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讀書散文
偶然看見一句話：“一個國家怎麼樣，看這個國家的女人是否讀書。”於我，這話有些新鮮，因爲從來沒有聽見過，當然也說明我孤陋寡聞。又有些訝異，女人讀書與否竟這樣的責任重大，承擔着一個國家的模樣？實在有些擔子巨大。雖說如今男女“平等”了，到底約定俗成的觀念還有的，旁的不說，就看世界範圍內的各個國家的元首的位子，女人終究只那麼幾個，卻都並不能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且也不知道是有意抑或還是無意，女元首們總是選擇褲裝出現在各種場合。政治是莊嚴肅穆的緣故？反正，女政治家們的裝扮上總是有些男性化的味道。當然，這樣男性化的服裝也確是讓女元首們有了男人似的權威感與力量感，到底又有些遺憾，——男女終究還是無法平等。雖說世界政壇上曾經有過一個以裙裝示人的鐵腕女強人撒切爾夫人，卻也只此一位，她之後的女元首，多不再穿裙子了，德國的總理默克爾如是，韓國的總統朴槿惠亦選擇褲裝，雖然淡眉細眼，一副溫婉樣子的朴槿惠穿上裙裝可能會更有魅力。女人，擔負國家總是叫人無法從心裏真正的生出來安全感，太沉重而巨大的擔子，女人總是柔弱的，是不？當然，女人是否適合掌管國家不是我的興趣，我想說的是關於讀書。
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將讀書、閱讀看得極重要。我們國家老早就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話。人，是要多讀多走方可以明白罷？正所謂“開蒙”。只是自從短暫的母系氏族結束之後，女人似乎就沒有了學習的必要了。等到文字出現，女文盲比比皆是，即便貴族家庭裏的女人亦是不識字的。可是，終究又是有識字的女人的，是女人不識字也會有麻煩？畢竟，家庭主婦是需要管家的罷。不知道最早願意給女人識字的原因是什麼，總之，女人開始認字了，是否也就拉開了女人讀書的歷史了呢？我並不知道，但是我猜想應該是這樣的罷。可是，最早期的女人能讀什麼樣的書，我亦不知道，因爲古時候的書似乎都是寫給男人們讀的。況且，古時候能夠識文斷字的女人往往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而這些小姐讀書不過是爲了日後出嫁作一個合格的太太而已，《紅樓夢》裏，曹雪芹這樣介紹榮國府的寡婦大奶奶李紈：“這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爲國子監祭酒。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至李守中承繼以來，便說女兒無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時，便不十分令其讀書，只不過將些《女四書》、《列女傳》、《賢媛集》等三四種書，使他認得幾個字，記得前朝這幾個賢女傳罷了，卻只以紡績針指爲要。”李紈是典型的古時候的女人罷？看她的介紹應該可以知道那個時代女人都讀些什麼書，能讀什麼書，卻都是教化的書。也是，男人都精着呢，明白書最是能夠教化人的，也明白女人不傻，一旦女人什麼都明白了豈不是會跟他們爭奪天下的掌控權？這還了得？所以，很長很長的時期，女人能夠讀的書很有限，到底又是可以讀書的，比方說林黛玉這樣的女孩子，就讀了很多書，劉姥姥參觀大觀園的時候，走進瀟湘館時不是以爲是“那位哥兒的書房了”嚜？——林黛玉的屋裏的書架上磊着滿滿的書。這實在是不得了，也難怪林黛玉是大觀園裏No.1的才女呢，讀書讀得足夠多的呀。
