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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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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散文1

過年了,多少有些惆悵。

過年了散文

盼望,期待。只等年三十能歇息。

早早的起牀,將滿屋清掃一遍,然後吆三喝四,貼春聯,掛福字,放鞭炮,鍋碗瓢盆齊歡舞。

張燈時分,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一家人圍坐茶几旁,和着說笑,雙手將溫馨揉捏,待形態各異的餃子一上桌,團圓喜氣,再附三兩句祝福,酌一二兩小酒,微醉中把幸福小曲兒哼唱,美曰舒心。

記憶中的小確幸,今年破例缺席,心中難免不快。我被值班了。

窗外,秧歌聲起,老太太歡快輕盈的步子隨節奏扭動,幸福寫滿皺摺的笑臉,我被感染。躁動中落寞滑落,不悅又上心頭。這過的什麼年啊?

是啊,過年了。

欲想掩飾的不快,卻早已掛在臉上。“媽媽,發生什麼事了?”兒子問。

“兒子,對不起。媽媽年三十晚上要值班,不能陪你過年了。”難過的。

“沒事兒媽媽,我陪你值班去。不就過個年嘛,再說總得有人值班啊!”兒子的豁達讓老媽慚愧。

“要不,我陪你值班吧。”老公囁嚅着。

過年了,幾多歡喜,幾多憂?我不去想。

想念兒時的年味兒。記憶中的過年,其實就是年三十的晚上。

模糊記憶中,忙碌了一年的媽媽在某個冬日暖陽下眯着眼睛喊“妮兒,快來燙腳”。這燙腳水是蒸饃水,有些發黃,懶懶的泡上個把小時,全身上下舒服至極。晚上爬在熱炕上,吃一兩個饅頭或蘿蔔包子,心裏美美的,就知道過年了。

稍大些,過年就是一家人圍坐火爐旁,等爸爸發那兩毛壓歲錢,等媽媽從櫃子裏取出幾個紅蘋果,人手一個仔細的啃。簡單卻幸福的過年了。

再大些,過年便是早早的守在電視旁,爸爸將火爐燒旺,媽媽端出花生瓜子水果糖,邊看邊吃,直到滿地狼煙,這個年就算過好了。

成年後,過年就是全家總動員,團圓餃,年夜飯,滿滿一大桌。吃着,喝着,看着,談笑着。只等新年鐘聲敲響,辭舊迎新,新的一年便拉開序幕。

年年歲歲花相似,只道物是人非,去歲經年。

如今,過年,其實只是過一種心情,一種心境,於嬉鬧中把自己安頓。

過年了。

于丹如是說:放下手裏瑣事,爲自己過個節,爲家人過個節,爲傳統過個節吧。

文字:遙望地平線

過年了散文2

我路過包子鋪的門口,那種濃香的味道饞的我口水直流。那包子的香味兒伴着淡邈的蒸汽縈繞在我上班的路上。是的,要過年了。農曆的年底我的老家家家戶戶都要蒸很多的包子,有菜餡的,有肉餡的。還要蒸很多的饃饃,有的饃饃上還點上各種各樣的花,昭示着新年的喜慶和吉祥。在我小的時候,只有到了年底蒸饃饃的時候,我們才能感到幸福快樂,因爲穿新衣服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和弟弟妹妹最大的快樂就是能夠吃上各種各樣的包子和饃饃,還能拿着點花的顏料到處點花,其樂無窮。

對於弟弟而言,過年時能得到父親給他買的土花炮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弟弟拿着小磚塊跪在門檻上用力地砸,花炮發出“嘭”地發出一聲響亮,這足以讓弟弟樂半天。入冬的時候,田野裏到處長滿了薺菜,村子裏的小孩一到放寒假就挎着竹籃出門挖薺菜,這樣就可以給自家的菜園節省很多蔬菜。在那個物資極其匱乏的年代,沒有什麼能比節省蔬菜和糧食更能讓父母開心的了。我和弟弟每年寒假的任務就是拾柴禾和挖薺菜。有一次我帶着弟弟出門挖菜拾柴,走錯了路一直到天黑也沒能找到家,弟弟凍的直打哆嗦,我把自己身上的夾衣脫下披在弟弟身上,弟弟揹着柴禾,我挎着菜籃,一路小跑着尋找家的方向,一直到掌燈十分才摸回家。每年母親用我們挖的薺菜做包子,偶爾還會在薺菜裏摻上一些肉,那種薺菜的清香裹着肉香足以讓我們在睡夢中都能不停回味。一直到我上班,我都對薺菜情有獨鍾。

