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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通用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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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工作或生活中,我們常常會由於外界事物接觸而引發思想的火花,這時,就可以把它們都記錄在文章裏。那麼,到底應該要怎樣去寫感悟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通用19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通用19篇)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

上海市劉行鎮.......一條彎彎曲曲的街道,一直往深處延伸,街道的盡頭顯得窄小、幽深,一個挑着竹筐的老人,慢悠悠地從街道深處走出來,他高聲吆喝着,“賣秧苗子喲——賣秧苗子喲——”那聲音傳到老街的石牆上、木門上,又折轉回來,在清幽的街面上迴盪。

二十年前我陪同妻子在劉行康復醫院治療........是上海長征醫院附屬康復醫院,做完腎移植手術後在這裏調養........每年2-----8次複查腎臟存活情況........

當時劉行只是鄉級.......

當年劉行鄉.......一家挨着一家店面,大都關閉着,有幾家虛掩着,有一戶人家的門很破舊了,上面蜘蛛拉了網,一把古老的銅鎖緊緊地鎖着,門的拉手也是銅的,兩個很大的圓環,很講究。銅鎖和銅環,似乎有着某種默契,在靜靜地訴說着一個久遠的故事。

青石板的街面,剛剛灑了一層雨水,很光滑。脫了靴子走在上面,冰涼的,光溜溜的,說不出的舒坦和愜意。十幾年前,我在縣城邊上一所學校讀書,經常來老街買一些生活用品,那時候,青石板一直鋪到街道的兩側,如今,只有街道中間很窄的部分留了青石板,兩側都鋪上了水泥。街道兩旁的店鋪也拆掉了木門,換成了卷閘門或者推拉門。

老街最有看點的就是各種店鋪和攤點。我曾經沉迷於老街琳琅滿目的商品,一次次流連忘返。記憶最深的是那些門口擺放的玻璃小櫃子,裏面擺滿了皮筋、頭繩、頭花、髮夾……還有一些耳環、戒指之類的小飾品,都是些仿製品,價格便宜。許多小女生一次次來買、來看、來試,心情特別好,每次都有些小收穫。過了很多年,還經常夢見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撐着一把小花傘,在老街上轉悠,買了一個蝴蝶髮夾,又惦記着一款珍珠項鍊,走了很多路,又折回去買。

劉行老街,不看那些新裝潢的商店,在一家篾匠店裏轉來轉去,一位畫家朋友看中了篾匠店裏的籮筐,堅持要買兩個,篾匠問,買這個回去裝稻穀嗎?畫家說,裝畫畫用的材料,上面再買一個木頭的鍋蓋,就是簡易的茶几。美觀大方。再買幾樣篾器,掛在牆上做工藝品。若是擺上一對竹椅或者竹牀,這樣的客廳該是多麼富有詩意啊!

老街上的老茶館裏,永遠都是熱鬧的。50歲----90歲的老人,那些老人好像一直那麼坐着,聊着,喝着茶。他們並不住在老街上,大多是從附近的村莊上來,清早挑了菜或者其他農作物來,賣掉了,並不急着回去,就聚集在茶館裏。叫了一壺茶,從腰間取下黃煙筒,慢騰騰地上了老菸葉子,再不緩不急地點上。茶館裏也沒什麼講究,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說話很隨意,鄉間趣事、街上奇聞、家長裏短……在這裏彙集成一壺釅茶、一縷雲煙、一句笑談。

木匠鋪子開了多少年?老街很多老人都說不上來,有好幾代人經營這家木匠鋪子,鄉下人接媳婦嫁女兒,都要來木匠鋪置辦幾樣傢什。塗了紅漆的木箱子、木盆子、木水桶、木火桶……城裏人家辦婚事,講究排場,卻不置辦這些日用品,似乎少了點什麼。不像鄉下的風俗,買幾個大紅木箱,上面擺上木盆、木桶,熱熱鬧鬧的。

老街的電影院已經關閉很多年了,一堵石牆坍塌了,那扇2米多高的大門上還鐫刻着曾經的輝煌。木門旁邊有一扇小鐵窗,鐵柵欄的周圍被無數的手臂磨得光溜溜的,鐵窗外面的空地已經長出了一人多高的蒿草,好像很多人擁擠在鐵窗前排隊買票。

老街沉寂了,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落寞、孤單地徘徊着,甚至有些迷茫,不知老街的歸宿會是在哪裏?那緊閉的木門上,銅鎖是否鎖得住過往的時光?

穿過老街幽深的巷子,驀然回首,一幢高大的建築擋住了青磚黑瓦的老屋,擋住了青石板街道,擋住了老街的喧譁和吆喝,好像老街只是保存在時光中的圖片,我們無法再折轉身去,尋覓老街的店鋪和故事。只能輕輕地閉上眼睛去想,去回味,去追憶。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2

上海,一個繁華的地方,而鬧市中的老街,味道迥然不同。

在老街的兩旁,種着一行行楓樹。

秋天的氣息早已逼近了上海,走在老街上,秋的味道已變得很濃。一行行的楓樹早已被秋的顏色染紅,片片葉子帶着秋天的味道,隨着秋天的涼風落在了地面的石磚上,掉到了杏仁的眼中。放眼望去,每棵樹都有着不同的顏色,有的濃,有的淡,有的聚,有的散,層層的紅中帶有一點的綠,使顏色豐富得像渲染一樣。

我隨着衆人的腳步,漫遊在老街上。腳下的落葉不斷地發出滄桑的聲音,伴着我們的腳步。

越深入老街,就越冷清。剛來時還有賣糖葫蘆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這時我的注意力才轉到老房子上。

用石磚做成的牆已傷痕累累,縫中長滿了綠色的青苔。一陣涼風吹過,草叢發出了古老的聲音,算是對風的應答,也有可能這是它們每天都有的一問一答。

目光看向了前方,兩邊的房屋沿着道路延長,望不到邊際。所有的門都緊緊地關着,永遠不會再打開,因爲已沒有任何人的腳步再去踏上那石階,去尋找以前的一切了。那原本充滿生機,繁華的大街早已不復存在了,留下的只有滄桑,以往那熱鬧的氣氛也早已不見了,它們都跑到了集市上,這兒只剩下了冷清。

走了不久,我們又重新融進了熱鬧的市裏。回眸老街時,好像又看見了繁盛的景象,又聽見了叫賣的聲音,又望見了富家小姐穿着各色的旗袍婀娜多姿地打着油紙傘消失在前方。

希望這古老文化能保留下來。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3

上海,令我最難忘的就是它的老街,直到現在,上海老街那熱鬧非凡的景象仍時時浮現在我眼前。

來到上海有名的旅遊區--老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路邊古色古香的樓閣。商人們忙着爲顧客介紹自己的商品,他們南腔北調的叫賣聲,伴隨着陣陣清脆的車鈴聲,組成了一曲獨特魅力的交響樂。上海老街銷售的玉製品琳琅滿目:有精緻的玉鐲、小巧的玉佩、胖嘟嘟的玉佛,放射着迷人的靈光……顯示了琢玉人巧奪天工的智慧。

進入根雕的世界,千姿百態的根雕,造型獨特,線條流暢,栩栩如生。有的像一隻欲展翅翱翔的雄鷹,有的像一位和藹可親、滿臉皺紋的老人,有的像一匹奔馳的駿馬,有的像獸中之王--老虎。看着各種各樣的根雕,我眼前忽然閃過一幅畫面:雕刻家們扛着鐵鍬翻山越嶺,尋找他們理想的古樹根。終於找到了,根卻深紮在岩石底下。他們一點一點,艱難地把根從巖縫中摳出來。又經過一道道複雜的工序,才成爲絕世精品,搬上這大雅之堂。

到了晚上,上海老街更熱鬧了。華燈閃爍,猶如天上不眠的繁星。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許多外國朋友對這些藝術品讚歎不已,紛紛購買留念。上海的夜景,真正讓我領略了不夜城的璀璨,讓我懂得了“東方明珠”更深的含義。看完夜景,已是晚上10點多了。可是,老街仍然沒有疲倦之意,反而更熱鬧了,在習習涼風的吹拂下,我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上海老街。

上海老街,只不過是華夏大地上的一個小小的窗口,從這光芒四射的窗口,透出了一道道創造的神奇之光。有上海老街,我加深了對祖國工藝品的瞭解,更體會到了勞動人民巧奪天工的偉大創造力。霓虹燈閃爍的大上海,彷彿在驗證龍的傳人獨特的智慧與風采……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4

74歲的我可憐的難比我孫子幸福。我孫子孔繁翔才8歲,就勝我74歲,隨同全家五口人,今年五一,到蘇州上海杭州三日遊。自然,我和孫子都是第一次下江南。

我們一家,我和老伴,兒子兒媳和孫子,報的南京旅行社組團山東旅客從濟南發車,我們早五點在曲阜百意商場等候。上車後直奔京福高速。

別再提跟人家小青年換位的事。單說到上海,直奔黃浦江岸。兒子兒媳忙着留影照相,而我呢,揹着提包,手拄柺杖,隨手瓶子裏拿出自己特製的水寫地書筆頭,套在柺棍下邊,用柺杖當筆桿,蘸着杯子裏水,在地上寫起字來。一時圍觀之人多多,寫了三次,均被維持秩序的勸停。爲外出展示自己五年來搞地書的成果,爲方便書寫,我把自己首創的代用毛筆套在鋼管上,做成能套上主棍的大筆,隨時備用。可黃浦江邊人太多,不讓亂爲,只得作罷。再說,出門是團隊旅遊,由不得自己,到各景點我總是腿腳不便落在後頭。其後,離速回南京路集合地點還有20分鐘,只得回走。

可就在回走時,我卻落了個迷失大上海。說起來我因前幾天騎車摔傷腿還沒全好,儘管有柺杖助力,仍走不快。還是孫子能跑,從不掉隊。我因成分不好,難找媳婦,當年要了個差心眼的老婆,而今成了有福人,她的腿也比我快,她也沒掉隊。大概是她怕掉隊,纔不掉以輕心,不圖觀景,緊跟同夥人。也怨五一那天街上人特多,也怨我一時粗心,竟沒跟上隊,看不到我老婆和孫子了。我一個人緊往前趕,仍不見同車人,於是慌了神。當時我上前走到路口一看,怎麼也不像集合路口,幸虧我還明智點,是迷途知返救了我,馬上往回走。一路走着,我一路喊着,有山東的否,曲阜的……

離集合時間還有幾分鐘,我得馬上找着同車人。找到集合路口。我恨我怎麼忘了帶手機,若有手機在手,也不致於一時鬧得慌神。幸好,我回走到一路口,正是集合路口,我的心才平靜下來,一車人都在焦急地等着就差我,導遊更單等着我這最後到的獨特的拄棍人,全車年齡最高的人。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5

迎着撲面而來的風,點點星光,以及街道兩邊那道無限往外延伸延至天邊的光,我們來到了上海外灘。

打車來到黃浦江邊,整條街到處人山人海,除了我們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人,還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外國友人,真是熱鬧極了。我多想擁有哆啦a夢的竹蜻蜓,能夠穿越人潮,去欣賞那繁華而美麗的外灘夜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終於“逃”出了人羣。

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美麗的東方明珠,我們就跟隨人潮來到了南京步行街。真是熱鬧呀,賣小吃的,賣玩具的,賣特產的,各種玩意兒,樣樣不少。

再往前走,人羣越來越熱鬧,建築也越來越透露出了上海的繁華氣息。不遠處有許多人圍成了一圈兒,中間傳來了一陣乾淨的歌聲和美妙的琴聲。走近一瞧,原來是一個揹着吉他的叔叔在唱歌。

