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美麗,獻給苗剛處長的夫人散文

“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這是年少時唱的歌。每當五月來臨就會自然地哼唱起這首優美的曲子，走向原野，感受五月的春光。然而今年，我沒有去原野採擷鮮花，卻是收穫了比鮮花更爲絢爛的美麗。

五月三日，別離33年後，我在南京再次見到空六軍軍務處苗剛處長的夫人。此刻，才真正感覺到了時光的魅力。我凝視阿姨眉宇間的熟悉，聆聽親切的話語，從她淡淡的笑紋裏，看到的是三十多年前不曾改變的優雅和美麗，哪是再過兩年就八十歲的老人呢？當知道她還記得我和小戴時；當她拉過我的手笑眯眯的看着我時；當她精神矍鑠，淡定從容，侃侃而談時，我心裏流過窗外綻開着的花的芳香，享受到了獨屬於彼此的那份美好的感情和深深地感動。

還記得在黨峪的見面。那是她與苗處長帶着苗莉、苗茜這對漂亮的姐妹花，來打字室看望我和小戴。說了些什麼已記不得，記憶裏清晰着的是她軍人的素養，女人的溫柔；是苗處長的儒雅謙和，篤定自若；記憶裏清晰着的是他們夫婦倆對我們關切的眼神、和藹的笑容。這笑容就像北國的暖風在我們的臉上一停就是三十多年，今天想起來還是那麼讓我們依戀。

我喜歡說，青春時期接觸的人，就像初戀一樣讓我刻骨銘心。那一天，我們沉浸在往事的回味中。談到苗處長對打字室工作上的嚴格要求和生活上的關懷備至；談到黨峪艱苦環境裏蘊涵的快樂；也談到離開那裏時淡淡的憂傷。重提往事，熟悉的就像在夢境穿梭。

光陰容易把人拋。令人悲傷的是苗處長於2003年永遠離去。在無盡的嘆息裏，我小心翼翼起來，不敢正視阿姨的眼睛。人生本是玄妙，當因了悲傷痛苦，變得難以捉摸。這悲苦讓我們無語相望，黯然神傷。以至於我們坐在玄武湖的觀光車上，看到公園道路兩旁閃動的花草上也同樣掛着淚珠般盈盈的露，還有顫抖着的樹葉，那是如泣如訴的`風吹過。

在淡淡的憂愁和默默感傷的同時，也慶幸自己，自1979年苗處長升職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年輕的模樣原本地留在了我的記憶裏。是永遠不變的記憶。是永遠美好的記憶。

我想，這就是人生。

那天我和民義姐陪同阿姨和苗莉漫步在民義姐工作的首善之區的明亮的步行街上，緩慢的、靜靜地腳步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那是留在我們心底裏親人般的美好。

人生有多少個不尋常的相聚，唯獨此情此景，卻會長久留在記憶深處。

醇酒、香茗、懷念、春意等等，全部化在手持的酒杯裏，化在絲絲密密地笑談中，也化在我們合影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