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香之火光燭光月光散文

竈膛裏的火旺旺地燒着，放進了一把火炮樹的柴枝，呼呼跳動的火焰發出噼裏啪啦清脆的響聲，歡快又明朗。

透過屋頂的幾片亮瓦，那黛色的夜幕，布着滿天繁星，掛着彎彎的月亮。星兒閃閃，月兒靜靜。微風撫過屋後的楠竹，帶着清清的竹香從雕花木窗溜了進來。

筲箕裏放着洗好的羊肚菌還有南瓜花，陶碗裏兒菜做的'鹹菜散着獨特的香，那塊滿是刀痕的木菜板，老婦人正在切着土豆片，不時地發出咳嗽的聲響。

煤油燈暈黃的燈光，把她清瘦的身影投射到有絲絲裂縫黃泥巴的土牆上。她的耳朵不是特別的靈光，說話總是要大聲一些才聽得清爽。曾經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大戶人家的姑娘。

竈屋的地面上有許多的突起來的拳頭大小的土包，老人們都說那是家裏要發財的象徵。半圓型的石頭水缸裏，黑膠水管從後山山崖一個泉眼接下來的泉水，已經接滿了小半缸，水還在嘀噠的淌。

竈臺旁坐在木凳子上燒火的，那是老人年過耄耋的母親，她的背脊已經駝了，柺杖倚在腳邊，鬢髮梳得一絲不亂，依然端莊，映着閃閃柴火的光，依稀可見她年輕時候傾城的模樣。她的故事她說只對歲月講。

堂屋飯菜香，老人又就着月光，四處呼喊她那又不知道在院子的哪個角落，田野裏哪個草堆子後面捉迷藏的孫女孫子了，屋外月色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