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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流水的年流水的你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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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匆匆,落葉紛飛,時光荏苒而過,物是人非人自嘆。時間讓我以爲你早如那一粒沙子沉澱於河牀深處,不會再有波瀾起伏的一天。

初戀流水的年流水的你日誌

花開匆匆,落葉紛飛,時光荏苒而過,物是人非人自嘆。八年了,對於你我總是隻字不提,對於別人的詢問我也總是淡笑避之不談。都說初戀如桑葚酸酸甜甜,如柿子開口是甜閉口後是澀,當然也有修成正果的就如那蘋果由青澀轉爲甘甜,而我們的初戀卻如那樹葡萄般甜美得誘人羨煞旁人卻奢侈的護着捨不得吃,看它始終高掛枝頭,最後遺憾轉身!

時間讓我以爲你早如那一粒沙子沉澱於河牀深處,不會再有波瀾起伏的一天。可當那天,你弟弟找到我,說了一句:姐姐你能去看看我哥麼,他走的很孤單,什麼都沒帶,走時手上就抱了一本書,說讓我保護好它。那是一本《誅仙》那本書他從來都沒讓我們碰,我打開時看到書籤上是你的名。哥什麼都沒說,只是我想他是想看到你的。

那本書還如當初買的一樣新,翻開書頁有你特大號的藝術簽名,還有我哥寫的幾句話:何日愁消散,幾時夢成真!向來緣淺,奈何情深!阿七,十里香花語是:我是你的俘虜!

我聽後是長長久久的沉默,據旁邊的麥子說,阿七,那一刻你臉上表情很豐富,驚喜、激動、遺憾、難過、無奈一一閃現。我聽後笑了,笑的淚珠翻滾而出,嘴角梨渦瘋狂旋轉,轉身而走的我有種沉重的落寞,腳步輕輕的讓人有種心酸的疼痛。死了,原來真相竟是死了,去了麼。

請了假,買了票,順着心意回到了高中的母校,那些熟悉的印跡並沒有因爲學校的幾輪翻新而讓我變得陌生,隨心所欲的走,最後停下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是到了那個讓我產生心魔的地方。那是三棵按照三角對角關係互種的木棉樹,但我和他知道只要帶着一定弧度筆去畫就可以把它們畫成一顆心。

再次站在木棉底下,擡首望去,雖仍未到花期,然綠葉蔥蔥煞是喜人,樹幹通身的刺,背靠着仍是扎的人生疼,那一幕幕早已爲是過往煙雲的記憶隨着疼痛噴涌而出瞬間將我淹沒,那些我和你和她之間的事清晰得猶如發生在昨天。天地間在我眼裏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晰的景色,猶如那時看不懂的你,讓我憂心讓我心悸。

還是那個門衛大伯,他還記得我們,說起我們嘴角帶笑的就開始停不下來,說我們如何如何的好,問我們現在怎麼樣?結婚沒有,?孩子了沒有?不忍讓他失望,我回了句,我們都挺好的!從他那借來一把小鋤頭,走到木棉樹底下,靠近三指的地方開始往下挖,一個紫色的矮口玻璃瓶密封得很好,打開裏面是11朵木棉花,經過特製的木棉花保存完好仍如火一般豔麗嬌美。現今想,這11多木棉花是不是還有別的含義而不只是木棉花。

天空也是張多變的臉,由明朗突然變得陰沉沉,沒有懊惱,猶記得這是我們最愛的下雨天。我坐在迴廊上,懷裏抱着紫色玻璃瓶,臉上的表情恍如隔世,在明明滅滅的光線裏思緒隨風隨雨隨之飄遠。

關於你,記憶起初就是一片白,因爲你最愛白色,那個時候的你帥帥的臉,酷酷的表情,冷漠的性格,妙筆生花的文章,無一不滿足那些女孩對初戀白馬王子的幻想。你的出場總是帶着些不由自主的圍觀,粉紅色的氣場甜蜜得冒泡。我是轉學生,隨着父母搬遷經常轉學,並不會說當地語言,總是被排斥的我也是個冷漠的人。我於人羣之外第一眼看到你,除了覺得冷並沒有什麼感覺,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在轉角里遇到。

