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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塵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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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塵散文隨筆1

夢,也許是不真實的;也許是不經意間的;也許是讓你心痛的。夢,究竟是怎樣的?紅塵緣落,當一切回到起點,你總是可以回憶起與夢交接的那段零碎記憶。緣起塵落,終歸只能尋覓。

緣塵散文隨筆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那遙遠偏僻,又離家不遠的電梯口。那次,在夢裏,我清晰記得是母親帶我來的。我看見了他,他就站在離電梯不遠的超市中,望着那沒有信號的電視機,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他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盯着電視。我步入電梯,卻見到他對我別有深意的一笑。我環顧了四周,發現母親不見了,周圍都是沒有臉的人,我不由得害怕了起來。電梯下降了一層,這裏根本沒有地下室,我所在的地方又是第一層,電梯怎麼可能會下降?

電梯終於停下來了,我見到的還是第一層所處的樣子:一樣的椅子、一樣的燈光、一樣的秋風、一樣的顧客,我又見到了他。奇怪的是這時超市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買東西,我快步走了出來。終究,還是迷失在自己的夢裏。

再一次見到他,是在超市坐過山車時。我坐在過山車中,又一次感到害怕:這裏的過山車很慢很慢,坐到中間時,過山車從中間斷開,所有的人都掉下來,可並沒有人尖叫。

緣塵從空中把我抱到地下,我望了望他,看清了他的面孔,那是一張清秀的臉龐。我問了他爲什麼不救其他人,他告訴我,那是死亡山車,只能供那些被帶到這個異世界的人玩。他慢慢地離我更遠,走向這個世界黑暗的一端。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那條小道,我和朋友一起來到這裏。朋友想坐過山車,我連忙阻止他們:“你們不要坐過山車,到中間的時候會斷開。不要進電梯,會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們聽了我的話,果然沒有坐過山車。

我剛想提醒他們不要步入電梯,以免找不到回家的路,可他們卻沒有聽到,還在超市買了東西。我無可奈何,只能陪他們走入電梯。走出超市時,我身後的人眼神黯淡無光,像被人控制一樣,居然還拿走了我的地圖。

我已無力迴轉,望着陌生的小巷,走着一遍又一遍相同的路,我絕望了。我坐在小路旁,望着那一點點泛紅的光,冷笑了一聲。

他出現了,拉起了坐在地上的我。他給了我一張紙,那是讓我回家的方法,最後有兩個符文,他告訴我,那是他的名字:緣塵。

緣起塵落,緣塵已然落盡。有緣無分,有分無緣,終歸只得尋覓。也許緣分在最後一刻已經斷盡。

緣塵散文隨筆2

因爲錯過,所以沒有了未來,我未來的世界,不再有你的足跡。

緣分,真讓人捉摸不透。以爲的生死相許,卻可以因爲山水相隔而斷絕。原來,你與我千里迢迢來相遇的緣,叫做有緣無分;原來,我以爲的天長地久永相伴的人兒,叫做過客;原來,我們一直往前走的道,叫做陌路。

你的電話,一次次被拾起,又被放下;你的名字,一次次被記起,又要忘卻。

過去的點滴,讓你看清我的幼稚,也讓我看出你的輕狂。呵,我們都是那麼的不經世俗,我們都還那麼的年輕。

一場風雨,便讓彼此措手不及。

緣塵散文隨筆3

青澀的愛,暖了身子,也疼了心房。

春花都在爛漫,玉蝶都在翩躚,而我的夢卻朦朧了眼睛。念,是一份怎樣的渴望,憶,又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我的春天飄起了飛雪,那一種冷,寒澈了心底。曾經的溫度一點點的流失,我再也握不住那一個春暖花開的夢。

當狂風在潛行,當暴雪在施虐,當身體的溫暖也漸漸冷卻,我還是認爲你就是最後的夢。可是,曾經的信誓旦旦,卻灼傷了年輕的心,破碎了一地的夢。青春的愛戀,有一種千言萬語也道不出的美,卻也是一種錯。

