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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掃墓散文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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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總是那細雨紛飛,總是那行人匆匆,總是那杜鵑滿山,總是那炮竹聲聲,總是那惦念的惦念,總是那回憶的蔓延。清明節來雨紛紛,緬懷過去,祈禱未來。以下是清明節掃墓散文,歡迎閱讀!

清明節掃墓散文精選

  掃墓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在這個追憶親人,緬憶親人的節日裏,我們全校師生懷着崇敬的心情來到莊嚴的烈士陵園掃墓。

天陰沉沉的,風呼呼的瓜着,地上溼漉漉的,彷彿老天爺都在爲烈士們而感到傷心。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烈士陵園。來掃墓的人很多,有其他學校的小學生,有機關部門的人,還有司法部門的人員。我們靜靜的張在外面,聽裏面的人宣讀入黨誓詞。

走進烈士陵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人民英雄紀念塔上的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人民英雄永垂不朽,這八個雄渾有力的大字,就好像是烈士們的精神在鼓舞着我們。

掃墓儀式開始了,聽着主持人的演講,我彷彿看到了戰火紛飛的戰場,烈士們英勇奮鬥、臨危不懼。我知道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它是烈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我們一定要好好學習,刻苦努力,天天向上,用好的成績來報答烈士們。

我們參觀墓碑,有的還沒有名字。在烈士事蹟陳列館裏,是烈士們的照片和事蹟,還有他們的生活用品。

從陵園出來,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用好成績來報答他們。

  清明祭

清明,正是到了春風最溫柔的時分。在寧靜中孕育着的,是蓬勃的生的力量。沉睡已久的心臟中流過溫熱的血液;返程的雁陣,在微涼的暮色中開啓輪迴之路;新生降臨世界。

空氣開始變熱,而淅瀝的春雨,卻始終無法褪去徹骨徹心的寒意。即使雨滴溫熱如淚,打在身上卻是寒冷的顫慄。生命的啓程,輪迴的開始,一個莊嚴肅穆的復甦儀式,在日漸濃豔的春色中虔誠地舉行。放足原野大概是最好的選擇,吐納空氣中迎接新生的氣息。所謂踏青,就是在春色輪迴中尋找目力所及的新生。逐漸地,我們在誕生中懷念起逝去,畢竟輪迴的起點,也叫終結。新與舊,老與少,生與死,交織在同一瞬間,往往難以辨別。

比之於懷抱新生的喜悅,追思逝去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真。就連哲意的禪,也無法告慰輪迴的殤。往生者,永遠不會告訴生者,生命的終結是安詳,是沉寂,是痛楚,亦或是迷茫。離去的安靜,於逝者是生命平和的境界,於生者卻是永世難以消除的情結。對死亡的懼怕,不源於生命行將化爲虛無,而是在於人的內心對已逝的深切感懷,生者最畏懼的只是寂寞。論及亡者,會使追憶如潮,斯人已矣的感傷,就彷彿是手握流水而不能挽留之的悲哀。

一座低矮的土墳,不是靈魂安息之地,倒更像是一扇門,連通生者與逝者的世界。帶着難以平復的怨念,對逝去的無法釋懷的追思,我們在一片荒草重生中坐定。喃喃的低語,未必能夠跨越陰陽兩界,只不過是念給自己的悼文,平靜心靈的一劑慢藥。寂寞在春風裏生根發芽,日漸成長,在心上遮出一塊巨大的陰影,最終成爲一切恐懼的來源。所以,人才必須得有一個特別的日子,在這一天裏把所有陰暗的念,變成一年年延續下去的思憶,在紙錢焚燒的黃煙中,在低啞的哽咽中,在沉默的淚中,一起去往彼界。

清明時節,雨淒涼,風亦淒涼。在生機勃發的時刻,佔據內心的卻是逝去的激躍。存在的一切都會消逝,曾經的鼎盛也只剩落幕,嬌豔的花零落成瓣,腐化爲泥。或留戀,或牽掛,或遺憾,或思或恨。一直追求的,不過是心靈的平靜罷了。逝者長逝,向蒼穹略一叩拜,但願我的.淚,穿越輪迴之後,攜卷所有的念,化成冷雨,打在此刻的我的臉上。

  清明我爲母親來立碑

清明,一年一度都會來!

清明,是“二十四節氣”裏重要的一個節氣!

清明,是人民祭奠英雄先烈,緬懷先烈的紀念日子!

清明,是每個家庭爲已故先人和親人們墓地祭掃的日子!

