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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玫瑰情蠱覆相思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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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暗夜玫瑰情蠱覆相思散文

愛恨不過一念之間,而她,毅然選擇去愛,去等待。

入夜,璀璨的街景,城市的霓虹燈焉紫綠紅,閃爍在這沒有星星的夜裏,夜是這個時代賦予人們的第二個白天,卻多了一種叫寂寞的感覺。

酒吧裏燈光交錯,舞池邊上形形色色的男女結合着酒吧動感的音樂激情的舞動,繚繞的舞姿,每一個細胞充滿激情,他們眼睛緊閉,沉溺於一個人的世界裏與寂寞獨舞,以填補白天的空虛。

昏暗的角落裏,透明的高腳杯,猩紅的酒,女人淡淡的喝了一小口,望着舞池裏熱舞着的男女,女人精緻的輪廓在燈光的交錯下越發妖嬈,偶有幾個男人想邀她共舞,卻被她冷漠的眼神望而止步,那是一種散發在骨子裏的冷漠。她着妝豔麗,濃濃的煙燻和這酒吧的空氣相忖,她是個妖豔的女人,寂寞的女人,行走於寂寞的夜裏。

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舒錦瑟。

蘇明寒,是她唯一的藍顏。

她問他,像她那樣的女人,會得到別人的愛麼。

他說,像你這樣的女人,是每個男人想要得到的珍寶。

她只是淺淺的笑了下。

而他,卻徹底的敗給了這個初遇的她,愛上了這個享受寂寞和孤獨的女人。

這個女人,終日遊走在夜間,用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經,蘇明寒想,或許她曾經因爲愛情受過傷,傷透了整顆心。他從不問她有關她以前的事,她也從未提起。而這個女人甚是特別,白天,她與常人無異,打扮平凡,臉上從不上任何妝容,一頭散亂的頭髮,素雅的衣裳,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或許白天與他擦肩而過他也不知曉,她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拼命的工作,午間就吃簡單的便利盒飯。

夜裏,她打扮入時,一臉濃妝,遊離於這個城市的各個酒吧,燈紅酒綠,她只是靜靜的坐在角落,品嚐着手中的那杯猩紅的酒。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她穿着豔紅色的抹胸晚裙,披一頭長卷發,濃豔的眼妝,性感的紅脣,在舞池邊上盡情的舞弄她妖嬈的身軀,她像是盛開在夜間妖豔的玫瑰,美麗,妖嬈,渾身卻帶着刺眼,旁人不敢輕易的觸摸。蘇明寒則是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看着她,或許在那時,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

後來,她走到蘇明寒的位置邊上坐了下了,點了一杯龍舌蘭對他說:“你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他說:“你就像夜裏妖豔的玫瑰,其她人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她笑,一手端起酒說“男人的花言巧語,並非每個女人都會傻傻的相信”

他不語,他說的本是花言巧語,只是這個女人的回答讓他幾分錯愕。

蘇明寒本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習慣了用甜言蜜語來贏得女人投懷,只是,像錦瑟那樣的女人,怎會如此回答。那時起,這個叫做舒錦瑟的女人在他心中便烙下了印痕。

從那以後,他每晚都會去那個酒吧找她,只是從未找到過,他想或許她不會再來了吧!她那樣的女人,讓人如此捉摸不定。

卻在幾個月後,在一個在一個名爲“舊愛”的酒吧遇見了她,他欣喜枉然,她還是如此,躲在小角落,手中一杯猩紅的酒,濃豔的妝,卻也掩蓋不過心中的寂寞。

他坐到她身旁的位置說:“你知道麼,我找了你很久,我以爲你會一直去那間酒吧”

她淡淡的笑了,美而妖嬈“我不會在一個地方停滯太久,然而這間酒吧,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你有一段故事,是麼”他難以相信,他怎會如此對她說。他和她,並未相識,怎會告訴一個陌生人,他暗自嘲笑自己。