愛情之火又被點燃,後來,沒有人願意做一隻飛蛾,撲向那熊熊的大火。

緣塵散文隨筆4

相遇的時間已經走遠,青澀的愛戀也已經隨風飄遠。

在明媚的陽春三月天,百花都在綻放,絢爛在每一個年輕人的夢裏。記憶裏的百合,也在這溫暖的時間裏,開開合合。

千年之戀,還在生活裏流傳着,不知道誰還願意成爲其中的演員。

風起,我緊了一下衣領,抹去了一痕淚水,輕輕地拾起一縷暖陽,揣在心窩。也許,那一抹冰涼會融化在春光裏。

寂靜,在時間裏穿行,我用沉默斬斷了向北吹的風。

從那以後,天的陰晴,似乎不再與心情有關,心情的好壞,原來自己可以調節。此時的我,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緣塵散文隨筆5

腳下,是一片厚實的土地。我的紅豆已在這裏結下了粒粒果實,殷紅的外表,裹着我全部的夢想與希望。

炊煙,在屋頂上嫋嫋升起。柴米油鹽,已經在廚房等待着。

詩意的花,縱然嬌豔美麗,卻抵不過風吹雨打;而煙火生活,雖然少了些唯美,卻是內心真實的渴望。

他,不是伴我猜書的郎君,我,也不需要陪他和琴到天明。

原來普通的煙火夫妻最幸福,沒有錯,沒有疼;原來小橋流水人家的畫面最溫馨,沒有西風,沒有孤單。

有自己愛的人,和深愛自己的人,還有那小小的期待,那便是美好。

走出的渡口,但願,不再重逢。

緣塵散文隨筆6

頭俯在膝蓋上交叉的雙臂裏,透過雙臂的縫隙寂寂看地面上身後樹叢投射的微微搖晃的枝葉,陽光暖暖的潑灑在身上,伴着縈縈秋風一如你的手輕柔的拂過後脖頸,揉亂了我的頭髮。那些踩在光影裏往來的腳步,定沒有一雙是肯停在我面前的你,便任他去,隨他走,去留無系。念你匆匆的步履此刻停留的何方?是否已忘記了跌落在塵埃裏的過往?一份情,寒來暑往,幾番沉浮,爲重生。冰裏火裏,百鍊卻依舊淚漣漣,浸溼那片相思地,染色了那片相思林。於是,在心中呼喚了千萬次的你,越過重重關山,來輪迴,渡我,出惘然。於是就有了夢裏最美麗的相遇:相顧無言,只是滿街的霓虹遮住了那一輪清月、滿地的銀輝。

只是牽住你的手久久不再鬆開,怕的是午夜驚醒不過是夢枕黃梁。明知道葉薄如風,緣淺情短,仍願意在亦夢亦幻的夜裏,伴着你的鼾聲,我的眼淚,用手指在你胸口的位置一遍遍徒勞的劃下你不會察覺的我深深思戀,縱然融進我眼睛的你仍還有千年的距離,我依然想你如斯,戀你如斯,你可知否???半生過,塵世獵獵的風霜,早已吹皺了容顏,方寸間,在行色匆匆的塵緣裏遇你,從此驛道路漫漫,有你,便是紅塵,戀戀紅塵,紅塵也醉。葉落紛飛,黃似彩蝶紅似火,人在深秋秋也醉。從此,長離短聚,聚散兩依依,喜爲相聚,悲爲分離。淚眼寄相思,滴滴相思情。從此擡眉揮筆之間,訴不盡的眷戀,寫不完的離愁?是夜,我拒絕了所有的紛擾和喧鬧,平靜的心安寧且空靈,一如和你相處時所有沉默的瞬間。燃一支清燭,看燭淚在跳動的火花裏靜靜的流淌,枕畔旁書頁裏散發出淡淡的字墨香,我的目光遊移過字文章節又出神越過書頁,穿過沉沉的夜色,停在空茫的某一角。試圖尋覓記憶裏你曾來過的痕跡,你曾留下的氣息。

