95。有點高。”她聽後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剩下莫名其妙的我舉着個血壓儀發呆。

一會兒,小麗打來電話,說:“姐姐,你給我媽測血壓了吧?你說她血壓高,把她嚇壞了!跑到我這裏來,讓我重新給她測一遍。我就騙她說,正常啊,堅持吃藥吧。這下她高興了。我媽膽小,我們從來都不敢對她實話實說。”

俺姐姐就是個得寵的命,丈夫寵,兒女寵,誰見誰想寵。

姐姐的嗓音又尖又野,特別適合唱才旦卓瑪的歌。退休後,她就去競秀公園唱《翻身農奴把歌唱》。

先是一個拉二胡的老頭兒慧眼識英,主動搭訕她,要爲她伴奏。後來,一個老頭兒引來數個老頭兒,大家紛紛要求爲她伴奏。就這樣,老太太有了自己的樂隊。

她跟我說:“我每個月領了退休金,第一件事就是請老頭兒們吃飯——給他們加加油,讓他們更敬業!”

去年元旦前夕,姐姐認真地問我:“你們學校搞迎新聯歡會嗎?”我說:“搞啊。”她真誠地說:“那我帶着我的樂隊去給你們出個節目吧!”我一聽,嚇壞了!五百多裏地,五百多歲人(歌唱家和樂手年齡相加),這個節目忒值錢了吧?

有人將姐姐在競秀公園演唱的視頻放到了網上。她讓我妹妹打開頁面給我看,看完之後,她逐條誦讀“網友評論”,什麼“颱風優雅”“嗓音甜潤”“顏值爆表”“身段婀娜”“魅力四射”……反正盡是好詞兒。

我驚歎:“哇!這麼多‘粉絲’啊!”後來妹夫悄悄告訴我說,那些評論,都是他們註冊了不同的網名假扮“粉絲”寫的,爲的是逗老媽開心。

我要回唐山了,姐姐拉着我的手問:“你回去之後會在電腦上評論我的演唱嗎?”我說:“會的姐姐!”結果,我回到唐山之後就忙忘了這事。那天正吃飯,接到我妹妹的電話,央我道:“你快去給我婆婆留個言吧!她趴在電腦旁邊眼巴巴等着呢!”

親愛的姐姐,願你把每個日子都塗成你指甲蓋那樣的玫紅色,亮瞎那些活膩味了的人們的眼!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6

接下來的日子,我離開了大院,又去了南京。姐姐工作、嫁人,生了一個女兒,很可愛,也很漂亮。回老家的時候見到她,胖了,也白了,摟着女兒,一臉幸福滿足的神色;她的丈夫在旁邊忙前忙後地張羅着尿布、奶瓶。孩子的小臉粉嘟嘟地,帶着笑——這個孩子,應該不會再像自己的母親那樣,缺少一個擁抱吧……

前些天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媽說,你最早說的一句話不是媽媽,是姐姐。

我是獨生女,這個姐姐其實是堂姐,大我六歲。我出生的時候,她已經能揹着我滿院子跑了。爺爺沒有分家,從小我便住在大院子裏,和堂姊妹們一起長大,跟親姊妹沒什麼分別。這個姐姐更特別些,因爲她那時基本上是由我母親帶大的,她自己的母親從她出生那一刻起,就拋棄了她。

印象中很少有人提起過她的母親。家裏人說到的時候,都是以“那個女人”作爲指代,語氣裏混合着不屑、輕蔑或憤怒:那個女人是個不負責任的人,那個女人爲了城市戶口嫁了我的伯伯,那個女人在生下孩子之後就不告而別,那個女人甚至扣下自己孩子的出生證明,只爲了和丈夫討價還價,多要一些錢……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還掛念着這個孩子,因爲她從沒來看過,也沒有問過孩子的事情。這些,都是後來才陸陸續續聽說的,當時覺得匪夷所思: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母親?

每個人都竭力當她不曾存在過,只有一個人不這樣認爲,那就是姐姐。對這些話她嗤之以鼻。她那時大約十三歲,愛幻想,愛編造不存在的事情。我還清楚記得她那時的樣子,桀驁不馴的眼睛,硬硬的頭髮紮成兩把刷子,剛剛發育的身體,穿白襯衫、棗紅底色白花的裙。她曾跟我不止一次地計劃着尋找她自己的母親,幻想見面的那一刻,母親如何從廚房走出來,她如何向她表明身份,而母親又是怎樣驚喜地抱着她,哭着親吻她。這樣的場景有很多,總之脫不了電視或電影中的那些濫俗的場景。這些話,她只跟我說。人從小到大,我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驕傲。媽媽曾經向我描述,她是怎樣獻寶似地抱着一歲多的我,讓我給人家表演諸般孩子的把戲,然後用十分驚喜的口氣說:蓓蓓啊,你是這麼這麼能幹啊!

長大以後我想,也許那是因爲我是她唯一可以愛的人。伯伯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而且很不喜歡她,原因便是她長得像她的媽媽。上一代的仇恨竟會莫名地傳遞到子女的身上,這種感情實在很難說清。她的繼母,直到現在我仍然認爲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是那樣的關係,是不可能產生親切的感情的。她曾說過,她不要母親對她怎樣好,她只想嚐嚐被人抱在懷裏的滋味,於是我伸手抱住了她,她就哭了,說了一句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蓓蓓,你做我的媽媽,好不好?

