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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幸福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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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瑟瑟,我很好

一定要幸福日誌

寒冬臘月的時候,嘉興的風很大,氣溫也低,深夜,也就常常聽到風的哀鳴,背脊,也常常發冷。

我的寢室裏沒有空調,被子比較薄,燈也熄了,寢室裏只有室友的呼吸聲是活動的。我沒有出聲詢問他們,卻知,他們都已經睡着了。深夜,一個人的清醒,總是會許許多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熬成一鍋我的“臘八粥”,滋味獨特。

如此獨特的滋味,也不能將我迷醉,反而在深陷中不能自拔。糾纏許久,情緒冷不防地爆發,就如一泓清泉的噴發,那樣的急,出人意料。但雖是意外,卻沒有一點兒的刺激,且在心裏留下莫名的孤獨、悵然。

這樣的情緒着實莫名其妙,就像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現象一樣,讓人心裏有探究的心理,卻無解開的可能。長久以來,我習慣性地自我壓抑,在爆發之際,也不過放縱一回,便算了事。但,凡事皆有意外,在結識了瑟瑟之後,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情緒,突然像是洪水找到了泄閘口,一泄千里。彷彿是無意識的,我便將許許多多內心深處的恐懼傾吐,便將那種藏匿於靈魂的渴望釋放,便將那些一直潛藏在腦海的祕密曝光。話畢,心下多少顯得輕鬆之極,縱然屏幕上只是寥寥數語的安慰,卻安心溫暖了不少。

但我是傾吐了,也多少暢快了,瑟瑟卻落得了“後遺症”,對於我的心情多少有些過意的擔心了。偶爾的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句簡單的話,一個因着使壞而發的“可憐”的表情,瑟瑟都緊着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兒,她便不信,我無奈。其實,我真的沒事兒。

所以,瑟瑟雖然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多少是個情感細膩而敏感的女生,那樣的矯情掩藏着,被一種別人所說的“驕狂”覆蓋。如此,在深夜的時候,多少會看到她一些讓人心疼的話語。這些話語,她沒有和我說過,我也沒有和她說過,但多少,在我心裏留下了印象,根深蒂固。

基於此,更多的時候,在問及我“怎麼了”時,我都習慣性地說,我沒事兒。這看起來像敷衍,像是一種爲讓她不擔心而編造的說辭,其實,也是事實。就像青青說的,我難過了,只是出去走走就心情豁然開朗了;這並非沒有道理。故而,情緒氾濫到不可自已的地步,少之又少;那樣的深夜,更像是一種必然中的意外。如此,在說沒事兒的時候,我的心靈確是坦然之極的。

坦然之極的時候,我更加喜歡在那些古舊、安靜的地方行走。那樣的地方有什麼好呢?既破爛,也不美麗,就像一個長相醜陋的人,風霜還爬上了臉龐,就算笑起來,也是醜八怪一般。但是,這樣的地方自有一種魅力,讓我迷醉。那是自由。在這裏,我有着無限的自由,可以自由地行走,可以自由地停頓,我甚至,可以盯着一個地方出神許久,也沒有人打擾。我會因爲牆壁上一個圖案而開心,會因爲某個路過的人一句話語而面露微笑。這個時候,我容易滿足,這個時候,心裏沒有牢騷,這個時候,我真的開心了。

所以,我想告訴她,我真的很好。而不好的.時候,從來都是她陪着我,最後,也都變成了“我很好”。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來界定我們的關係,不能太親密,也不願太稀疏,假使非要用一個詞兒,我覺得是祕密。

而祕密,從來都很美好。

  二、瑟瑟,你好嗎?

