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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八月-不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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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不捨的心情

散文:八月-不捨的心情

2011年的8月真是難以言狀,月初寫完了一首詩歌后發生了一個小意外讓堅持了四年半的博客被迫叫停,微博、空間也統統關閉,網絡的不安全性讓我不得不忍痛割愛,從此一百萬的文字封存,文字將隨着記憶永久封存,彷彿上蒼的安排就此解脫,可憐我的好友們跟隨我這麼多年。

告別心愛的文字自然是不捨的,用生命堆成的文字訴說着人生的精彩和無奈,熱愛它們,於是啓用了現在的網頁。這是一個寂寞的世界,不需要別人關注也不喜歡別人打擾,靜靜的寫屬於我的東西,繼續演繹堅持的魅力!

儘管如此,八月依然忙碌充實。13至14號象山二日遊讓我們和趙本山擦肩而過;20號的“九選六”滿分一次通過;然後一家三口陪公婆探親訪祖會昌之行圓滿結束,以辛苦的代價贏得公婆的非常滿意。

值得一提的是身體複查上個星期出結果了,指標全部呈陰性,醫生說半年後再排查一次,還這樣就再也不用檢查了。OK,老天保佑,好人平安啊!

可樂的是女兒的生日從月初過到月底整整一個月,陰曆陽曆一個不少,從拍寫真集到旅遊,還買了不少衣服,生日那天又做了一頓大餐,重視的程度不亞於“五星”,孩子大了,不久的將來就要單飛了,做父母的祝她一切順利!

今天早晨回校,千叮嚀萬囑咐,可憐天下父母心!收拾完家務忙到九點半才結束,洗個澡頭髮沒幹就往單位趕,電話催了,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呢。唉,這就是我的生活!

此時此刻《梁祝》優美的旋律抒發着我的心情,不知道爲什麼會有淚如雨下的感覺……八月真是一個讓我心疼的季節,八月,不捨的八月……

我所銘記的11月25日

我一直想爲11月25日這一天寫點什麼,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正是在2010年的這一天我就此結束了爲期兩年的軍旅生涯。部隊直線加方塊的有序生活在那一天正式成爲了過去時。從此,以後每年的11月25日我都把它像節日一樣放在心裏,默默計算着它的日子。到了那天,我也在心裏默默唸叨着:今天又有老兵將要告別難忘的部隊生活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胸前也彆着花,熱淚盈眶,伴着《送戰友》的音樂在大家依依不捨中踏上歸程的。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部隊的戰士都有這樣一種習慣,當還剩下一年多時間將要離開部隊時,就開始一天天數着退伍的日子。我從新兵連分到所在連隊之後,我們連的老兵就普遍這樣,每天計算還有多長時間退伍。從300多天到200多天最後時間越來越短直至離開部隊。

剛開始日子多的時候,老兵們說起還有多少天退伍時,語氣中都帶着種等待和期盼。畢竟部隊的生活比起外面的花花世界來講多了種約束和平淡。但當退伍的日子悄然臨近後,他們的語氣中有分明有了種依戀和不捨。兩年甚至更多年結下的戰友情誼從此將要天南海北分割一方,下次見面又不知是何年月的事情了,怎麼會不依戀呢。

當我還是新兵的時候,在老兵退伍期間裏部隊早已在操場拉起了歡送老兵的橫幅。崗哨安排上針對即將退伍的老兵也給與了優待。退伍前的一至兩星期儘量不安排他們站崗放哨。爲他們留出更多的時間安排各自退伍的相關事項。外出請假的名額也多留給他們。

讓平時總待在營區裏的戰士能在退伍前外出看看他們曾守護過的地方,也順帶可買些當地特產好帶回家去。還有很多工作都是圍繞他們開展的,有時我都會很羨慕他們,恨不得自己早點成爲老兵。有時又想如果當了老兵很快就要和朝夕相處的戰友分開了很是矛盾。

退伍老兵大都十分在意自己所站過的最後一班哨位。那天的哨位必定是站的十分認真。我曾經和一個貴州老兵共同站了他離開部隊前的最後一班哨位。那次之後他和他們那羣即將退伍的老兵們就將永遠告別哨位了。那天他是主哨我是副哨,他揹着槍我拿着警棍。從上哨前的準備工作開始到哨位結束他都是較平時更加認真而嚴肅的,其莊重程度就像是在完成一種儀式。兩個小時的上哨時間很快過去了。