可並非他意料的那樣,她說“這間酒吧,是和他相遇,和他結束的地方”

果真,這個女人有着一段故事,她說的時候,眼角有淚水溢出,可以想象,她多麼愛他,他把她傷的多深,他想,或許她曾經純真無邪,卻經歷了一段讓她傷感的愛情,才讓她如此冷漠,如此捉摸不透。

舒錦瑟告訴他,她曾經是個天真純潔的少女,她的男朋友顧笙很愛她,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顧笙說喜歡她穿白色的裙子,她便只穿白色的裙子,顧笙說喜歡她的素顏,她便不再化妝,她,一直都活着顧笙的世界裏,但她說,她喜歡顧笙,喜歡顧笙見到她穿白色裙子,不化妝的樣子,他們相遇在這間叫“舊愛”酒吧,顧笙喜歡喝龍舌蘭,她便也開始嘗試,儘管開始嗆得落淚,後來,顧笙不知爲何開始漸漸疏遠她,她不知,便去那間酒吧找他,卻看到他曖昧摟着一個着裝時尚,妝容豔麗的女人,她問顧笙爲什麼,顧笙說,你太純情,太天真,太傻,她哭了,卻也沒有挽回顧笙。

後來,顧笙在她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了,她發瘋似的尋找,卻未尋到任何結果,她只是想要問顧笙,爲何不給她一個答案。而這些年,她也一直在尋找,夜間遊走在這座城市的各個酒吧,穿着時尚,畫了濃豔的妝,只爲等待一個叫做顧笙的男人,然而,卻從未找到。

此後,舒錦瑟便愛上酒精的味道,麻木着她的每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卻麻木不了對顧笙的愛,她說,她無法恨顧笙,因爲他曾給了她滿滿的幸福,即便後來他不作聲的走了。

女人,一旦愛上了,便無法自拔,情蠱早已在她心地滋生蔓延。

蘇明寒聽到此,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深深的誘惑着他,她是個精緻的女人,美麗而妖嬈,她就像暗夜裏的妖精,不作聲色,便已足夠腐蝕他的心。或許那個男人只是把她當做玩物,從未愛過她,而她,卻傻傻的相信了他,她是真的傻,傻到把她滿滿的一顆心都獻給了那個男人。他恨自己何沒有早一點遇到她,那樣她也不會如此痛苦。

而後,蘇明寒做了她的藍顏,他願意聽他們的故事,每次,他都深情的望着她,他知,興許他已愛上了這個女人,他願意默默的在她身邊。他們每晚相約在城市不同的酒吧,一起喝酒,一起跳舞,一起承受愛情留下的傷痛,一起在夜晚裏孤獨寂寞。

他第一次來到她的家裏,也是她第一次帶了除顧笙以外的男人,蘇明寒以爲她的生活和她的感情一樣糟糕,卻在進屋後讓他幾近驚訝,房間乾淨明亮,裝飾溫馨,暖紫色的格調,陽臺種滿了嬌豔的玫瑰,開得無比豔麗,其中只有一盆小小的手工向日葵,她說,向日葵不宜在室內種養,顧笙最喜歡玫瑰,而這向日葵,是家裏唯一一樣我喜歡的東西,可是,顧笙卻從未發現。客廳掛着他們的照片,照片裏的男人眉目俊朗,女人一臉幸福,他們多麼般配,只是現在,深深的嘲諷着舒錦瑟,蘇明寒細看,房間的東西都是情侶的,情侶抱枕、情侶牙刷、情侶杯子...可想,曾經他們多麼幸福。有關顧笙的東西,舒錦瑟一直保留着,只是空蕩的房間,顯得滿目蒼涼。

後來,聽說那個叫顧笙的男人回來了,她又一次從蘇明寒的世界裏消失了,他找遍城市所有的酒吧,卻未見到那個孤獨的女人,他想,興許她已和他和好,幸福的在一起了,她也不必在來酒吧裏了。