光陰流轉,我已從泥濘辛酸的農村到繁華熱鬧的城市定居了十年有餘,有人說“我奮鬥了十八年才和你一起喝咖啡。”而我奮鬥了十一年卻沒能和親人相偎着吃一頓過年的包子,而是奔走在離家越來越遠的路上。那種親情相依的日子不屬於我,對兒時光景的懷念也只能深藏在內心的深處。虎年是我的本命年,我在這歲末抒寫着離我遠去的複雜心情,兔年是弟弟的本命年,兩座小城的咫尺距離沒能讓我們回到過去的深情歲月。陽光普照的寒冬,我的心情是悲涼的,一年復一年的光陰流走的不是歲月卻是更多的親情背離。

虎去兔來又一春,光陰流轉念親人。物非人非事事休,欲說不能淚雙流!

我到底是不是個女的呢?

今天天氣好,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陽光下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從小的事情就不說了,那時發育還不成熟,大家女性特徵都還不明顯。但是,後來,一個個的夥伴一夜之間都變成了文靜的淑女,我還在原地遭人恥笑。我爲此努力改變過。

還有,我是個女的吧(其實這事還在討論中),但是又特別喜歡女的,特別喜歡看好看的女孩,讓着她們,寵着她們,保護她們。我天生有一種護花使者的本能。有一次,朋友生氣了,我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心,她就是不笑,親愛的朋友,請相信你看見事情的真實性:我假裝不小心,下臺階時腕到腳,她終於笑了,我也笑了。她嬌聲說道:你好笨哦,像頭豬兒一樣。我很享受的說:就是,我就像豬兒一樣。然後,我們就高高興興一起壓馬路。當然她沒有和我手牽手。

女娃娃愛吃零食,我咋不愛。人家在超市都買酸梅、巧克力,我喜歡買榨菜、辣椒醬,也是閒來無事,往嘴裏塞個一口半口。

人家女娃娃愛吃的鴨脖子,我在嘴上啃着隨便咋樣都像啃齒輪。還是燉肉安逸啊!呵呵,還有,涮羊肉配白酒,一絕啊!又或者,街邊的羊肉串,來一瓶燕京啤酒,坐在街邊上,和朋友一邊說笑一邊……我是不是一個女的啊!!

這場思索太深層了,我坐在小板凳上漸漸睡着了。不管咋說,還是睡得十分香甜。

過年了散文3

又要過年了。進入臘月,離年一天近似一天。感覺前一個年剛剛過完,又迎來了新的一年。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過年,是我國最盛大、最熱鬧的一個古老的節日,也是全年最重要的一個節日,普天同慶闔家歡樂,一家人歡聚一堂,敘舊話新,其樂融融!

我老家高莊西汶南村,祖祖輩輩,生於斯,長於斯。老實本分,忠厚傳家。父母耕地種田,勤儉持家,日子雖不十分殷實,倒也過得有滋有味,整個家庭團結和睦。

猶記得小時候,剛過完年,就黏在孃的身後,問,什麼時候過年啊,怎麼還不過年呀。那時過年有三大盼:一盼西汶南集買爆仗和放花機。

二盼穿新衣服。過新年,穿新衣。大年初一,穿着嶄新的衣服去串門,和小夥伴比一比,那纔是一個美。那時家裏窮,買布需要布票。隊裏發的布票僅夠一人一年置辦一身衣服的,母親秋天就把新棉襖新棉褲做好,再在新棉襖褲外邊用一條破褲護住,襖袖子用襪筒子護住。從一入冬穿到年三十,除夕,當自己鑽進了被窩,進入夢鄉。母親就在昏暗的煤油燈下,撤去了棉襖棉褲的護布,一針針把磨破的地方縫好,初一早晨,我就可以穿着鮮豔的衣服和小夥伴們一起做遊戲、放爆仗炸雪人了。