他像平時一樣認真完成哨位交接程序後走下了崗樓,當時正好是傍晚,太陽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長。我跟在後面,看見他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眼崗樓,留戀的眼神裏分明閃爍着什麼,硬朗的身軀和默落的情緒對比分明。我能理解他當時的心情,他是在向陪伴了他整個軍旅生涯的崗樓告別,也是在向他揮灑過汗水和熱血的軍營告別。

走的那天終於還是來了,所有連隊裏的退伍士兵一起坐車來到了支隊。他們肩膀上鮮紅的肩章早在幾天前就被連隊統一交了上去,如今一身的橄欖綠。在老兵退伍儀式之後,他們和前來送別的戰友互相握着手感慨着,或是滿含熱淚的相互擁抱說着告別的話。

平時一個個硬漢在此時常常是泣不成聲,場面十分悲壯。隨後這股從不同連隊匯聚而來的綠色洪流又像來時一樣迅速消退而去了。把剛纔還是人羣攢動的軍營一下子襯托的無比肅靜甚至有些冷清了。只是送別的歌聲還在,送別戰友時的眼淚還沒擦乾。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都將是要離開部隊的,這次是我們送老兵,下次我們就將成爲退伍的老兵了。

我退伍的時候依然有歌聲,依然有送別的隊伍,爲了趕上火車的時間甚至走的都有些匆忙。都還沒來的及向戰友認真道個別。但這些年我總能記得支隊長在送別會上對我們說過的那句話:部隊是你們永遠的家,以後有時間常回家看看。這語重心長的一句話時常能勾起我對部隊的種種回憶。但我至今也沒有回去看過一次。就如同一個在外漂泊的遊子,他總是希望能在他最輝煌的時候回家然後滿載着榮譽。

而現在我是不具備這個條件的。和一起退伍的戰友坐着同一輛把我們載去的綠皮車回到了家鄉。走出家鄉火車站時我甚至都有些恍惚。感覺像是在做夢,一切都那麼不真實像我在部隊裏夢到過的場景。纔回到家的幾天裏,我甚至依然保持着部隊的作息,只是突然缺少了部隊裏集合的哨音都有些不習慣了。

如今我退伍已經四年了,部隊的過往種種也隨着時間的漸行漸遠慢慢拋擲在了歲月驛站。有些回憶早就模糊不清了,有些乾脆記不得了,但每年的11月25日看着車站送別的老兵隊伍,我總是要心生感慨的!

“貓眼”看世界

多少年前在她的眼裏看過了春夏秋冬,看過了街坊鄰里。最美的,便是丈夫抱着兒子牽着妻子的手從她的眼前走過;最依賴的,便是從她的眼中洞悉了下一秒的旦夕禍福。她伴着我走過了兒時的懵懂,青春期的焦躁乃至現在的那近乎於枯竭的安全感。她不是什麼人,僅僅是門上的一個貓眼。

一個貓眼,讓我看盡了人們的喜怒哀樂、看穿了世間的世態炎涼。

記得很小的時候,父母出門前對我總會千叮萬囑:“親愛的,爸爸媽媽不在家,有人敲門時不要隨便開門,在‘貓眼’裏看清是認識的人時再開。”那時,小小的我,小小的心,每每聽到聲響都會踩着凳子、踮着腳尖探尋身影。陌生的面孔,鄰居的笑容……聽着父母下班回家的腳步聲,那一刻既熟悉又陌生。在我的記憶中,與外界的交流總會隔着一層木板,薄薄的一層木板卻把我與門外的身影分隔在兩個世界。

眼前的“貓眼”是圓的,然而“貓眼”中的身影卻千奇百怪。最近,電視上總是報道一些反映社會冷淡、當代教育誠信缺失的新聞或者專題,的確,這些報道確實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當大量的新聞報道如潮水般涌進我的腦海時,一個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漸漸從中浮出,我驚歎了、愣住了,那不是我曾今從“貓眼”中看過的一出出一幕幕嗎?多少年來有件事總是浮現在我的眼中、耳中、心中。那時候我還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學生,在一個盼望已久的寒假裏,爸媽一如既往的朝九晚五,叛逆期的我對於門外的世界更是好奇。“咔咔咔,鐺鐺”門外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響動,好奇心讓我偷偷的走到門前,踮起腳。“貓眼”中我看到了幾張很是陌生的面孔,在搬家嗎?樓上走下一對男女,當他們看到忙着搬東西的人時不以爲然的繞道而行。那些人上上下下幾次半個小時後已經搬完了所有的傢俱,聽見樓下汽車奔馳而去的聲音我才探出頭,次日聽到樓道里鄰居對小偷的謾罵時,我明白了,是小偷“光明正大”的搬走了那個家……爲什麼會這樣呢?人與人的信賴與最起碼的社會正義感流失的這麼快呢?試想想,幾個小偷竟然可以“明目張膽”的撬鎖開門行竊,即便有人看見竟以爲是鄰居在搬家而無人問津。追根究底,原因很簡單就是像我這樣透過“貓眼”看世界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應該都是“貓眼”惹的禍吧!