飄然而至的記憶,牽動了心脈,我分明感到滋生在心底的溫柔,日漸豐盈,分明看到那跌落在心海的晶瑩,涌動如潮。淚眼婆裟間,深藏在心底的你,隱隱驟現,爲我茫然的期盼撐起了航行的風帆,日漸明快的心境,無法抗拒的溫情厚義,容我漂浮不定的心緒有了幽靜的出口。在深深淺淺的寂寞裏,有零零碎碎的記憶記憶相伴,即便懸崖置身我終無怨。在長長短短的夢境裏,在虛虛幻幻的思緒裏有真實貼切的你一路相陪,即便縱身火海我亦無悔。即便時光終要把這段記憶存封爲透明的琥珀。即便思念的痛楚再一次漫過眼簾,我依然,心如當初?今夜,我將燃亮心燭,擁思念爲裘,枕書香入眠,但願心如故,情永駐!手握我心門鑰匙的你,會不會再次踏夢而來……

緣塵散文隨筆7

在塵世間,我們在不期而至的悄然時光中偶然相遇,似乎有了一份淡淡的柔情和牽掛。你的喜怒哀樂,憂愁苦痛,已在我心中生根發芽。那似乎是我心中的某一道傷口,在不知不覺中隱隱作痛。

我從來都知道,我不是前生葬你的人,今生註定我不是與你同牀共枕的人。我只能作某段時光裏的一抹淡淡的光亮,帶給你一絲溫暖和感動。而這淺淺的緣分,把我的現實生活攪亂了,我心裏引以爲傲的,是心裏有了一個難忘的你,你心中也貌似有了一個多情的我,攜手你的靈魂,一併飛昇、一併成長、一併在人間遊蕩。

好似秋天的雲,天突然變了顏色。我的雜亂無章的日子,因爲工作緊張忙碌,而又留戀心靈雞湯的不捨,而忽略了你的存在。僅僅兩天,我知道你今天要辦一件重要的事,可我卻沒有給你留言,沒有給你鼓勵,也沒有給你祝福,你變決然永遠從我的日子裏消失,各自成爲陌上客。在兩天之前,我曾驕傲的在你的留言板寫了,我心裏從此永遠有你。到現在,到底是誰付出的多而受傷?

我似乎一直在做着一個夢,夢裏有你有我。你的每一一次歡笑,每一滴憂淚,我都陪着你笑,陪着你哭。你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看穿我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把我透徹得體無完膚。你是那麼的哀怨,時時提及你深沉的憂傷,談論你無依無靠孤苦的心。你同時又是那麼刻意我的每一秒對你的在意,我真的重要得傷你很痛嗎?

我其實一直在夢幻與現實間徘徊,在精神的心靈與現實的紅塵見流浪,在憂傷的文字與無奈的生活中游走穿行。我左手得到,右手失去,我現實失去,心靈卻擁有。我失去了現實的你,卻得到了心靈的雞湯。在世間,我率性耿直,口無遮攔,心無城府,所以我屢屢在現實中碰壁、受挫,並享受苦痛的緊密相隨;在精神的宮殿,我一直用一種唯美的心情,描繪我理想的花園,構建我的夢中小屋,享受我的世外桃源的情趣。不過我理想的唯美宮殿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沉重,在現實輕輕一擊,就七零八落,轟然倒塌,頃刻間化爲烏有。

其實,我們哪一個人沒有是不一直在做夢呢?只不過我們有的是充實的時間光陰,由自己導自己演,穿插在花花世界。演得孰好孰壞,只有自己知道,沒有幾個觀衆能看明白,說清楚。或許我們有蒼天的眷顧,有冥冥的安排,我們成了一隻美麗而舞的蝶,在人間翩翩而飛,攜了自己的愛人,把真心情意和幸福知音深深陶醉。也許我們終究無法破繭爲蝶,因爲錯過了爲蝶的最佳時機,我們痛苦失意,沒有攜手遊人間的知心伴侶,也沒有幸福的成功與我們相伴,我們爲了追求那虛無的夢,被世人嘲笑。誤會,失意,悲愁和苦痛是一生都把我們包裹。我們聽不見弦響,看不見陽光,我們終生走不出悲慘的現實命運。

夢終有醒來的那一天。那一天來臨的時候,也是我們魂歸天國,墜入下一個輪迴的時刻。到那時,我所有的愛恨情仇,得失苦痛,以及我的今生與你的恩恩怨怨,和功過無奈,都將煙消雲散灰飛湮滅。