歡快的小曲兒伴隨着熱鬧的都市,讓人的心情瞬間快活了起來。

在上海這座快節奏的城市,人人都在努力,生怕落後。他們一路奮戰,不是爲了改變世界,而是爲了不讓世界改變他們。

落花無聲,只藏一朵花開的幸福在心中。回憶時,暗香瀰漫。

夜色中繁華而美麗的上海,我深深地愛上了它。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6

燕子低飛天有雨。這在小時候見到也就不爲奇怪了,記得春天泥土新翻的時候,成羣的燕子在田地裏打轉,那種場景也是蔚爲壯觀的。但是,現在在上海的小巷子裏還能見到低飛的燕子,就很稀奇的了,至少在於我,是感到奇怪的。它們大概在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在大街上低飛、在懷舊版的屋檐的翹角上歇息。它們絲毫的不怕人,有時候,你的前腳快要踏着它了,她才“唧”的一聲飛走,站在衚衕兩邊窗戶上搭出來的晾衣架上,似乎低着頭嘲弄的對着你笑呢?心情好的時候,我也常和它們追逐着玩。

喜歡清晨裏的衚衕,一切都還在睡意朦朧中,夜晚中那種看似繁華的、喧鬧的、歌舞昇平的、燈紅酒綠的,這時候一切都消停了,都沉浸在睡夢中,只有燕子和我是清醒的,於是這一片天地倒像是我們的了。偶爾有幾個宿醉的夢遊人經過,但是,他們是不妨礙我們的清淨的。

夜裏下過雨的清晨最好,古老的屋瓦泛着青光,硃紅的木門更紅,烏黑的木門更烏,就是門上的油膩也顯得青光澤澤,也不覺得難看了。青石街面泛着水光,溼潤、柔和,似乎踏上去有一種柔軟的感覺,帶着彈性,走着走着,腳步就被彈起來,不由得輕快了許多,像是心裏貫穿的音樂似的。如果還下着雨,撐着把翠綠的雨傘,走在小巷裏,那感覺也是很美妙的。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7

【一】遙望上海

上海,一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此前因工作關係多次去過上海,象南京路、外灘、城皇廟、大世界這些著名的地方都轉遍了,就是新興的浦東新區也曾留下自己腳跡。而一些別人未曾去過的地方,象大衆汽車公司的桑塔納轎車生產線,我也曾一飽眼福。眨眼之間,十年過去了,上海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上海又是什麼樣子呢?特別是“5.12”汶川大地震後,上海人民給予都江堰人民無私的關愛和大力的援助,使都江堰在很短的時間就擺脫了地震帶來的災難,並以跨越的方式前進了二十年。一句“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將上海和都江堰緊緊連接在一起,每每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上海,看到那些熟悉的地方,心中便不由得冒出幾許嚮往,再到上海去看看。

今年國慶,上海的大姐年滿60,藉着給大姐祝壽,我們一家便決定去上海過節。

想到就要去上海了,想到外灘,想到東方明珠,想到那拂面的海風,心中禁不住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些許的激動。

【二】21158次列車上

9月29號出發,從家門口坐地鐵到火車北站,直轉K1158次列車,同站換乘,無縫銜接,十分方便。

這次出門我們帶上了孫子其哥,本來也可以乘飛機的,想到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是先讓他坐坐火車吧,沿途也可以讓他看看風景,長長見識。再一個考慮是時間充裕,坐火車還能省下一筆不小的費用,何樂而不爲呢?

火車一開動,其哥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望着窗外飛快閃過的田野、村莊、樹木、大山、河流,一切都顯得那麼新鮮,不時有列車呼嘯着擦肩而過,引得其哥一陣尖叫,整個車廂的人都在看他。不長時間,一車廂的人都認識了這個長相秀氣,實則頑皮的小子。

其哥喜歡在車廂中到處亂跑,害得我人盯人地跟着他跑,正在累得不行的時候,一個小天使出現了,臥鋪隔壁一個比其哥大幾個月的小女孩跑過來了,手裏拿着一個蘋果送給其哥,其哥立刻安靜下來。這個家住龍泉的小女孩,叫敏敏,和爸爸媽媽一起到江蘇去旅遊。小女孩很愛說話,喜歡舞蹈,正在上舞蹈興趣班。兩個小傢伙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互相贈送糖果餅乾,說一些大人似懂非懂的話。小女孩還教其哥練舞蹈動作,如劈叉、下腰等。這個平時極不安靜的小子,在敏敏小姐姐的調教下,竟然在窄窄的臥鋪上認真地學了好幾個動作,以至於一週後返回途中,還有模有樣地練習了這幾個動作。

一路上有敏敏小姐姐相伴,其哥變得聽話了,我也省了力氣。得空我便給他們照相,逢有大站我便帶他們下去溜躂、照相。到江蘇太湖,敏敏一家要下車了,兩個小傢伙依依不捨,成了好朋友。

回到家中整理照片,看到兩個小傢伙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裏樂滋滋的。

【三】上海大姐

大姐今年滿六十歲,國慶期間,兄弟姐妹幾家人從天南海北齊刷刷趕到上海,給大姐慶賀生日。二十多年了,大家還沒有這麼整齊地聚集在一起,因爲大姐,我們聚在了一起。

再次見到大姐,猛然間覺得大姐老了一頭,鬢角的白髮和額頭的皺紋已遮掩了這位昔日藍球場上中鋒的青春靚影,生活的磨礪留給她的是歲月的滄桑。

生日宴上,大家頻頻向大姐舉杯祝福,大姐幸福地笑了,笑得很開心。大姐夫的祝福更讓大姐笑得一臉燦爛,由衷地開懷。

大姐一生很辛苦,小時候跟隨在軍工企業工作的父母顛沛,北上包頭,南下遵義;成家後,一邊工作一邊相夫教子伺奉公婆,退休後,爲了兒子的學業和丈夫的工作,又輾轉東北、江蘇、貴州、上海。如今定居上海,兒子成家了,有了孫子,按說該停下匆匆腳步,享享清福了,可她停不下來。

大姐家有六口人,四世同堂。上有八十多歲的公公和婆婆,公公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大姐和大姐夫照顧;兒子和兒媳婦在市區上班,每天早出晚歸,冬天更是兩頭不見天光;孫子四歲,在讀幼兒園;大姐夫還在上班。每天早上大姐就早早的起牀了,煮一家人的早飯,等兒子兒媳吃了上班去了,還得一邊伺弄小孫子一邊照顧年邁的公婆;等到把小孫子送到了幼兒園,還得趕到菜市場上購買一天的菜,匆匆趕回家中,又是洗洗刷刷,然後準備午飯,服伺二老;下午接小孫子回家,接着又是準備一家子的晚飯。晚飯後大姐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休息,看看電視了。看着看着,大姐眯上眼睛睡着了,大姐累了。

大姐疲憊的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甜甜的笑意,很滿足,也很愜意。

衷心的祝福上海大姐健康、幸福!

【四】漫步外灘

到上海就要到外灘去,這似乎成了遊客的共識,就好比到了北京就要去登長城,到了巴黎就要去看艾菲爾鐵塔,到了紐約就要去看自由女神一樣。

10月5號,陽光明亮而柔和,當潮水般涌進上海的人又潮水般退去的時候,我們站在了外灘。背後是一個世紀前古老的歐式建築,展示的是上海灘百年的歷史;周圍是林立的高樓大廈,現代的繁華和古老的輝煌相互映襯。可以這麼說,正是外灘上這排古老的建築撐起了外灘的繁華和輝煌。聽老上海人講,上海改革開放之初,匯豐銀行便以在市中心建一座幾十層高的大廈爲代價,要換回外灘的匯豐舊樓。當然這隻未經證實的坊間傳說,但由此可見外灘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

漫步外灘,黃浦江對岸就是熠熠生輝的“東方明珠”,旁邊是不斷拔地而起的巨型商廈,正書寫着浦東經濟高速發展的傳奇。舊上海有“寧要浦西一間牀,不要浦東一套房”之說,而今漫步外灘,眺望浦東,那輝耀天際的樓宇正在改寫浦東的傳說。

無數的鏡頭在外灘閃爍,一邊是過去,一邊是未來,陳毅市長就站在外灘上,一如我二十多年前看到的那樣,默默地注視着黃浦江滔滔的江水流向大海。

外灘的鐘聲響了,雄渾而悠揚。

【五】南京路上

第一次聽到南京路的名字是和好八連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的,“南京路上好八連”就是我們那個年代學生的榜樣和偶像,等到有機會到了南京路,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繁華,什麼是熱鬧,什麼是燈紅酒綠。時隔二十多年再到到南京路,好八連的雕像就矗立在人民廣場,正對着南京路,正對着繁華和熱鬧。

10月2號,一早就帶着其哥坐地鐵直奔人民廣場,穿過過街地道就到了著名的南京路。擡眼一望,哪裏還有路啊,只見人頭攢動,用摩肩接踵已不足以形容人流的擁擠,越靠近外灘人越多,地鐵進出口封閉了,觀光車停開了,警察聲嘶力竭地在維護秩序,遊客排成N路縱隊一步步往前挪動。觀光、購物、拍照,雖然擁擠,人們仍然興趣盎然,樂此不疲。南京路的名氣太大了!

南京路就是南京路,在上海,誰能與之比肩,它承載了中國太多的第一,“第一百貨”、“第一食品”、“第一醫藥”,可以這麼說,改革開放前,它是中國日用工業品質量的保證,信心的來源。如今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更是給南京路注入了新的活力。走在南京路上,你也會感到渾身充滿了活力。

【六】同學聚會

早在去上海之前,幼勤的同學就在QQ羣中披露了她和家瑩要去上海的消息,有熱心的同學就向在上海的同學發出了聚會的邀請,初以爲有十來個人,沒想到響應者衆,由一桌增至兩桌最後來了三桌。10月4日上午,同學聚會坐設上海天鑰橋路天天漁港太子廳,十點過,同學陸續到來,熱鬧的氣氛自不必多說,只是那一屋子的上海話,讓我如墜雲霧之中,一句也聽不懂。後來聽幼勤講,這些同學都是從貴州大山之中走出來的,當年他們的父母同幼勤的父母一樣爲支援三線建設從全國各地來到了貴州,爲建設航天061基地貢獻了一生,他們的子女一部分繼續在那裏爲中國的航天事業奮鬥,一部分或讀書分配,或下海經商,或工作調動,先後離開了貴州大山,在上海就集中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同學。眨眼就四十多年過去了,如今竟然在上海相聚,自然是十分親熱。

同學聚會上我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讓我們一生應該記住並感恩的朋友江銀燕。記得是”5.12”汶川大地震發生後,江銀燕從電視上得知都江堰在地震中遭受重創,就急急地聯繫在成都的同學,打聽我們的情況。由於當時通訊中斷,無法聯繫,第二天她就委託成都的同學尋找我們的下落,給我們捎來親切的問候,並在第一時間向我們伸出了援助之手。俗話說危難之間見真情,上海同學的真情我們是記得的,一直想找個機會當面向江銀燕同學說一聲謝謝。今天在天天漁港太子廳,我終於有機會握住她的手說:謝謝!說了方感如釋重負。不料一樁人情未還,又欠下一樁人情,江銀燕同學在太子廳向衆同學宣佈,爲歡迎幼勤同學和家瑩同學的到來,今天的同學聚會由她請客。

上海的同學,此情記住了。

聚會臨結束時大家相約,2015年,相聚都江堰。

【七】在復旦兒童醫院

10月3日早上,其哥突然腹瀉,加之他本來就有點感冒,一下子使我們緊張起來了。張哥說,送醫院吧。事不宜遲,當即張哥就開車把我們送到上海復旦大學兒童醫院。因還有很多的事要張羅,張哥將我們送到醫院後就離開了。

這是一所很大很現代化的專業兒童醫院,雖然是節日期間,醫院的廣場上還是擠滿了看病的孩子,許許多多的大人在陪着,提包打傘,一臉焦急。進得大廳,N多的掛號窗口前都排着隊。我們趕緊排隊,生怕遲了。越急越有事,待我們好不容易排到窗口,掛號的人一句就把我們打發:先填表。真想罵人,卻又無人可罵。因我們是初診,還得先到門口填好病人詳細資料才能掛號。填好資料再重新排隊,一番折騰,好不容易掛上號,內科,1467號。一看時間,快11點了,天啦,這要到時候才能看上病啊。回頭一看,醫院提示:此時掛號,需等待4——5小時就診!當時腦袋就大了。這都不要緊,醫院這麼大,還是先找到地方下午纔好就診。一番打聽,在二樓上找到內科就診處,當看到頗大的候診大廳還有兩三百人在那裏等候,電子屏幕上顯示,此時正在就診的才四百多號。還有一千號的隊要排,怎麼辦?就算到了就診,還有檢查化驗好多關要過,其哥等得起嗎?