作爲中國人我是自豪的、驕傲的,卻也無奈。我爲我生活在一個擁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國度而自豪,爲我的祖國被稱爲禮儀之邦擁有厚重文化積澱的祖國而驕傲。作爲古人溫良恭儉讓曾經孕育出無數發人警醒蕩氣迴腸可歌可泣的故事,而作爲現代人,爲何不能從中汲取哪怕些許的教訓、經驗呢?當我聽見七旬老人病倒路邊無人援助而身亡、衆人圍觀落水兒童落水無人施救而身亡、新生嬰兒因食用毒奶粉而身亡的消息時心好痛,不僅如此縱觀我所生活的環境,幾乎到處充斥着假貨、假話、假人……追根溯源地想這又何嘗不是因爲人情淡薄世態炎涼作祟呢?一個“貓眼”冷淡了人情世故,看穿了世事變遷。

我想說人還是應該相信人的。作爲孩子的家長作爲孩子的長輩有權利有義務教會孩子爲老人讓座、扶老爺爺老奶奶過馬路,雖然是舉手之勞可是很溫馨,不是嗎?有一種愛,是將孩子圈禁在一個名叫“愛”的方格里,有一種愛,是告訴孩子“貓眼”的背後是一個充滿愛的世界。我不想說哪一個更好,只是我覺得用心搭建的橋樑性價比更高!

作者夏末、微涼的文集

年代與江湖

多少時日,在經歷了幾千年風雨沖刷的大地上,人們幾乎用着亙古不變的情感來紀念離世的先祖。方桌一擺,上面聳紅燭兩臺,燭後黃紙三摞,紙摞上插六塊神仙靈牌,牌旁有兩碗盛米,中間一小鼎供香。桌前和尚,頭戴紙糊金冠,身披紫紅長袍,左手挽拂塵,右手不時的在空中比劃。口中的經文有音有調,而整個身體則在有韻腳的詞句中,有規律的向東南西北擺動……

高堂明鏡,跪拜的是青絲細發,而遺像中的老人卻兩鬢雪白。我們羅家世代無達官顯貴,就連我竟算得上家族中文憑最高的人,由此可見,羅家世代相傳的沒有真金白銀或滿櫃紙書。但長輩們留下的卻是被鄰里一直稱讚的融於血脈之中的一份善良。

如今,叔祖父的離開,我沒有絲毫的遺憾。雖然與叔祖父沒有太多的交流,但好歹他老人家的教導與送上的米飯,也都存於我記憶之中,如數家珍一般。平日裏與老人相處,作爲晚輩的我,唯一能做的,只能讓他拉着我的手,聽他講着,被那個時代所深深烙印過的故事。唯一的不足的,就是相伴的時間太少。而葬禮上,給客人的遞煙送水,收記人情,守夜上山,也全當是種補償。

親情,源於血脈,而血脈,雖表面上只是泛紅的液體,但實際卻蘊含了太多故事。老一輩人對過往的回憶,大多隻在同輩人中述說,不願與後人分享。當闊別許久的兄弟兩人,見面手拉着手,進行簡單的寒暄時,我早已發現爺爺眼角的淚滴。

兩人肯定有着聊不完的話題,而雙方的言語卻停留在了程式上的客套,畢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動於情而止於禮。仔細觀察後,才發現一片血脈之情,早已在那對緊握的雙手上傳遞,而以往的故事也都刻在了,粗糙的手掌上,各自進行着無聲的表達。這一幕已是去年的場景,現在叔祖父的離去,不用多想,也能描繪出爺爺聽到噩耗時的神情。

後來聽姑媽說,爺爺得知自己的親弟弟,竟如此意外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後,這位行動不便老人獨自坐在房間的角落,一直抹了幾個小時的眼淚。在姑媽動身參加葬禮前,爺爺遞出平日裏節儉的工資,並特地囑咐姑媽在和尚做法事時,代他在紙箱裏多扔點錢。

也是,誰又能料到半年前相見的寒暄,竟成爲了最後的離別之言。相見時難別亦難,人死不復生,叔祖父最終還是走了,他最終還是迴歸了那代人所熟悉的土地中。這雖然只是一個平凡老人的離世,但在葬禮上,從他那些老同事的表情中,我卻看到了那個時代的終結。

離開的,永遠長眠地下,而尚在的,只能在這個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時代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獨自踽踽前行,帶着那個年代的故事,與那個時代的人們相忘於江湖!

