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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指間流過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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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仍在,愛你之心仍在,而那些生命中曾熟悉無比的花兒,終,風逝無痕。夏夜,蛙鳴如潮,只是此時我內心的孤寂更與何人說?欲把心事付瑤琴,無奈,紅塵喧囂,指尖的輕愁又讓我向誰細訴?

歲月在指間流過日誌

月落,烏啼,愁滿樓。你,遠了,漸漸的遠了,而那絲憂傷與心痛卻漸深、漸濃了。許久沒有你的消息,我只能這樣,一曲曲放着悲涼的音樂,獨自傷悲着自己的傷悲,心痛着自己的心痛,酸澀着自己的酸澀。

此生,最喜風,最愛雨,最想你;此生,淡看潮起潮落,且行,且吟,且惜。唯求你今生無憂,唯求我別再受相思之苦;唯求你別再言不由衷,唯求我別再只苦了自己;唯求你別再只爲別人着想而獨獨沒了你自己,唯求我別再……,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唯求我以後別再一個人偷偷的哭泣,因爲,我哭,天也會哭;我痛,天也會下雨。不知曾幾何時,悄然愛上了憂傷的文字,或許是別人傷感的文字裏也流淌着自己的心酸、哀嘆、無奈吧,也或許是別人的心事根本就是自己的心事吧。也未知茫茫紅塵,是否已有人讀懂了我煙雨中的心事?失落的傷城,終,成了你我無法回首的碎;相思的渡口,終,沒了你淚落的等待;擦肩的你我,終,只是彼此的過客。寂寞紅塵,釵頭鳳落,千年一嘆,一嘆(精彩美文 )千年。

喜歡聽的歌,總會在無人的時候輕輕哼起;喜歡看的宋詞,總會在寂寞的時候輕輕翻閱;還有心底一直喜歡的那個人,總是會在午夜夢迴時輕輕想起,儘管,因爲時間久遠,已記不清她的眉眼,和那些過往的千迴百轉,但心中,仍然只留下美好。花開,無聲;花落,亦無聲;流年,無緒;記憶,亦無緒;靜靜地凝望夕陽西下,無邊的天際;讀一首詞,動一次心,任牽念在沉香間盡情舞動,無聲無息。這些穿越了無數歲月的宋詞,在後人看來是嫋嫋昇華的一縷馨香;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兩處閒愁;是梧桐細雨的綿綿憂傷;是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悽清愁緒;是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的時光流逝;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的堅持;是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壯懷;是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的憤慨;是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的焦灼。

一層煙雨一陣涼,一瓣落花一脈香,一樣流年自難忘,一把閒愁無處藏。而在這個夏天的傍晚,終於能夠與淹沒在那些浣花詞中的詞人相遇;一絲絲暗香浮動,一股股豪情滿懷;一縷縷輕煙細雨,一場場聚散離合;一段段柔情蜜語,一陣陣愁腸欲斷;幾經風花雪夜,幾番豪情壯志,在宋詞中無不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品着一首首、一闋闕,心靈之間的默契似乎早已沒了千年的阻隔,只是靜靜地賞讀,去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心靈淨土。我的世界不能少了你,就像冬天若是沒有雪,便少了些景緻,淡了些韻味。

曾經的青春年少,多少時候,聽雨窗前;如今的孤獨徘徊,多少時節,聽雪松下。一盞孤燈,一本宋詞,一紙,一筆,一人一夜一夢。如此,行走在宋詞的詞句裏,就走進了宋詞的煙雨中。讀宋詞,就會發覺每一闕詞,都會言語;每一個字,都附着着情感;每一位詞人,都會有一段故事。

在深邃天涯的時空裏,我和你都是一葉漂泊的小舟。時光的紙籤,在這個初夏的清涼裏鋪開;既有“一春猶有數行書,秋來書更疏”的悽然,又有“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豪氣。推開房門,我尋着山路而走,幽幽的溪間兩旁,還留着鬱郁的古竹在飄渺的山間,有如虔誠的信徒,參天而拜。當我閉目,聽風起濤,彷彿一波波的浪,涌動一年又一年的激情,流入我的呼吸與胸臆之中。