哎,如此折騰,沒有病也得整出病了。

一番鬥爭,我作出在上海最爲大膽而又英明的決定,放棄了赫赫有名的復旦兒童醫院,自己上街花了二十多塊錢給其哥買了兩盒藥,立馬給其哥服下。上帝保佑,其哥爭氣,居然藥到病除,好了。

看到其哥恢復了活崩亂跳的樣子,我突然想唱歌了: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上海喲!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8

在烈日的照射下,隨着蟲鳴叫聲,我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

起初,心中百般不情願,因爲團中沒有與我同齡的孩子,未到火車站,我便感受到了一陣孤獨的涼意,然而一切都並未像我想的那麼淒涼。我很快便與吳正曦相識,因爲年齡相仿,所以住在一起,我們一起玩耍,使這次遊學活動增添了很多樂趣,我也學會了許多他身上的長處。

到達浦東,我們首先前往亞洲第一的電視塔——東方明珠。它由三個大球和數個小球組成,我們在上面領略了浦東開發區的全景,欣賞了偉大祖國最爲繁榮的疆土;登上第二層之後,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油然升起。當我還沉醉於美景時,無奈時間不足,我們只好揮一揮衣袖,與之告別。

第三天,我們前往了上海科技館,在機器人館中,我瞭解了每種機器人的運作原理,在興奮於眼前景象之餘,我不得不感慨祖國的科技發展之迅速。我也更加堅信創新型國家的實現,必將指日可待。

第四天是最激動,也是最累的一天。我們伴隨陽光前往上海歡樂谷,我們感受了許多刺激的遊戲項目。令我印象最爲深刻的是大擺錘了,它高41米,最大傾角可達145度,最高時速爲120公里每小時,我體驗到了失重、超重、加速、減速的刺激,那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下地後,我的雙腿有些發軟。此時回憶起來,仍然有些後怕,但也讓我增加了不少勇氣。

這次遊學使我學會了團結和堅強,同時我也領略了上海的繁榮與昌盛,上海的每一寸土地都將會激勵我更加努力學習,激勵我在未來的一天考入復旦大學……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9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涌入這個飛快旋轉的城市,帶着他們的宏偉藍圖,或者肥皂泡一樣的白日夢;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城市,留下他們的眼淚,或者不盡的遺憾。

出於對未知的好奇與渴望,帶着一絲期待,一絲緊張和一絲茫然,我來到了這座叫“上海”的城市。

初到上海,已是凌晨。可別忘了,上海又稱“不夜城”。雖然天空已是灰濛濛的一片,但街邊五顏六色的燈光卻閃爍着我的眼睛。行走在外灘上,目之所及是各種各樣的歐式建築,和成羣結隊進進出出的洋人。透過玻璃,躍入眼簾的是一片燈紅酒綠,和穿着豪華禮服的扭動着的身姿。這大概就是上海的夜店吧。多少有錢卻孤獨的人在這裏醉生夢死,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爲的只是想在這座冷漠的城市裏尋求一絲溫暖。

黃浦江的夜讓人如癡如醉,站在江邊,微風輕輕的吹拂着我的髮絲,以東方明珠爲中心的陸家嘴像畫一般展現在我的眼前。美,很美,非常美,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覺得好不真實,美得讓人禁不住感嘆“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

清晨的上海,才讓人看的清楚,看的徹底。走在南京路上,穿梭在人民廣場中,我看到的是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和一羣羣着急着趕路的人們。彷彿,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裏,不趕就會被淘汰,被拋棄,被遺忘。

來到新天地,滿滿的都是民國風。在這條著名的“民國街”上。我彷彿看到了“因爲懂得,所以慈悲”的張愛玲,“是愛,是暖,是人間四月天”的林徽因,以及“晚來偏無事,坐看天邊紅”的蕭紅等等民國紅粉……民國的點點滴滴就這樣活生生的浮現在我的眼前,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些歷史的痕跡,我竟然感動的想落淚。

在我看來,素有“東方巴黎”之稱的上海是一座現代與傳統融合的恰當好的城市。無論是華燈璀璨的陸家嘴,富麗堂皇的人民廣場還是紅牆綠瓦的城隍廟,舉世聞名的多倫路,都爲上海平添了一絲生機,一絲美麗,一絲動人。

和上海告別時,我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羣和金碧輝煌的高樓大廈,不禁感嘆道,株洲真是太平凡了!可比起上海的金光閃閃,我想我還是更愛那個平凡的株洲。沒有璀璨的燈光照耀,沒有密密麻麻的車輛穿梭,但有着溫暖,和一直陪伴我的那個人。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0

小時候,我的理解能力似乎很強,我把“上海”理解成一個動詞,即到海上去,這似乎很可笑。長大後,我雖然沒有繼續保持這個想法,但我仍然覺得上海就像一片海,一片孤孤獨獨的海。

父親談及上海,總要提到他孩童時因在外灘追看外賓而被打了個嘴巴的故事,每每談起,眼裏還帶着孩童時的好奇和無知。父親說,到上海看外國人在那時是很稀奇的事。其實我認爲應該是上海這個城市很稀奇;父親說,上海讓他帶有恐懼感(至少在那時),其實這沒什麼,就像你站在波濤洶涌的海邊,看着對面的那一邊,當然恐懼,那種恐懼既浪漫又可愛又孤獨。因爲大海給人孤獨、恐懼和神祕感。

上海是由千千萬萬個孤獨的人組成的。因爲沒有人能理解他們,他們似乎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我想問的是,做上海人是不是很壓抑?我真的不知道,上海擁擠的大巴告訴我上海人很累,上海的咖啡館告訴我上海人很閒。我的一個上海朋友告訴我,他經常擠一輛大巴去喝一杯沒有什麼意義的咖啡。他說上海人“家”的意識很淡薄,24小時裏,“路”的概念很強。是啊,我想,每天肯定會有一個所有上海人都走在路上的時刻,那時,上海的城市裏要有多少褲腿擦出的風啊。

儘管每次去上海,都要被親戚親切地稱爲“鄉下人”,心裏縱然有點兒不舒服,但也接受了。那或許是一種居高臨下,但更多的是一種習慣和遺傳,連孩子也學會這樣叫了,但有時他們多多少少不明白這樣叫的理由。其實上海人自己也知道這樣叫難免傷感情的,傷了感情,鄉下人也就難得“進城”拜訪了。而認爲待在上海就哪裏也不需要上海人,則更不會主動“下鄉”拜訪了。在這方面,上海人的孤獨是不被人知曉的。但他們仍然會安慰自己並不孤獨,因爲擁有上海等於擁有一切。於是更加孤獨地守着腳下的土地,獨守着家門。

但令人慶幸的是上海不是封閉的,所以上海人驕傲着自己的孤獨,繼而演化成孤傲,事實上值得孤傲。

記得小時候在上海買了一件別緻的小旗袍,然後一直穿在身上,走在上海的街頭,那是一種很美的感覺,高挑、端莊。那時偶爾還能看見穿旗袍的女人,手挎精緻編織的小提包,背對着夕陽的霞光,顯現出像是鍍金的清晰的身體輪廓———很漂亮的風景,輕盈平衡而又和諧的步伐中,折射出了人們懷舊的感傷。

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已經逝去,我們這一代永遠也無法想象。紙醉、金迷、窮奢極欲孕育出的奇特結晶誰又能複製和效仿?!問一句,你能懂她嗎?

我喜歡在上海隱祕的地方搜索這個城市。流光溢彩的街市背後,是生活在低層的上海人的“鴿子窩”,是暮色降臨後,鴿子盤旋低吟後的歸宿;還是那些復古的小閣樓,支着木頭窗戶;窗外交錯縱橫的晾衣線上緊緊貼貼地晾着男人女人們的衣褲,花花綠綠的,新潮的、前衛的、高檔的也包括破舊的,沒有人擔心它們會被風吹落。巷子很窄很窄,潮溼的、陰暗的;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一些人倚在窗邊,用收音機收聽着新聞,有幸的話還能聽見留聲機的聲音———這是上海,也似乎不是上海。

浮華背後總有黯然,這是正常的,也是健康的。也許從這裏才能真正走進上海。然而上海的浮華和黯然貫穿得很好,人們無法忽略任何一種,這是公平的。那些不爲人所知的細節和皺褶正微笑着,並始終微笑着,讓上海人有着恍如昨日的感覺。

上海的高樓大廈無論多高,我只把上海分爲兩層:上爲馬路,下爲地鐵。上海的地鐵站很溫馨,巨幅的廣告牌時常讓人駐足。地鐵站內的風是溫和的,是熱的,特別是一列地鐵從老遠處快速駛來時,我真想把腦袋向前伸一伸,感受一下受擠的風如何拂面,可惜那是不允許的,因爲地鐵的慣性會帶倒我。等候地鐵是一種愜意,你可以站在臺旁,兩手插進口袋,豎起你的衣領,待地鐵的門打開後,輕快地走進去,站着也好,坐着也好。地鐵裏的人其實不多,每一節車廂裏都零零散散地坐着些人。人們面對面地坐着,漠然地相視無語,想着自己的事,或者發呆,看不到窗外的任何東西,只能憑由前傾的身子感受高科技的速度。坐地鐵是浪漫的,或許每天都有一個人和你同時進出地鐵,或許就坐在你的對面,然而你終究不知道,唯有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就像拍電影一樣,我信的。所以地鐵讓人們在車內車外構起了緣分,但當生活的壓力在每個人臉上寫滿疲憊、透着冷漠時,緣分沒有了任何表情,所以大家都低着頭,彷彿尷尬地坐着。

所以我更喜歡待在地鐵站內,坐在零星的椅子上,手拿一本雜誌,讓對流的風兒撩起書頁,一邊翻一邊目送着兩邊朝着不同方向的地鐵呼嘯而過,看着明亮的車廂內那羣人快速地閃過,不知要去何方。那個上海朋友告訴我說,很多人喜歡在地鐵站內呆呆地坐着,等待着每一個陌生人。是的,時而空曠、時而擁擠的地鐵站讓孤獨的上海人自己看到了上海給他們帶來的崇高的孤獨。

上海確實是孤獨、神祕的,她如同波濤起伏的大海,沒有多少人能理解她。那些純粹的字和詞只能是對上海印象的素描。人們出海時,海大多是平靜的。上海在不停地發展着,體現着這個工業化都市的勃勃生機。新上海已經出現,舊上海一去不復返,回憶和憧憬充實着每一個出海的人。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1

十月的上海,風和日麗。從踏進的這一刻,就被擁堵的車流佔據了眼球。剎那,想起數十年前的清晨,那騎車上班人川流不息的壯觀場面,像沸騰的海。一切不可再比從前,此地儼然已是國際大都市。僅僅從林立的大廈,擁擠的街市是無法解讀這座城市。不同階層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我僅是過客,悠然地飄過。