三盼吃好的。“小孩小孩你別哭,過了臘八就殺豬,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小時候,母親常常這樣哄我們,那時生活艱難,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頓白麪饅頭,吃不上幾次水餃,更別說吃豬肉了,一絲希望,一絲企盼,鼓舞着我那幼小的心靈,快些過年吧,過年多好,有好吃的。水餃,那是奢侈品,只在年三十吃上一頓。而我最喜歡吃得卻是白麪饅頭,臘月纔剛剛開了個頭,母親就忙着撈麥子、曬麥子、磨麥子,我知道母親要蒸饃饃了。那時,我總是賴在飯棚裏,爲的是能嗅一下從蒸鍋裏散發出的饅頭香,從鍋篦子上搶得一兩塊饅頭糊嘎扎。而饅頭只能等到過年時才吃。過年了,就可以敞開肚子盡情吃,從年三十直到正月十五。老人家也儘可能滿足我們,讓我們吃得好吃得飽,看着我們吃得高興,他們在一邊抿着嘴笑。肉總是留給我們吃,他們說肉太膩味,自己胃口不好,你們年輕,還是你們吃。等到長大了我才明白,那個時代,物資極度匱乏,老人是不捨得吃呀!

幸福的童年轉瞬即逝。後來考學進了城,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現代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生活都富裕了,人們都喜歡吃粗糧了。饅頭、水餃已成了家常便飯,不再稀罕了。肉魚天天不缺,人們爲了追求健康,而專門喜歡吃青菜、清淡食物了。父母享受着今天的幸福生活,常常是樂呵呵的合不上嘴。我想現代的孩子不會和我們童年一樣,再盼着過年吃好的、穿好的了,因爲現在天天好像在過年啊!

過年了散文4

記憶中,

春節是最美好的日子。

春節,

如同一場盛大的宴會,

在相同的時間,

相同的地點如約而至,

而參加這場宴會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我們的家人。

小時候,

最期盼的就是春節了。

這樣的日子,

在我們心中是永恆不變的牽掛和匆忙奔家的念頭,

這樣的節日終究是溫暖而幸福的。

當大家爲了尋找更美好的生活而在他鄉奔波的時候,

當在外拼搏的我們感到疲憊的時候,

幸好還有一個春節,

給了我們快樂的機會。

這個機會,

每個人都應該好好把握。

踏上列車,

一顆跳躍的心再也無法壓抑,

身後的城市,

漸漸遠去。

從一個地方,

毫不猶豫的出發,

背起厚重的行囊,

這一場或長或短的跋涉,

有着不同,

卻又相同的目的地,

那就是家。

熙熙囔囔的人羣,

可我不覺得擁擠,

因爲回家,

我感覺輕鬆;

長長的買票隊伍,

可我不覺得漫長,

因爲回家,

我滿心歡喜;

等待車發動的時候,

我不覺得枯燥,

因爲回家,

我興奮雀躍;

人在旅途,

心在歸途,

長長的距離,

因我歸家的迫切心情,

和親人望穿秋水的等待,

而縮短。

與我一起收拾行囊,

踏上回家的旅途。

過年了,

回家吧。

過年了散文5

1

快過年了,我又想起了慈愛的媽媽。

每逢過年,我總要提前幾天備好年貨,帶上大包小包,帶着妻子,牽着女兒,達乘班車,回家過年。天很冷,但心裏暖和和的。

而今,媽媽走了,老家也就沒了。過年回家,成爲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2

每到臘月,媽媽就開始盼望兒子過年回家。常常在半坡窪上摟柴的時侯,總要張望對面的山樑。

吱扭響的碾子,早巳碾好了黃米麪,專等兒子回家過年炸油糕,吃油饃。老家的院子,也被爸爸清掃的乾乾淨淨。

可是過完正月初六,我就要離開老家上班。媽媽唸叨說才住了幾天,又要走了。我離開家門,媽媽總要瞭望到照不見我的背影。回頭遙看風裏依舊站立着的媽媽的身影,我由不得心頭酸楚,滿眼噙淚。