第三代中,我一直是最得寵的一個,姐姐則相反。她學習成績很差,留級,打架,然後偷家裏的錢出去玩。伯伯沒多少文化,不會管教,於是便只有打,一次比一次厲害,卻總也無效。她的脾氣犟拗得令人不敢置信,即使被打也決不低頭,甚至不哭。有一次伯伯打她,媽媽上前護着,不小心捱了一下,手臂都腫了起來,而她竟把這樣的捱打當作家常便飯。到了最後,家裏的人對她已經失去了信心,提起她來,只能搖搖頭,嘆嘆氣,然後說,這孩子,教不好的。

可我知道她那激烈的外表下隱藏着的,和所有花季少女一樣的敏感、脆弱和柔軟的心。姐姐戀愛了,和班上一個男同學。她只告訴了我,我還記得他們兩個一起帶我去溜冰,我坐在溜冰場的圍欄上,看夕陽下那一對少年男女手拉着手,穿越一道道的人叢,象兩隻小鳥一樣快樂得要飛起來。姐姐的臉紅撲撲的,真好看,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羨慕她:什麼時候我能象她一樣好看呢?

這件事終究沒能長久,那個男孩要去參軍,家裏又不同意,便提出跟她分手。姐姐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男孩點頭,說喜歡。姐姐又說,那好,你要是喜歡我,就跟我一起死。當時家鄉剛出土一個古墓,裏面埋着倆人,傳說是一對戀愛不成的男女。據說剛挖出來的時候,那兩人的面孔都還鮮靈,出來吹着風就黑了。於是姐姐就告訴我,要上夫妻墳尋死去,並且要我答應不告訴別人,說完便出了門。我嚇壞了,因爲答應她在先,不能和家人說,只有自己拼命去追她。那時剛學會騎車,用的是爸爸的大車,騎不上去,只能站在腳踏上一腳一腳地蕩着,老家話叫“掏螃蟹”。路很遠,在郊區,又認不得路,一身的熱汗,一頭的冷汗。終於到了地方,到處找,卻沒有見到她的人。當時什麼念頭都沒有了,腦子裏只轉着一句話:姐姐死了!姐姐死了!

當然,後來她還是啥也沒缺地回家了,那男孩嚇住了,怕死,壓根兒就沒去。經過這件事,姐姐彷彿變了一個人,聽話多了,也沉默多了。只是不再跟我說自己的想法,包括見到媽媽,讓媽媽抱一下的夢。那個狂風一樣桀驁、驟雨一般激烈的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平凡而平庸的尋常女子。也許每個女孩成長的過程中,或多或少都要有這樣的經歷,而在姐姐,這樣的經歷更加突出一些。總有一天,我們都將長大,真正地、永遠地長大。

接下來的日子,我離開了大院,又去了南京。姐姐工作、嫁人,生了一個女兒,很可愛,也很漂亮。回老家的時候見到她,胖了,也白了,摟着女兒,一臉幸福滿足的神色;她的丈夫在旁邊忙前忙後地張羅着尿布、奶瓶。孩子的小臉粉嘟嘟地,帶着笑——這個孩子,應該不會再像自己的母親那樣,缺少一個擁抱吧。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7

父親三十一歲那年得了一場重病。病危通知書一天之內下了三次,剛剛二十二歲的母親嚇得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在醫院大力搶救下,父親暫時渡過了危險期。也就是在這種時刻,他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正是這個決定改變了姐姐的一生,也改變了家庭走向。

父親得的是腦炎,具體叫什麼名字,早就模糊不清了。父親是退伍軍人,母親是一個大字都不識的家庭婦女,父親在病牀前叫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媽,鄭重其事地把當時只有四歲大的哥哥送給了三個女兒的姑媽,把只有兩歲大的姐姐送給了鄉下的沒有孩子的大爺也就是父親的親哥哥……父親做這些事的時候,是瞞着母親的。從這件事上看,父親對母親極爲不信任,他很怕自己死後,他的一雙兒女受委屈。(當時我還沒有出生)據後來父親講,他認爲當時的母親即漂亮又年輕,如果他走了,母親肯定改嫁,那麼一對兒女就讓父親放心不下……

母親是鄉下女人,與父親結婚的時候只有十六歲,出事後,她每天往返在醫院和家中,悉心照料在病危的父親身邊,當我的哥哥和姐姐被姑姑抱走的時候,母親毫不知曉,只簡單地認爲了爲照顧父親方便暫時送給親屬家中……

一個月後,父親安然無恙,到家的第一天就和母親暴發了激烈的戰爭。母親如一頭暴怒的母獅,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果父親故去她竟然會失去一雙兒女,在這件事上,她無論如何也不肯原諒父親,這件事成了他們感情的分水嶺,一向以“當家的”爲榮的母親,從那以後,對父親的抱怨與日俱增,尤其是接姐姐不回的情況下。

哥哥很快就回到家中,而姐姐卻沒有這麼幸運了。一個月的時光裏,大娘愛上了這個可愛可親的小寶貝,當父親一次又一次地往返在城市與鄉下時,姐姐早就被藏匿起來,父親去了六次,連一面都難見上……一個錯誤的決定讓父母的關係劍拔弩張,一個錯誤的決定讓父親抱恨終身。

那是一個自然災害的年代吧,反正食物短缺,大爺不只一次地接濟過我們家,想以此來贏得母親的原諒,但母親對大爺的恨根深蒂固。雖然她後來又有了我和妹妹,但對於姐姐不歸家她始終是耿耿於懷。

在我的記憶中,姐姐回來的時候我都六歲了。那年,父親過生日,多年未見姐姐的母親終於迎接她“失散”了多年的女兒。母親在早此前曾經一而在再而三地要見姐姐都被大爺、大娘拒絕了,他們深怕母親抱回已是他們命根子的姐姐……