又一次軍校同學聚會的地點選擇在上海。這兒有幾個同學,且又是聞名於世的大都市,似乎這就是不容置疑的理由。幾個月前,上微信裏,衆同學就開始熱議起來。同學幼林,楊鵬等地主,花盡心思總想弄出點新意,讓聚會的戰友在上海美美的度過。這一點所有的戰友心裏是懂的,言語中表達着對籌備者的萬分感激。如同以往,報到、入住,爾後三三兩兩的圍坐交談。其實相聚就是相見,沒有更多的形式。大家從不同的地方匯聚在一起,用一種親切、激動的心情碰撞着。儘管我們八隊不妨也有佼佼者引以爲豪,但衆多人還是平平之輩。恰恰就是我們平平的人分外懷念曾經朝夕相處的生活,以樸素的常情牽掛着。比如當年的徐昌祥教導員,陸開華副教導員,還有隊部炊事班的戰友時常進入我們夢中。

時光毫不留情的改變了我們,年輕已成爲過去。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變化,但未來的日子依然充滿陽光。我們還需擔負起責任,更加嫺熟的駕馭着人生。夕陽還在山的背面,期待着幾度紅。軍營磨礪的品性會使我們從生活中拾起不同的歡樂,爲人生增光添彩。相聚真的很好,我們依然燦爛相笑。四班副江濤還有小虎同學,不可列舉的戰友一如當年的豪邁風趣,引發了對往昔深情回憶。別小看我們的見面暢談,這是人生不可多得的斑斕色彩。失去了一次機會就是人生錯過了一個驛站,喪失了一道風景。之前我同一些戰友聊過,他們因種種原因無法參加聚會,內心卻是嚮往的。特別是炊事班老班長張漢謀已備好車票,卻沒想到妻子受傷無奈放棄。但也有戰友似乎生活在霧霾中,言語表露出灰暗。我感覺這不是一個軍人的氣質。人生最可怕就是走不出內心的陰暗,因爲外面的世界永遠會有一片陽光。我鄙視那些懦夫,也會從生活中把這些如同落葉吹去。

當年入伍參軍我就在上海。很想借此機會,看望相處多年的戰友。老鄉戰友海濤和結合專門安排了兩桌大餐,讓我和他們舉杯共飲,暢談往事。老連長董安民得知我到後,正在辦理購車手續立馬停止,和夫人一道匆匆趕來。多麼真摯的感情,令人熱淚盈眶。好多時候,我們往往不懂珍惜。總是在若干年以後帶着遺憾的懷念。

金秋上海,萬般風情。清晨涼爽的風帶着些許寒氣,隨着旭日東昇,陽光便傳來陣陣暖意。車流人海纏繞着高樓大廈成了城市永恆的主題,詮釋着繁華和昌盛。當夜晚降臨,霓虹閃爍,如同天街。陶醉在相會喜悅中,也陶醉在美麗的上海。生活中,我總是美美的擁抱着所有。貪婪享有着種種樂趣,滿足且快樂的迎接着每天的到來。相聚了又要分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說聲再見,我們還會相聚。說聲保重,願健康快樂永相隨。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2

上海是一個國際化的大城市,它的地理位置顯要,位於長江口岸,貿易往來繁榮,交通發達。

先說說上海的外灘,還保留着解放前的很多建築,有各種風格的歐美各國的建築,各具獨特構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萬國博覽會的大廈羣樓。到了晚上,樓宇上一串串懸掛着的漂亮燈飾就會亮了起來,尤其是到了國慶節的前夜,會有比平時更多的彩燈炫目地閃亮着,有的是燈光繞着廣廈迴形旋轉,有的是輪番地閃出它們紅、黃、蘭、綠、白各種的顏色,把那些頗有特色的樓羣勾勒出比白天更突顯的精美絕倫,讓你覺得這裏是一個奇思妙想的王國。在黃埔江對岸的浦東又是一番新景象,它的建築羣不疏不密,瓊樓玉宇,如金茂大廈,等等整體設計構思都是世界一流的,外觀線條簡潔明快卻又顯示出其內涵豐富極具現代感,造型恢宏別緻又非常精妙。從外灘隔江眺望實在是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的美,它的建築的美感應該是絕無僅有的,臨岸而立,氣度沖天,賞心悅目。晚上也是燈光閃爍,使這些高樓廣廈在夜晚看起來非常清晰更加漂亮。還有現在的東方明珠塔這顆璀璨耀眼的明珠更是錦上添花,讓人目不暇接。在國慶前夜,外灘是人潮如流,熱鬧非凡,還有節日的焰火,讓夜晚的天空染上了顏色,赤、橙、青、黃、紅、綠、紫七彩綻放,晶晶閃亮,光彩奪目。讓我難忘的是當我還在上小學時,母親帶着我們三個女兒穿梭在人流之中,她臉上帶着微笑與我們一起擠入外灘的圍欄牆,觀看燦爛絢麗的夜空景象。後來我有了孩子也會在這一天給他穿戴整齊帶着他遊覽美麗的浦江夜晚。

在外灘我們還能看到永不止息的黃浦江,它就像是上海的脈搏,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遊客乘着遊輪來來往往,還有數不清的貨運船隻都會經過這裏,我們在外灘邊上看到這些船隻經過,就會感覺到上海的興旺發達,它的產品和貿易通往五湖四海,船隻經過時還經常會鳴笛,就像是在向這個城市敬禮致意,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友好的問候。

淮海路是高雅大方的一條路,它的商場現在基本是規模大,建築和櫥窗非常漂亮,品牌質量上乘,一般商賈富豪時尚的白領麗人來此購物居多,南京路則是風尚豪邁的,各地的朋友都有,南京路的商場是各類商品齊全,中、高、低檔都有,購物非常方便,人流量也比淮海路大得多。徐家彙---完全像是一個發散地的聚集點,它的交通四通八達匯聚到這裏,以前這裏只是一個城鄉郊結合部,現在已經延伸出去成爲了一個區域的中心,跟以前相比它有了很大規模的發展,百貨大樓就不必說了,現在的美羅城,華山路的一條街餐飲、娛樂一應俱全,鱗次櫛比,還有就近的天鑰橋路也有很多食府,像這樣集中繁華的地域上海可與之匹敵的地方並不多。

城隍廟是由於它有着年代的歷史,慕名而來的較多,它裏面還保留着以前的古老式的建築,豫園、九曲橋等,還有茶樓,點心小吃供不應求,每天人潮如涌,川流不息,這裏的土特產店生意也是特別興隆。此地又是黃金首飾、珠寶玉佩的天地,有着很多門店,其它還有古玩字畫,服裝百貨,小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也有一些外國遊客來這裏遊玩購物。

上海還有許多影院,現在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上海影城,它設計完美,新穎獨到,視覺效果出奇的好,無懈可擊。但是要說到名氣和人氣,老牌的大光明電影院決不會輸給它,因爲它地處市中心的南京路,一般戀人來此約會看電影較多,看完影片順便逛街購物,還可去南京路步行街,直到外灘一路繁華熱鬧,還有街景可看,有讓遊人乘坐的觀光電車會從你身邊悠然地開過,晚上南京路的霓虹燈變幻多彩,直到店鋪打烊前燈火通明如同不夜城。

最後最讓人難忘的還是到過上海的人應該都知道的那條美麗的黃浦江,其實它的水是黃黃的、渾厚的並不漂亮,但是它卻讓人感覺有着如同大地母親那樣的親切和感召力。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來到這裏,駐足凝望這江水:它平和卻讓人感到實在,人們在這裏沉思默想,也在這裏盪滌自己的靈魂:感知人生。雖然它的水流是緩緩的,卻承載着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船隻貨運,漂亮的遊船得以在此經過吸引着人們的目光,汽笛的長鳴聲魄人心絃。在這裏,人們樂不思返—呼吸着自由的空氣,煩惱也暫卻被遺忘。上海之所以被稱爲國際化的大都市我想也是跟這條貌不驚人的黃浦江是息息相關的,通過它,人們從世界各地,每一個城市匯聚到這裏,它的生命力是如此強大,上海這座城市當初也是因它而被冒險家選中。在它周圍,一座座別緻漂亮、風格迴異的大樓都是爲它打造,由此這座城市在解放前便被人稱爲冒險家的樂園。

人們來到這裏喜愛這裏,並在百年間創造了奇蹟,建造了這座讓人陶醉的美麗城市,與它同呼吸共命運。上海—你是人們心中難忘的地方,也是因爲有着這深藏不露的,卻滿溢着智慧光芒、充滿活力包容的黃浦江。它每天都以嶄新的面貌出現,它是那樣地與衆不同且包羅萬象,沒有一個國家的一條河流會流傳着像它曾經歷過得那麼多的故事。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3

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便東思西想起來......年輕時要有幾多搞笑就有幾多,要有幾多荒謬就有幾多荒謬。許多經年的往事一一浮現於眼前......

九幾年初,當我步出校門後,我們那個時候是包分配的。我被分配到一間國有企業,製糖的工廠。也是決定我今後的人生苦甘生活。參加工作已經一年了,整日裏過着平淡的生活,工作很平凡。廉價的薪水,剛好夠生活費用,工作時間反常罷了,還特別的辛苦,想想也沒什麼收穫,每天上班下班也沒有最初的新奇感了。好在一年有兩個月假,也可以外出散心,可以去旅行。我最喜歡獨自去旅行。在拿定主意以後,我決定去上海遊玩一下。

我算了一下,領了年半的工資可以夠旅途上用了,還可以另外購買一些自己喜歡的物品,不由沉醉在將要去上海的喜悅中。我可以說是水和火的綜合體,有時狂野不馴,有時卻柔順可人。

匆匆整理了一下行裝,辭別了家人,和媽媽揮了揮手,便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車。爲了節約開支,我買了硬座。然後慢慢適應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火車長長地“嗚”了一聲,就踏上旅途。這班火車中途上落的人很多,很亂。我打量一下坐在我對面的老先生,好面善,好慈祥的一個老人。自我出孃胎也沒機會見到我的爺爺,因爲在我未出世時他就去世了,好遺憾呵!車廂裏擁擠不堪,意外地,我發現有一個奇怪的男人總是假裝挨着旅客掛着衣服的地方擦拭汗水,然後另一隻手伸進旅客衣服的口袋......我驚訝極了。剛想大喊卻被我對面的老先生用眼神制止了,然後他輕聲說:“小姑娘,你年輕,閱世不深,出門在外不理這些與你無關的事比較好。要不,受到傷害的是你啊”。我感激地點點頭,想想自己孤身一人出遊,還是少管閒事爲好。我爲我沒有正義感覺得慚愧。事隔多年,我還爲當年這件事覺得愧疚。如果說,我當時大喊一聲,也許減少人們的許多損失啊!可能我也受到一定的傷害......

列車飛快地奔馳着,我收回緊綁的思緒,開始欣賞車窗外的.景色,路旁的樹林隨着火車前進向後退去。時值冬季,車窗外一片蕭條,冷風拂着光禿禿的樹枝......對面的老先生已經進入夢鄉。漸漸地,我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一路上不知經過多少個城市,我不得而知。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鬆弛一下緊繃的神經,周圍的人太複雜了。小販在車廂裏高聲地叫賣:“礦泉水,快餐面,各種小吃,雜誌,小說,應有盡有......”。此時,最好有一個可以分享喜怒哀樂和感覺的朋友呵!可事與願違,坐我旁邊是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傢伙,那一雙眼睛僅有蒼蠅般大,而且老是骨碌碌地轉個不停,我噁心極了,卻也無可奈何。經過三天三夜的顛簸,終於到達上海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下了火車,我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好奇。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每天的房租是二十四元,那個時候也算不便宜了。就在朝陽路住,離“外灘”很遠,離‘大世界’也很遠,這兩個地方我計劃裏要去的。因爲我聽說在外灘經常見到外國人和明星的,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見到明星們在拍戲呢!我是個鄉巴佬,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能一睹他們的風采也滿足了。接下來是大世界,電影裏,電視裏,常提到賭場,我決定也去開開眼界。哈哈,既來之,則安之。還沒來上海之前就聽說南京路很熱鬧很繁華,果然啊!只可惜也沒什麼錢購物,只能望興而嘆。還是到上海灘一睹爲快吧。我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逛街,逛商店,然後購物。都說上海的羊毛衫很正宗,我掐指算了一下我口袋裏的錢,噢,還可以購買一件價值不菲的羊毛衫。我欣喜欲狂,在玫瑰百貨商店,經過精心挑選,最後選取中一件紫色的羊毛線衫。售貨員是一個俄羅斯的女人,很肥胖也很豐滿,她會說一口流利的國語,她問我:“小姑娘,你是不是福建人?”我說:“不是!但我不想告訴你,我是哪的!哈哈!”也不跟她解釋,就往別處去了。上海的計程車對外地人亳不留情,我被他們給宰了。花了許多冤枉錢,積攢了年半的工資,剛好夠到上海一遊......哈哈!

