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聽聲的散文

五年前，初秋。

在一個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行人很少。

傍晚時分，走進小區後，就聽到美妙的二胡聲，泥水帶來的困擾突然就拋到腦後了。纏綿悽婉的曲音，繚繞在淅淅瀝瀝的清涼的暮雨中。沒有風，樹很靜，草很青，天地間只有這哀怨的二胡聲撩撥你的心緒，如泣如訴……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悽美的曲子，每次都在雨天。我不懂音樂，但卻很沉湎於這樣的意境：蒼茫的天地，綠色的世界，濛濛細雨中，拉胡的人在傾訴她（或他）的心靈。很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哪兒拉着這優美的曲子。

走着走着，就覺得這聲音越來越近，在離我們家不遠處的一棟樓房的單元入口處，廊檐下，我看到了一位老人坐在一隻木凳子上，手操二胡，面對雨簾，正如癡如醉地在演奏着，他雙目微閉，腦袋有節奏地左右搖晃，頗有抑揚頓挫的韻味……

突然間，我就那麼傻傻地呆住了，不知心馳神往於何處。和着那悠揚的.樂音，感受着喧囂塵世中難得的天籟之音，它不似《二泉映月》那麼悲切，也沒有《賽馬》那麼激昂，有一種出世入化的感覺，妙不可言，

地上的積水沒過腳脖，涼涼的，才意識到得趕緊回家了。疾步前行，上了五樓，站在自家陽臺上，透過雨聲，還依稀聽見那嫋嫋的樂音，絲絲縷縷，遊走在天地間。

我是音樂的“門外漢”，不可能像子期聽伯牙，得遇知音；也不會像白居易聽琵琶女，感嘆天涯。我不想去探究老人的內心世界，也無意去弄明白曲子的內容，我只要聆聽，用心去感受它的美妙，就像這雨聲，柔柔的，脆脆的，輕輕地……，給心靈一片寧靜的空間就足矣，這也許就是生活中的小幸福吧，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