沒有她的夜晚,寂寞像一根繩索,緊緊的勒着他喘不過氣來,和她的日子,他在她身上搜尋着她的寂寞,她的寂寞,便是給他的溫暖。或許,有一天她會愛上他,他覺得只是他的奢望,她的愛,早已給了顧笙。沒有一絲一毫能夠分給他。

他想忘了她,那個兩次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女人,他點了一杯龍舌蘭,辛辣的.滋味讓他夠嗆,只是這樣他更加痛苦,就像舒錦瑟對顧笙的愛一樣。

昏暗的屋內,蘇明寒抽着煙等待着黎的到來,黎明初上,他摸索着晨光,到了舒錦瑟的屋前,這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半年,他竟然還是如此思念她,徒然,他發現門未鎖,他走了進去,問道一股濃烈的菸酒味,打開燈,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頹廢的模樣,屋內很亂,想必幾個月來都未收拾過,舒錦瑟穿着棉質睡衣猥瑣在沙發上,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突來的燈光把她驚醒,眼睛微眯着,還無法接受突然的燈光,她見是蘇明寒,他,怎會到這裏來呢?

蘇明寒細緻的收拾着屋子,凌亂告訴他,有男人來過。舒錦瑟只是靜坐在沙發上抽着煙,她說,顧笙回來了,但是又走了,這次,顧笙真的離開了我的世界,永遠的離開了。

那個男人真的回來過,蘇明寒左心房生生的疼。

她說,顧笙愛她,一如既往的愛着她,只是沒有告訴她當初不動聲色走了的原因。但對於她來說,他回來就好。他們又有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幸福總是招人嫉妒的,很快的,顧笙又離開了她,留下一張存摺和一封信。

蘇明寒拿起那封滿是褶皺的信,想必曾被她狠狠的蹂躪過,信中清秀的字跡透露着,他真的不會回來了,他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永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還叫她不要再傻傻等待。

顧笙又一次給了她希望,卻硬生生的將她從幸福中拉走。這個女人,怎能再一次被愛情摧殘。她的心,早已殘缺。

那天,報紙刊登着顧笙要結婚的消息,顧笙和那個女人多麼的般配,這無疑不在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她神色蒼白,碩大的眼淚瞬間滑落下來,蘇明寒爲她拭去眼淚,她靠在他的肩上,狠狠的落淚,那是蘇明寒第一次見她這麼心痛。

後來,舒錦瑟在顧笙結婚那天自殺了,她就這樣爲了一個男人輕易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蘇明寒抱着她冰涼的軀體,心也隨着她死去,他爲她買了一塊墓地,種滿了金黃的向日葵,向日葵向陽微笑,募然,他才發覺他是如此的不瞭解她,她如向日葵般溫暖明媚,只是因爲愛情,她必須躲在陰暗的角落,獨自憂傷。

舒錦瑟死後的第一個生日,他買了一束鮮豔的向日葵去她的墓前,卻發現有另一個男人比他先到,他是顧笙,他曾在舒錦瑟家裏見過他的照片,就是那個男人,蘇明寒迅速走向那個男影,顧笙來不及閃躲,迅猛的一拳將他擊倒在地,他嘴角溢出血,顧笙並未還手,他知他本就該打。

等到蘇明寒緩解情緒後,顧笙告訴他,他一直深深的愛着舒錦瑟,喜歡她穿白色裙子,喜歡她不化妝的樣子,他離開她,因爲他必須爲了家族事業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他不想告訴舒錦瑟,寧願她恨他。

蘇明寒說,既然你走了,爲什麼還有回來,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你知道嗎?

因爲愛她,也因爲他答應了結婚,父親纔沒有派人在監視着他,他纔有時間找舒錦瑟,跟她說明一切。可是她那麼傻,竟然爲了我去死。顧笙神色憂傷,跪在地上隱隱的哭着。

蘇明寒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墓碑上舒錦瑟照片,她暖暖的笑,像這滿園的向日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