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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市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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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身後被誰一拉,才把我的神智算是勉強拉了回來,我感覺有點頭痛,我回頭一看,發現我的腳步竟然已經他除了那個巨大的潭的邊緣,潭水已經沒到我的腳踝了。

妖市的散文

那個把我帶來得像鶴一樣的少年,正在努力拉着我,用力把我往回拖,我發現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就大概是像觀賞什麼新奇的動物一樣看着正在往水裏走的我和正在拉我上岸的少年。

我回頭向水裏一看,發現那個巨大的鳥形生物已經完全露出水面了。

我在想這麼大的一隻鳥兒,幾乎佔滿了整個湖面。那這東西到底是死是活啊,如果真的是活物的話,我覺得她一腳就可以把我踩扁,所以我先用一行,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淺灰色的眼珠輕輕一轉,看向了我,我顫了一下。

我總覺得我好像打擾到了這隻大鳥。

少年總算是勉強把我拉回了岸邊,但是,衆人的目光顯然也都落在了我們倆身上。

好像是因爲我們而打破了這一股肅靜,人們開始細細碎碎的小聲討論,竊竊私語,但這竊竊私語混合在一起別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

雖然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我能聽出他們質疑的語氣。

“丹歌,你怎麼可以帶外人來這裏。”突然嘈雜聲像是被人劃破了一個大口子,是一道十分尖利的女聲,這句話顯然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我身邊那個叫做丹歌的少年說的。

然後人羣中響起了稀稀疏疏的附議聲,還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我身邊的,少年顯然顯得有些窘迫。

“他?他不是外人。”少年勉強這麼說了一句,並且把我拉了過來。他讓我回頭,然後我便回頭看着那一羣人,大概就是那種很平淡的注視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這個少年緊拽着我的手,我便有勇氣審視這一衆的人。

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的面前竟然一片譁然,像是被突然打開了消音機一樣,都像那個少年第一次見我一樣愣住了。

當我轉完一圈之後,人羣中已經沒有一絲聲音了,又恢復到了我剛到的.時候,那詭異的肅靜,我甚至有點奇怪,我覺得我的魅力應該沒這麼大,但他們依舊盯着我的臉,目不轉睛,然後我突然想起來,我臉上還帶着那副面具。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人羣中就連剛纔質問少年的那個女人也愣住了,半張的嘴,卻說不出一句話。我仔細看了看她臉上的面具,有一點抽象,我甚至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不過根據花紋的雕刻手法,那一定也是個好面具。

我來這兒大概有半天,我差不多摸清了這些人面具的用法,我覺得在一年中地位的表現可能也是用面具來表達的。

這個女人估計等級不低。

那個女人凝視着我的臉,突然像那個男孩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一樣,向前鞠了一個四十五度的左右的躬。

巨大的人羣像接收到了什麼信號一般,齊齊的向我這邊鞠躬,我也是一愣,因爲人海向一個方向低垂,就像麥浪在風中搖動,我從來沒覺得我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扭頭用眼神詢問少年,少年衝我眨了眨眼睛,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的臉有幾分蒼白,但是一點也沒有病態的白,就像楊光有時候也是蒼白的,可是沒人覺得楊光是陰森森的,白眼白得晃人眼。

他的碎髮被風吹起又落在額前,我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透過面具,那眼神似乎又帶着異域的神祕。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讓我先這樣,鎮壓他們一會,一會兒他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人們像是提前約好了一般,把我面前的路讓了開來,分出了一條小徑,剛好可以讓我和少年兩人順利的通過,我明白他們的意思,而且我們也沒有退路了,只好向前走。

最後我發現他們竟然把湖面的最高點留給了我,那估計是一個十分尊貴的位置。

而且說它尊貴也不足爲奇,因爲這的確是整個湖面最好的觀賞位置,能完整的鳥瞰整個巨大的湖,而那個巨大的微微仰頭也剛好能看到我的位置。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巨鳶吧。我這麼想着,突然那隻大鳥向天翱鳴了一聲,再也不像剛纔那樣,像是沒睡醒似的半睜着淺灰色的眼睛,而是把整個眼睛都睜開了,爲她平添了幾分傲骨之氣。

突然有一羣童聲開始吟唱,吟唱的還是剛纔的詩詞,不過這是大鳥,彷彿纔是真正醒了,聽懂了孩童們的話,又翱鳴了兩聲。

我回頭看向少年想知道不會這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吧,少年拉拉我的手臂,意思是讓我全神貫注的觀察天空。我仰頭可以看到一片玫瑰色的天空,因爲是十分暖和的夏季,所以現在那顆熾熱的星球纔剛剛想要落下。

我突然發現,天空中,出現了幾個小小的黑點,然後越擠越多,越聚越多,有的黑點,越來越大,我定眼一看,竟然發現那是一羣羣的鳥兒。

孩子們也止住了歌唱,歌聲剛好停在在“喚百鳥”的那一句。

像是倏然間,整個巨大的潭水就變成了一個“鳥湖”。這些鳥彷彿也不怕人一般,有的甚至剛好停在人的腳邊,也不知道害怕,反而小聲的用他們自己的語言交流着。

我還沒有看過這樣的奇景,內心已經是震驚的了,看到這些鳥兒自然也是目瞪口呆。

那個剛剛質問少年的女人突然走上前去,像是親暱的對待自己的寵物一般,抱住了那隻大鳥的頭。大鳥也沒有掙扎,盯着女人的臉,我感覺他的眼神像是笑了笑。

女人撫摸了一下巨鳶的頭,劇院也很溫順的低下了,我現在也知道了這一個巨大的生物顯然也不是什麼帶有攻擊性的,然後女人做出了一個十分勇敢而令我震驚的舉動,她竟然動手去拔巨鳶頭頂上的冠羽。

劇院很明顯的顫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躲,就任女人拔掉了一根最長的冠羽,然後女人,是似乎是留戀,似乎是不捨的撫摸了一下鳥嘴,然後轉身離開了,巨大的湖。

然後看到女人徑直向我走來,我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也想用眼神詢問身後的少年時,卻發現身後的少年竟然按住我的頭,不讓我回頭,就讓我向前方看着女人的方向。

女人竟然雙手捧着那一根得有半米的羽毛在我面前半跪下,我即使是不知道他們民族的習性跟他們的意思我還是知道的,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取走這個羽毛,因爲他們這個姿勢和蒙古族獻哈達的時候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