作者的文集

懷念東北過年的殺豬菜

窗外的鞭炮聲開始從零零星星漸漸地變得此起彼伏了,大小商店裏人流如織,隨着年的臨近,年味是越來越濃了。說到過年,就禁不住要去懷舊,因爲只有在童年的記憶中,過年纔是那樣的叫人渴盼,是那樣的令人嚮往。

兒時過年對新衣服的嚮往自不待說,那是每一個女孩子心中的夢,365天幾乎每天都在盼望。而過年的鞭炮也不想說,因爲那基本上是男孩子們的“專利”。既然不說“穿”和“玩”,剩下的就是“吃”了。而在我童年的記憶裏,過年時印象最深的“吃”當屬農家的“殺豬菜”。

小時候家住在城裏,過年時沒有什麼特殊的程序,無非涮涮火鍋,炒幾個好菜,比較簡單。只有一年到鄉下去過年,才真正接觸了農村的淳樸,瞭解農村年味的濃烈。那份隆重和熱鬧的場景,永遠留在了我的記憶中。

那時的東北的鄉下生活十分貧困,但是家家戶戶總是要圈養一頭大肥豬,不肯賣掉換錢,而是留待着過年時一家人乃至全村人一飽口福。

屠夫進村後,不甘寂寞的孩子們就尾隨着來到準備殺豬的人家,圍在院子裏看熱鬧。待殺的肥豬那聲聲慘叫引來男孩子們激動的大聲呼喊,膽小的女孩們則捂上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之間向外窺視。我是斷然不敢觀看這樣的慘狀,於是一溜小跑着遠遠地逃離開那一聲聲絕望的慘叫。

殺豬的場景固然很悽慘,叫人心裏十分不適。但是我卻無法拒絕“殺豬菜”的美味誘惑。

製作“殺豬菜”的過程基本上是“全民總動員”的過程。村子裏的近親們都會前來幫忙,因爲中午大家會歡聚一堂共同享用美味過癮的“殺豬菜”。新鮮的豬血被灌到腸衣裏面,上鍋蒸製成了紅紅的血腸,各種豬“下貨”也被洗淨做熟。酸菜缸被打開來,把一棵棵酸菜洗淨後細細地切好,再與血腸、豆腐、排骨等等一些好吃的東西一起燉上滿滿一大鍋——這就是“殺豬菜”了,然後再蒸上滿滿一大鍋的高粱米乾飯,年飯就算準備齊全了。每每這時,街坊四鄰的鍋碗瓢盆就全部都要派上了用場,近親的大娘嬸子嫂子姐姐們也全都忙得滿頭大汗。

蒸煮煎炒使得寬敞的火炕被燒得熱乎乎的,這時爺爺、大伯、叔叔們還有年紀較長的哥哥們就開始脫鞋上炕,端起酒盅,呷一口燙得溫熱的“老白乾”,就着“閒磕”,小口吃着豬下貨,大口嘗着“殺豬菜”,享受起“年”的滋味了。

吃“殺豬菜”充分體現了東北人的“集體主義”精神,沒有哪一家的“殺豬菜”是可以獨自享用的,那樣定會招來全村人的鄙視。在小一點的村子裏,如果有人家準備殺豬要做“殺豬菜”,定是每家每戶都要邀請到,而大一點的村子則要邀請自家的近親全部參加。同時大碗吃菜、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也體現了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的東北漢子的粗獷與豪邁。

每當吃“殺豬菜”的時候,成年男人們盤腿坐在燒得灼熱的火炕上,面紅耳赤地喝酒、嘮嗑、吃菜;年長的女人們則在廚房裏忙活的團團亂轉;年輕一點的女孩子們在廚房與炕沿之間往來穿梭、端茶送水、盛飯添菜;小孩子們盛上一碗“殺豬菜”,就着一碗高粱米乾飯,蹲在院子裏津津有味地享受起來。

準備“殺豬菜”時的那種團團亂轉的忙活、吃“殺豬菜”時的那種人聲鼎沸的喧囂、以及“殺豬菜”那濃郁誘人的肉香一直深深刻印在我的記憶中。每到過年時節,就會想起東北故鄉的“殺豬菜”。