現實真的很搞笑,很殘酷,也很幽默,昨天我是‘好男人’,今天,我只能拿着我的‘塵緣若夢’自己去笑,去哭,去痛。

緣塵散文隨筆8

最美的莫過於笑開的雙眼,最甜也不過是嘴角那輕輕的一撇,就如那三月天的溫暖吹開的鮮花朵朵兒怒放。——題記

路是人走出來,而要走那一條路便是個人選擇的不同,一路可以是鳥語花香,也可是狂風暴雨,也可是一帆順風,也可能曲折到底,而無論你走了那一條路,只要你選擇了就只能走了下去,你停不了時間的腳步,卻別忘記了欣賞路邊的風景,因爲其間總有可以讓人感嘆與感懷的瞬間,而一生就過得不會太空白,誰能說枉來塵世走一遭。

人生如果說只是一個過程,那在過程中擁有過的青春便是最大的財富,只是能把握的就在今天,不能確定的卻在明天。人生如果只緣起於一種巧合,那與誰相遇便也是冥冥中的一種安排,而錯過的說詞牽強的解釋了所有的離散思戀,無論你想與不想揮開或忘記,卻因爲不到的時間,不到的機緣丟它不去,撕它不開。

當腳步踏過厚厚的落葉,會有一種聲音響起,也許不曾注意到,也許會有感覺到那落葉的綿滑,想着小心又小心,最美的風景裏也會有存在的風險。當心被一陣陣的風掀起過,花兒好象在胸中朵朵開放,而最美的思戀又似乎隱匿着最疼的心悸,如那一林的樹木密密的直插進了心裏那塊乾涸的土地,引起撕裂般的疼痛,而後又久久的依戀上那一種疼楚過後的甜蜜。

每日裏的時間也快得讓人跟不上腳步,就如那一刻你望過來的眼神閃過的問詢,可曾讓你走進那顆心裏,可否能入你的夢裏來,一曾是情意綿綿,一翻是千言萬語,總歸一句,當想你了怎麼辦,能怎麼辦,能忘記吧,你不能。怯怯的問你要一件小禮物,無論將來是否還會擁有你的微笑,無論將來還能不能時常看見你,每當想起來時總會想摸摸那一樣的物件,讓人可以感覺到一種真實的存在,你的世界時也許曾經到達過,我的內心也是有你一直在。

未知的就是未,就如你不知道的那個心,已知就是已知,就是清楚的自己心,一直等,一直等,只想等得那一句問候,只想等得那一個愛戀,而所有那些就是不可置疑是不能自撥,不行不行的自欺欺人,要怎麼辦纔好,每日的思戀總在夢中越陷越深,每夜裏的想你時的疼總會越來越多,任自己轉移了多少的視線卻無法代替那一種思緒,那麼的想念是不是成爲了一種的負擔

傻傻的喜歡看過一份笑臉,輕輕的觸及那一些的思慕,有說你還好嗎,想問你在那裏,想你來到面前,只需要一眼,只要是一刻讓輕輕靠在你的背上,而所有等待的委屈與思念的苦楚都可以化爲煙塵消去。

三月天是要等得一場及時雨了,刷盡那些籠罩在山脈與天空之間陰霾的塵埃,三月天是要等得一刻心靈的洗刷了,那些塵緣未落的思慕能否統統過去,而三月裏小雨還是遲遲未落下來,似一那個高高掛着的心再也放不下來。

緣塵散文隨筆9

繁華三千,看淡即是雲煙;萍聚萍散,想開就是晴天。人生本就是一場場遺忘,也是一場場相遇。如果,你是我的過客,我會把你停留在最美的時光裏,待到光陰褪去你的`紅妝,我依然會想起你最美的模樣。如果,你是我的歸人,我會陪你溫柔如詩的歲月,,驚豔似水的流年。