3

回老家過年,雖然沒有城裏一樣煙花滿天,人聲鼎沸,但寧靜的鄉村,依然充滿了喜慶。

紅紅的對聯,紅紅的窗花,紅紅的燈籠,凝聚起了老家過年時的吉慶,響亮的鞭炮聲,打破了除夕夜的寧靜。

年夜裏,總要打上幾柱香,祈求人壽年豐。炒幾碟好菜,喝一壺老酒,與爸媽拉一陣家常。

初一早,一家人圍坐在炕上包餃子,吃餃子。媽媽說,誰能吃出包硬幣的餃子,誰一年有錢花。一家人都吃的歡歡喜喜。

4

而今,媽媽走了。帶着她閤眼時未見到兒子遺憾,帶着她對塵世的留戀,走了。

去年正月,我跪在媽媽墳頭,爲媽媽焚燒冥國紙幣,獻上奠酒果品,含淚無語。媽媽,天堂的您不會再氣喘胸悶了,也不會在吃飯時就胃酸肚疼了。

今年,又快過年了。我呆呆的拿起電話,想起您接電話時親切熟悉的聲音。媽媽,兒子好想您!可是,電話的那頭,您能聽到兒子叫媽媽的聲音嗎?淚水由不得模糊了我的眼睛。

5

人們都說,娘在,家就在。媽媽走了,我才理解了這句讓心流血的話。

每次回家,媽媽總要忙着摟柴爲兒子做飯。兒子吃飽了,您也就高興了。兒子站在老家乾乾淨淨的院子裏,看那一排四孔磚窯,看那貼綴着十二生肖的門簾,看那家門口旺旺叫的狗兒,看那滿院子跑的雞兒,看那圈槽頭吃草料的驢兒,看那熱炕頭呼呼大睡的貓兒,看那周圍的果樹桃樹,一股幸福感涌上心頭,這就是我的老家。

可是,媽媽走了,老家的一切也就沒了。家鄉成爲故鄉。站在荒蕪了的老家院子,心頭陣陣淒涼,有老媽在時溫暖的家在那裏?我的媽媽!

6

告別媽媽,背上行囊,出發。蹣跚在老家的小路,淚眼回望。

媽媽,您就含笑九泉吧。我們雖然陰陽兩隔,但媽媽的臍帶永遠連着我的臍帶。我是媽媽身上連着的嬰兒吊下的肉。下輩子,我還要做您的兒子,報答媽媽未了情。

又是臘八年味香,可是我再也回不了老家。媽媽,如果在天有靈,您知道我在想您,在想家嗎?好想再熟睡在老家的熱炕頭,聽媽媽生火做飯的聲音,等媽媽叫醒我起牀吃飯,感受冬天滿窯洞的熱氣騰騰。可是,這一切都成了妄想。

7

讓我再次焚香磕頭,祈祝天堂的媽媽平安健康幸福!

讓我再次告訴遠走的媽媽,不要擔心掛念您的娃娃,我們都生活的很好。

讓我再次給媽媽說,也不要擔心爸爸,我們會更加孝順,讓爸爸開心不孤獨。

過年了散文6

“等一下,等一下。”西安公交車溫馨719路剛啓動,聽到一個女人急切的叫喊聲。

司機師傅緩緩停止前進,後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脖子上過時的圍巾一直纏到了頭上,遮住大半個臉,左胳膊上掛着一個大大的包,很土氣,右手上還提着幾個大小不一的袋子,後面跟着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的乾乾淨淨,藍色的中長款外套,帽子、手套、口罩都很可愛,挺時尚的一個小傢伙,跟女人的行頭反差很大。

女人吃力的先把大包往車內挪,轉頭叮嚀小男孩跟上,不要丟了。女人和孩子剛剛上車,司機就發動了車輛,母子二人慣性的向前傾斜,他們跟前坐着的大姐趕緊用手扶住了孩子,等女人放好東西坐到座位上,大姐溫柔的對孩子去,“去,坐在媽媽那裏。”

車上人很少,女人緊緊的把兒子抱在懷裏,尷尬的笑着對大姐說:“謝謝,過年了,要回家了,我是湖南人。”