其實，現實中，古代也好，現代也罷，東方也好，西方也罷，凡才女皆是讀過很多書的女人罷。旁的不說，張愛玲就是讀書很多的人，而且應該很小就開始認字了，7、8歲的時候《西遊記》都已經讀過很多遍了。後來在香港大學讀書，香港淪陷，她作過一份記錄日本飛機轟炸的臨時工作，作得並不好。——記錄站在圖書館，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好運氣。她自己也這樣寫：“等着敵機來襲，她在圖書館架上瀏覽。運氣真好，分派到這裏，像孩子進了糕餅店。”圖書館裏的張愛玲猶如進了糕餅店的孩子，可想而知她對書的喜愛，也可以知道她讀了多少書。——香港大學的圖書館館藏應該是非常豐富的罷？怪道她要說自己運氣真好呢。換了我也會覺得是好運氣。當然，讀書萬卷讓張愛玲成爲了現代華人文學世界裏的大才女，夏志清先生的《中國現代小說史》更是將她推到了一個至高的位子上，讓人要仰着脖子看的。當然，夏志清先生這樣說張愛玲：“她從小就熟讀中國舊詩古文。她的'文字技巧實在得力於此。”雖說張愛玲有天賦，但果然成爲了大才女亦是跟她的勤讀分不開的呀，不是嚜？讀書，果然重要。
讀書當然重要，“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嘛，再說，即便成不了寫作者，到底又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呀。讀書多的人往往比不讀書的人在人羣裏更出衆。我一個朋友，應該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罷，樣貌嚜，真的是平凡，但是人羣裏她自有一份魅力很是吸引人。我想這應該是讀書的結果。她是喜書之人，讀過很多書，聊天時讓人覺得她是通透之人，自然就顯露出一份吸引力來了。前不久，我翻找一本書，從書本間掉落出來兩封書信，竟然是十多年前她寫給我的。那樣纖細的字體，細細訴說着她的一些淡淡的心事，不由得我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似的，又想到讀不讀書果然不一樣，至少可以寫出讓人看着舒服的書信來給人讀，也是一樁愉快的事。
當然，比起來過去的女人，現如今的女人在讀書上要幸運多得多，因爲只要願意讀書，幾乎沒有任何讀書的限制。至於讀什麼書，只在她的個人喜好了。果然能夠全面俱到的都讀了，也是要叫人佩服的罷？至少我選擇書的眼界就很侷限，偶爾讀一本不是自己素日喜歡的題材的書也不過是心血來潮。當然，心血來潮也總能夠帶來驚喜，卻亦是過去就過去了，果真說從此就喜歡了也沒有。書與人，亦是有緣分的說法的罷？有緣呢，自然就會喜歡，沒有緣，擦肩而過也就擦肩而過了，也實在不必要看見別人讀了哪一類的書而豔羨。但是，讀書總還算得上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罷？畢竟，讀書是可以讓人變得智慧的事情。智慧跟聰明是兩個概念。聰明是天生的，而智慧則是後天修煉來的。誇一個人聰明常常可以說他“天生聰穎（聰慧）”，但是贊一個人有智慧卻極少聽見說“天生智慧”的，我想或許這就是聰明與智慧的區別罷？讀書可以讓人擁有智慧，而聰明則是天生的。假若一個天生聰明的人通過讀書獲得了智慧，豈不是錦上添花的事？我看見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中國人聰明的多，但具有智慧的人極少。”這也真的是悲哀的事情，或許，是如今國人不喜讀書的緣故？尤其女人，聰明的女人再有了智慧實在是不得了的，因爲女人都要做母親的，而有一個智慧的母親對孩子的影響簡直無法想象。或許，這就是這文章開頭的那句話？“一個國家怎麼樣，看那這個國家的女人是否讀書。”女人讀書，是極亮麗的一道風景線罷？
我想，我是喜歡看見讀書的女人的，旁的且不說，單單捧著書的模樣兒就已經叫人喜愛了罷？《紅樓夢》裏寶黛桃花樹下共讀《西廂》的一幕是《紅樓夢》裏最美麗的場景之一，我記得87版的電視劇裏賈寶玉看着低頭認真看書的林黛玉簡直要呆住了，——沉迷在書中的林黛玉是美麗異常的罷？否則怎會叫賈寶玉看呆了呢。女人不多可以美得彷佛林黛玉，但是沉浸在書裏隨著書的內容或顰眉或巧笑的女人定是美麗的，所謂自然流露現真情，真情的女人可不是最美好的？讀書，竟還有這樣的作用，看來，書果然是要讀的呀。
春天不是讀書天？我卻看春天恰是讀書天。坐在春光裏，打開一本書，是多美愜意美好的一件事情呢，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