記得周杰倫的一首歌《你好嗎》,且印象特別深刻。

和許多人喜歡一首歌一樣,喜歡這首歌並非由於歌本身,而是因爲與歌相關的某些東西。

與這首歌相關的某些東西,就有關於她的回憶。

那時候,嘉興還是豔陽高照,秋意不濃,文昌路上的樹葉只落了一半。我常常在樹下一個人懶懶散散地走着,腳隨意地踢着樹葉,看着他們跳起舞蹈,嘴角就揚起溫暖的弧度。路旁邊的小河的水流髒得很,不願多看一眼,卻還是看了很多回。

這樣的風景,這樣的悠閒,就像白紙與在紙上來回移動的筆,划着,划着,就畫出圖形,也許不成形狀,卻並不討人厭。

同樣的心境下,同樣的風景裏,在網絡上邂逅了她,聊着,聊着,就畫出一幅友誼圖,不深不淺,卻讓人倍覺投緣。

時光遷移,日月變幻,秋意漸濃,葉落飄零,身軀常因寒意而顫抖之時,心卻由銀屏彼端之溫暖而雀躍。而溫暖之餘,又總免不了那端傳來的情緒。風習習,燈火闌珊;寒漸漸,情緒偏冷。情緒冷卻之時,看寂寥夜空,徒增傷感,擔心身在他鄉的她是否一切都好,這一刻,是否在憑欄沉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瑟瑟,是入了我的網絡塵緣圈子的那個女子。

這個女子相識之初,就註定不是一個可以讓我覺得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姑娘,也就很自然地讓我習慣性地說一句:你好嗎?即使知道許多時候的回答都是簡單的“沒事兒”,我卻依舊百問不厭。有時候,堅持,是爲了什麼東西;同樣的,我以爲,我的堅持,可以給予她一點什麼。

給予她什麼呢?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覺得那不是壞事就對了。既然不是壞事,也就沒有理由放棄的,不是嗎?所以,無論何時,深夜,或是白天,只要我不是特別的忙,我都會第一時間搭理她。但是,在開始熟悉的那段時間後呢,瑟瑟就很找我比較少了,也不太喜歡和我說心裏話了。我是有些不解的,卻沒有出言多問。我一直都比較淡漠的。

後來,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的情緒也越來越多變了,而習慣性的,我找她傾訴,並且,比之以往多了起來。在吐露自己心聲的時候,也就不乏瑟瑟向我傾吐的次數。幾番下來,才明瞭,真正離開的只是時間,其他的從來沒變。她依舊是那個小姑娘,而我,還是那個有些冷漠的人。於是,我便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快樂,那些快樂只是一種溫柔的保護色。而在一些夜晚看到她說說裏的一些灰色情緒時,心下多少疼了。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個女孩兒,上帝還要她難受。

如今,嘉興漸漸回暖,那些花兒在爭奇鬥豔,那些樹木,在怒吐新芽,那些行人,步伐,也都矯健有力。這樣一個地方,全是生命的活力與激情。雖然,禽流感的陰影也有籠罩這個城市,但卻遮不住那藍藍的天,澄澈而乾淨。其實,我想,很想,將這所有的一切藉以某些形式,完整地呈現給她,然後,笑着問她說:瑟瑟,你好嗎?

我希望她的回答是“我很好”,就像這座城市一樣。這樣,我就開心了。

  三、一定要幸福

這句話,曾經是我的個性簽名,一直保留了很久,確切來說,是兩年。

兩年前,我剛剛高中畢業,上了大學。第一次離家遠行,第一次“漂洋過海”,也是第一次飽嘗思鄉之苦。也是在那個時候,剛剛散了那三年的宴席,多少有點愁緒滿懷的感覺。每每在路遇小食店旁前的楓樹時,也就常常情緒氾濫了。

同樣是那時候,我遇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幾乎奠定整個大學生涯的灰色基調。這樣的基調裏,我開始迷戀那秋日清晨的濃霧,那冬日的冰霜,以及那永遠走不完的黑夜。只是,無論如何,失去的都不能挽回,因爲沙漏裏的沙子,不會倒流。

因此,在後來,我將我的簽名改爲“一定要幸福”,取珍惜之意、祝福之意。

對於瑟瑟,無論是永遠對你說的“我很好”,或者是,一直堅持問着的“你好嗎?”,其實,目的,都只有一個:希望你幸福,而且是,狠狠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