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承諾我凝成一日散文

門口，幾個小孩在玩耍，大約二三歲。突然，一輛時髦的小車開來。車上下來一個女的，模樣還算可以，但那不合年齡的滄桑與成熟，似乎藏着一個古老的故事。

女人下了車，關切的看着那一羣孩子，一樣的天真可愛，“誰是這家小孩子啊？”一個小男孩擡起了頭，女人有些傷悲，太像了。“你家大人在嗎？”孩子歡快地跑進那個女人曾來過一次的屋裏。“爸爸，爸爸…”一會兒，那個熟悉的身影出來了，但似乎多了一些沉穩。

“…你來了…”男人的臉上多了一些尷尬，看眼前這個清亮的女人，散發出的成熟的魅力讓他有些震撼。“…是我，我來了。雖然你沒有兌現承諾，但我可以做到。這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如果可以，借一天時間給我，好嗎？”男人的嘴角有一絲抽搐，一會兒，從裏屋出來了一個女人，她是那種賢良的女人，從她那雙善意的眼睛裏。做爲客人的她，有些內咎，“文哥，怎麼啦？她是”“我一個故友”故友女人冷笑了一聲，是啊，自己在他的人生字典裏，也只能算得上故友了吧，女人心裏一股寒意，但她很快告訴自己最初來的目的。那個溫和的女人又進了房間，院中，只有男人，和他的“故友”。“真的，這麼多年，我只想實現那個夢想，借我一天，好嗎？嫂子那邊我去說。”說完，她自己也被這聲嫂子嚇住了，記得那些歲月裏，他也總讓他叫自己哥，她說不願意，怕以後會有嫂子，他只是充滿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呵呵，嫂子，你也兼職了，傻姑娘。”那些白衣飄飄的年華，就那麼清晰又陌生。“我，我可能去不了…”“答應我，好嗎？這是我的夢想，幾年了…”說着，女人有些嗚咽“哦，我，我問問她…”男人伸手指了指裏屋，“恩”女人點了點頭。很快，那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就答應了，男人換了身衣服，不怎麼光鮮，卻很整潔。

“走吧！”看着這家女主人不捨得的眼神，她有些不忍，或許自己錯了，但她很快原諒了自己，拼了好久，爲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男人坐在車上，不說話，女人問“不想知道去哪嗎？”“到了，就知道了。”那種冷漠，女人差點哭出聲，經過了十多小時的車程，男人都睡着了，終於到了目的地“醒了…”女人搖醒了他，下了車，在滿天迷人星光的映襯下，周邊熒光閃閃，他看到了，是夢中的草原，曾經“牧羊天山”是他們最溫暖的`夢想，歲月的滄桑，加上太多事情，他幾乎忘記了這個夢，還好，她記得。

她把他帶到一間小屋子前“這些，是你爲我勾勒的未來。一輩子的承諾，我爲你凝成一日。”男人眼裏有什麼東西，閃亮亮的。打開未帶鎖的木門，裏面有張牀，一個沒有窗簾的窗口，掛着那個十年前他送她的風鈴，還有一口鍋，一張桌子，桌子一個本子，一支鉛筆。他的腦海裏，有什麼東西翻滾…男人累了，躺在牀上，這時女人走了進來，抱住了他，本想掙脫，但瘦小的她此刻很有力量。“陪我一天，好好的。好嗎？”在一翻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點了點頭。他擁她，坐在門口，看繁星滿天，回憶當初，也曾一起，七夕那晚，坐在乾縣一廣場，學生時代的她跟他，看別人放的滿天煙花，他攬他入懷。她幸福地笑着。此刻，他也像當初一樣抱着她，她也在笑，但多了滄桑，少了曾經的明澈。不過，她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