坐在後排的我看着這一幕,心裏酸酸的,是呀,要過年了,很多時候他們不能像城裏人那樣體面的回家,擁有優雅從容的氣質、光鮮亮麗的衣裳、高端大氣的行李,他們總是笨笨的、怯怯的,甚至讓你感覺邋遢、髒,在你們面前,他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生怕自己的不體面破壞了環境的和諧。

辛苦一年了,他們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只想盡最大的努力讓孩子能和城裏的孩子差距小一些,只想,當年邁的父母生病時,可以從容的陪在父母身邊,不必爲錢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絞盡腦汁,撓腮撧耳,抹淚揉眵。

在家鄉,他們是驕傲的,因爲他們勤勞、善良、真誠,受到鄉親父老的敬重與愛戴。

年近了,如果你在出行或是在公交車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他們不慎碰到了你的名牌,請給他們一個微笑,無聲的安慰他們那顆內疚的心,我想,你的微笑一定讓他們感覺,生活真好,這一年的奔波勞累、人情冷暖隨着你的那一抹笑,慢慢驅散。

一年了,終於等到過年了,欠父母孩子的陪伴,也該還了!

過年了散文7

進入了臘月裏,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遠去,數着的臘月裏剩下的不多的日子,就感到,年近了,快過年了。雖然,按照陽曆,早就是20xx年,已經過了年了,但是,因爲中國最廣大的人,過的是農曆,也就是陰曆還沒有邁過20xx的門檻,所以,這一年在最廣大人的心裏,還沒有過完,只有過了陰曆的年,纔是走過了這一年,這一年中發生的一切愉快的或者痛苦的事情,纔是過去一年裏的事情,才能成爲記憶。要不,因爲沒有邁過陰曆的年,這一年裏發生的一切的事情,都不過是今年的事情,訴說起來,都如近在咫尺。只有過了年了,翻開了新的一頁,一切才成爲過去,離自己遙遠了。把那銘心刻骨的記住,把那浮沉般的東西,隨着過了年了,就忘記了。

其實,不用數日子,只要看看電視,看看村裏的變化,就知道年還沒有過,而年不遠了。

電視上,成天播放的是在外打工的民工返鄉的熱潮,在時時公佈着公路,鐵路,飛機票的情況。通往有些地方的公路,鐵路的票,早已經售到了年尾了。從這就知道,在外打了一年工的人,要回家了。回家幹什麼呢!回家過年。

而村裏,一向冷清的院落,忽然就多起了人,大多都是年青人,穿了時髦的衣服,流着時尚的髮型,遊走在村子裏,顯出一副在外邊混的發達了的樣子。時不時找人聊聊天,最多的是好多人聚集在一塊兒打牌。從聊天裏,他們自豪的說着在外邊混的如何如何的好,過了年還去。

隨着村裏多了這些身影外,他們也帶回了許多外邊時興的東西,那手機凡是回來的人,都有,儘管家鄉還不通手機。買這手機,一是爲了顯示闊綽,二是聽音樂。

他們的回來,給小村裏,增添了氣氛,讓一向只有老人和很少的留守孩子的村子裏,一下就活了起來。各家的豬,也都喂的膘肥了,家裏在外打工的人回來了,就殺豬。在豬的嚎叫聲裏,讓年的喜慶似乎提起到來了。殺了豬了,免不了要把院子裏的人,都請了來,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氣氛中,增添了人之間的情誼。

感受着氣氛,我就想年快來了。

在以往,人們過年,也許就是盼着,在辛苦了一年,老累了一年後,歇一歇,吃好的,穿新的。現在,吃不愁了,穿一年哪個季節不買新衣服呢!玩,國家給了退耕還林糧食,不用種地了,一年四季玩的時候特別的多。我就想,現在人們過年,最盼望的就是全家人的團圓。團圓了,有了着氣氛,就是最幸福的,最美好的年了。這也許就是外打工的人,無論外邊多麼的好,無論在外邊混的如何的好,無論回家的車票多麼難買,都擁擠在人羣中往家裏趕,就是圖個過年了,回去和家裏人團團圓圓的過個年。