流年暗換,日子,總會在輾轉中漸行漸遠。天空,時而晴朗,時而陰沉,前行的路上,早己習慣了享受孤獨,習慣了與風雨同行,習慣了將悲喜盡數隱藏,只將明媚,贈與時光。我在流年的風中,等一場雨,潤澤心靈;在明媚的陽光中,等一場花開,芬芳生命。我於紅塵中,依着一朵蓮的恬淡,植字成蔭,安靜清喜,也書眉間清風,也書人間煙火,與陽光相擁,與光陰說禪,歲月,便在我的眼中溢滿了馨香的暖。

每一種等待都是一個過程,每一種堅守都是一份幸福,每一次付出都是爲了收穫,每一份痛苦都是一次經歷。再苦再累,也要微笑,讓心學會輕鬆,學會釋放;再傷再痛,也要堅強,讓夢灑滿陽光。

經歷過苦痛,才能懂得滿足;經歷過失敗,才更渴望成功;經歷過煩惱,才能理解寬容。那些紫色的憂鬱,蹉跎成河,那些經年的過往,風輕雲淡。揮一揮衣袖,向過去的歲月說聲再見,打點好行裝,走在未來的路上,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紫陌紅塵,淺笑安然。

塵世的豐饒,就如一段煙火糾纏的歲月,總是要等到茶盞微涼,等到清燈明滅,纔會幡然醒悟,多少枝葉繁茂的交織,多少盤根錯節的集湊,都換不回,最初的那一朵初情。萬慮,萬念,終究,也不過就是一段塵緣,在漸漸清淡的光陰裏若有若無的浮現,總有一天會煙消雲散,而那些掠過心海的痕跡,早已深深的嵌入眉宇間,揮之不去,撫之悵然。若悲歡,只是一晌的安暖,又何必一再的追問後續與前緣,且將那風月輪迴,僅一筆,就寫進昨日的風煙,然後,看浮華萬千都悉數遠去,一顆心,平靜安好,通透清遠。

誰能執守一顆心,直到永遠?誰願牽一人手,走過滄海桑田?愛過,痛過,哭過,笑過,就已足夠。塵世間,每天都有許多故事起起落落,也有許多心情浮浮沉沉,繁華過後皆雲煙。山一程,水一程,時間和青春如流沙在指間縫悄悄溜走。在熙熙攘攘的紅塵中獨坐,倚在流年的門扉裏,遙望遠去的風景,回顧曾經與你的緣起沉浮,猶如一場絢麗的煙花轉眼即逝。誰又能經受光陰的逝去,留着那似水流年?雨未央,風依舊;曲未盡,人已散,經年的莫失莫忘,早已散落在落花流水間。誰許過誰一世情牽,誰許過誰兩心不忘?這一天都不重要了,或許有些感情,遇見,交錯,已然是最好的結局。

人生,是一場又一場的緣,不知道,哪個驛站邂逅,亦不知道,哪個路口分手。遇見就是緣,一定要感激;相識就是美,一定要真誠;相知就是懂,一定要珍惜。三生石上,難刻日月,情深緣淺,奈何離歌。當有一天緣盡情遠了,轉身時,一定要優雅;揮別時,一定要灑脫;決絕時,一定要果斷。火把倒了,火焰依然向上;緣分散了,尊嚴必須尚存。把體諒裝在心裏,慢慢擴散;把理解放入身邊,靜靜融化。深淺紅塵,給心情一份釋然;冷暖俗世,給自己一份灑脫;坎坷人生,給身邊一份溫暖。

生命中,總會有不捨的一頁,那麼美,那麼暖,字裏行間寫了深深淺淺的牽念,盛放着梨花若雪的潔白。曾經固執的以爲,美好的時光會永遠佇留在生命中,時光不老,緣份亦不會散去。卻忽視了生命的行程中總會有許多無法預知的風雨,無法抵擋的滄桑。曾經的溫暖,美好的記憶,也許只是一個轉身的距離就黯然謝幕,多想,讓世間所有的相遇都能有一個美麗的結局,讓光陰永無薄涼,人世再無離散。只是,聚散離合,從來都不由我們的選擇,一些繽紛的過往,不過像做了一場美麗而虛幻的夢,夢醒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站在光陰的兩岸各自生活,你是你的鶯飛草長,我是我的秋水長天。