窗外,楓竹奏了一曲哀歌,混雜着鋼琴的純淨。假如不曾錯過,是否就不會徜徉在這孤獨的夜裏呢?夜晚,靜靜的校園,是如此的清幽纖塵不染,幾多甘醇,幾縷芬芳,惹人沉醉,令人流連忘返。感受着心的律動,泡一杯清香的桐城小花,擷點點花香,引文字坐陪,和冷月清輝,對酒當歌,淺吟低唱。

人的生命中有無數的感動,悄然,如窗外綻放的不知名的花兒;倏然,如風中搖曳的蘆花;燦然,如夜空中點點繁星;嫣然,而今生今世戀上你,如片片繽紛的落葉,總在不經意間觸碰古琴上最柔、最美的絃音,在最孤獨,最淒涼,最無奈的`時候娓娓奏響。回味與你的交往,咀嚼其中的芳香,那情那景依然會生動的浮現在眼前:一抹微笑輕綻嘴角,一絲快樂涌上心頭,一份感慨瞭然於胸,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胸前......

想在那個悽風迷雨的黃昏,穿過黃花堆積的小徑,輕叩那一剪倩影的窗兒,讀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情愫;多少次在夢中撐一葉扁舟,在如詩的千里煙波牽一縷愁緒,細數天上一勾殘月,月邊幾點寒星;恨不得乘大江東去,在那落日樓頭,斷鴻聲裏,將那暮色薰染的欄杆拍徹,用紅巾翠袖搵英雄淚。

曾無數次沉浸在有你的意境中,在那落花堆積的小徑獨自徘徊,尋找那雙遲飛的燕子和那被斜陽薰染的亭臺;也曾在那清秋時節,對沈沈楚天,千里煙波,尋覓那一葉扁舟滿眼相思,無語相對淚眼,竟凝噎至今。我無法不去低吟淺唱那“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我又如何不感嘆於那“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拍手笑沙鷗,一身都是愁”的詼諧。“玉界瓊田三萬頃,着我扁舟一葉”的清雅,“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正壯士悲歌未徹”的幽幽情懷,還有那“問人間,情爲何物?”的千古一嘆,都會令我們悠然神往,沉醉不已。

那一岸的曉風,那一彎的殘月,那一離岸的青舟,每一個詞彙都凝着一生的剪影,泛着一世的漣漪。一曲簫音吹散了唐風,吹落了宋雨;一把古箏彈落了風塵,撥動了水韻;一襲水袖抖掉了思緒,在風來塵往裏飛舞;一彎黛眉蹙成了新月,在碧波瀲灩中流轉;一世的紅顏淡定成空想,在清風月夜裏花開花落。風花雪月的故事,總在喧囂的背後輕歌演繹,蘭舟催發的漿聲,早已在千里煙波的楚江裏,一蒿獨去。如今的我,只能在市井巷陌的熙熙嚷嚷中,攜一襲宋詞的眷戀入懷,枕一世的幽簾入夢。幾番回首,紅塵中所相望的共看庭前花開花謝,淡薄相守,在煙雨樓中卻已是西風吹盡,吹不散的卻是那一抹清愁。

月照軒窗,讓整顆心沁得透溼,好似已靜靜地化身成崖草邊的一朵紅菡萏。舉一盞夜光的杯,溶一輪溫潤的酒,在沉舟千帆過盡後,舞一段婉約的情懷,摘一片落花的歲月,在翩翩蝶舞中停頓,再吟一首千年的絕句,撫一曲萬古的鳴琴,伴着古典詞韻的步子,走一段緩緩押韻的歷史。

冰冷的雨,流乾了眼淚,洗不淨滿天的愁雲;蕭瑟的風,吹動了柳枝,撕扯着滿樹的蒼涼;秋日的蟬,悲憫着悽婉的低吟,似圖阻止夜幕的降臨;黃昏的眼睛,看着嬉子湖畔送別的長長廊亭。

今夜酒醒,心在何處?怕是隻有楊柳岸邊,淒厲的晨風和黎明的殘月了。歲月太長,散了殤亦消了愁;指縫太寬,散了回憶;等待太難,積了愁緒;愛你太久,累了我心,傷了我身。縱然有滿腹的情意,千般牽掛,萬般柔腸又再同誰去訴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