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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亦何從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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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日,有給我家老媽子去電,這也是這些年來一直保持的慣例,遠在千里之外的我,本就不能常伴她二老左右,也自是不能那麼自私的把這僅屬於他們的權利給與剝奪,也怕自己傷心。

去亦何從的散文

去電話是照常的晚7-8點,按照往常時間段推算,也該是放下碗筷沒一小會兒,由於他們的興趣愛好本就無幾,又不大愛串門,每晚細數他們孤獨的也就那臺55寸的液晶電視了。至於什麼劇情,挺雜,也不乏一些讓我都感到皺眉的狗血橋段。都快半百的人,還活脫脫的像個少女的樣子,總不知足。不論是在心裏上還是外貌上,稍加打扮,也不遜於三十歲的婦女,青絲如絹,可謂半老徐娘。

而這一切在我們老楊同志身上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生活的心酸也早已讓那張年輕時俊秀的臉龐變得溝壑縱橫,那挺拔的身軀也遠不如過去那般硬朗,每次回家都感覺消瘦了好多,靠着鏡子站,活像一幅畫。或許我們終是在忙着追趕時間的步伐,也不知何時起,在那麼一刻,他的發竟入了冬,白雪紛然。

彼此聊天的內容也如樣式的老把戲,變着戲法對我說的話也還是那麼幾句:「在外照顧好自己,別太委屈,家裏很好,無需惦念,天冷多添衣之類的家常,」而我,也每每都是敷衍的應承着,我又怎忍心讓他們看到那一刻我內心的柔弱,畢竟,在他們前面,我一直是那麼堅強且又要強的人!

聊了幾句手機自然也就轉移到了老楊那,說是明早得走趟市裏,有位整房地產的老庚公司開業,得去送個花籃,到時市裏的好些重量級領導也會過來,以此接觸一番。這也是庚爹特意安排的結果,聽到這些,作爲遠在北京的庚仔我,心裏多少也還是有幾分遺憾的。

半暇

去年8月,夏天也伴隨着最後的一聲蟬鳴而走入尾聲,老楊問及我是否有回家考個公務員的意願,進政法委機關工作等。言外之意是若有考慮,家裏這邊可以適當的活動和周旋。這事若是擱多年前,我自是不屑的,我始終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就一定能得到我應當的獲取,現在想來,也爲當初自己的行徑和想法感到諷刺,似是而非。

若當初真有心,我早就抓着高中時期的班主任這條線,陪着他一起走上省國土資源廳去了,且我二爹也不那麼早逝,在差不多而立之年,身居地級政法委書記的他,我現在的境遇也不會這般窘迫,又當年我大學時,要是多明白一些人和事,我的工作也會是由湘潭人事幹部局的那位老大哥親自爲我安排,畢竟也有着他親自的許諾,可惜,這個世上很多能決定我們美好命運的東西,卻都發生在了最沒法把握好的年紀。

至於當時怎麼回覆的老楊,着實記不住了,那就是淌在掌心的水,於指縫間緩緩流失殆盡,若不是有意提起,很難想象有這麼一回事。又或者這事情在我心裏的可行性並未有那麼高,所以自然也就更沒法在心裏駐留些時日吧。正如現在有幸看到我文章的人,如果彼此沒有相關聯的過往,自是很難解讀我的這一番感受,下一秒就有忘了我是誰的這種可能。可以感同,但未「身」受,「深」受!

我的想法沒有一個確切的回答,尤其是當一個人存在多種選擇困難的時候,更是如此。就好比我也同時遇上了適合談戀愛與結婚的'人,但在這個年代,誰也不願委曲求全式的去將就彼此,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看,我心裏多少還是存在一定缺憾的。對於他們的感覺,也總是有着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很是隱晦。

半暇

對於現狀的改變我是抱以期許的,但又試圖安穩,尤其是當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在陸續尋求穩定的時候,也在愈發的去考驗自己的選擇是否合理,急不可耐,不甘於人後的我,也不斷的在求證自己人生路上的各種可能。

半暇

我時常會回想起來北京的這些年,稚嫩走成熟的這一漸進,但也終是難以啓齒。更多的時候,我也只是個孩子,也只想做個孩子。即使你錯了,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麼,但大人不一樣,你錯了,沒有人會過多的去原諒你,甚至理解你,你付出的代價也遠比預期的沉重。我呢,也不是沒能很好的去表達過往,致以我崇高的敬意,而是我所有失去的一切,有一天,也終會讓它以另一種形式歸來。

對於老楊去市裏,其結果如何,我倒沒有心存期待,電話雖幾番響起,但也都是陌生的號碼。其實,也都心裏明白,我對於不回去也只是源於心裏的種種不甘,撇不下一些人和事,畢竟這些年也這麼過來了,也不想讓自己所有的沉澱沒能得以浮起。

總之,不想去涉及太多過往,也還不是最好的時候。只是衷心的期望,那麼一天,當我回首來時的路,也會把自己感動得淚流滿面,一塌糊塗。

戊戌 二月初八 寅 於昌平高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