母親買來一個雖然不大,但在當年卻也稀罕的小蛋糕。父親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表,希望姐姐早些到來。

姐姐終於回來了,她已經十二歲了。稚嫩的臉上露出膽怯的驚恐,雙頰有着鄉下人獨有的紅潤,她一刻也不肯離開大娘的身邊,這讓本來就積怨已深的母親,從此對姐姐有了怨恨……這怨恨一直持續到以後很多年。

從十二歲以後,姐姐來家的次數頻繁起來。母親總是想親近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女兒了,姐姐這時還不知道她是我家的女兒,後來熟悉了,她天天唸叨的都是大娘、大爺的好。這讓母親心裏怎麼也不能接受。

與姐姐相比,我和妹妹的城市生活不見得比姐姐好。姐姐在鄉下享受的是獨生女兒的待遇,她有白米、雞蛋吃,經常與我和妹妹說些燒苞米、燒家家雀兒的趣事,她說爹和娘(鄉下的稱呼)對我可好了,有什麼好吃的都可着我吃,她甚至能吃到雞肉、鴨子肉說得我和妹妹常常流下口水……

姐姐在十六歲那年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愛自己的爹孃依舊,只是對父親的惦念濃了起來。與母親的排斥相比,父親對姐姐的感情很濃厚也很複雜。

老實說,父親對姐姐的思念不比母親的少,可他無法表露出來,只要他有些許言語母親就會強烈的反擊他。當姐姐在鄉下以優異的成績獲得縣裏頭名的時候,父親更多的是內疚。他無法給予姐姐更好的學習環境,眼睜睜地看着姐姐初中畢業後,默默無聞地歸到田地裏,這一刻他的心裏是五味雜陳。有一次,他對我說:“你一定要好好學習,象你姐姐那樣,如果你姐姐有你這麼好的條件,憑她的毅力和智慧考上大學不廢吹灰之力,”而在當時的環境下,姐姐無力去讀高中……假如沒有命運如此我不敢說姐姐會有怎樣的前途,但至少當時她確實受困於地域之中。

有一年父親生病,姐姐寄來了很多食物,父親動情了。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遍又一遍:“知道嗎,你姐姐心裏一直記掛着我,記掛着這個家,以後,你們一定要團結,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讓她來到這裏就有家的溫暖。”

早些年,姐姐是母親的心病。後些年,姐姐成了父親的心病。有一次父親給姐姐寫的信中說:一定要好好孝敬鄉下的父母,而他也一定會給她一個完美的交待……

很多年前,我看過姐姐給父親的信,她說:爸爸,不要再爲這件事傷神了,女兒不怪你,命運可能就應該如此吧……還寫了很多,我記不太多了,只是姐姐從小到大,在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抱怨過父親,這讓內疚不已的父親,心裏有些寬慰。父親是一個喜歡讀書和記日記的人,記得有一次,我把他的日記讀給姐姐聽,他寫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毀了女兒的生活;一個錯誤的決定影響了夫妻感情,一個錯誤的決定讓家分崩離析……

最後,他發下狠誓:一定要把姐姐弄回來,讓她過上城市的生活……

機會終於來了,八十年代接班之風盛行,父親費了千辛萬苦的工夫,終於得到了一個名額,這時候姐姐已經二十二歲了,她成了村子裏的教師,而且正在相親中……父親的到來,又一次打破大爺家的平靜生活。父親的誠懇和曉之以理的勸說終於起了作用,據姐姐回憶說,父親去的當天,聲淚俱下地懇請大爺、大娘爲了姐姐將來的前途着想……大爺、大娘已經老了,如果姐姐能進城,是多少農村子弟夢寐以求的結果,他們終於灑淚將養育近二十年的姐姐,放回城裏,回到了我們家中。

父親接姐姐回家這段,還有一段小插曲,每次想起來,都讓我心酸不已。爲了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儘快落實,父親冒着大雨來到鄉下,與父親一起去的還有當時單位的工會主席,兩個人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因下大暴雨公路車不通,心急如焚的父親,不顧同事的勸阻,在泥濘中足足走了六個小時,在天還未放亮的四點才趕到鄉下……

姐姐闊別二十年,終於認祖歸宗了。可是她的迴歸卻沒有迎來想象中的喜悅。不知爲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她和母親的感情漸行漸遠。母親總是希望女兒能親近母親,而我姐姐總是更依賴鄉下的爹孃……

姐姐回來的當天,母親破天荒地燉了一隻母雞。我和妹妹也換上鮮豔的衣服,可姐姐一口一個“俺娘、俺爹”的叫法,一會兒的工夫就讓母親的臉陰沉着。姐姐越是思念她的爹孃,母親就越恨我的大爺和大娘。推已及人,母親把怨恨也就帶給了姐姐。母親是我們家的風向標,只要她灰了臉,我們也就屏聲靜氣起來,到最近連大氣都不敢喘,本來好好的團圓飯,也讓母親攪亂了,姐姐的神情更是悲傷。

那一夜我們都沒有睡着,我和妹妹好奇身邊又多躺了一個姐姐。而父親一遍又一遍地翻轉身體,母親也不時地咳嗽着!

黑暗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姐姐的容貌,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姐姐了。面對母親的冷漠,她雖然膽怯,卻有着不易察覺的反抗。後來,她無數次和我說過,她後悔回來,用她的原話說:後悔死了!