光陰,從來不會涼薄,會用灼熱的明朗來滋養着幸福的生長。滄桑,也只是時光不小心撕裂的表象,若不計較,亦會於無邊的曠野裏獨自流放。選一處山光水色,備半盞香茗,一壺憂歡,與塵風對坐,與歲月傾談,讓清寧長久的落坐於心房。某些禪意,並非有多深遠,人心若知春,處處皆暖意,若學會將紛雜拚退,亦可做到神思蔥鬱。

一卷書,一盞茶,一段悠閒時光。在這時光的經卷上,無論如何唸誦,到最後能否破繭成蝶實屬緣分。故,從不翹首期盼,只願靜默相向,一些日子,一些舊人,一些往事,頃刻鮮活於指尖,任千般思緒在茗嫋中若虛若幻。此時,惟願與一屏素淡如水的文字坐老時光。那些靜如春水的文字,纖塵不染,安之若素。點點滴滴,絲絲縷縷,無關風月,只遣心情。

紅塵深處,我們都是一葉浮萍,永遠不知道此岸和彼岸的距離有多遠?但我深信,你和我有一段緣分,纔會相逢在今生的渡口。可爲什麼,那些熟悉的人事,總是在漸行漸遠?若是鏡花水月一場,自當從容作別,無須不捨。在這個喧囂的塵世,有太多的萍散萍聚,如果還停留在心裏的相遇,我會好好珍惜;如果散落在天涯的擦肩,就讓緣分停留在那段時光裏。只要記得,曾經有一個你,曾經有一個我,曾經有一段美麗的相逢,就已經足夠。

盈盈淺笑間,一世的萬千柔情,只一瞬,便淡雅了時光。季節的拐角處,很多的往事,在斑斕的歲月中慢慢老去,生命的旅程中,我們縱使行遍千山萬水,看透紅塵聚散,也無法在流轉的歲月面前做到安之若素、波瀾不驚。再回首,一些繽紛的過往,只不過像做了一場美麗而虛幻的夢而已,那些深情如許,那些刻骨銘心,不過是歲月長卷裏淡淡勾勒的一筆,

一個轉身,這世間一段段散落的緣份和遇見,在留下了驚鴻一瞥的身影后,總有一處風景,寫滿了柔情的詞章,總有一段記憶,是流年裏無法言說的疼痛。

再美麗的邂逅,也終會在老去的歲月中分付流水落花,各奔東西。人生若永如初見,只不過是人們心中美好而飄渺的願望。我們都不過是途經歲月長河的匆匆過客,沒有誰能執守着一份永恆不變的諾言,也沒有誰能永遠陪伴在誰的身邊。那些漸漸遠走的往事,就將它交付於歲月,交還給流年。有些人,終是相見不如懷念:有些事,就讓它在歲月中慢慢風乾,與其守着一段無法拾取的過往做繭自縛,不如守心自暖,淡看塵緣。

緣塵散文隨筆10

父親通過媒人認識母親,父親24歲,母親19歲。父親的高大健壯、男人氣概,母親的五官端正、高挑結實,非常符合鄉村裏傳統的審美標準,雙方一見鍾情,彼此心儀。

完美的愛情有很多種,相敬如賓型的,小鳥依人型的,崇拜型的,服從型的,呵護型的,只要雙方適合,都回奏出愛情的絕唱。

父母的婚姻屬於母親對父親崇拜服從型的。母親屬牛,也的確有牛的勤勞和堅韌的品質。聽奶奶和小姑說過,年輕時候,兩人也有過爭執,年輕氣盛的父親,一氣就去了學校,十天半月不回家。母親一個人帶着孩子,務農做家務,艱辛度日。最終,父親善良的本性佔了上風,又回到了這個家,兩人和好如初。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對夫妻幾經磨合,卻實現了夫唱婦隨、平平淡淡纔是真的愛情神話。自我記事來,我從來沒見過父母吵過架,紅過臉。如今我分析,除了母親對父親的崇拜服從外,還有他們具備相同的勤勞、善良、節儉、樸實和人生目標,這些共同點使得他們的婚姻平靜穩定,琴瑟和諧。