說話的藝術

那天看電視,好像是一檔關於養生的節目,說主持人去武當山探訪道士。因爲十道九醫,所以去看看武當道士們是怎樣養生的。好像是找到了一位賈姓道長,於是一行人就跟着賈道長出去找黃精,一種天才中草藥材。然後主持人就順道問他:“請問您今年多大了啊?”道長回答:“呵呵我還是小孩子。”主持人見道長沒有正面回答,說自己是孩子,就哦了一聲,估計還想着道長是不是保密給一個頗具禪理的回答,嗯應該叫道理哦。

看到這裏,小鬼就想到了一句話:說話的`藝術。好像以前有寫過篇類似的文章吧,說話是一門藝術,說好的話,漂亮的話,幽默的話,能寬慰人的話,能激勵人的話,那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說出來的。就拿剛纔那個主持人的問話吧,小鬼就覺得太有意思了。話說作爲電視節目主持人,語言駕馭能力應該是不錯的了,也許可能是口誤吧。但是即使是口誤,有經驗的電視人應該也能隨機應變的吧呵呵。

怎麼說呢?我們再回頭看看,原來主持人的問號本身就很成問題,道長已上年紀,而且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武當道長,我們一般的人能跟他比嗎。他就直接問你多大,我們知道,問“你多大”那是長輩對晚輩的問法,哪有你一個小年輕問道長你多大的呢?

所以道長不是一般人,他不會生氣,就半打趣地說“我還是小孩子了”,意思是說你這問法不對啊。那麼,其實這是一個細節,問題本身難度並不大,如果讓那個主持人再細細想想,也許就知道自己的問法有所不妥了,應該要問:“道長您今年高壽啊?”

我想如此問法,也許道長就會告訴自己今年有多大年紀了。所以,說話前要過一下自己的大腦,聰明人永遠讓自己的大腦走在舌頭前面。我再舉一例,武當道士離我們有點遠,我們就說身邊的。比如一個家裏小孩子生病了,感冒,然後家長也許爲了安慰孩子,就說“感冒是好事,每年感一次冒會增強體質。”好嘛,這句話其實同樣可以斟酌,什麼叫每年感一次冒?那還得叫孩子每年受一次苦不成?

那麼如果這句話是這樣被說出來的,“偶爾感冒一下也有好處,增強下自己的體質”,你看同樣是安慰人的話,這效果就大不相同了。所以,生活中我們對自己的言行舉止都不夠觀照,觀照真的不夠多。一觀照,那全是不好的東西。

比如上菜吃飯,飯桌上這個菜的擺放其實也是有講究的,因爲每道菜它是有自己的特質的,有傳統底蘊的人家就懂得按照陰陽五行來擺這個菜。我們現在對於座位還是知道的,比如貴客坐上行,但是對於這個菜意識就遠遠不夠了。當然,生活不是十全十美的,即使如此,這個關鍵還是在於善於追求完美的我們的心。所以,經常觀照下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語所作所爲,相信一定會使自己和身邊的人生活更加美好,幸福。

山村半月夜

夜,窗外透進一縷微光,靜靜地灑在那張老舊的抽屜檯面上。

我好奇地走到窗前,拉開半遮的窗簾,一勾彎月就掛在窗沿的上端,她皎潔明亮,靜而炫目。哦,競忘了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不是在家裏消閒幾日讓我忘記了生活在前進,還是故鄉的悠閒消除了繁瑣的印象呢?也許吧。

輕輕地坐在離開多年的木牀上,一個微微的側身,就會響起嘰嘰呀呀的磨合聲音,它是那麼的悠遠而熟悉。牀頭一邊的那盞小茶油燈還在,只是很多年不用了,默默的像一樽不朽的佛像,它見證着牀前母親爲病兒切夜不眠,縫補蓋被,端屎端尿不停地操勞。見證着我夢中的呢喃。身上披蓋着母親爲我準備的棉紡,厚重得心裏暖暖的。故里夏季的夜晚時常有山風在輕拂,更是多了一絲涼意,母親燒了一碗糖姜叮嚀喝下再躺,小時侯感冒發燒,母親就是這樣呵護着的。如今母親已是滿頭白髮滄桑,背也駝了,還經常頭昏眼花。看着她拖着病後的身子骨走出房門,步伐是那麼的緩慢,身體非常消瘦,那件多年前的黑色土布衣皺得不成了樣,母親還是捨不得換新的。母親老了。想想自己這些年的疏忽,感到十分的內疚,不禁黯然淚下。母親她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墊着她十年前就爲我做好的棉籽枕頭,以前我安然入睡,今夜卻難以成眠。