我記憶中的姐姐,小的時候最好看。身材靈巧,適中的個子。瓜子臉大眼睛,膚色很健康。看人的時候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彷彿會說話,真是楚楚動人!在鄉下的姐姐,是個能歌善舞的才女,有一次演出甚至讓縣話劇團看中,如果不是大娘捨不得,姐姐也許成了明星。姐姐在鄉下的生活,用她後來自己的話說是被父母百般嬌寵下長大的。在大爺大娘眼裏,她就是掌上明珠。加上姐姐的聰明伶俐深受人愛戴,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的面前是否是鋪滿鮮花、芳香撲面的錦繡前程!

我最不願意回憶的就是姐姐在家裏初期的生活,我們家幾乎令人窒息。母親與姐姐成了最敵對的兩個人。母親不時地支使姐姐做這做那,而姐姐在一個新的環境中,那種手足無措是可想而知的。有一次,姐姐放碗的時候動作大了些,母親立刻把桌上的盤子和筷子掃到地上……那天姐姐哭着跑了出去,我隨後跟了出來,姐姐對我說,爲什麼媽媽要對我這樣,既然這樣,爲什麼要讓我回來?我無法回答她提出的問題,那個時候的我,還在讀書,對於她們之間的恩怨實在無法明瞭。

接下來的生活讓姐姐備受煎熬。姐姐對大爺、大娘的思念常常困繞着她,這讓母親的仇恨加深。母親是個狹隘的女人,她總是不明白爲了這個女兒她吃盡了苦頭,爲了這個女兒她哭壞了眼睛,爲了這個女兒她也學會了吸菸……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換不回女兒對她發自己內心的愛。

本就活潑的姐姐,變得沉默寡言,有時一天天也不說一句話。她最喜歡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寫信,有時寫着寫着就流下了熱淚,這讓不識字的母親懷疑加深更加仇視起姐姐來。

終於有一天,姐姐因爲吃完飯寫信,沒有收拾碗筷,被母親大聲責罰。母親那天說了很多不應該說得話,父親剛阻止,母親就大聲訓斥。她搬出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反駁父親……姐姐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我剛要跑出去,母親咆哮着說,誰也不誰去追,有能耐她再也別回來……

姐姐連夜回到了鄉下,就算她生活在鄉下,也從來沒經受過如此的白眼和冷漠。白天在單位,她特有的口音已經讓身邊人岐視和嘲笑,她早就無力承受了,來自己母親的打壓更讓她窒息。從那之後,她就經常跑回孃家。通情達理的大爺和大娘反倒勸慰起她來,有時親自送姐姐回來,還不斷爲母親說好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母親是她的後媽……大爺、大娘一遍又一遍讓她安心在城市裏生活,要理解與母親多年分離的隔膜……

長大之後的我才明白,那時候的姐姐是多麼需要一塊庇護之所,父親有些懦弱,而我和妹妹又太小,而給了姐姐這塊庇護之所的,竟然是鄉下的家……

家中的氛圍令姐姐窒息,在鄰居介紹的第一個男人姐姐就點頭同意了。爲了快速逃離這個家,他們在相識三個月後就匆匆忙忙結婚了。他們最般配的就是相同的工作環境相近的家庭背景,姐姐從來沒談論過感情,在迷迷濛濛之中,就把自己一生的大事定了下來,面對母親的無動於衷,更堅定了姐姐離家之心。

姐夫不是壞人,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相互瞭解太少,姐夫事無鉅細都要象他的母親彙報。他們家甚至在姐姐的新婚之夜用古老的方式在姐姐身下墊了一塊潔白的毛巾,用以證明姐姐的清白……

婚後的生活除了短暫的蜜月期後,兩個人都陷入困境。因爲脾氣秉性的截然不同婚姻只持續了短短的七年……

恢復了單身的姐姐住進了廠裏的單身宿舍,一直處在精神緊張狀態下的姐姐,終於迎來了精神上的徹底解決。她變得清靈飄逸,眼睛越發明亮。雖然物質生活上不富足,但精神上的枷鎖已經解脫。與母親的關係在她的努力下,開始進入緩和期。姐姐有一次對我說,媽媽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始終生活在家庭這個窄小的圈子裏,她的執著和狹隘正是體現了她對女兒的過高的期望中,我都能理解,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

離婚後的姐姐,在第二年的時候碰到了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姐夫在一家公司是給領導開車的司機,性格溫和,對姐姐百依百順。我常和妹妹笑話他怕姐姐,他總是笑說不是怕,是崇敬和尊重!

姐姐常對她身邊的我們和朋友說姐夫是她的初戀。說得時候,臉上的表情幸福滿足,她總是感恩生活對她的眷顧,她說守得雲開見月明。生活終於在經歷重金磨難後,露出了幸福的笑臉。

姐夫的工作單位在郊區,一家人就把家安在了市郊,姐姐又煥發了昨日的青春,美麗的容顏下多了一層嫵媚。彷彿迴歸土地的她,有了地氣一般,重新迴歸到她最熟悉的生活之中。

大爺、大娘前後在兩週內相繼去世的。是姐姐開始了幸福生活的時候。兩位老人是帶着滿足離開的。雖然他們去世給姐姐帶來災難性的打擊,姐姐在鄉下一呆就是一個月,如果不是工作脫不開身,她遲遲不肯回來。無數次,姐姐肯請大爺和大娘與她相依爲命,可住不慣城市的老人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姐姐的請求。大爺、大娘的晚年是幸福的。姐姐給了他們晚年生活無限的關懷,無論是城市裏的同事還是鄉下的鄰居,他們一致誇讚姐姐對兩位老人的`關愛,姐姐的所作所爲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

