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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們是那麼年幼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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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以前的我們是那麼年幼日誌

前兩天做夢突然夢見了顧季常,他整個人站在蔚藍的天空下對我微笑。當我把這件事在閒聊時說給夏小朵聽時,她翻了個白眼:“爲什麼你夢見的不是江湛遠?”我佯裝沒聽見,卻不小心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打翻,她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我是在一年前來到這座城市。剛剛來時,因爲水土不服而發了瘋的想念以前小鎮那長長的青石板路和充斥油煙味的柵坊街,還有,顧季常。

沒人告訴我,原來想念一個人可以想念到肚子和腦袋一起痛,我在人來人往穿梭的世界裏慢慢蹲下身子,伸出左手,分開五指迎合陽光,恍惚間好像看見一個細長的身影向我走來。

“流連,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一個人蹲在哪裏,那麼弱小,讓人有種想要保護你的衝動。”這是我和江湛遠熟識很久後他在一個雲淡風輕的午後對着天空慢慢說的。可在第一遇見他的時候,我卻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會在此後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交集。

他蹲下身子,把臉湊到我眼前:“要不要我揹你去醫院?”那是張同顧季常一般乾淨清澈的臉,細碎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讓人恍如隔世。我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經被他背在了背上:“還好你挺輕的,給了我一個做好事的機會。”他打趣的聲音讓我莫名的溫暖,彷彿小時候在深山裏迷路被顧季常找到時那種不能言表的安心。

“我叫江湛遠,看你校徽和我一樣是F大學的吧?你叫什麼名字呢?”涼風掃過我的忸怩不安,額頭上的劉海被風揚起,吹到臉上,遮住了我緋紅的面頰:“我叫流連,宋流連。”

part。2

在熟識很久後江湛遠突然跑到到我們班上來,當時我正在看體育委員發給每個同學的校運動會報名表,他奇怪的問道:“流連,你不是想參加吧。”我趕緊將報名表收起,然後搖搖頭,笑着說:“怎麼會呢?我可是體育白癡。”

“呵呵,我就說,前不久在太陽底下曬一會兒就能中暑的人·····”看着我快要落在他肩上的拳頭,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我轉過頭,想要罵他的話沒有說出口,咬了咬嘴脣,故作輕鬆的說道:“只是突然想起了顧季常”

初中時,第一次舉辦運動會,學校規定每個班上都必須有八個男生八個女生參加。不知情況班主任被我當時一米六的身高所欺騙,不止給我報了跳高跳遠,還有一個要命的一千五百米。

比賽快要開始時,明明陽光普照,我的手和腿卻都已接近僵硬,就在那時候,顧季常不管裁判員的大喊,把一個帶着耳機的手機交給我:“流連,別怕,我會一直和你說話的。”看着他鼓勵的眼神,我站在起跑線上狠狠的點頭。

直到現在,想起在運動會結束後那個陽光暗淡的午後,我和顧季常一起坐在長街的階梯上時的情景,卻還是會忍不住嘴角上揚。

“你怎麼那麼笨啊,偷了叔叔阿姨的手機,都不知道怕,活該被他們打。”我揉着他被打的泛青的手,紅着眼睛哽咽的說道。

“傻丫頭,我是男生當然沒事啦,倒是你哭的這麼厲害讓我怕了。”他摸着我的腦袋輕輕笑着,應該就是那一笑,讓我一顆心開始在他身上定格吧,雖然他不曾說喜歡我,但我卻一直認爲,我與他,應該是重要的。顧季常,你一定不知道,在離開那座小鎮後的幾年裏,每當我遇見不能過去的砍時便會回想起那次運動會,那個下午,你對我那份小小的,但又讓人難以忘記的勇敢。

“顧季常是誰?你喜歡的人嗎?”江湛遠的一句話將我拉回現實。我愣在那裏,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後我望着窗外開的正盛的木棉花認真的說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或許是我眼睛花了,因爲總感覺,在轉過頭的須臾,我似乎從江湛遠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失望,挫敗的眼神。

“哦,這樣···”突然,他搶過我的筆記本,飛速寫上“The pure age for you。”我愣在那裏,爲他突然而來的舉動感到疑惑。擡起頭,想看看這段日子以來偶爾會欺負我的'江湛遠,卻發現他已經走出了我的教室。

“The pure age for you。”我站在原地,輕聲呢喃着,不自覺便微笑了起來,多希望未來的自己可以一直擁有這句話。

江湛遠,謝謝你。

part。3

九月的天空很晴朗,雲朵也壓的很低,綿延着,很遠,遠的好似一輩子長。

“流連,江湛遠在樓下等你的,你快下去吧。”夏小朵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話,我瞪了她一眼,便飛快的衝下樓去,披頭散髮的,像鬼。這後半句自然是江湛遠說的。

“我今天生日,可惜那羣兄弟都去約會了,你說怎麼辦?”看着他一臉可憐的樣子,我翻着白眼,對着天空說:“那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個女朋友。”

可是這一次,江湛遠一反常態,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流連,我有個喜歡的女孩子了。”

“啊···”站在那裏我楞了半天,心裏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感觸,直到旁邊的路人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才反應過來:“那麼,我陪你去滑冰場過生日。”

事實證明,不在狀態裏所做的決定是完全錯誤的。因爲,我忘記了自己不會滑冰。

江湛遠繞着場子,在冰上飛了起來。被他牽引到中間後,我掙脫了他的手。

“你這樣,摔倒了可別怪我哦。”他笑着,神氣十足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