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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真正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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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寫詩,玩玩就罷了,還當了真了,哈哈哈……”“你瞧瞧,狗屁不通嘛,看看這格律,這‘孤平’了,什麼玩藝啊。”我能想象到,也同樣一直在忍受着,許許多多的遺老,當然也有遺少們,圍着我的詩詞這樣評價。我依舊只是作我想作的,因爲他們的“大道理”強加於我,並不能使我少掉一根汗毛的,況且依舊有許多人愛讀我的詩句。可現而今那些“遺老、遺少”們已經用那些韻律把詩“壇”嚴密的框規了起來,形成了一種只重格律不重意境的“風尚”了,大小詩人們寫詩、讀詩,都要拿着一本《欽定詞譜》或是《詩詞韻律》仔細揣摩,我覺得我的確應該出來說些什麼了,於是便“作下”了這篇《詩的革命》。

散文—真正的詩歌

既是革命,革除他人之名也,那必然有人要“丟命”,丟“命”的自然是那些“遺老遺少”們,因爲這格律,似乎是他們的命一般。研究了許久的格律,已有許多感情了,對於詩歌意境早已不得追求,倘若再革了去這格律,那有能朝別人炫耀什麼呢?還有什麼理由向別人吹噓自己是一位“詩人”呢?自古以來能得上“詩人”二字的又有幾位?於我,只不過是一名文學愛好者而已。可現而今這“詩人”普及的速度似乎比尿牀“溼人”還快,沒有幾天,便好似雨後春筍林立了。記住了,這“詩人”的名號,可不是自己喊出來的。

既然您們這麼精通格律,那我便用這格律與您們理論一下。說得對的呢,也不必您磕頭認錯,說得不對的'地方“小孩子”在這裏提前給你賠個不是,省得玷污了這“博大精深”的學問。所謂詩詞韻律自古以來便有許許多多的種類,只大約分爲古體詩和近體詩兩類(近體詩大約就是唐詩宋詞)。相叫於古體詩,近體詩的格律更爲苛刻。所謂近體詩的格律,大多是明清時候的帝王或文人把唐宋時期的“名詩”定爲平仄規範,輯錄成了幾本經典,譬如《欽定詞譜》、《白香詞譜》等等,當然也有今人的版本,只是更加苛刻罷了。殊不知,在唐宋時期,人們作詩填詞,體例同樣有許多。李白作了一首詩,被輯錄了,叫做太白體,蘇軾寫了一首詞,被輯錄了,叫東坡體,付昱寫了些“什麼東西”沒有人輯錄,哈哈,你瞧瞧,狗屁不通嘛。可是“遺老、遺少”們你們不覺得這樣的歸納很片面嗎?李白的歌行請問格律何在?元詩的散句請問對仗何在?不同樣是傳世佳作嗎?況且詩歌在於創新,也包括格律。我們畢竟不是古人,不需要那些平仄的詞句在青樓裏吟唱,也不需要那對仗來彈劍吟詩,古人的東西也應“作古”了纔是。從四言到五言是一種進步,從永明體到五、七交雜是一種進步,從七言到雜言又是一種進步,詩的發展方向從來都是向更爲“兼容”“大氣”的方向發展,只有“遺老”們纔會抓着那最“科學的”詩律去顯擺。

說完了詩律再來說說詩韻,古韻新韻歷來都是“詩人們”爭論的話題。新韻需要標註似乎成了“詩壇”的一種慣例,這使我很不理解,“遺老、遺少”們甚至很以用古韻寫詩爲榮耀,如“徘徊”故意寫得“俳回”之類。我覺得一則念上去不通順,二則令人費解。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現代人啊,何必去模仿古人的音調呢。漢語言文化也是在不斷改良之中進步的,隨着不斷的發展,漢語的語調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五音變爲現在的“陰陽上去”四音。如果一味的追捧着“一東、二冬、三江、四支”的“詞林正韻”那麼怎能有好的詩歌作品呢?比如在“四支”韻中“嵋”字也被排在了裏面,在現今的漢語拼音規範來說幾乎與“支”毫不相干的。漢語言文學在進步,基於漢語的古體詩歌同樣也應進步纔是。

所有寫詩的人至少應該弄清楚詩歌究竟是幹什麼的。歸根結底詩歌是一種文學樣式,一種藝術門類,目的是在於給讀者美的享受,而並不在於炫耀作者自己懂得多少東西。旁徵博引,據點引經,只能加重讀者的負擔,同樣不是好的作品。黑格爾說過:“美是理念的感性顯現”,感性是在人的思維裏形成的認識,詩歌同樣是一種美學,是用來讓人讀的,因而在詩歌的價值裏,讀者的評價是最重要的,而並不是那韻律規則。起碼大多數詩的讀者不會捧者一本《欽定詞譜》來讀詩。

詩歌應當是一種極爲大衆化的東西,每一個人都有成爲“詩人”的資質,不同的是你是否有勇氣把你所想的記錄下來。而那些“遺老遺少”們卻要把這詩歌孤立起來,變成一種“不凡”的東西,這樣他們自己纔有機會借光而“不凡”一把,否則他們又能去炫耀些什麼呢?把古體詩歌“不凡化”的捷徑就是韻律,因爲這大多是不爲人知的,這也就是他們以爲強求的原因了,於是乎現在的詩歌則被帶入了一種禁區。

學術上的東西只想說這些,不知道那些“遺老遺少”們又是否能聽得明白呢?即便是理屈詞窮了,他們依舊有他們的殺手鐗:“嫌麻煩你可以去作現代詩啊,玩不了古詩還非要玩做什麼呢?”沒錯,在現代詩裏,這些講究的確比作古詩要少了許多,可我要在這裏明確的告訴你,古詩的許多成就遠是現代詩所無法比擬的,比起那用無數的形容詞堆砌的現代詩來說,古詩依舊擁有那不可逾越的藝術價值。有這些規矩有能如何呢,我不願作那些現代詩,我只願做古詩,還要倡導所有人來作,不僅要作,還要顛覆,還要革命!遺老遺少們,現在傻眼了吧,別急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

自古以來,大衆對於詩人有着無限的敬仰,這也就是那些“遺老遺少“們所畢生追求的。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詩歌“玩起來”,作詩需要兩樣東西,一則是天賦,二則是性情,沒有性情的人只知要一味的鑽研,尋章摘句,研究了一生一世,那不過是腐儒而已,而我所說的“遺老”們就大多同於此類吧。詩歌是一種藝術,作者與讀者的樂趣都在於創造。引經據典?哈哈那不過是古人創造的罷了,和你有什麼相干呢,你無非是又吃了一次古人嚼過的東西罷了。更有甚者還大言不慚地說:“其實我根本沒有讀過,不過是和古人‘暗合’罷了。”你覺得這樣的自欺欺人會有多大的效果呢?哈哈,李杜的名篇我都沒有看過,那都記在我的名下好了。作詩需要的是性情,而不是鑽研,因爲詩歌是一種藝術。有些“遺老”還向我炫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浮躁,我作一首絕句要兩天時間,不眠不休才作得呢!”哈哈,於我看來簡直是可笑得很,兩天才作得一首絕句?還要把這事拿出來炫耀一番?炫耀自己的無知嗎?豈不聞:李白斗酒詩百篇呢?這才叫真的性情吶!作詩之前,早就應當成竹於胸了,“寫詩”只不過是一種形式而已。

倚老賣老者作不得詩的,瞻前顧後者也作不得詩的,更體會不到什麼是詩歌的真諦。

總而言之:詩歌是一種文學,而不是一門學問,凡把詩歌當作學問來作的人,便與真正的詩歌背道而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