如今的姐姐家太熱鬧了。他們身在農村的親屬如走馬燈一般來姐姐家做客,姐姐從來都不嫌棄,如對待我們一般親切。無論是來找工作的還是求醫問藥的,姐姐用全部的熱情接待這些對她來說是她永遠無法忘懷的父老鄉親。前些天,有個我們不相熟的親屬看病,姐姐又拿出了五千元救急……

姐姐熱愛生養她的土地,更熱愛那片土地上勤勞、善良的鄉親們。

姐姐的一生是平凡的,她把所有的抱負都灑在她那一生崎嶇不平的路上,她對不公的命運總是笑臉相對。有時我想,如果姐姐當初一直生活在城市裏,把書一直讀下去,一定會是個高材生,就算不能出人頭地至少也會成爲一個知識女性,那她的一生會是怎樣的結局?如今看着忙忙碌碌的姐姐,整日都操勞在家庭的氛圍內,是否與她當年的理想相去甚遠?無論怎樣,姐姐無法選擇自己的幼年和命運,她卻用成年的心智掌握了命運的走向,她用誠實、善良爲自己的人生做了最好的註解。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8

“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辮子粗又長”,這首叫小芳的歌曲曾經紅透大江南北,我很喜歡聽,因爲我的姐姐也叫小芳,所以這歌聽起來就很親切很溫馨。不過,我姐卻沒有歌中唱得那麼美,也沒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她長相普通,皮膚黑黑,身材微胖,不過她真得很善良,也有一把又粗又長的辮子,只不過大多時候是扎的馬尾辮。

和姐自小感情好,人越大兩人越親密,尤其一起經歷了人生的風風雨雨之後,感情便更加瓷實。

元旦前夕,姐打來電話,叫我放假了回家吃年豬肉,電話這端的我彷彿看到了姐做的美味佳餚,毫不猶豫答應了,也不理兒子陽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媽媽,元旦放假我還要上跆拳道課呢!”掛了電話,我鄭重地說:“咱們不上課了,請假,去姨媽家吃年豬肉。”小子似乎很無奈地說:“好吧。”誰不知道他心裏樂呵着呢。在姨媽家,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又自由自在,比在自家還能野,他巴不得去呢!

一號夜班,二號下了班,就徑直往姐家趕,人未到,心裏已是開心滿滿,沿途的冬日景色都添了光輝,沒有那麼蕭條破敗了,寒風也弱了許多,不覺得冷了。

熟悉的車次,熟悉的司機師傅,熟悉的歸家的味道,更有姐熟悉的笑顏的牽引,往事一幕幕翻上心頭,翻到眼前。

小時候的姐有點小大人,她最大的樂事就是教我讀書,她總是拿着她的課本,學老師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讀着念着,然後讓我跟在她後面讀和念。我若讀得好,她還會有模有樣地表揚我一番。還好我很喜歡當學生,也對唸書甚是有興趣。於是我們便配合得相當默契。只是這樣的好時光並不能天天堅持,因爲那時的窮困日子可不允許我們有這麼多悠閒時刻,姐姐放學後,做了作業,還要幫家裏幹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打豬草、剁豬草、餵豬,收拾晾曬的物品,燒開水給外面做活的父母回家喝,洗澡等。季節不同,所幹的活也不同。記得我們在棉花豐收時,還一起到田埂上撿零散的棉花,還能撿滿滿一籮筐呢。星期天,姐姐更是要跟着下地,種豆子的時候幫忙點豆子,種土豆的時候幫忙放土豆,種玉米的時候幫忙灑玉米。而收成的時候,她也會幫忙去收成,比如挖花生的時候,大人一鋤頭挖出來,她就仔細的把一顆顆花生從根上拔下來,放到婁籃裏。一株摘乾淨了,她再把植株放到田埂旁擺放整齊,到時候一起收回家晾曬乾了當柴火燒。所有這些細碎細緻的農活她都參與,不自覺地就養成了她小大人的個性。在我和哥哥面前,也更是一副長姐的姿態,時時想着呵護我們。

哥哥和姐是雙胞胎,只因她先出來一步,便成了姐。但是她一直以姐的姿態對待自己的兄弟。姐的資質不高,讀書一直很吃力,儘管很努力,但成績一直很一般;而哥哥則要聰明許多,卻玩性太大,從不認真學習。有時候還要姐幫忙做作業。那時的父母只顧着養家生活,對教育還沒有太過上心,於是這一對雙胞胎都沒有在學業上有所斬獲。但兩人的學習經歷卻一直印在我的腦海。兩人上初中開始住校,一週可回來兩次帶菜。每次回來,都是姐準備第二天要帶的菜,兩人分裝好,然後第二天早晨,姐先起牀,做好早餐,再叫哥起來吃,吃完一起去上學,三年來,一直如此。

姐的善良小大人形象還表現在對農人矛盾的攙和上。那時的農人之間,經常會發生一些爭吵,甚至有農具武裝的打鬥,姐姐每看到一次,都會哭着喊着去拉去扯憤怒中的大人,可是個子小小的她,除了會遭受一點無謂的撞擊和創傷之外,能解決什麼?但每次她還是會表現的那麼神勇。爸爸心疼她,媽媽罵她傻,可她還是改不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父親經常爲別人解決糾紛的緣故,讓她總是能那麼不管不顧地想救人於水火。我總聽她哭着喊得一句話就是:別打了,你們都流血了!流血是她不能看到的場面,是她心裏翻滾的痛楚。