隔天,要離開上海了,懷着一顆戀戀不捨的心,這次的出遊可笑又荒謬。我又踏上回家的路線,火車快速地疾馳,我又開始欣賞車窗外殘葉滿地的景色。經過蘇州,路邊有一些古屋,成片成片的黃花菜,太陽還沒有出來,朦朧的霧還沒有褪去,好美啊!來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呢?也許是睡了,也許是陶醉了......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4

那是七、八十年代交匯的時期。知青們離開故土上海已經十來年了,年屆三十歲上下的大齡青年,談婚論嫁一時緊鑼密鼓;八、九十年代,知青第二代大多已經到了入學的年齡,爲了後代們能夠得到比較好的教育,只要家裏父母條件允許,都紛紛將孩子送回上海讀書;到了九十年代中後期,知青後代大多年滿16週歲,符合上海對知青子女報進上海戶口的政策要求,許多“外地小囡”像雨後春筍般地移植進入上海,在大都市裏成長。

那些還沒有回去的上海知青孩子的家長,唯恐政策有變錯過機會,爲孩子將來發展、也爲自己今後落腳,爭先恐後地蒐羅各種材料,在故土大上海搶佔一席位置。

大平和志超都是上海人,在同一所鄉里的中學教書,而且都是討了本地的姑娘做妻子,連兒子的年齡也一樣:大平的兒子丁丁離16週歲還有3個月了;志超的兒子小宣離16週歲也只是半年。

這年夏天,志超的妹妹妹夫從上海趕來,除了來邊疆看看玩玩,主要是奉父母之命領侄子小宣回上海,準備報戶口、上高中。住在隔壁的大平心裏很不是滋味,儘管老婆孩子知道他的難處,都裝作對志超家裏的這回事兒視而不見,但大平總覺得虧欠了妻兒什麼似的,心裏七上八下。其實,大平母親還健在,前些年大平爲了兒子回上海讀書的事,也沒少跟母親提及,原先一口應承的母親到後來卻不知爲何總是推三推四的不乾脆。大平也體諒母親,與弟弟一家住在一起,不願意與他們關係弄僵,有時還得奉承着他們,母親知道兒媳的厲害。

大平就跟弟弟商量,弟弟總是嘆苦經:家裏攏共不到20平方的兩間房,我和阿芳住一間,母親和你侄女蓉蓉一間,再也容不下外來的人了;再說,蓉蓉今年上初中,總得有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吧?

大平想起志超曾說過,萬一丁丁在上海住宿有困難,就住他們家,他們家房子大一點。這在大平心裏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所以大平跟弟弟說:這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先把丁丁的戶口報進上海,拖久了誰知道這政策會不會改變呢?住宿有問題,再想其他辦法。

弟弟支支唔唔地說:那我和媽媽、老婆商量商量。

這一商量,便石沉大海再無訊息。

眼見得志超家的小宣就要啓程。

志超一早過來催問大平:我要託朋友買火車票了,丁丁一起走吧?跟我妹妹妹夫回去你就放心,保證把你兒子安全送到家。

大平說:我跟他媽媽說一下。

大平妻從裏屋出來,乾脆利落地說:孩子不去上海了。

志超不明白了,昨晚不還說得好好的?他見大平沒言語,一時也僵持在那裏不動。丁丁失望地看看父親,望望母親,低頭走了出去。也許是自尊心和責任感的驅使,大平故意提高了嗓門說:去上海!

一個“去”字說出口,其實是缺少底氣的。當晚,大平躲到學校值班室給上海家裏打電話。

他怯怯地告訴弟弟:放暑假了,你侄子想到上海來看看。

弟弟好一會兒才說:唔。可上海現在熱得煞人。

大平說:順便也瞭解一下上海報戶口的情況——

弟弟不語。

大平追問了一聲:在聽嗎?

弟弟答非所問:丁丁一個人回來路上能行嗎?

大平清了清嗓子,也沒作正面回答:你記得我那年來東北插隊落戶,人還沒丁丁高,一件棉大衣穿在身上就像袍子,罩住了兩隻膝蓋骨。你才12歲,送我到彭浦火車站,汽笛響了,你拉住我棉大衣的兩個下襬,不讓我上車,爸爸越勸你哭得越兇,弄得我也跟着你一起哭,那年,我自己也纔剛滿15歲啊!

弟弟說:那都是將近30年前的事了。

大平繼續說:可往事還歷歷在目。記得你省下早點的鈔票,臨走花了1塊8毛5給我買了一隻口琴,你知道哥哥十歲就會吹口琴,可到15歲才擁有弟弟送的口琴。

弟弟也嘆息道:現在的15歲年紀完全還是一個孩子,那時卻要跑到邊疆去當農民,活生生一個童工,完全可以頂牢不去的!

大平苦笑了一聲:當時誰還敢不去啊?另外,我先離開上海了,按政策你就可以留在上海了。

弟弟又一次不語了,怎麼轉來轉去還是離不開去、留上海的話題啊?

大平向弟弟攤開了正題:我這一輩子已經沒有回上海工作的奢望了,可我不想讓我的下一輩,永遠生活在偏僻山村,希望孩子能夠接受更好的教育,我們畢竟是上海人啊!

弟弟爲難地說:可家裏的條件你也不是不知道——

大平顯得斬釘截鐵:再困難,還能比得過當年我插隊落戶時的困難嗎?

弟弟再一次不語。

大平平靜了一下情緒:這樣吧,讓你侄子先回上海看看再說。

弟弟低聲應道:好吧。

丁丁與志超妹妹妹婿及小宣一起回到了上海。

丁丁在奶奶的小房間裏打地鋪,堂妹蓉蓉則到父母房裏打地鋪。堂妹對堂兄十分生疏,本來就沒見過幾回面,說話都會臉紅;叔叔嬸嬸要上班,所以跟着奶奶逛逛菜市場蕩蕩大馬路;週末,叔叔領他去了趟城隍廟、科技館,對古典建築的遐想、對未來世界的嚮往,激起他的無限興趣。後來的幾天,丁丁買了張地圖,自己一個人走南京路跑淮海路,再準備將上海的東方明珠、動物園都跑個遍。

一天夜晚,奶奶坐在牀上低頭向睡在地板上的孫子說:你來了一個星期了吧,不,有八天了。再住個兩三天就叫叔叔買火車票回家吧,休息休息也要開學了。

地板上的孫子不相信這是奶奶說給自己聽的話,自己的奶奶總是希望孫子多住些日子,不會攆自己的孫子回去的。

現在只是七月未,離開學還差得老遠吶;再有,落戶口的事情也沒有說起啊?

奶奶見孫子不言語,便低聲說:住在外頭,總沒有在父母身邊好,是伐?在這裏,天天打地鋪,熱天還好說,冰天雪地的日子呢?再說,你在上海閒話也聽不懂,多不方便啊?

孫子聽明白了,確實是奶奶不歡迎我留在上海啊!他感到特別難過甚至沮喪,驟然打消了再在上海呆下去的念頭。

第二天是星期天。爸爸一早就來了電話,問兒子情況,兒子沒有回答,只是說想買火車票回家;爸爸說讓叔叔聽電話,叔叔聲音壓得很低,丁丁聽不見,肯定是他們在討論自己的戶口問題。

這天傍晚,嬸嬸出來進去神情不自然,對待叔叔更是粗聲大氣,儘管聽不明白,但她哇啦哇啦的口氣,明顯是在發泄不滿,他隱約感到,可能是因爲自己的戶口引起了糾紛?

第二天早上,見奶奶在水池旁邊洗菜,時不時地擦着眼睛。孫子問她,她只說是進了沙子;孫子要看看她的眼睛,她不讓。孫子無趣地走開了。蓉蓉見到他不紅臉了,卻把頭低下來好像沒有他這個人似的。他不想呆在狹窄的屋裏,拿着地圖跑出去,剛走到公交車站旁,公交車就來了,他也不看看幾路車,就上去了,他自己都不曉得要去哪兒?這時東方明珠、動物園在他心裏已經蕩然無存,滿心眼裏裝的都是:我在上海是不受歡迎的人!

乘坐的這輛95路正好是去火車站的,一個念頭在心裏閃現:“我要回東北的家”。

但他知道身上的錢,根本買不來回家的車票。他坐在火車站的廣場木凳子上,無目的地看着來往行人。一坐坐到午後,他也不覺得餓。但他知道再不回去奶奶肯定會擔心的。他重新坐上95路公交,回到他不願意呆的地方去。

大平性格本來就犟。如果弟弟一家在戶口問題上能夠好好協商而不是不容商量的話,大平本來就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如今弟弟弟媳反對不說,連老母親都選邊站到了他們一邊,這讓大平十分鬱悶。想當年爲了減輕家裏負擔,自己小小年紀就跑到東北山溝溝裏來當農民,一呆就是廿多年。現在想讓自己的孩子回到曾經的故鄉,卻得不到家人的支持,還有什麼天倫親情?

於是,大平也來了倔脾氣,堅持要讓孩子留在上海。

一石激起千層浪。上海的家裏不太平了,蓉蓉去了她外婆家了;叔叔每天心事重重不說話;嬸嬸不是衝着丈夫發脾氣,就是當着婆婆指桑罵槐:人家是老大,咱說了也沒用;可當長輩的也吱個聲啊?這麼個螺絲殼裏還能不能再擠進來人了?都當和事佬,那這個家還想不想要了?這日子不想過,那就散夥拉倒!

奶奶總不接話茬,坐在自己的牀鋪上唉聲嘆氣;丁丁知道都是由於自己要來上海引起的,這樣住在上海不就是度日如年麼?爸爸總讓他忍耐着住下去,後面的事情由爸爸作主。而身歷其境的日子只能自己才能體味得到,爸爸,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讓兒子來上海不是過好日子,而是遭大罪?

