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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爲媒行遍天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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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潢川縣不但被譽爲小江南之稱,而且是聞名全國的花木之鄉,潢川地處南北交界之間,是黃河以南、長江以北之間的中轉集散地,潢川肥沃的土地,經過清清的河塘水的滋潤,不但出廣出美女,而且盛產花卉苗木,可謂是:“五步之內、皆有花草。”僅從“五步之內、皆有花草,”這八個字中就知那是怎樣的一個開放式的花木交易大市場了。每年年前年後,來這裏觀光采購或者訂貨遊玩的人,都是不計其數。潢川人也藉着花木之鄉這張紅遍大中國的名片,以花爲媒,行走天下。

以花爲媒行遍天下的散文

潢川人都知道花木之鄉的美譽,主要靠得人是那些因貧沒辦法,纔想到栽花種草換碗飯吃,這些人不管天氣如何惡劣,都會如約騎着自行車外出各地賣花養家餬口。那時摸不清狀況的賣花人,經常被市場管理者驅逐,也就是今天的城管,圓滑些的人知道點頭哈腰說好話、給點好處,就被寬大了。走時,還說:“趕緊走,再不走,罰款。”就這樣被管理者與管理者之間拉近了距離,成了有默契的熟人了。總算沒白忙活,打開了局面、有了一塊根據地。就這樣不斷地擴張用武之地,不知不覺間就成就了一批又一批老闆。潢川人靠花木走出去的老闆最多,他們對潢川的貢獻也是最大、付出的也是最多。可以說九百八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留下了潢川人的足跡和汗水,潢川人的智慧,就是在與土地打交道中積累的,昔日的泥腿子裏也出了很多園藝專家和富豪。之所以取得如此成績,就是以花爲媒,行遍天下。這些人中,有靠腳走路走出來的;也有常年騎着自行車跑遍全中國各地的;富有以後,全都已經鳥槍換炮小車上陣了。這幾種人都了不起,都是潢川的脊樑和大功臣。

那一年年青的我懷揣着很多夢想,拿着家裏唯有的幾百塊錢,告別了父母和妻子,獨自一個人第一次走出潢川,記得坐三輪車到了汽車站後,心裏感到十分茫然:“世界這麼大,我到哪裏去呢?既然走出了鄉村,就不可能還未走出潢川縣城就原樣返回家吧。徘徊了很久,我還是決定走出潢川,也許會看到不同的藍天白雲,不同的人文地理和風俗,這樣一想心就豁然開朗了,大不了賠上那幾百塊吧,有什麼了不起呢,錢是什麼?錢是孬孫,使了再來,生不帶來,死帶不走,不搏一下,怎知自己的能量有多大呢?”

於是就買了一張去信陽的汽車票,又買了一本地圖,然後義無反顧地坐上了去信陽的班車。

車到信陽時,整個天地間都已經是夜幕的世界了。我買好晚上10點到鄭州的火車票,就拎着簡陋的行李走進了火車候車室。那次坐火車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火車長什麼樣,是不是像班車那個樣子,火車有火嗎?不然,怎麼叫火車呢?直到工作人員用喇叭公佈:“武漢至鄭州的列車已經進站,請旅客帶好自己的行李按秩序排好隊,等待檢票上車。”我隨着人流通過柵欄走出了候車站,進入了火車附近排隊上車,第一次與火車親密接觸很好奇,這麼大的鐵傢伙也會跑嗎?人多,我又站在最後,看着滾滾人流,我心想:“看來我坐不上火車了,啥時候才能輪到我呀?輪到我也沒地方,失望至極的我自以爲火車也如班車那樣人坐滿了,就只能坐下一列車了。於是退回候車室,請教工作人員。他說:“拿好車票,等待坐下列車吧。”

半小時後,我就踏上了去鄭州的火車了,這才知道火車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一節節被封死的,而是從前到後都連貫相通的,這才大開了眼界。不出去走走,怎能知道世界的精彩和無奈呀;不花點錢,怎能知道世界的百態和美好醜惡呀。

