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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日誌:又是一年冬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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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冬季已經來臨,它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猛,剛立冬就下起了雪。-

心情日誌:又是一年冬來時

這是媽媽去世後的第一個冬天。我清楚地記得,去年的現在媽媽的身體狀況漸漸下滑。-

自從2006年的冬天她不慎摔倒後,就一直臥牀。由於年事已高醫院不宜手術,只能做保守治療。-

幾個兒女輪流伺候,想盡辦法來緩解她老人家的病痛。-

每到冬季來臨時,她的身體就不大好,開始咳嗽,儘管服藥輸液,症狀也要持續一段時間。-

消化不好、大便乾燥更是臥牀病人常遇到的問題,我們摸索經驗和規律讓她老人家的痛苦減少到最低。-

或許這就是做兒女的最大能力了吧(至少是在我們這樣一個家庭)。-

就這樣維持了兩年。-

正是去年的現在媽媽的咳嗽又有個把月了,一直服藥也不見好轉。-

11月的14日早晨,在輸液的第五天我突然發現媽媽的臉有些漲紅,不祥預感。-

姐姐們知道後及時把媽媽送到醫院搶救,將近九個小時後媽媽恢復了意識,但也是時好時壞。-

住院的13天裏她老人家一直在生死線上掙扎,醫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作爲女兒的我一是醫學知識瞭解得有限,二是真不情願接受現實,看着她平穩的呼吸就覺得還可以。-

媽媽的肚子在一天天地鼓漲,CT顯示了多種疾病併發。-

之後才明白院方始終是在維持現狀,醫生一直在暗示我們這種狀況好像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我當時就冒出一種幼稚的想法: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學醫呢?-

之後幾天裏藥液乾脆就在媽媽的皮下停留,根本就不吸收了,兩隻胳膊局部已經呈現紫色。-

有生以來我沒見過自己的親人如此的狀況,媽媽的意識也處在半昏迷狀態。-

冥冥中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再加上院方一次次的提示),儘管如此做兒女的還是不願放棄治療。-

在此之間我喊媽媽時,她的眼裏會瞬間略過一絲亮光,昏迷的狀態會片刻恢復神智。-

可到了最後的兩天,也就是11月25日吧——-

我們買來了人血白蛋白只輸了一隻,醫生就告知沒有再輸的必要了。-

到了晚上我伏在媽媽的耳邊喊、拼命得喊“媽媽——”!可惜她只剩下了呼吸,沒有絲毫的反應。-

潛意識在告訴我:媽媽可能從此不會醒來了。-

最後的三天時間我沒有離開醫院,一直守在媽媽身邊,不知爲何我想起了要用手機把媽媽的最後時刻定格。-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拍下了幾張,還攝錄了一小段視頻,意在留住媽媽最後的影像。-

在我錄完最後一段的三個小時以後,媽媽停止了她最後的.呼吸。-

姐姐連嚇帶難過得不知所措,-

我卻不知哪裏來的清醒,和哥哥抓緊給媽媽換好了衣服,(當時只有一個念頭:怕時間長了衣服穿不上)-

要知道我是一個連走夜路都害怕的人,到現在我也在質疑當時的膽量。-

送走媽媽以後我的日子非常難熬-。

兩室一廳的單元房裏就剩下我自己,以前和媽媽朝夕相處的情景實在難以忘懷。-

早上起來還是習慣地到媽媽的房間裏看看,站在媽媽的牀頭徒手重複着給媽媽換洗的動作。-

出門上班時還要到媽媽的牀前道別,還要重複着媽媽千篇一律的囑咐:慢着走,把門關嚴了!-

媽媽住院前的最後一天,我就是帶着這句話出門上班去的。-

媽媽走後的四十天裏我一直是在一種懷念、留戀、恐懼、無奈的情緒中度過。 -

在哥哥姐姐和兒子的關心和催促下我換了住處,儘量調整一下悲傷的心情。-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可媽媽的音容笑貌還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搬家時,我一邊把媽媽的遺物往箱子裏收拾,一邊放聲大哭。-

我想着: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最後就變成了這麼一隻冰冷的箱子。-

我難以接受-。

現在,我的家裏一直襬放着爸媽二老的遺像,讓他們一直陪伴着我,給我膽量。-

我也能經常看到他們二老的樣子。-

在外甥的幫助下我在中華清明網上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一席之地。-

閒暇時那裏是我最好的去處。-

在那裏我可以盡情地呼喚他們,向他們傾訴我心底的聲音,有時感覺彷彿他們就在我的身邊。-

我感謝爸媽把我帶到這個多彩的世界,他們言傳身教、潛移默化地把我們七個姐弟拉扯成人。-

爸爸和媽媽也完成了他們八十和八十八歲的人生歷程。-

如今他們心安理得地在靜靜的天國等待着我們。-

人的一生不過如此,遲早那裏是我們的歸宿。-

願天下的老人健康長壽、開心快樂!-

願天下的兒女早盡孝心、死而無憾!-

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