說了這麼多,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我的姐最是老實和善良,善良的冒點傻氣。姐的心永遠就是那麼得清亮和柔軟,對人總是毫無設防的好,無論別人是陰險奸詐的小人還是虛情假意的僞君子,她都熱情真誠待之。初中畢業後不久,她就到縣城裏去上班了。在那裏,人心更加複雜,姐的單純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她一心一意地工作,踏踏實實地幹事,老老實實地做人,但是複雜的人際關係還是讓她感到恐慌。有人笑她傻,有人笑她呆,有人嫌她蠢,表面上卻還做出友好的樣子。小小年紀的她終於無法承載那種負荷,一向身體很好的她,在一個炎熱的夏日,昏倒在回家的路上。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最嚴重時,她不吃不喝,呆呆望着房頂,不言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她想不通自己的真誠爲什麼會換來那麼多殘忍的辜負。我天天設法逗她開心,陪她說話,才漸漸把她從失神的世界裏拉回來。可後來問她,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她卻再不言語。只說工作累了。不過從此後卻開朗了好多,爲人處世更加大大咧咧。這樣也好,不太容易受傷。

這一次生病後,爸便不讓姐再出去上班,把她留在家裏。這樣一直到她出嫁爲人婦。

父母和奶奶都知道姐老實善良,怕她嫁到遠方會吃虧吃苦,所以把她安頓在村裏安家立戶,也好有個照應。姐夫是山裏的人,卻有好手藝,也正好想出來討生活,正好是天作之合。而且,幸運的是,姐夫也是一個大方善良的人,不過心思細密,不如姐開懷大度,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成婚後,姐的家就像一個驛站,幹農活的人都喜歡到她家歇腳,因爲自在,無論別人是灰頭土臉,還是在她家煙燻繚繞,姐都不嫌棄。姐對人熱情大方。所有農具,只要有的,都願意出借,沒有回還,也不怨責。每次自己要用時,沒了,就跑到父母家裏去拿。奶奶總笑說她是一個敗家閨女,但還是讓她拿去,爸自己又再添置。吃飯時間,姐兩口子碰到人來,會招呼別人吃飯,不管菜色如何,馬上添一雙碗筷。

村裏的紅事白事,各家各戶都會抽人去幫忙,姐是大家最喜歡請的一個,因爲她最是踏實勤快,做事不偷懶,而且極是認真細緻,當成自家的事來忙碌。當然輪到姐找人幫忙時,大家也總是很樂意、

結了婚,雙方多了一個要顧全照應的大家庭,姐夫兄弟姐妹五個,他的父母也都是姊妹甚多的大家族,這樣姐每年的人情往來就很是可觀,但姐卻一點不覺得壓力,相反每次都是樂呵呵地參與親戚們的喜事,同情別人的不幸。並不爲禮金的事過多憂慮。而且,一切讓姐夫做主,她並不多說一句。姐夫的小外甥從上學開始,就一直在姐家裏住着,每天都是姐爲孩子做飯、洗衣,甚至輔導學習。當然憑着姐的智商和能力,教育是談不上有多成功的,但她這個做舅媽的卻能讓外甥對她尊重並且友愛,當成朋友一樣訴說心事。現在他長大了,在外地供職,還時時跟姐姐像朋友一樣視頻聊天呢。

姐夫是兒子當中的老大,在姐生侄女燕兒時,親家父母說,自己兒子三個,難於顧及周全,所以以後誰生孩子都不帶,一視同仁。於是照看孫子的任務光榮落到爸媽身上,還有奶奶也幫忙照看着。而一直寄住在姐家一年多的她的姑姐也幫了些忙。所以姐一直不以爲意,倒覺得自己十分幸福。就算是後來,親家父母照看了二兒子的孩子又幫着帶小兒子的孩子直到上中學,姐也覺得沒有什麼。公公婆婆來了,她還是周到的服侍。去年婆婆摔斷了腿住院,也一直是姐在她身邊陪護照料,盡心盡力。

還有啊,我的姐姐雖然算不上有多能幹,但廚藝確實一流,這要歸功於她對這方面的興趣愛好和肯鑽研。她每次整出來的飯菜,都會吃得我們有一種幸福的飽脹感。這不,她一叫我回家吃年豬肉,我就馬不停蹄往家趕了。

不知不覺到了到了姐姐家,正要敲門,鄰居王嫂子正好來了,掏出鑰匙開了門。我心裏滿腹狐疑,進去問了姐,才知道,王嫂子的地在姐家附近,這些天天天砍菜去市裏賣,每天砍好了放在姐家,第二天一大早到這裏來挑,姐每天要被叫早開門,後來就索性把鑰匙給了一把王嫂子。我的姐,就是這樣的人。

不說這個,話說那天走進姐家,室內已是溫暖一片,姐姐已經燃好了竈爐,就是那種現在農村流行起來既能取暖又能做飯還能當飯桌的物件。它彷彿一張圓桌,圓桌中間挖一個洞,洞下面是一個四方鐵面圍成的爐竈——就是燒柴火的地方,在上面燉上鍋可炒菜,燉上壺可燒水,燉上煲可熬湯。然後大家圍坐一團,暖和得很。我自打進門落了座,除了站起來解決內急,就沒再挪窩。實在太溫暖了。而且,姐姐熬得骨頭湯已經香飄滿屋,惹得我說話都冒口水,索性拿來筷子先嚐爲快。反正在姐家一向自由慣了,她不以爲意,我更是毫不客氣。姐中午弄了滿滿一桌菜,喊來爸媽一起吃,爆炒豬肝、酸辣豬肚、南瓜蒸肉、蒜香血花,還有好吃又好看的回鍋肉,我一向不怎麼吃回鍋肉,但姐炒得香濃不油膩,我能吃好幾塊呢。還有各色小菜,也是爽口,吃得我們滿嘴流油。陽和侄兒也吃得很是香甜,不用我們像平常那樣催促吃飯。