在鄭州以及附近了解了當地的需求和園林建設方面的計劃,因爲花爲媒,所到之處都是打着美化環境的大旗與人溝通和交流,潢川的.花卉苗木聲名遠播,一提及花木之鄉潢川,就成爲彼此結交朋友的紅線了,這纔是實打實的千里一線牽呢。不過這線牽的不是姻緣,而是業務交易。那時的騙子特別多,心急了、稍不留意就會掉進騙子挖好的陷阱。如果明白,太好掙的錢,一般來說都是騙子的陷阱,是不可爲的事,懷抱一線希望的人,往往都成了騙子的錢袋子。

我此行去鄭州,只是當做考察和了解那裏的情況,沒打算跑業務。再說那時的我還很青澀,什麼也沒幹過,根本就沒底氣去做業務。在那裏東轉轉、西轉轉,無意間也交了不少朋友,就留下了彼此的聯繫地址等信息。後來也多少做了一點業務,有了第一次的各方面的認識和總結,促使我決定到北京一遊,根據坐車的經驗,我認爲坐長途班車雖辛苦點,但好處多多,既可以欣賞沿途的美麗風景,還可以順帶觀察沿路的園林建設情況,說不準就會撿到被人忽視的業務。車到淇縣時,我看到一條新修的、寬闊的水泥路,我的心一動想:“爲什麼不下去問問呢?不就是幾十塊錢的車票嗎?萬一這是個遺漏的工程,不就因爲幾十塊錢擦肩而過嗎?”

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大聲叫道:“師傅!請停車,我下去。”

師傅問:“你不是到保定嗎?”

“我臨時有變,下去辦點事。”

下車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又是極其陌生的地方,也不敢隨便住旅館。於是把淇縣的大街小巷都遛了個夠。這時的東方,終於露出了幾絲玫瑰紅的曙光,天即將要亮了,我呢,不用再提心吊膽,因爲安全了。於是就在附近找了個乾淨的旅館住了進去,並向旅館老闆打聽到了城市建設委員會的地址,就這樣與旅館的老闆熟悉了。在那住了幾天,因爲種種原因,主任最終還是委婉地拒絕了我的加盟,我明白。明白有何用?不能換錢。不是說:天道酬勤嗎,我信。好好思考、總結經驗吧,等待機遇的再次約會吧。

此次北上之行,雖說沒有什麼明顯的成果,但也值得,結識了很多不同地方的愛花一族,瞭解到了園林方面的很多知識和未來發展的方向。保定之行,北京之行,都成了無用功,因爲那地方太大了,對我來說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感覺無從下手,走路、坐車都很費腦子,住宿之資讓人心疼,走馬觀花一轉悠,連信心也丟了。於是決定改道去山西一遊,戲劇裏不是唱:“山西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風光,來了山西不想走,娶妻生子兩不慌嗎。”

從北京到石家莊,再到陽泉和太原。太原是歷史文化厚重的名城,據說文物遍地。剛住下,就有地下交易的人敲開我的門問我,買不買文物?我搖搖頭告訴他,不懂文物,也就不沾文物,以免被騙。人走了,老闆說,都是騙子,你不想一夜暴富,就不會被騙得回不去。還說,在外混,行走坐臥,都要時刻謹慎,唯有如此,纔可以安全行走江湖。所以離開太原南下時,很多看似很熱情的人主動找我搭訕,爲了平安,我假裝是啞巴,用幾個簡單的啞語對付人家的熱情,這樣做、實在無奈,想到安全大於一切的原則,又沒欺騙任何人,只不過是自我相欺、自我保護,這會有錯嗎。

山西跑了不少地方,以花爲謀,結交的朋友倒很多,但到最後有過交易的人不多。不過幾時去山西時,朋友都還是熱情洋溢的、很暖人心的。至今無事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生出去山西做客訪友。友在,友誼就在,思念就在,情感就在,像自己的親兄弟一樣親密無間。

生在花鄉,自然以花爲生,靠花吃飯。我的足跡走的最多地方還是我們河南本省,沒有涉足的地方可以說寥寥無幾,朋友最多的地方,當然也是我們河南本省;朋友最遠的地方是深圳、廣東廣西以及東北;去過的地方還有江浙江西,湖南湖北,山東山西、陝西,河北……

於我來說, 我以花爲媒,以花爲友,以花爲名片,花錢雖不多,但我的足跡卻也可以周遊列省列市,也能夠去走遍天下,此不亦說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