於是,兒子第二次出走。這一次,他不是去火車站,他是揹着自己的行囊,準備步行往北方的家鄉走,什麼時候走累了,就花錢買票坐一段車,然後再走路。因爲他身邊只有一張五十元的大鈔和一些角票、硬幣。

他第一天走到了安亭,天已經大黑,買了兩隻麪包吃了,就在石橋旁邊的坐椅上躺下來睡着了;第二天走到了崑山,照樣是天黑了,還下起了暴雨,響着滾雷,他有點害怕,躲到火車站的候車大廳裏,上半夜半坐半躺在椅子上,下半夜旅客少了,才完全躺倒下來。第三天,他有點走不動了,想回家的決心支使着他邁動着雙腳,向前走。可堅持到唯亭就覺得渾身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原以爲是餓了,可望着店鋪裏熱氣騰騰的肉饅頭卻沒有食慾。走在唯亭鎮大街上,就真的邁不開腳步了,他只得在長途汽車候車室椅子上躺倒。誰知道沒過個把小時,一個老頭來攆他走,說候車室要鎖門了。他疲憊地朝公路上走去。他想找一家最便宜的旅店住下,此時此刻他太需要一張牀來托住自己那隨時都要倒下去的軀體,他摸着口袋裏的那張大鈔,捨不得讓它瞬間就變成多張零散鈔票,他不希望大鈔很快就化整爲零。他見馬路旁有一個草棚子空蕩蕩的,也不顧殘留的爛西瓜發出的腐臭味,便倚着草蓆躺下來,昏昏沉沉地動彈不得,渾身發熱,他真的病倒了。

他迷迷糊糊地像是躺在自家的熱炕上,媽媽微笑着望着他,露着兩隻可愛的小酒窩在告訴他:我們不去上海了、我們不去上海了;兒子笑了,他太喜歡媽媽的酒窩了;爸爸也跟着說:兒子你離開上海回來吧、回來吧!說得兒子熱淚滾落了下來……

丁丁出走那天,奶奶是到吃午飯時纔想起喊孫子,怎麼不說一聲就跑出去了?一等等到叔叔嬸嬸陸陸續續下班回來,也不見他的蹤影。吃過晚飯,奶奶獨自坐在燈下,想想不對,是不是這個小傢伙想不開,會不會去做什麼事……她不敢往下想,便出來跟兒子說。他叔叔說:這麼大個孩子,還會走丟?奶奶又返回小屋。突然發現孫子的雙肩揹包不在了。她廚櫃裏找牀底下尋。急忙出來告訴兒子。兒子也有點緊張,跑到母親房裏,一眼瞥見五斗廚上留下的一張紙條,是侄子寫的,說是去火車站買火車票回家。嬸嬸在一旁提醒說:那還不快去給大哥發個電報,告訴一聲啊?

大平接到上海的電報,心情恰似翻江倒海,不知道誰幫他墊付火車票的錢?自己可沒有寄過回程的鈔票啊!丁丁這孩子不想呆或沒法呆在上海,做不成上海人,難道都是老天爺給安排定了的?

他與妻子細細算着兒子回家的大致時間:兩天可到長春,然後轉一趟火車,再轉兩趟汽車,連頭帶尾五天時間也就到家了。

可還沒等到第五天,大平就接到鄉派出所民警的通知,說丁丁流落在蘇州唯亭。真正是晴天霹靂,大平夫婦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兒子怎麼流落到了江蘇,還生了病?妻子嚇得哭了起來。大平馬上跑到鄉政府值班室,說了兒子的情況,需要借用電話打長途。

電話直接撥給了上海的弟弟。弟弟、弟媳都有點慌了神,儘管是侄子自己跑掉的,但跑掉有跑掉的理由,若是好好對他,不給臉色、不氣急敗壞,一個孩子家能夠就這樣出走嗎?叔叔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坐慢車去蘇州。

他在唯亭下了車,坐了輛小三輪趕到鎮上的一家小旅館,看到侄子躺在牀上,神情木木的,望着天花板發呆。房間裏擺滿了牀鋪,沒有多餘的地方站立,但他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叔侄二人,似乎於對方都有點愧疚,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住在這兒要多少錢?”叔叔終於打破僵局。

“一天八毛錢。”

“三夜就是兩塊四。”叔叔問道:“派出所墊的錢吧?”

“不是,我自己有錢的。”

“走,”叔叔拉起丁丁:“我們回家!”

叔叔在唯亭車站旁邊的郵政局裏,給哥哥發了份電報,報了平安。

然而,東北的哥哥,卻已經在趕往上海的路上。

大平踏進家門,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了。丁丁見到父親趕來上海,自然高興,但也知道是自己惹的禍,所以,神情有些木然;而叔叔嬸嬸自覺侄子出走多少與自己有關,所以也十分尷尬。只有老母親見大兒子已經有五、六年沒有回上海了,自然是忙前忙後地要操持出一桌豐盛的晚餐來。大平見狀,心裏也明白,故而隻字不提丁丁出走的事。於是,叔叔去弄堂口買來了一籃子的光明牌啤酒。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圍坐在八仙桌旁,喝酒閒聊。幾杯下肚,大平一反先前的斯文,大口大口地喝酒,露出了東北爺們的豪爽來。媽媽說:“你去東北的時候根本就不喝酒,現在酒量這麼大。”

大平點着頭:“記得臨走前那一餐,爸爸讓我喝酒,我勉強喝了一口,就辣得不行。現在能喝了,爸爸卻不在了。”

“你爸爸爲你擔心啊!那年你16歲還沒到呢,就被吊銷了上海戶口,派了去當農民,作孽啊!”

媽媽無意中說出戶口兩字,怎麼就這麼順當地引申到了如今還沒到16歲的丁丁去留的問題上來,讓一桌人沉默。叔叔低着頭,想到哥哥的遭際,覺得對待侄子不能太自私了;嬸嬸覺得家裏的條件這麼差,不接納這個外地小囡怎麼都擺得出道理來,但丁丁出走,又覺得自己多少有些理虧;丁丁想爸爸既然當年不願意離開父母,現在自然就應該帶我回東北去,我的到來,將堂妹都擠到她外婆家去住了,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老媽媽見狀,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哎啊!自己和兒子媳婦要長久地住在一個屋檐下,爲了一個外地小囡而鬧得家中不和,也是自己晚年害怕過的日子;而媽媽的話卻刺痛了大平:塞北的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冬寒夏暑,盼望着要回到自己的故土回到家鄉上海,一場場美夢一次次落空。一轉眼人到中年,願望雖已淡漠,但他不甘心自己的孩子依然生活在落後於故鄉好幾個年代的地方,要想方設法,不能讓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轍!

“媽媽,弟弟、弟媳,”大平打破了飯桌上的沉悶:“丁丁要來上海,我知道你們都很爲難,但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凡有點門路,也不會來麻煩大家,可我又沒有啥本事,只會在農村教個書。”他停頓片刻:“我的要求是讓丁丁在上海立個足,能夠將戶口報進上海,讓孩子有一個在大城市受教育和發展的機會。所以,能夠在家裏擠一擠給他留個睡覺的地方,那就好;若不方便,我另外想辦法。”

丁丁問父親:“爲啥偏要我留在上海?”

“大人的心事你還不懂,就不要問。”聽父親一說,丁丁顯然不滿意,頭一摔扭身走開了。

媽媽心裏犯嘀咕:有什麼辦法好想?莫不是出去借房子?鈔票有沒有先別說,一個小孩家獨自在外,誰能放得下心來?她望望這個,看看那個,怎麼都不說話?

弟媳開了腔:“大哥有辦法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咱們家裏的條件,說出去都難爲情。再說,丁丁也是一個小夥子了,和誰擠一塊都不合適啊!

大平的辦法無非就是志超跟他承諾過的“不行,就把丁丁安排到我媽媽家裏”的一句話,於是便說:“那我這兩天就去想辦法。”

弟弟不能不開口了:“家裏雖然困難,還是自家人想辦法克服吧,我知道大哥在上海人生地不熟,也不會有什麼辦法的。”

弟媳不樂意了:“先別武斷,你怎麼曉得大哥沒有辦法?”

媽媽覺得還是小兒子說得有道理:“對啊,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總歸是自家人。”

“就這樣。”弟弟對大哥說:“蓉蓉搬我們房間住,中間用塊簾子隔開;丁丁和媽媽睡,或者把媽媽的大牀換成小牀,騰出地方,晚上可以搭一張行軍牀。”

媽媽連忙點頭同意。

就這樣,丁丁算是成了上海人。

丁丁在閘北的一所中學讀初三,早上五點鐘就得起牀,因爲離開學校有三、四站路,中午自然在學校吃。幾乎天天是起早貪黑,與奶奶、叔叔、嬸嬸及堂妹碰面的辰光不多,少了些許口舌。只是晚上做作業沒個像樣的地方:奶奶的房間只有7平米,無法放下一張課桌,丁丁或站立着在五斗櫥上、或是坐小凳子趴在奶奶腳後跟寫。奶奶躺在牀上總要看一會兒電視,儘管音量弄到最低,但一閃一閃的光亮總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沒辦法,就只有這樣的學習條件。

東北的爸爸媽媽知道兒子在上海生活的不易,只要有熟人回上海,總是託帶些土特產來,以彌合、緩解一些家中可能會產生的摩擦。但是,在丁丁心裏,總會有一種無形的寂寞,甚至是帶着某種驚恐,那就是寄人籬下。比如,嬸嬸分配兩個孩子做家務:蓉蓉放學回來早,每天負責拿晚報、收取、摺疊、存放衣物;丁丁則是清洗晚餐的鍋碗瓢盆。有次晚飯後電視正在直播上海申花隊的比賽,他喜歡足球,跟着叔叔一起觀看喝彩。不料嬸嬸將桌子上的碗碟碰得叮噹響,丁丁才猛然醒悟,忙不迭地起身收拾碗筷。他邊洗邊想:若是在自己媽媽身邊,怎麼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心裏直覺得酸澀。男孩子往往記性差,一連好幾次,晚飯後若是遲疑或忘記收拾碗筷,只要嬸嬸的一個斜視甚至餘光,都可以讓丁丁驚覺。他喜歡吃紅燒肉,每當飯桌上有這碗菜,他都可以多吃一碗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大胃口好是常見的事,可嬸嬸對丁丁大口吃肉的樣子很是看不慣,起初還是臉上表現出不悅,見此警告並未使丁丁吃肉有所收斂,便直接發聲:丁丁啊,像你這樣吃法誰家養得起啊?再說了,吃多了肉胃也要吃壞掉的!至此,丁丁碰到吃紅燒肉,得下好幾次決心纔敢動筷子。丁丁喜歡打籃球,難免校服會經常留下灰土汗臭,嬸嬸便嘮叨:怪不得咱們家自來水費這麼多?蓉蓉的校服穿一星期都不用洗,看看丁丁的校服,比外來民工還髒。丁丁自然不高興,噘着嘴不搭理。嬸嬸便有氣:說起來在上海也呆了這麼多日子了,怎麼就是脫不掉鄉下人不講衛生的壞習氣……說得丁丁一摔門賭氣離開了家。

丁丁的種種不如意,在家裏也沒個地方渲泄,而在學校裏,他又是十分的孤單。起先,他擔心不會說上海話,會不合羣,其實,上海的學生在學校都說普通話,這一點障礙都沒有。問題出在很難跟上教學進度,尤其是英語,加上語音的差距,丁丁的英語發音總會引來鬨堂大笑。因此,丁丁一直自卑,也沒有要好的同學。老師找丁丁的叔叔,提出補課的建議,不但補英語,還要補數學,補物理,最好還補一補化學。叔叔告訴了大平,大平隨即寄來了鈔票:一定要讓孩子學習成績提高上去。

大人花了銀子,以爲盡到了責任,其實是苦了丁丁,他的休息日全都從日曆上抹去。連軸轉的灌輸,對於他的學習並沒有作用,大平想讓兒子讀個好高中的希望終是落空。一年之後,丁丁沒能上高中,進入了一所汽車維修職業學校。

丁丁吃住在學校,只是星期天回來吃個午飯,終於可以半獨立了。但矛盾並未消失。有一次週日,午飯後,嬸嬸見奶奶裝了一飯盒紅燒獅子頭偷偷讓丁丁帶回學校,便和奶奶拌起嘴來,說她偏心,也不知道留下一半紅燒獅子頭給蓉蓉吃……至此,丁丁就很少再回去吃飯了。

不久奶奶過世了,他基本就不去叔叔家了。空餘時間只是上小宣祖父母家跑一跑,和小宣一起玩玩電腦遊戲,只是小宣高中功課緊張,玩一會兒就得結束。但他的祖父母每次必定要留丁丁吃頓飯的。這對於丁丁來說也已經很滿足了。