我想這就是過年是最真實的意義,最誘惑人的地方,如果過年沒有了這感覺這意義,那年也就沒有意義了。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團圓,幸福也許就在人的不經意間溜走,在團圓時,都要懂得在珍惜。

過年了散文8

一入冬,地裏農活兒基本結束了。父母親便又開始忙着準備過冬物資:砍柴,扎酸菜,殺年豬,買煤炭。因爲兩個月的冬眠,我們都圍着火爐,只吃不動。

“正半年的臘半月”,母親常唸叨。臘月來了,過年的日子近了,母親每天都有滿滿的安排:掃揚塵,祭竈神,做豆腐,蒸饃饃……

我最喜歡的要數蒸饃饃。當熱氣騰騰的饃饃整齊排列在簸箕裏,我就踮起腳給每個饃饃蓋上章(俗稱點紅)。在街上買的“紅”在水裏融了,用一種叫“華籽”的植物果實蘸了紅,在饃饃頂端輕輕一觸,饃饃上就會開出一朵鮮紅的八角花。包子上蓋一個,兩瓣的饃饃對稱着蓋兩個,若是四瓣的大饃饃,就會有四個八角花爭奇鬥豔。心靈手巧的母親還會給我們蒸斑鳩、魚兒,我會按照母親的吩咐,蹦蹦跳跳找來花椒籽,給魚兒做眼睛。

滴水成冰,年前最後一次趕集也翩然而至。人潮擁擠的集市上,被母親拽着,看到的是擠擠挨挨的屁股;被父親扛着,便看到密密麻麻的腦袋。集市原來可以是另一番景象。我興奮的指揮着父親四處置辦年貨:小香檳、廣柑汁,香蕉、桔子,花生、米花糖,花菜、萵筍……

當小夥伴來告訴我,村裏的聾爺爺去砍鞦韆藤了。我們知道:年,真正的來了。從大年三十開始,一直到正月初七,那高大壯實的鞦韆上,大人孩子的身影歡快地蕩着。

數九寒天,地裏的蔬菜凍壞了,只有胡蘿蔔依舊頑強。“胡蘿蔔,咪咪甜,看到看到要過年,娃兒想吃肉,老漢兒莫得錢。”母親口中的兒歌,讓人嘴饞又讓人心酸,一直擔心那個孩子吃到肉沒。

大年三十,母親用胡蘿蔔燉臘排骨,特別香。這是肚皮一年一度的滿足。入了鹽味的臘肉,吃了格外渴,一羣孩子喝光了桌上的小香檳、廣柑汁,還是這家那家竄着找水,拿起水瓢,在缸裏舀起冷水就喝。

吃罷年夜飯,我們姐妹三人一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父母親磕三個頭,母親就會將我們夢寐已久的壓歲錢放在我們伸出的雙手上。那種儀式感,至今憶來,仍覺虔誠。

三十夜“守歲”、放鞭炮,初一早上“搶銀水”,沒有白天黑夜,不分大人小孩兒,都是如此鬧騰。當然,最激動人心的要數正月初一早上穿新衣了。一年中能穿上新衣,除了六一兒童節,便是過年了。過年之前,母親會將我們領到裁縫鋪,比着尺寸讓裁縫做套新衣,上衣是碎花布的,褲子是毛藍布的,鞋則是母親一冬來熬更守夜給一大家子做的布鞋。唯獨襪子是街上買的。

睡覺之前,衣服得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枕頭邊,初一早上一大早起牀,悄無聲息的穿好新衣,相視着滿心歡喜。穿着新衣走親戚、串門,一切都像衣服一樣新嶄嶄的。