在家裏,父親是生產隊長,母親是政委。每次策劃勞動計劃,父親就和母親商量好。然後父親帶着全家,一起出動,完成計劃。

父親有時呵斥我們,我們不服,母親從中周旋,息事寧人。母親有時責罵我們,父親也幫着呵斥我們,直到母親氣消。

如若,母親挑了農具,我們做子女的空手,父親就會大聲責怪我們,哪裏有讓幾十歲的娘拿東西,子女還空手的?我們立即幫母親提東西。

菜碗裏有點好吃的菜,父親就會夾給母親,母親就夾給父親,讓來讓去,就讓到我們做子女的碗裏,我們不知道謙讓,吃了。如今想起來,難受,愧疚。

父親是大男人,卻具備小男人的細膩。除了不洗衣服外,家務活樣樣能幹。他和母親一起做飯炒菜,掃地洗碗,剁煮豬飼料等。他陪母親逢墟,逛街,心思極好地講價還價,直到買到合算如意的物品。也因此,兩人做事總是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總有說不完的話。

我記得,小時候,有很多次,半夜醒來,聽到他們的談話聲。內容大都是,白天的所見所聞,雙方對事情的分析看法。也有幾次,是母親被夢驚醒,向父親描述夢的情景,父親就安慰她,沒事,沒事,夢得相反。

現在想起來,母親經常做的那些噩夢,是不是也是她短壽的預兆呢,難道冥冥之中真的命中註定嗎?回想往事,父親常常嘆氣,恩愛夫妻不長久。

記得我的嬸嬸曾開過父母的玩笑,你們都四十多歲了,兩人還睡一頭,哪裏這樣好呢。夥伴們在一起玩,有的說“我爸爸睡覺要穿睡衣睡褲才睡得着。”

有的說:“我爸爸穿背心睡。”

我脫口而出:“我爸爸光背睡覺。”

大家突然一陣大笑,我才意識到自己說話太唐突。

我讀高中時,大弟大妹讀初中了,小妹也進了小學,家裏開支越來越大,家境越來越困窘。我常常聽到父母盤算着開支,錢真是經不得花呢,手稍稍緊一點,錢還是能節約點的。於是,他們更節儉,恨不得一個錢掰開成兩個花。父親,一兩件塊多錢的汗衣,穿一個夏天。母親,連過年都穿的舊衣。

晚上,父親從學校回來,炒兩個菜。第二天,母親就吃剩下的菜。沒有剩菜,母親就用一兩點豆腐乳送飯,或用醃菜送一兩個紅薯下肚。家裏養的幾隻母雞,下的蛋,她捨不得吃,揹着父親,偷偷買了。積攥點錢,送我們上學的時候,塞給我們做零花錢。

日子過得艱辛,但很快樂。父親常常對母親說,現在,他們是隻能吃不能做的時候,再過10年,我們的日子就輕鬆了。那一年,我考上了大學,給父母爭了氣,他們也看到了曙光。父親說,再過幾年,等他們都大學畢業了,我們就不種田了,只種點小菜,有我的工資,咱們倆就享享清福了。

命運總是在關鍵時刻,捉弄着人們。就在大弟大妹相繼考上大學後,母親病倒了。

比起父親來說,母親的身體虛弱得多。母親一共生過六個孩子,兩個夭折。傳統的父親認爲,多子多福,他希望能有兩個兒子。大概也是命中註定的吧,生過一個兒子,滿月就夭折,再生,都是女兒。現在,父親的思想終於轉過來了,早知這樣,當初就只生他們姐弟倆就好了,生活也不會這麼艱難。

不過,我們倒是非常感謝父母,生下我們四個。逢年過節,出去旅遊,相聚一起,打牌聊天,開心愜意,真正的人生之大樂!

