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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生如夏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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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誰讓你生如夏花

誰讓你生如夏花散文

有時很荒蕪,借月光哭泣的年月已經不復存在,多像一張白皙的紙片折出棱角分明的風車,掛在青苔生煙的窗口,卻被雨水沖刷,我習慣的燈花早已接不出暗紅的花,我的女子她一頭烏髮毫無修飾。也無牽掛。

很冷,無路可逃,其實不需要逃,就已經很蒼涼。我想繼續,一個人看水,那些倔強的小魚,它們睡覺的時候也睜着眼睛,不需要愛情,亦從不哭泣。是我的榜樣可我無從做起。有時候懷疑如果一場水生鏽之後會有多少透明消逝,像血吧,那麼輕易就滑落眼底。

時辰,夜半行走的一根針,紮在我的額頭,我總是聞到稻穀一層層腐朽的清香和車前草挑破陽光的黴味,在西北偏西的一陣風裏燦若葵花。在一個簡單的街頭,遇見1,她說,很冷,真的很冷。我看見她臉上的霜凝結成晶體那麼逼真那麼犀利那麼突然讓人憐惜,我想說你像玉,想暖掉那層霜跡看見你臉上冷水漣漣,沒有,我低下頭,全世界沉重如鐵,你說,真的很冷。冷了就穿上吧。轉身的一刻我突然很難受。

愛的。不愛的。一直在告別中。我在懷疑,我從未懷疑,難道……我有種負罪的感覺。

緣分叵測,我們無從得知下一刻,1說,想飛了,總有種漂浮感。我說,我們去看青石板上生着檀香的苔蘚吧它們擁有哪怕短暫的潮溼總比我們的眼睛乾燥。就這樣吧。一切沒有發生我們單調的生活,從未說出真話,就像我手心的青線你從未牽起另一頭。

誰讓你生如夏花。

我們繼續我們的黃碧雲,打開她天旋地轉,她說我突然記起她的臉,這樣我就老了。我不再記起她的臉,哪怕寒霜若綢,千絲萬縷。

誰讓你生如夏花。走不出下一場季節輕描淡寫的.更迭。

二、一個人的出現

當你驀然回首時,身後是彈指一揮間頃刻蒼白的時間。你等的人,永遠只是一個假設,也許你需要一個比喻,一個企圖真實的比喻裏讓你等的人站在燈火闌珊處。然而,比喻真的殘酷,因爲它更像一場誘人的陷阱。

從來沒有一個人出現,世界空的只聽見心跳的脆弱,或者,你總是看見時光的指針劃過瞳孔,但你仍不相信空穴來風的事實。

世界太大,誰會陪你坐在花下細說高山流水,又誰會陪你西窗剪燭來話巴山夜雨。你等的人也許早已心有所屬,也許你們在生命的邊沿上有緣無份,也許他已離開大千紅塵。生命如此薄弱再也經不起安排。於是你將所有的言語葬送在心裏,於是你說你從此不再看天,於是眼淚暴露了你的寂寞。

一個人的出現,讓你想起此去經年或者恍若隔世。那個三月春雨的路上,你打傘目送他消失在那場煙雨迷濛,他說他將一路南下,你問歸期,他說生命蒼涼成了一種揮手的姿勢。你那時不懂訣別,只是揚起黛眉含羞一笑,卻笑的淚水朦朧,當所有的雨遮掩一個人的離開後,你的眼裏有了一生落不完的雨水。你知道有的人終究會離開,只是遲早,你還相信後會有期,所以你刪去了柳下會盟和此情可待的浪漫。只是,你在雨中那麼傷感,而淚水混合着雨水斷了線一般流到了嘴裏,可你還是說不出離別的滋味。

你一直等着一個人的出現,當歸期已過,你看到天空凋謝的時光那麼殘忍,你不再相信前世和今生,一切只是一種暗示,而你從未解密,那把傘依舊在衣櫃裏證明着一段時光。你說,你在揮袖的瞬間,生命已不再是懸念,只是等待那麼讓人悽慘。於是你又說,你將放下窗簾不再倚欄把天涯望斷。所以你說,你就在熾白的燈光裏讀李易安的詞,直至淚流滿面,而將所有的回憶埋葬在謊話黃花堆積裏,不再談起。

你怕,認真的怕,一個人的出現。這麼多年後,如果一個人的出現,你將不知如何是好,你也無法面對。因爲,一個人的出現比一個人的離開更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