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的散文

總有資料要被隨手丟棄

總有故事要被漸漸遺忘

總有朋友要被時間分離

總有白晝要被黑夜吞噬

資料留下的經驗在堆積如山的試卷中被緩緩鋪敘

故事留下的回憶在筆耕不輟的文字中被別人瞭解

朋友留下的感動在厚厚一沓的照片中被自己憶起

白晝留下的光線在不見五指的午夜中被月亮映射

而我

從夢中

慢慢醒來……

今天是星期五，雖然昨天就已考完期中考試，但我還是七點就到了學校。

寂寥無人，我悄悄地打量着學校——高大的樹木，不知名的`鳥，空曠的運動場。

——我真的熟悉這裏嗎？

還有一年，就要離開了。走了之後，我還會記住這兒嗎？連度過了五年半的小學都不能完全瞭解，更別提三年的初中了。

走過被校工的大笤帚掃成一堆一堆的枯枝敗葉，幾步邁上通向五樓的樓梯。

那是B棟和C棟之間的，剛上到二樓，就能看見七十二班的教室和旁邊的竹林。七年級的種種就像一場大夢，所有的畫面都模糊不清，只記得大風吹過，那些竹葉擊打竹葉發出的唰唰聲，像是在洗刷課室裏的浮躁的心。

繼續往上走，我看見九年級的教室，它們的窗口紛紛對着C棟血紅的條幅。我不知道他們對着這樣的東西如何能夠學得進去，但仔細想想，真正學進去的人，根本就沒意識到對面還有這種東西。

一步一步，離五樓就只有最後一段樓梯了，我的腳步卻驟然放慢，甚至不想擡起。我突然想在臺階上好好歇一歇，但我不敢，怕別人看見我，認爲我很奇怪，我只好儘可能地慢點走。

一束強光突然從右側打來，我知道那是太陽的光芒。用右手遮住自認爲是太陽的方向，眯眼，轉頭，刺眼的光線減少了，看見的只有發白的天空。把手撤下，繼續向教室走去。

放下書包，突然想起還沒打水，就握着水杯出了教室。在飲水機前打完水，我回首——

映入眼簾的是一隊大雁。

“哇！”我低低嘆了一聲。

課文裏出現過千萬遍的雁羣此刻就列隊飛翔在面前的天空中，整齊地讓我不敢相信那是正在發生的場景。大約有二十隻吧，先是成“一”字飛來，又慢慢換成了“人”。它們掠過春日早晨的天，不到一分鐘，就飛出了我的視線，朝北邊飛去。第一批還未走完，第二隊又來了，路線一致，就是它們慢了一點。目送兩隊大雁飛走，我喝了口水，環顧四周，沒有人，不由得感嘆自己的幸運。驀然回首，卻發現他站在我的身後，“嗨！”

感覺寫這個不太好……重寫一篇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