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德歌散文

——尋找“弗羅斯特”足跡

如果有人進入了“羅伯特.弗羅斯特”那條小徑，撲面而來的是詩人無數馨香的詩篇。

自然的景色，沒有辜負詩人的慧眼，1874年，當弗羅斯特出生之時，母親懷裏的嬰兒看着加利福尼亞的晨曦，人生的第一聲啼哭，彷彿就是選擇道路的一種思索。

多少年來，雖然早已人事物非，而那條小徑卻在世界各地蜿蜒，冰冷的巨匠站在詩歌的原野上，俯視着過往行人的道路選擇，時而微笑，也有很多的喟嘆。而那條分了岔的路徑似乎是恆久不變的。雖然這是一道詩歌的盛宴，生活之路有時更多地展示荊棘，有時又對路人投桃報李。

曾經尋找過“弗羅斯特”的足跡。而這位巨人的概念，平凡而智慧的思考，凡是讀過其詩篇的人在似乎耕讀的語言中，欲罷不能；時空的光芒反射在今天的林間小路，稀釋着小路口緊張地令人窒息的空氣，那條小路，猶如《聖經》之格言，路途中充滿了迷霧，路的盡頭卻是何等的清晰。

當詩人擁有了詩歌的高屋建瓴，也許他在物質上是貧窮的，他擁有的甚至是萬般無奈，而恰恰實在無法釋懷的思索中，把他的詩歌建築移動到了整個世界。

在很長一段時間中，都在思索“弗羅斯特”那條《未選擇的路》，由此產生的遐想，伴隨着生活之韻律，展開而又像路軌似地延伸。

一位販賣櫻桃的小販大聲吆喝着：“最好的櫻桃哦，進口的，快來嘗一嘗”！經不起櫻桃的誘惑，拿起一個試着嚐了一口，這種酸味實在令人不敢恭維，轉身離開之時；身後傳來了平靜的話語：“先生，你想讓我的全家捱餓嗎？就這點櫻桃，值不了幾個錢，到了明天，也許它將一文不值，不像那些富人們，可以把它像垃圾似的扔掉；就這點本錢，只能每天賺一點伙食錢”，他的聲音由遠而近，進而在耳朵的鼓膜中膨脹。

“那你爲什麼選擇這條路呢？沒別的路可走了”？

“現在，不瞞您說，雖然是在上海，可是我真的只有這點家當，如果賣不掉；我的妻兒怎麼生活”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憂鬱。

“那你的貨並不值得別人買啊，別人怎麼會掏錢呢”？

“別人能做，爲什麼我就不能做呢”，停頓了一下：“我也在努力，可是......”他語塞了。

頓時，“弗羅斯特”的小路變得迷霧重重。在浮想連篇中，英國詩人“查普曼”*的詩句涌上腦際：

這虛假的人的社會——

——爲了獲得塵世的偉大

把天國的一切舒適全都變成了稀薄的`空氣

“如果借給你二百元，你會怎樣做這個生意呢”？

“哦，那我起碼不會慌不擇路地進貨，絕不重複以前的錯誤”。在生活的重壓下，這位小販纔會有如此的感悟。

“你要擁有原始股”“弗羅斯特”的岔路口變得清晰，小販的目光在那堆櫻桃上跳動。他進入了深度的思索。

現在，這位小販已經成爲小老闆，光彩奪目的臉上增添了許多自信。他根本不知道“弗羅斯特其人和他的詩歌。也不知道“弗羅斯特”以其詩歌特有的魅力，通過另一種傳播途徑，使一些華麗的辭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如果一位作者臆想着自己的詩篇是如何的美妙和偉大，至少這是一位愚蠢的失敗者，在欣賞自己的同時，失去了最本真、最自我的東西。“弗羅斯特”的語言是那麼平凡，就像一位農夫，在娓娓道來的宣泄中，進入你的內心，在他的詩歌中，一片樹葉，一棵小草、頭頂上的太陽、包括那條小徑，或是小徑的岔路口，都是有生命的。

“查普曼”英國詩人，1559——1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