這個城市有五個很相似的大花園,我經常忘記應該怎麼走,從這頭繞到那頭繞得最後我都不知自己在哪裏。看到你,我是記得你的,因爲朋友麥子很崇拜你。未免迷失在街頭,我硬着頭皮向你問路,我以爲你該對別人一樣對我不理不睬的,可你居然停了下來給我指路,還送我到正確的車站,雖然全程仍是一臉冷漠,但你把我的那一絲僥倖心理化爲了現實,以至於在同一個地方我居然能迷路無數次,而你居然無數次的給我重複指路。現在回頭想想,不禁莞爾,我們都是愛情的傻瓜。

和你成爲前後同桌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的冷漠是因人而異的。對我你好像比對別人要好一點,至少我問你話的時候你會回答,有問題會還寫成字條傳給我看,畫一些漫畫我看到時我點評你也不介意,而別人看一眼都不行,有吃的會不由分說的給我。我馬大哈總是丟三落四,每次找塊橡皮擦,找份試卷滿頭大汗時都是你告訴我在哪裏,畫面是挺奇怪的',我自己的東西都不如你知道的清楚,以至於我覺得你像個神棍。我們的相處像像初夏的風一樣清爽宜人,幸福此時很簡單,我以爲我們會這樣一直愉快地處下去。

直到背地裏同學傳的沸沸揚揚,老師喊我去談話,我才知原來在別人眼裏我和你是曖昧的關係。那時,我仍不以爲然,我總相信世界上有如水般純潔的友情無關風與月,我是個孤獨冷漠的人,而你比我更孤獨冷漠,我只想讓你變得溫暖一點,我希望你學會笑。

直到那幾次換位置,我們實行的換位原則是往前一個位置往左兩個位置,這樣誰和誰坐一起就是隨機的了,可你就是固執的要做我後面,誰找你做思想工作都沒有用,那一刻我看到那些女生眼裏的嫉妒,看到男生眼裏的嬉笑,你還是面無表情,高冷的坐在那雷打不動。我挺替你擔心,索性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你贏了。可那事後我猜想,你願意坐在我後面,是因爲我和你是同一類人吧,因爲我安靜不吵你,因爲我們都是缺愛的孩子,外表冷漠疏離其實比誰都敏感希望得到認可。

直到麥子直白的和我說,你問他我是不是很漂亮很可愛很善良之類的話題。麥子一臉八卦相,稍一停頓後,一錘定音的表示你肯定是喜歡我的,要不然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少男少女的心總是容易受季節影響,那時已是夏季,突然覺得天氣真是燥熱啊!我驚恐的表情讓麥子很高興,並表示他很期待我們的後續發展。雖然嘴上否定,心裏也告訴自己不可信,可是心還是不可抑制地受影響了,我開始關注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在找一個否定此事的理由,一個能讓我平靜下來的理由,因爲我發現我心已亂。

而我更是發覺,不知從何時開始,你對我都是有求必應還一副很期待很積極的樣子,雖然還是一臉冰凍相但你嘴角有時不受控制的那淺淺上揚弧度是代表愉悅吧?我忍不住瞪眼想看清楚,可總是消失得太快,讓我一度以爲是錯覺。

看到隔壁桌有盆栽,我歡喜的老是往那看,第二天發現我和你之間多了一盆盆栽,你說野外挖的,看着還行顏色夠綠就採了。繁忙的學習後總要站起來伸伸懶腰,打開窗戶呼吸下新鮮空氣,那天我低頭看到窗外的花開了,粉紫色的一大片很漂亮,我問你可知道是什麼花麼,你說那是十里香。我白癡的來了一句,十里香是什麼意思呢?你當時沉默不知,沒想到你以後偷偷給補了答案。十里香花語:我是你的俘虜!愛的純粹不自知,愛得默然無語在心。

多少年以後,我並不想記清是幾年過去了,我只知道我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幾年了,可你總是時不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那本書,你弟弟對我說:姐,我把那本書和我哥一起火化了,火化時顏色五彩繽紛,很好看,我哥嘴角含着笑意,我想他是幸福的。他說讓我在他墳墓周圍種上一片十里香和三棵木棉,我不懂什麼意思只是照做了,那裏現在很漂亮,你要去看看麼?要去看看麼?

是啊,林漓,我該去看看的,無數個晚上,夢裏那粉紫的美麗,你安靜的躺在那裏,也是希望我能去看看你的吧!如今正好夏季,挑個我們都喜歡的下雨天,撐着把油蔥水綠的傘去看你,你心裏肯定是歡喜的,那傘你可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