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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童年的記憶回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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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就這個時刻向我偶然的襲來,索性就順從的接招吧!

關於童年的記憶回憶散文

從小我就像一個男孩子一樣。女孩擅長喜歡的遊戲,我都不感興趣。記得那時候同伴們玩的踢毽子、跳皮筋缺少人數時,就會拉上我。在開始用黑白配分組時,就不讓我參與,等黑白配好了,視哪一組技能稍強一點,就把我按插到哪一組,好平衡兩組的力量。說白了,我就是個拖後腿的。通常的時候,我也習慣了這個角色,陪着她們玩吧。無所謂,遊戲總是隻有快樂,沒有鄙視。

小時候村裏的孩子特別多,我因爲哥哥姐姐多,不用做任何的事。以在家最小而自居 ,總是肆無忌憚的只知道玩。放學回來有時人沒進家門,就在門外將書包扔進家裏,去找夥伴了。當然我找的夥伴都是村裏的一些男孩子。和他們在一起時,我儼然就沒把自己當女孩。

春天和他們在村邊牛棚的夯土牆上佈滿的小洞裏掏蜜蜂。有時候稍不注意,就會被蜜蜂蟄了,但還是忍着那鑽心的痛和他們競爭。看誰掏進小瓶子裏的蜜蜂最多,然後去油菜地採上幾瓣金黃的油菜花放進瓶裏。以爲這樣是一種善良的舉動,讓蜜蜂美食一頓。炎炎夏日,與他們去山邊的樹上捉金龜子,回來用細細的小竹籤,穿在金龜子身體特定的部位。攢住竹籤的另一頭,讓金龜子痛苦的震顫着翅膀而取樂。秋天去山上採野生的毛慄和板栗,我也從不掉隊,而且採來的都是顆顆飽滿肥大。冬天的時候,在學校的水泥牆壁上,做所謂的擠油渣的遊戲。就是很多人一排靠在牆上你闖我我擠你,其實就是取暖。同時,隨着季節的變換,會有很多種遊戲也在變換,在那個沒有課外書籍和玩具的`童年,自主創編的遊戲精彩而有趣。

有一次釣魚的記憶,至今還是清晰如昨。那年我九歲,星期天的下午,與幾個夥伴弄來了粗細均勻的苦竹做魚竿。去池塘邊釣魚,興趣正濃時,十八歲的二哥來了。哄騙加壓迫讓我把魚竿給了他,泄氣的我不知時間該怎麼熬下去。這時有一個夥伴快沒有了蚯蚓,叫我給他弄幾條蚯蚓來。我在附近的水渠旁挨個的搬開石頭,找到了好幾條適合釣魚的蚯蚓。夥伴這時已等不及了,急需蚯蚓在叫我。我突然靈機一動,跟他說:我把蚯蚓給你可以,不過你得把魚竿讓我釣三下。夥伴爽快的答應了,我聞之精神一振健步如飛的跑過去,接過夥伴手裏的魚竿。這個時候如果全世界來問我,什麼是最美麗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接過魚竿的那一刻就是最美麗的。

趕緊將魚鉤穿上誘餌,在水面捕捉泛着泡泡的地方把釣放下去。裹挾着內心那快樂的激動,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着水面的浮子。夥伴在一旁追加說:就三下哦,不許反悔哦。是,一定的。我視線沒有移開水面回答了他。

水面的浮子下去了三粒又上來了,又下去了,然後又緩緩的浮上了水面 。我撐起魚竿往上提,感覺魚竿下面特別沉。提不動,我第一感覺,肯定魚鉤在下面勾住了那些防偷魚撒網而特地放下去的樹丫。壞了,這怎麼辦,魚鉤還是人家的,弄壞了一定要陪他。下意識的回頭,發現夥伴已去了另一個夥伴那裏。見他不在,我小心的往上提,怕使勁把魚絲給拉斷。這時感覺不對,下面像是魚兒擺動遊走,血液和精神一下子沸騰振奮着大叫起來:哇,好大的魚,我提不上來。池塘周圍所有夥伴的視線都聚焦在我這裏,二哥在對面說:慢慢拉,使勁魚絲會斷。

我幾乎不知所措,顧不上什麼了,使勁往上拉,總是力量不夠。即使二哥從那邊過來還需幾分鐘,急中生智,我把魚竿向後抽,然後抓住魚絲乾脆趴在塘埂上,一點一點往岸上拉,終於一條大鯽魚被拖起來。我乾脆一把抱在懷裏,然後脫去魚鉤。夥伴這時不樂意了,堵住我的去路,不讓我把魚送回家。硬說這魚是他的,我說什麼也不答應,掉轉頭從另一條道奪路回家。他還是跟在後面追,最終被二哥的強勢制止在半路。

魚抱回家,發現家裏來了一位陌生人。父親陪着笑臉和他寒暄着,母親樂呵呵的掂量着魚還稱了一下。呵,一斤一兩。正好解決了母親晚上沒菜招待客人的難題,我無疑成了那天家裏的一大功臣。

原來這位客人是母親 四處打聽請來的一位江湖郎中。爲父親治療幾個月頭疼都不緩解的毛病。整個下午,見父親是傾盡所有的熱情,小心的陪着這位江湖郎中,父親儼然把自己的康復希望寄託於他。

太陽還沒下山,母親就燒好了菜端上桌。示意我們兄妹幾個等客人吃走了我們再吃。母親是怕我們兄妹幾個在那個極度缺乏食物的年代,一起齊刷上桌吃光了桌上的菜而慢待了客人。我和姐姐靠在房門口窺視那位江湖郎中,只見他對着那條魚左一下右一下,半斤白酒下肚。那條魚已被他超凡的功夫解剖剔去的一絲不掛,最後連魚頭也沒放過,感情這位江湖郎中是施展着技能在替這條魚刮骨療傷。全程下來,父親幾乎就沒怎麼吃,我快提到嗓子眼的話,就差沒有叫出來。爸爸,你也吃呀,不吃白不吃!

吃飽喝足的江湖郎中,臨走時向媽媽開出來衆多如果治好了父親病後的條件,媽媽總是陪着笑臉一一不停的點頭。

等我們上桌吃飯的時候,爸爸叫我坐到他身邊,我邊吃爸爸邊摸着我的頭說:今天小丫頭太委屈了,釣了那麼大的一條魚,自己卻沒吃到。說着,手還是不停的在我頭上摸。愛在撫慰心靈:沒關係,爸爸,只要那郎中能治好你的頭疼病就行。我回答很誠懇。只見父親默默的點點頭,然後沒有表情的一臉漠然.......

童年的那尾魚攜刻着興奮快樂與奉獻的成就感遊弋在我的記憶裏,從未褪色和遠離。只要心靈的開關不經意地被碰開,那五彩斑斕的童年記憶便會鋪天蓋地向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