這種喜悅,一直延續到母親讓我們換下髒得面目全非的新衣爲止。脫下新衣,意味着年過完了。

過年了散文9

“過年了,又是一年了,我在這個世上活了多少年了。”這是祥林嫂在她臨死前說過的一段話。這種悽慘的話語在我的心裏暗暗滋生。尤其是到了年下,更是如此。

雖然我不是因生活所迫怕過年,而每到年關,也是最難熬的日子。我怕過年,怕聽到哪惱人的鞭炮聲,它讓我勾起無限的惆悵,我已經淡忘年節了,看看春晚就算過年了。

每當除夕子夜時分,萬家鞭炮齊鳴的時候,就像貓抓心似的,不知所措,甚至有窒息的感覺。

一次,在電視上看到演和珅的著名演員王剛(王剛和我同齡),他說除夕夜好友邀他去過年,(當時他已經離異,女兒遠在國外,孤獨一人空守在偌大的房子裏,更顯得冷靜、孤寂)。 說一個人過年挺好的。他的老母親打電話要他回家過年,他執意不去。好友更是接二連三地邀請他一起過年,都被他拒絕了。當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他坐不住了,急不可耐的主動打電話要到朋友家過年。我看了這段電視,非常有同感,我落淚了,泣不成聲,我何嘗不是呢?只不過他是名人,我是普通人罷了,都是天下淪落人,只有孤獨的人才有這孤獨的感覺……

她女兒在英國給他打來了電話,他總算有了一絲安慰。

我女兒在美國,她會打電話給我嗎?

春節即將來臨,回首往事,浮想聯翩。在過去的一年裏,有得有失,得少失多,得之友情,失之戀情。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都涌上了心頭,不堪回首,也許就是這個命吧。

老年人找伴難,找到理想的伴更難。老年人的再婚尚存在諸多的因素和障礙,比如:健康、性格、收入、住房、子女、地域、距離等,日常生活習慣等等,難呀!找伴難於上青天!

翻看佳緣過去的交友記錄,去年的好友,他們大多依然還在佳緣上面,女士們雖徐娘半老,還貌美如花,男士們也風度翩翩,有的在國外定居,有很好的經濟基礎,在國內的也不泛佼佼者。至今還是隻身單影。難呀!真的很難找呀!

再過幾天,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我們又大了一歲。心中的感慨又多了一分。明年又會是咋樣哪?也許仍重複着今年吧?或許佳音連連,不得而知。我之所以還在佳緣上徘徊,未肯離去,也就還抱有一線希望:找到屬於我的另一半。望上天保佑,保佑佳緣上像我一樣的孤男寡女,在新的一年裏都能有個好的結局,雙雙對對攜手離開此地,和疼愛你的,被你疼的人一起離開這個讓人喜憂參半的地方。在未來的歲月裏,在夕陽的餘輝下相依相靠,享受剩餘不多的晚年!

活出老年人自己的尊嚴!讓我們共勉,一起加油吧!!!

過年了散文10

紫萱是一名小學教師,在我縣西部的一所鄉村學校,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以至於很少顧及家裏的瑣碎,這一切都包在了丈夫身上,可好景不長,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改變了這一切,丈夫被查出了疾病,任憑她和女兒怎樣的不捨,最終還是撒手人寰,丟下了她和年幼的女兒,那一年,她的人生彷彿是跌倒了谷底,可她還是頑強地支撐起了這個家。

過了幾年,紫萱經過別人的介紹,認識了一位臨鎮的男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覺得還投的來,況且那男人對女兒也不錯,所以紫萱就動了心,那年冬天,在那男人的一再邀請下,紫萱決定帶着女兒到他那裏去過年。

臨行前的幾天,紫萱把家裏料理了一下,但有一件事始終讓她放心不下,那就是三十晚上,如果孩子的爸爸回到家裏,看不到家裏亮的燈會迷路的,怎麼辦呢?想到這裏,她就把女兒叫來:女兒,今年過年我們倆去叔叔家過,家裏沒人照看,明天你去你爸爸的墳上燒紙的時候告訴他一聲,三十晚上回來就去奶奶家吧,免得回來看不到我們他會傷心。

花開兩朵咱們各表一枝

說話間,時間過得真快,新年一晃就來到了這個小山村,北方的冬天,尤其是要臨到春節這幾天那叫一個嘎嘎的冷啊,可是在冷也阻擋不了那些在外奔波了一年而匆匆歸家的腳步,再冷也阻擋不了集市上來來往往拎包背裹的大人孩子們,家家戶戶貼上了紅對聯,掛起了大紅燈籠,院子裏打掃得乾乾淨淨,上了歲數的老人還不會忘了供上祖宗的牌位,香火繚繞間,彷彿這一天才是真正的家人團聚,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