吃晚飯,陽和侄兒自到外面去瘋玩,吃零嘴,後來又陪姐到地裏去拔蘿蔔,開心的不得了。我一直坐在竈火旁,和爸爸媽媽聊天。姐得空的時候,也一起拉家常。後來媽媽先回去燻肉,爸爸坐了會兒讓我們跟他一起回家。我卻捨不得走,說就在姐家吃晚飯。姐說是啊,晚上我弄肥腸火鍋你們吃。爸也便答應了。我勸姐不用再弄火鍋了,中午的排骨還有那麼多,她笑說不礙事,那個放到明天吃一樣的。便依她了,便宜了我的胃啊。

晚上纔回到爸媽家裏,第二天一早,姐便來了。我知道,她想着我今天要回家,所以來陪陪我。看着她一身舊裝,一雙土氣棉鞋,我忍不住說讓她也要多捯飭捯飭自己,買點衣服,打扮打扮。還有那雙一直勞作的手,也要多護理護理。平時做事情也不要太賣力,現在年輕,到時候老了,毛病都來了,痛苦的還是自己。她靦靦腆腆地笑着應着,說在農村裏那顧得了這些。我說快過年了,給自己置幾件新衣總可以吧。她說沒人陪着。我便讓她和我一起坐車去市裏,我陪她買了衣服再回去,她自己坐公車回來。她有所心動點頭答應。可是最後因爲她婆婆來了,她要回家去做飯,陪婆婆。計劃告空。

其實,現在村子裏的很多媳婦早就不是原來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模樣了,會打扮,會打牌,會跳舞,日子過得豐富多彩。田裏荒着不打緊,竈臺冷着也沒關係,老人孤單更不是問題,總是先樂了自己再說。就只有我的姐姐,還是那種淳樸模樣,孝敬父母公婆,親近親戚鄰里,呵護兄弟姐妹,並享受着煮飯做菜耕耘田地的幸福。

我有這樣的姐真是福氣!我的心裏總是默默的說着一句話:我的姐姐叫小芳,那個純樸的善良的實在也是美麗的小芳姑娘!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9

姐姐比我大兩歲,小時侯她總會牽着我的手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耍。雖是親姐弟,但我天性膽小懦弱,身體也不好,而姐姐則要開朗得多。在我的眼中姐姐就是我的守護神,她用其實並不豐滿的羽翼來呵護着她唯一的弟弟。也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姐姐懂事得很早,在她八九歲的時候便承擔起了一部分的家務勞動。她幫媽媽做飯、掃地、洗衣、照看我,儼然成了媽媽的左膀右臂,這也爲她以後形成善良勤勞的品格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由於我是家中的老小,身體又虛弱多病,父母對我溺愛有加,這也造成了我性格中固執、任性、自私的一面。現在想來姐姐爲我確實受了不少的委屈。因爲我脆弱的心理,稍有不如意不順心的地方我第一個衝着發火的對象便是姐姐,而姐姐除了好言相勸外便只有偷偷掉眼淚的份了。姐姐用愛心和寬容來維護她這個不懂事弟弟脆弱的自尊。我想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理解我並看透我內心世界的也許只有姐姐一個人了。

從小到大無論我有什麼心事總會向姐姐傾訴,她柔和的目光總能給我的內心帶來莫大的安慰;她懂得我,也懂得我的心。我相信我是幸福的,從記事起直到現在我的煩惱、我的快樂、我的苦悶、我的愜意;無論風雨無論陽光,總會有一個人和我一起分享與分擔,這就是姐姐。在生活的道路上我永遠不會獨行,因爲有姐姐在……

多少年了我就像一個玻璃人一樣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父母和姐姐的關愛下,就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父母疼愛我一直遷就我,但我卻時常會在姐姐沉靜的目光中讀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我問她爲什麼?她很小心地對我說,我是一個男子漢,不應該像女孩子一樣多愁善感,要學會獨當一面,勇敢地面對生活中的艱難挫折。看得出姐姐對我缺乏陽剛之氣感到憂慮。我很不高興,認爲她在小瞧我,一個星期沒有理她。

直到我二十三歲時,我在感情上受到一次重創,我才真正意識到姐姐對我的擔憂其實並非多餘。那一天,當我相戀三年的女友對我說再見時,我感到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我的心就如同一塊玻璃片被炸的粉碎,我感到了絕望。三年的感情就這樣付之東流,它就如同五彩斑斕的紙片堆起來的空中樓閣。當我還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中時,一縷微風襲來整個樓閣便在瞬間灰飛湮滅,這就是我所謂的愛情。我精心呵護、維持的情緣居然如此的經不起風吹雨打,如此的不堪一擊。曾經天真的以爲三年的感情積累足以抵抗任何形式的考驗,我們的愛情之花應該永遠盛開。然而結局卻讓我如此的無法接受,就如同一場美好的夢那麼虛幻。我恨那個女孩的無情無義;我恨現實的殘酷;我更恨自己的無能,我心中充滿了悲哀與怨恨;我再也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