夜,靜悄悄的。我的思緒回到童年,回到跟在母親身後那些瘋瘋癲癲難以駕馭的日子。回到青蔥歲月裏的那一場失意。夜,很靜很靜。只有夢和思想在行走。

那個揹着小書包獨自走在鄉間小路上的我,是那樣的無憂無慮,拉扯着路邊輕盈搖擺的狗尾草 ,捲成 玩意兒的模樣,自鳴得意。夏日裏,田裏的玉米棒子永遠是美味佳餚,和夥伴們掰下幾棒,聚在一起燃起火堆烤玉米棒子是最開心的事。 總是把自己當成能飛的樣子,整天在野地裏奔跑,直到日落月出,母親的叫喊聲還在耳邊迴盪着,天真的少年卻把它當成了風。滿載着歲月的滄桑在那條小路上奔馳,而孤獨也伴隨着成長。

直到一天,那位同班的女孩離開了我,母親放下手中的活把我從她們家門前拉了回來,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到學校向老師懇求,看着母親辛勞中爲了我那不顧一切的滿頭大汗,那樣的慌慌張張,我終於軟下心來大哭一場。那場獨自的愛戀,讓我銘記了好些年;多少次的懺悔,都化作今夜的無眠。

突然聽到了嬰兒的哭泣,哭聲越來越大,歇斯底里地劃破了山村的夜空,接着傳來嬰兒母親低沉的吟謠。誰家的孩子又在重複我的昨天,折磨白天累死累活爲生活操勞的母親!他聲聲捶擊着我的心靈,他壓倒了多少父輩和母親的脊樑。

在那個充滿飢苦的年代裏,母親一人肩負着全家的重擔,白天到生產隊裏掙工分,回來還揹着一背籮溼重的柴火,彎腰的同時胸前還懷抱着我那才一歲大的妹妹。那時掙工分比勞力,開工時母親就把妹妹從懷裏解下,在田埂下一塊遮陽的地方安置好妹妹,隊長說母親帶着小孩不便勞作,爲了公平就地分工,等到別人完成任務放工後,母親一個人還在後面趕完才走,儘管這樣,生產隊長給的工分還是比別人少,母親沒有在我們面前怨過誰。由於我們還小,不會煮飯,母親回來還要自己給我們煮飯吃。煮的是一鍋稀黃的玉米糊粥,裏面摻着一把蒿菜,加一些如玉米顆粒一樣大小的生鹽。這就是我們一家人的正餐。等到飯還沒吃飽,生產隊長又叫開工了。那些日子,我一個人到了天黑時就到村頭盼着母親放工回來,可母親要很晚才能回來。等母親回來煮好了飯給我們吃,又要忙着餵豬,縫補。一直熬到夜裏十一二點才能休息,吃得不好還吃得不飽,母親就是這樣艱難地熬過了二十個春秋。

終於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我有力地披上行囊,肩負着責任,踏上了去遠方的路。母親期盼的眼神一直伴隨着我,風雨飄搖中一路走來,可是我一直無法跨越母親這條河,她滌盪着多少苦澀,爲我注入了多少心血。以致我對自己的疏忽長期耿耿於懷。

那張抽屜檯面漸漸失去了輪廓,我摸索在這黑暗之中,突然感到時光是多麼的殘酷,它帶走了母親美好的年華,催促着我們的成長,卻不管其中的艱辛。生活的刻刀把無數的傷痕刻印在了母親的臉上,也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裏。這些歲月的印記讓人感覺蒼涼,孤獨。而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走過了青春。

耐不住這長夜的煎熬,我起來走到門前的陽臺上依靠着,彎彎的月亮還在偏西的雲朵中穿行,故鄉的雲是雪白的。它裹着明亮的月光,散發出的餘輝依然灑落在山間田野裏。放眼望去,屹立在遠處山的輪廓在夜的朦朧中是那樣的偉岸。而平地的丘陵像是點綴在圖畫中的紫墨,鑲嵌在那片灰白的田野間,田一側是另一村,此時依稀可見點點燈火,在夜色的背景下顯得有些孤寂和疑重!其實故鄉的夜色很美。故鄉的風景很美。

母親這次要不是病了,我多久才能回來看看她呢?

小樓附近的竹林在沙沙作響。

夜,起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