兩年半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丁丁也即將畢業。他與同學們一起走企業跑招聘會,他也沒有關係,只能在寶山的一家汽車修理部工作。每個月只有900元錢,路途遠不說,這麼大個小夥子再和叔叔一家擠在一起,他也不願意。只能借房子,近郊租房雖比市區便宜許多,但一套小兩房也得1000元朝上,他只能與其他三個外省人合租,每人250元。此外,除午餐單位提供,早晚兩餐得自己花錢在外面吃或者回家泡方便麪。週日,都是18、9歲的小夥伴們邀着一起外出聚餐或遊玩,都得花錢。家在上海的同事,基本是吃用父母的,有不少人還經常向父母伸手要錢;而丁丁吃喝拉撒睡只能在這900塊錢裏面精打細算。所以他總尋找藉口躲避大家的邀請,久而久之,他也成了孤家寡人。他也想繼續進修,那可得花錢;他也想結交女朋友,而姑娘們見他孤單單一人生活拮据,都遠着他,讓丁丁終於有了自知之明,他再不去想結交女朋友的事。

日子過得單調乏味。

他空閒時只有想家——東北的家。他倒是經常與東北的父母通電話,總說自己生活很好,不想讓父母再爲自己操心。

然而,他的內心一直矛盾着,在外地人眼裏他是上海人:在上海有叔叔嬸嬸,有父親的老同學老鄰居;在上海人眼裏他卻是外地人:寒酸,不會講上海閒話,吃不慣上海本幫菜,喜歡大蔥醮醬。他不知道應該向外地打工者靠攏呢,還是向上海同事們看齊?他有點亂了方寸。正在他思考着人生何去何從之際,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對上海的感情越發淡漠了。

叔叔家的老宅要動遷了。叔叔找來丁丁,告訴他:因爲他不住在家中,不能人與戶口分離,所以要他把戶口遷出去。丁丁也在上海呆了近四、五年了,他知道上海人與戶口不在一起的很多,沒聽說非得要人與戶口在一起啊?派出所還管我是不是住在家裏?他特地去派出所問了民警,人家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你從哪兒聽來的謠言?丁丁不笨,他清楚這是叔叔他們害怕他的戶口不遷走,以後會瓜分他們的房子。

沒幾天,小宣約他週日去家裏吃飯。小宣高中畢業,考取了華師大數學系,他不喜歡以後當數學老師,他祖父母、父母親都支持他出國學習。那天小宣家裏來了許多人送行,大伯小姨都來了。席間,大家都關心一個人在外住宿的丁丁現狀。

丁丁只是強顏歡笑,說自己在上海過得蠻好的。

大伯與丁丁叔叔住在一個街道,他告訴丁丁:等動拆遷後,你叔叔分到寬敞的新房子,你就不用在外面租房子了,在上海也能享受到家的溫暖了。

對於這個好消息,丁丁卻沉默不語。

大家看得出丁丁這孩子肚子裏一定有什麼委曲或痛苦,要他講出來。於是丁丁告訴大家,他的叔叔要他把戶口從家裏遷走。他能把戶口往哪兒遷?跟單位領導說了,領導也說沒辦法,讓他掛靠到原來的居委會去。那隻能當“袋袋戶口”了!

小宣的祖父母以爲丁丁已經把戶口遷出來了,所以立馬錶示,讓丁丁把戶口暫落他們家裏,他們和派出所很熟。於是,丁丁也不與父母商量,徑直跑到叔叔哪兒,把自己的戶口遷了出來。

戶口雖然遷出來了,並且有了落實的地方,但丁丁還是覺得自己的雙腳由此懸了空。那小宣祖父母的家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啊!原來還經常去小宣家裏,小宣一走,他也就不去了。

當大平知道了此事,立馬訓斥兒子太沒用處,好好的,你爲什麼要把上海戶口從叔叔家裏遷出來,這等於是拔了自己在上海立足的根、連帶把你父親在上海的後路也給斷掉了!

大平回頭跟弟弟也發了火:遷走丁丁的戶口,也就是想獨吞父母的房子!但是你吼十聲,我不答一句,起先弟弟是死活不鬆口,聽哥哥要趕到上海來,只能敷衍着說:自己做不了主,再要和家裏商量。

大平轉手又給丁丁打電話,無非就是叫兒子去盯牢叔叔,戶口一定要再遷回去。

弄得丁丁都怕接父親的電話,他沒有能力擔負起實現兩代人的上海夢想。

丁丁無緣無故失眠了。晚上睡不到兩個小時便醒來,醒來就胡思亂想;白天則無精打采,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工作時,拿了錘子忘記扳手,客戶要充氣他卻卸下輪子補胎。他的師傅火冒三丈,對他從未有過的厲聲喝斥:你要是再這樣魂靈不在自己身上,我只有告訴老闆炒你魷魚了!

丁丁怔怔地站着,不知所措。

丁丁的失眠沒有好轉,他去醫院檢查了,醫生告訴他是“神經衰弱”,建議在家休養一段時間。但丁丁怕不去上班會丟掉這份工作,所以還是堅持着上班。但師傅與老闆對自己的不滿意,十分明顯,季末獎金一分也沒得到。

有朋友建議丁丁跑出租,掙得多。他汽車本就會開,只是沒辦駕照。於是,他乾脆辭了職。他問朋友借了三千元加上自己的三千元積蓄,夠去駕校換張駕照了。想到自己以後的新職業,丁丁感到有了力量,睡眠也慢慢好了。朋友告訴他:開出租得預交一萬五的押金,你得同時籌措。他掐指覈計,能求誰幫忙呢?龐大的上海灘上沒有一個是他可以與之商量借這筆錢的。他第一次開口問父親要錢,不料父親一口回絕了他的要求,說:你媽媽承包了一個魚塘,費用有一小半是向別人借的。你就安心給我修車吧,別異想天開了,趕緊將戶口遷回去是正事!

丁丁打消了開出租的念頭,然而又陷入了無奈。上網尋找工作,工作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眼看身上已無分文,一天只能吃兩袋方便麪。他感到空前的無助,尤其是倒黴的戶口,讓自己的腦袋漲得發疼。

然而,東北的父親還不知道丁丁此時的處境。時不時仍然電話催促兒子遷戶口的事情。

父親問:“星期四去過你叔叔那兒了?”

一接到父親電話,兒子就緊張,故重複着問:“星期四?”

父親問:“週四不是你休息?”

兒子說:“已經沒有周四了,我天天都在休息。”

父親對兒子的回答十分吃驚:“怎麼,你不上班了?”

兒子沉默着。

父親顯然着急起來:“喂,喂,說話啊!”

兒子答非所問:“我只想着吃媽媽做的酸菜白肉燉粉條,還有鍋包肉……”

父親不敢相信這是兒子的回答:“你這是說的什麼啊?”

兒子繼續做着自己的夢:“我想咱家種的那塊大蔥地,我想吃大蔥醮大醬……”

父親哪知道他連方便麪都要斷檔了,聽到兒子夢囈似的回答,簡直叫父親五雷轟頂:“兒子,你怎麼啦?病了?快告訴爸爸!”

兒子又一次沉默。

父親低聲哀求道:“快告訴爸爸,你有事不告訴爸爸,我會着急的,你媽媽更會着急的,你媽媽在家裏沒有一天不念叨你——”

是“媽媽”兩字,喚回了丁丁的思念:“我想媽媽,我更想家……現在,上海沒有了我的家,東北的家我又回不去,爸爸,我的家在哪兒啊?”說到“家”,丁丁便控制不住自己,在電話機前第一次失聲痛哭,他畢竟還不到二十歲啊!

兒子的痛哭,讓父親明白了兒子的心思,他捫心自問,自己原有的美好計劃是不是成了折磨自己兒子的鎖鏈?

父親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一字一句地告訴兒子:“兒子你聽好了,不想呆在上海,爸爸不勉強你了——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若有什麼事,爸爸、媽媽就一點指望都沒有了……”媽媽搶過話筒說:“兒子,不想呆在上海就回咱東北吧,媽媽最近承包了兩個泡子養魚正缺人手呢,回來吧,我的兒子,咱們不在上海流浪了……”

說到這兒,大平夫婦都已經泣不成聲了。

丁丁終於按照自己的意願,回到了東北自己的家。

一家人團聚,明白了一個道理。丁丁對父親說的第一句話:“上海似乎沒有我的位置。”

父親認同了兒子的這句話:“看來是上海不要我們了!”

父子倆的對話既有道理,又夾帶着些許無奈與不甘。難怪留在遠離上海的上海知青們,儘管有種種緣由不能回到故鄉上海,但骨子裏的那份上海情結,卻一直牽牢着他們的思鄉夢,所以纔有那麼多在外地的上海知青微信上的名稱依然起的直白:“上海人”、“上海人家”、“上海情結”,或帶着濃郁故鄉氣息的“弄堂裏”、“南翔小籠”、“老克勒”……對上海深深的眷戀與不捨,依舊伴隨着生活在外地的上海知青們從少年到壯年,從青春到蒼老,一刻都未曾離去過。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5

六年級畢業了,終於解放了,媽媽趁着這個空閒的時間帶我出去玩玩。

帶着好奇心來到了上海,最先奔向亞洲之最——東方明珠塔,它是世界第三,亞洲第一高樓。高467.9米。是上海的地標之一。我與媽媽乘着觀光電梯來到了第二個觀光球。這裏面有一個觀光望遠鏡。可以用它觀賞到上海灘的夜景,這裏有許許多多的紀念品,我隨便挑了兩個上海世博會的吉祥物海寶。一個自己留作紀念,另一個給弟弟帶回去。

第二天,我們出去逛街,一棟棟高樓大廈映入眼簾,彷彿沿海的士兵保護着上海。走着走着來到了上海蠟像館,在裏面有很多蠟像,在入口出,我看見了姚明的蠟像,開始我還以爲是姚明做好事到蠟像館來買票吶,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姚明的蠟像,2米29的姚明蠟像,就像真的一樣。走進去一看,世界名人統統被我收入眼裏。心中起了個疑問:“製作者是怎麼做的啊,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走出蠟像館,來到了黃浦江,我們坐上觀光船,在觀光船上拍下了一張張美麗的照片,錄下了一部部錄像。看着江面,江水打着浪花,彷彿許許多多的人在玩人浪。

第三天,來到浦西,這裏的景色更加美麗,鱗次櫛比的樓房,有好的上海人。浦西是上海的核心地區,有許多景點,比如說:外灘、陸家嘴、老城隍廟、人民廣場、淮海路商業街等等著名景點。到了晚上,我走在人民廣場上,萬家燈火帶領星光拼出個晚上,絢爛的慾望涌進了街巷,廣場音箱兀自播放某個排行榜,美麗的歌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

在這幾天的旅遊中,心中萌發了一個願望,張大再到上海來看上海美景。

我愛上海,愛在這美麗的上海。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6

上海是一個令人嚮往的繁華城市。它雖然沒有北京一樣的宏偉和雲南一樣的恬靜,可是它有一種特別的神祕感,把我引向了這個美麗的城市。

上海是神祕的。因爲它的神祕正在一點一點地吸引着我的好奇心,使我的心中永遠也猜不透上海的神祕顏色,還使它又穿上了一件無形無邊的紗裙。

上海是神聖的。它舉辦了全國第41屆萬衆矚目的世界博覽會——世博會。有許多國家的人們都來到了這裏,無一不讚嘆它的美麗。使上海變成了一個家喻戶曉的城市。

上海,你的魂牽動着萬衆人民的心。海寶,你是上海的藍色使者,你是保衛上海的純潔天使。

你說,上海是不是很美。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7

記不清有多久,再也沒有這樣靜靜的聽過心底的聲音,那些支離破碎的聲響,分明可以嗅得出,你我、早已各安天涯。當我再次回到了這座有你的城池,不盡的感慨滋生在心頭,昔時的痛楚,如煙繾綣。