當我渾渾噩噩回到家時,媽媽被我的樣子嚇壞了。我臉色蒼白,頭髮凌亂,目光迷離,渾身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媽媽情知不妙,便開始打電話,是打給早已出嫁的姐姐的,因爲她知道我從小就最聽姐姐的話。當姐姐從十里地之外的家中急匆匆趕來時,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雙拳並用,急風驟雨般向一堵牆打去、打去、不停地打……血很快流了出來,在牆上留下了紅紅的印記。但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我心中只有壓抑與苦悶。姐姐在焦急地呼喊着,但我已經聽不清她在喊什麼。我依舊發瘋般的閉着雙眼向那堵牆打去,我要把這面牆打倒,我要把心中的鬱悶與怨恨全部發泄出來。我確信我已經瘋了,沒有誰能阻擋我。突然間,我感到自己的雙拳打的好像不是一面牆,我心頭一顫猛地睜開了眼睛。

姐姐正站在我的對面,身體緊緊倚住那面冰冷的牆。她靜靜的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任憑我的拳頭打在她的臉上、嘴上、身上。我消失的理智剎那間恢復了正常。我驚呆了,像木偶一樣死死盯着對面的姐姐,又看了看沾滿鮮血的雙手,我知道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血正悄悄的從她的嘴角流下,眼角已經變青,但她臉上的表情依然如同夜色中的明月,安靜平和沒有絲毫的畏懼。她沒有動卻用一種充滿愛憐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沒有任何的責怪只有深深的愛,只是在那清澈的眼睛中多了層水霧――那是眼淚。

一種巨大的愧疚瞬間襲遍了全身,我像一堆泥一樣癱軟在地上。我迅速回憶了一遍我的所作所爲,我都幹了些什麼?我在心裏問自己。我已經完全清醒了,我居然毫不留情、鬼使神差地打了自己最親最愛的姐姐,我就像一個罪人不敢再看姐姐的眼睛。我身體開始發抖,我恨不得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雙手輕輕扶住了我,是姐姐。她柔聲的話語傳進了我的耳畔:“弟弟,委屈你了。”聽到姐姐的話我的眼淚再也無法抑制,發瘋般地噴涌而出。我抱住姐姐失聲痛哭,我哭的很傷心、很傷心,任淚水打溼了姐姐肩頭的衣服,姐姐就那樣樓着我像小時侯哄淘氣的我一樣拍打着我的後背,輕輕的、柔柔的,直到我完全歸於平靜。

在隨後的半個月裏,姐姐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她努力地使我走出陰影,我告訴她我沒事了讓她去上班。但她不肯,她說寧願丟了工作也要親眼看着我好起來。她和我講了很多小時侯的往事,她說我從小就任性經常惹父母生氣,但無論怎樣在她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她最可愛最好的弟弟,永遠都是。姐姐的話讓我那顆受傷的心如同沐浴在陽光下,我感動了。在感情問題上姐姐一直鼓勵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一切就讓緣分做主吧,你還很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碰到真心愛你的女孩。”姐姐最後這樣對我說。

在姐姐的感召下我終於走過了那段陰雨天。歲月流雲,如今的我早已結婚而且有了自己可愛的兒子;雖然我依舊感性而敏感,但比過去堅強了很多,至少我不會再用雙拳去擊打一面牆了,再也不會了。這段往事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我卻經常能想起來而且就如同發生在昨天,依舊那樣清晰。

那一天,那一堵牆前,姐姐任憑她失去理智的弟弟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她默默承受了這一切,只是因爲不想看到弟弟自殘;只是想讓弟弟不受到傷害,她深深地愛着自己的弟弟。這個畫面永恆地烙刻在了我的心裏。我相信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發生,也肯定是永永遠遠最後一次了。無論我身在何處,無論我走到天涯海角,姐姐的愛將永遠伴隨着我,讓我有勇氣去面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因爲有姐姐在,我不會獨行。

我能幹的姐姐散文 篇10

暮色帶來晚霞,一對戀人互相依偎,靜坐在夕陽下。她輕輕的撫摩他的華髮,他輕吻着她滿臉溝壑的臉頰,溫柔的喊了聲‘蜜斯姐’,她笑得樂開了花。

她傍着他的臂膀,撒着嬌‘假如我老了,不再貌美如花,你還會愛我嗎?’他蜜意地凝睇着她,‘不管時光若何的變革,你就是我園中最美麗的花,獨一的蜜斯姐,我會伴你走盡天際’。

那是五十年前的某天,他牽着她的小手漫步在夕陽下,沒有蜜語蜜語,只是家常閒話。他溘然回身,親吻着她的粉滑臉頰,油滑的叫了聲‘蜜斯姐’,她滿臉嬌羞,粉拳輕輕的砸向他,甜美環繞着她。

生活,並不只是花前月下,家庭,更多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她爲他生兒育女節約持家,他披霜冒露,只爲把最好的生活帶給她。生活的磨礪,皺紋已悄然爬上她的臉頰,他也生出了很多白髮,可在他眼中,蜜斯姐依舊嬌豔,她看他一如昔時的瀟灑。

多年的辛苦換來了美滿的生活,孩子們都有了本身的家,安靜的老屋又只剩下他和她。回望美好時光,他爲她唱起年青時的歌‘當我們還年青,在美好的蒲月凌晨,你說你愛我,那時我們還很年青……’她撫摩他的滿頭花髮,輕聲笑罵‘你真是個傻瓜’。

她緊緊依偎着他,他看着美麗的晚霞,輕吻心愛的她,心中的神往最晚的時令開出最美的夕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