和往常一樣,家家戶戶午後兩點多鐘就燃起了鞭炮,早早的吃上了晚飯,吃完晚飯後,二寶就出去和幾個哥們甩上了撲克,小孩則偷偷的揪下一大把小鞭去院子裏噼裏啪啦起來,屋裏只剩下二寶媳婦和老孃,二寶的媳婦收拾完碗筷就去準備年夜飯了,老人在屋裏看着電視。這裏的冬天天黑得很早,四點多鐘就看着各家各戶點亮了院子裏的大紅燈籠,屋裏也都換上了大功率的燈泡,整個小山村都沉浸在歡樂當中。

就在二寶媳婦和好了面準備要包餃子的時候。二寶從外面踉踉蹌蹌的回來了,一頭栽倒在炕上,着實把老人給嚇了一跳,急忙叫道:二寶,你怎麼了?“媽,我難受”,老人急忙把媳婦喊進屋裏,這時就看見二寶躺在炕上胡言亂語起來,嘴裏喊道:“怎麼還不開燈?這麼黑”,“媽,開燈”。老太太在邊上一邊叫着兒子一邊說:二啊,屋裏燈這不都亮着嗎?“你家的燈倒是都亮着,你看看俺家黢黑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老太太猛的激靈一下,這聲音怎麼這麼像老大的聲音啊,可眼前在炕上翻來滾去的明明是老二啊,再說老大都走了好幾年了,怎麼會?越想老太太越瘮的慌,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下地在老祖宗的牌位前點上了三根香,嘴裏還嘟嘟囔囔的唸叨着什麼,折騰了好半天,二寶才漸漸的平穩下來,睜開眼睛坐起來,看着圍在身邊的媳婦和媽媽,疑惑的問道:你們幹嘛這麼瞅着我?老太太長出了一口氣:二啊,剛纔你可把媽給嚇死了。二寶哈哈笑道:媽,我這不挺好的嗎?你怎麼了?儼然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十一點多鐘,就有人家開始了年夜飯,陸續着,整個村子就像沸騰了起來,那真是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就在二寶領着兒子在外燃放炮竹的時,老人卻在牌位前輕輕地嘟囔着:老大啊,回家過年吧,隨後去廚房裏承上一盤餃子恭恭敬敬的放在牌位前,眼角滴下了別人不易察覺的淚水,這一夜,就這麼平安的過去了。

新的一年終於來到了,家家戶戶的煙囪上冒起了白煙,孩子們穿着新衣服早早的都跑到院子裏了,蹦蹦跳跳的

“媽媽,奶奶,大娘回來了,大娘過年好,”隨着這一連串的清脆聲,屋裏的人走了出來,“媽,過年好”“奶奶過年好”“嫂子過年好”------老太太這個高興啊:呦,是紫萱回來了,快進屋裏,便拉着大孫女的手進到裏屋,把娘倆都拉到了暖呼呼的熱炕上,看着個子越來越高的大孫女,老人家不知是高興還是想起了什麼,眼睛又模糊了起來,說話有些哽咽。一陣寒暄過後,小孩們又都跑出去玩了,二寶幫着媳婦去廚房準備飯菜,就剩下紫萱和婆婆倆,老人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跟紫萱學了起來,紫萱聽後不覺感到身上猛地一顫打了個冷戰,藉着出去的功夫,紫萱把女兒叫過來問道:我讓你去墳上跟你爸爸說的話,你說了嗎?看着女兒一臉茫然的樣子,紫萱便沒再問下去,紫萱是個人民教師,是個有知識的人,從不迷信那些陰陽之間的鬼怪之事,但此刻,她卻找不到更好的解釋去說服自己。

一晃好多年過去了,女兒也長大成人了,跟着自己心愛的人遠渡重洋去了丹麥,在那裏開創了自己那一份不大不小的事業,紫萱仍在那個學校,她說:只有在孩子們歡快的笑聲中,她纔不會感到孤獨。

這期間,紫萱也搬了幾次家,從和睦到新賓,再到永陵,每次搬家她都不會忘記去到那個曾經給過她深愛的男人那裏,每次都會重複着那句話:老公,“咱家又搬了,過年了別忘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