我的母親是在四十一年前的“清明”前四天去世的,可她的墓前卻一直沒有一塊墓碑!這與現下人們的生活水平和社會提倡的孝文化,感覺有點不切實際,但這決不是我做女兒的不孝!要說母親故去後沒有過墓碑,但卻也不是事實,也許您看到這裏會疑團頓生……

我的母親是在國家動盪不定的那場政治運動中,因受父親“歷史問題”的牽連,遭受迫害,於1969年秋被迫帶上一雙兒女,下放到離縣城十幾里路以外的一個小山村裏的,後父親也被下放到其他村裏當駐隊幹部,那時我剛滿十五週歲,小弟還不到四周歲,我一呆就是四年多!在此期間母親因前期飽受冤屈,一年多後便積怨致病,不幸在1972年離開了我們,一個年僅四十四歲的生命消失了……

在母親走的前一月,我被村民推薦當了民辦教師,次年冬季我又被推薦上了師範,父親也平反迴歸縣上工作,我們家便自然離開了村裏,1979年母親終於得到了平反昭雪!在1987年前,每年的清明節前夕,我們都會去爲母親掃墓。

天有不測風雲,在1986和1987兩年時間裏,我的父親與愛弟先後因病離開了我,那種連續失去親人心中的痛,難於言表,特別是不滿22週歲且沒有成家的小弟,他的離去讓我痛不欲生!後爲了祭奠已故親人們方便就在小弟墓旁,把父親的骨灰盒和母親(空位)分別立了塊碑,所以隨後的幾十年裏也就少去了村裏祭奠母親。在我調到市區後的第三年深秋,爲小弟去世十週年祭奠,我回去了一趟,還專程去村裏祭奠了母親,這一去就間斷了很多年。

我退休了,時間充裕了,經濟也寬展了,當爲兒子成家後,心裏就盤算着還想爲母親墓前立塊碑,這個念頭一產生,便成爲我心中的一個夙願!於是在去年夏天我又回到闊別十六年的小山村,此時的村莊,已經可以開着小車到村口了,去前腦海裏尚存的村莊記憶已經完全重疊不上了,我環視着:當年的村莊模樣已不存在;替代茅草土坯房的全是磚瓦新房;我找不到當年那口清澈的水井,當村民指着已經填蓋了的地方讓我看時,我才依稀辨認出,旁邊那一座快要倒塌的舊茅草房,便是我們剛遷居來時的第一個住處,我不由地百感交集! 歲月不饒人,老一輩村民健在的已不多了,少時的夥伴也都成了爺爺輩,年輕的後生和小媳婦們我均不認識,見着了,都得詢問:這是誰家的孩子、媳婦?我感慨萬分!

從村裏通往母親墓地的小路我也找不到了,所以只有在村民的帶領下我纔來到母親墓前,七月茂盛的蒿草遮擋着母親的墓地與我的視線,我不由地悲從心起、往事浮現,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母親憔悴的病容;也在那一刻我想起那綠色搪瓷鍋裏滿滿當當的一鍋雞蛋!母親有病了,她帶着小弟回南方老家去看病,我則留在家裏,那時我們散養了幾隻雞,放工回來,每當看見雞窩裏有一枚雞蛋時,都會小心翼翼地拾起放進那個搪瓷鍋裏,就這樣一枚又一枚,鍋裏的雞蛋逐漸放滿了。雞,依然下着蛋;鍋裏的蛋,依舊在壘着放,那一鍋雞蛋便是我對母親能擺脫病魔、恢復身體的期盼!在那個缺吃的年代裏,對自己只有十七歲的女孩兒來說,也正是長身體的年齡,但我卻沒捨得私下吃過一個雞蛋……

歲月流失了,但記憶依然清晰,當我點燃那一張張寄託哀思的“紙錢”時,那紛紛飛去的“紙蝴蝶”替我向母親訴說着懷念之情;哽咽的哭泣與淚水的流淌是我對母親無盡的思念,因此爲行孝道,爲故去四十一年後的母親墓前立塊碑,便是我心中認爲必做的大事!

雖然從那時到清明節前,我經歷了諸多的不順和千辛萬苦,但在母親泉下之靈的庇佑下,在所有好心人和若干村民的熱心幫助下,清明前,我終於爲母親立好了墓碑!乾涸了一冬春的那天,下午2點半時大家剛吃完飯,天空卻飄來一塊厚厚的雲彩,遮住了太陽,且雷聲隆隆,撒下少許雨滴來,我大驚失色,村民們卻說:這雨下不下,這事能有幾顆雨好的很,這是感動上天了!果然少許片刻,雲彩散去,陽光露出,我欣慰之!

下午完工後,村民們點燃鞭炮時,我在“噼裏啪啦”的鞭炮聲中似乎看見了母親的含笑!在焚燒“紙錢”的過程中,我看見身邊旋起的紙灰,我思緒紛飛…….母親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