我知道,選擇了這座城市,便選擇了與淚水和孤單爲伴。我也知道,即便孑然的等上一生,你也不會憐憫一絲溫存。但,只要回憶還在,我就有守候下去的理由,除非,心跳停歇。

或許,是自己太固執了吧,總以爲放不下的東西,只要堅守,就還會回來。我不知道這樣的等待,需歷經多少風雨的飽含,才能綻放出靜雅的結局,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佇望。許多的時候,總是不敢去想,總是不敢去預知,怕淚水,又不聽使喚的往下滑,因爲我不知道這樣日子,何時纔是個頭,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又或許,一輩子……

是啊!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三五年呢?用所有的青春,去賭一場未知的愛情,就連中彩票的機率都微乎其微,更何況,默候一段已經有了歸宿的戀情。明知道你不會離開他的世界,我卻還傻傻的等待着奇蹟的出現,也許到那一天,你會明白,我是真的、愛過你。

時間,潺潺的流淌着,本以爲可以忘記,當聽到你說,你們已經計劃好了未來。瞬間,心,就像掉進了冰冷的湖底,推不開,躲不掉,幾乎快窒息。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你的話語,就像我心底的一根弦,時刻左右着我每天的悲喜。

可能,是過於在乎吧,在你離去的日子裏,我幾乎難以入眠,腦海裏你的餘音迴盪了一遍又一遍。思念,就像一瓶毒酒,一點一點的侵蝕掉我的每一寸肌膚,撕裂般拉扯着殘存的記憶。

夜,悄悄的降臨,灰濛濛的一片,像極了我此刻的心情,模糊而又清晰的,徘徊於昨日的夢裏。獨自漫步在這條陌生的街巷,望着滿市的霓虹,彷彿燈火闌珊處、悠揚着你迷離的身影,也許,你也曾像我一樣彷徨的走過,以至於,今時,肆虐般的將你想起。

或許,在我心底,你可能佔據着最賺淚的地方吧,不然,我又怎會在每個想你的夜裏,淚如泉涌。偶爾的,翻開那些曾爲你而寫下的詩篇,莫名的情愫席捲而來,悲傷,便成了恆久不變的主題。

有些時候想着,爲什麼,爲什麼那麼不顧一切的付出,到最後,卻逃不了傷痕累累的歸宿。是你太殘忍,還是我太認真,無怨無悔的傾盡了所有,卻仍舊孤苦零丁的一個人。

思緒,就像脫繮的野馬,肆意的奔流在想你的夜幕中,久久不願散去。也許,是痛的太徹底了吧,漫無目的的漂流在這片荒蕪的淚海,整顆心,都歸於平靜。模糊的雙眼,看不到明天,我不知道這樣漫長的等待,需要多少時光的灌溉,才能讓一顆碎成瓦礫的心,拼湊出最初的完整。

都說,愛一個人,就應當成全對方。是啊!我能做的,也只有遠遠的關切,憂傷着你的憂傷,快樂着你的快樂,以一個路人的身份,默默的守護着,從此,不再驚擾。當愛你,成了礙你,我終於明白,你的心,已經化作千年的寒鐵,不論我如何的呵護,卻永遠也無法將你柔融。

迷離的燈火,繚繞的幽塵,就這樣行屍走肉的,不知遊離了有多久。恍惚間,彷彿看到死亡在向我招手,它在對我微笑,那麼的安詳,似乎沒有一絲痛苦的味道。

或許,只有安靜的離去,才能將你徹徹底底的忘卻。如果真的有來生,我祈求,這黃埔江的水,能夠洗盡我這一世的塵埃,將那些關於你的片段,不留痕跡的沖刷乾淨,下輩子,我不想再意猶未盡的、把你流連。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8

俗話說“三、六、九”往外走,是春節後民工外出務工的高峯時期。進入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年,我也和千千萬萬的打工族一樣,正月初九便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車,去尋找自己提前退休後再就業的一片“露水”。凌晨到達上海。火車站與地鐵車站的“聯姻”,上百成千的人流如潮水般鬧哄哄地擠成一片。但幾趟地鐵列車過後,偌大的地鐵站就安靜下來了。現代化的立體交通真是神奇。

乘坐地鐵,不一會就來到了上海郊區奉賢區的一家飼料公司。該公司主要生產雞鴨飼料和對蝦飼料。工廠規模很大,有全套全自動飼料生產設備、大型立筒與平面倉庫,辦公大樓等等,佔地面積很大。我這個鄉下來的“幹部”,看到這麼大的國有飼料公司企業,也十分驚訝,是鄉巴佬進“大觀園”。福建的林老闆僅僅以每年三十萬元的租金便向當地國有糧食部門承包下來了。說句內行話,每年的固定資產折舊費也遠不止30萬元。這就是“國有資產流失”典型事例。

正月十六日,工廠正式開工。由於生產的自動化程度高。三班倒滿負荷生產也只要40多名工人。今年新招的工人是四川遂寧等地的。老闆說四川人更聽話,去年的安徽佬一個也不留。

我分在辦公室協助老闆做管理上的一些事情。上班分配的第一件事是清理整頓工人住宿區和籌備開辦集體食堂。

生產工人住宿條件很差,男男女女都擠在在原國有企業一些長期不用的單人宿舍、洗澡房、守門房、雜物間裏。牀鋪由工人自己解決。有的人在廠區檢到木板什麼就自己搭一個牀鋪,沒有的人就睡地鋪。中間用布或塑料皮一隔就是夫妻房。工人吃飯自備炊具自己做,許多工人偷着用工廠的電做飯。生活區混亂骯髒,而且佔用生產用電量大。上海實行的是電費分時段計費標準。做飯時間正是電費標準最高時段。工人紛紛向我反映,老闆根本不關心工人生活,只求自己賺錢。老闆的親屬依仗關係,在廠裏當任各部門的管理人員。他們對工人都十分兇惡,輕者漫罵,重者要毆打工人。我就看過兩次,工人只知道逃跑,如果不繼續上班,那麼以前的工資就拿不到了。他們遭遇的種種不是都會和我說。因爲他們知道我也是打工仔,但我也愛莫能助。

公司要籌辦集體食堂時,幾次和林老闆到商店採購炊具。走了幾家商店對比商品價格,並叫我記錄,逐項對比價格後,在一家叫“天天炊具商城”的商店談妥,購置不鏽鋼蒸飯器等一批炊具。林老闆首先挑選物品的品種規格,就每件物品價格要討價還價。我在一旁做着記錄,然後彙總價錢。林老闆又提出要打折扣,商店老闆不允。一來一往的幾個來回爭執後,商店老闆妥協了。林老闆要按八零折價,商店老闆說最多隻能九零折,說,再折扣就要亐本了。林老闆以不買退貨相要挾,逼得商店老闆最後以八六折成交,同時要求送貨上門並安裝。一番討價還價爲林老闆節省了三千多元的開支。商店老闆連連搖頭,我也暗暗自嘆不如林老闆的“精靈”。

公司要買一臺稱重二十噸的中型地磅。林老闆交待我到上海電話簿中去找廠家。拿到四本每本如兩塊紅磚般厚的上海電話簿,裏面又薄又輕的黃紙白紙上密密麻麻地印滿了電話號碼。字號很小,好在字跡清楚。根據電話號碼按黨政軍,不同類型、不同性質、不單位,不同區縣等許多分門別類,我很快找到了近二百家大大小小的衡器廠。經過多次電話聯繫,找到了林老闆滿意的廠家成交。廠家還派出工人到地磅安裝現場測量。二天後衡器廠兩輛汽車運來地磅和平臺。工人很快就安裝到位。如此高效率的工作,讓我想到,招商引資辦企業,還是應該在大城市落戶,例如在上海。如果在我們農村縣城,辦這樣一件安裝地磅的設施,沒有一個月是絕對辦不好。

經過幾天的籌備,公司食堂要開張了,林老闆分配我管食堂,和他的一個親戚負責蔬菜採購。大宗的食品例如大米、食鹽、醬油、搾菜等等都由林老闆自己出馬幾噸幾麻袋幾罐地購買,連紫菜也買了二麻袋,林老闆說多買可按批發價更便宜節省。

就是因爲沒有批發價的意識,我被林老闆狠狠罵了一次,差一點被“殺掉”。食堂開辦後要做蛋湯每天都要十多個雞蛋。我只知道30個或50個地買。林老闆知道了說我不會管理。說“殺掉幾個去”是林老闆帶福建腔的口頭禪,意思是開除幾個工人。我第一聽到說“殺掉幾個”的話是在開工不久。

正月間上海的陰雨天氣多,氣溫還是較低的。四川民工的家屬白天偷偷在男洗澡間(沒有女洗澡間)用熱水洗衣服。管理人員制止了幾次不見效。終於讓林老闆知道了,他在辦公室大發脾氣,一聲聲的“殺掉幾個”的話去讓我聽得一頭霧水,事後問上海本地的“打工妹”小陳告訴我就是開除幾個工人。是啊,開除工人很容易,要再招進幾個出賣勞動力的工人也易如反掌,這幾天裏就有多批民工上門求事做。

後來我就看到老闆“殺”掉幾個工人。那是二個月後,廠裏要發印有統一廠標的工作服,言明廠方和工人各承擔一半價格。工作服發下後,工人也被扣除了九十元錢。有的工人家屬看到工作服的布質認爲不值近二百元一套。有兩名民工要找老闆論理,在辦公室門前和老闆的幾個親戚發生爭執進而鬥毆。畢竟工人更膽小而老闆的親戚則是放開手腳打的,有持無恐,幾名民工被打的頭破血流。事後被“殺掉”的工人到上海區當地勞動部門投訴,勞動局也裝模作樣地派了二個工作人員到企業調查,林老闆在街上最好的酒樓請了一餐酒就不了了之啦。這都是上海人小陳事後告訴我的,她說上海也有招商引資的任務,也要拜託着私營企業主。工人和老闆鬥,工人必輸無疑。我這個在國家機關工作三十多年的老職工,對私營企業的老闆許多做法也格格不入,因爲看不慣老闆惟利是圖的嘴臉。半年後我也藉故辭職回家,“炒了老闆的魷魚”,是否也算把老闆“殺了”。

感悟日誌上海市的老街 篇19

冬天,它沒有春天的鳥語花香,也沒有夏天的熱情奔放,更沒有秋天的碩果累累。然而,冬天卻默默無聞地給人們帶來了純潔的世界。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岑參的詩寫得不錯。看,那美麗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飄落下來,各有自己的喜好。有的美麗的雪花喜歡黑色,便停在瓦片上;有的美麗的雪花喜歡銀灰色,便降落在地上;有的美麗的雪花喜歡彩色,便粘在我的花衣裳上,一會兒就變得像晶瑩的露珠,美麗極了!

那一簇簇美麗的雪花,看起來像白絨毛一樣的小花。風一吹,玉屑似的雪沫便飄飄灑灑,像一隻只白蝴蝶在翩翩起舞,一切是那樣的令人神往。

窗下的老樹把枝條頑皮地湊到窗前,好像在向我炫耀它嶄新的白披風。看!枝條上那點點嫩芽,也被大自然細心地點綴上了一層蓬鬆鬆的小雪球,咧開嘴高興地笑着,笑着……忽然,一陣微風吹來,枝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頭頂的尖尖帽,呼溜溜地滾落了下來。

橫跨在小河上的石橋變成了一座銀橋,兩旁的大樹,身披銀裝,恰似下凡守護這座銀橋的天兵天將,格外引人注目。遠處的房頂好像戴上了一頂頂美麗的白色聖誕帽;高高的樓上好像盛開了無數朵潔白的雪蓮花;地上也彷彿鋪上了一層潔白柔軟的地毯。瞧!甚至連電線上也掛上了一串串銀項鍊……

冬天,美麗的雪花把大地點綴得無比美麗,預示着來年農作物定會豐收,彷彿看到了農民臉上流露出的收穫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