也許是營養跟不上,也許是勞累過度,母親經常感到力不從心,貧血,頭暈。1996年的下半年,一天下午,母親一個人上樓去掏米糠煮豬飼料,她暈倒在樓梯邊,沒人知道,過一會兒,她自己醒過來。她去土裏打苧麻,感覺全身無力,就蹲在苧麻溝裏休息。村裏人問她,她說,累了,沒力氣,休息會兒。

後來,半夜裏,她發燒。和往常一樣,她認爲是感冒了,打過幾針後,不見好轉。父親請一週假,帶她去縣人民醫院檢查。查出傷寒病,父親長吁一口氣,找準了病情,一點小問題,只需一週時間,就可以痊癒。父親陪着母親,服侍她打針吃藥,極爲盡心。病情有了好轉,但醫生始終查不出母親嚴重貧血的原因。

母親回家後,依然虛弱,無力,依然不明原因地發燒。父親又請來方圍最出名的傷寒病醫生,幾副藥下去後,母親身體愈加虛弱,到年底,無力起牀。父親意識到了病情的複雜性和嚴重性,但他總是安慰我們說,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貧血,吃點營養,休息好,就沒事了。

大年初三,父親決定帶母親去攸縣中醫院就診。那天早晨,打開堂屋大門,往常,家裏的這隻大狗會躍向門外,這次,它沒有出去,而是橫躺在堂屋裏,催它,踢它,它一動也不動。路上,帶去的火爐從車上摔下來,開裂。父親後來回憶說,這一切,都是不好的徵兆,母親的病是非常嚴重的了。

這一次,通過骨髓穿刺,被診斷爲白血病。彷彿晴天霹靂,我的外公外婆,舅舅們,紛紛趕到醫院,慌張,傷心,痛哭。家族裏沒有過白血病史,醫生說,勞累過度也會引起白血病,好比機器運轉過度,平時太缺乏修復和保養了,主機已經損壞。

父親不甘心。他陪着母親,四處求醫,幾經轉院,精心服伺。四個女子,除了我,父親對弟妹一直隱瞞病情,安慰他們說,只是重感冒而已,不用牽掛,好好讀書。父親又請了一個月假,日夜守護着母親。母親精神好的時候,他就握着她的手,跟她開玩笑講故事,說她得的僅僅是嚴重貧血病,以後只是全身無力而已,等出院後,就養着她。母親精神不好要休息的時候,他就四處尋醫,四處求救,讓我們查找各種報刊上的廣告,只要有一線希望,絕不放過。醫生早已告訴父親,母親的病他們無能無力。但父親還是堅持住院,他說,母親勞累了大半輩子,沒有享過福,最後的時光,爲她花點錢,才心安。

父親到處借錢,不顧醫生的建議,堅持讓母親住院治療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他安排舅舅在家爲母親做壽木,準備後事。舅舅做壽木,忍不住痛哭,他總是希望奇蹟能出現,他的姐姐能重生。母親出院後,遺憾地對前來看望她的鄉鄰人說,我得了嚴重貧血病,以後只能吃不能做了。

直到母親去世的前幾日,父親才發去電報,把弟妹們從學校召回,陪母親走過最後幾天。突如其來的不幸,從大學趕回來的大妹,從門前池塘邊一路哭着回家。大弟一時不能接受事實,人像傻子一樣,這裏站站,那裏站站,呆滯,恍惚。

人類的力量無窮大,可以上天入海,但在死亡面前,無能無力。那幾日,父親和我們四個子女,守候着母親,眼睜睜地看着母親的呼吸一日比一日急促,生命一點點地逝去,我們急躁,痛哭,痛心,無奈,無助。

母親臨走的前一天,父親才告訴母親真相,傷心地對母親說,你走得太急了,你欠了我的。母親責怪說,早知這樣,何必花那麼多冤枉錢呢。

我永遠不能忘記1997年二月初十的那一日,天氣格外的特別,連續十幾天的陰雨後,太陽從雲層間的一塊青藍色天空中放射出刺眼的光芒,田野裏一望無際的油菜花也輝映出逼人的金黃。東南風呼嘯而來,颳起門前片片的樟樹葉子,在空中盤旋起舞。這不像是初春,更像初夏。我的母親,世上最重的恩人,就是在這一天的8點2分永遠離開了我們,享年只有47歲。我緊緊握住她尚有餘溫的手,竭力想挽回她脈搏的跳動,然而,她是那樣靜,那樣永恆。

那一刻,我瞥見一直站着的父親,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弟妹們,趴在牀前,大聲痛哭。那一年,我的父親51歲,最小的妹妹國慶還在讀初中,只有1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