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軸現代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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軸現代詩歌1

第一次相見

軸現代詩歌

便無可抑制地

愛上你

那麼軸

卻還是

那麼愛你

那麼倔強

那麼任性而認真的你

從來

固執地

讓人心疼而無奈

那執着

依然未變

淺淺搖曳

靈魂的荒野

嫋嫋不散

把軸演繹得

如此淋漓盡致

多麼

想問你

是因了軸而累

還是因累了而軸

但似乎

根本就無從分辨

正如人們從來

就無從分辨

是愛了而痛

還是痛了而愛

如此軸的人

如此軸的人生

或許

這是生命的另一種

意義與精彩

或許

只是

你我還沒

來得及

參透與理解

軸現代詩歌2

生死以赴的高考備戰,艱苦慘烈的黑色歲月

校園劇的壓軸戲是矛盾最尖銳衝突最激烈的高考備戰。

在多數高中生及其師長眼裏,高考是人生命運的最大轉折點,是階層歸屬的首次分野,因此也必然是背水的一戰。高考備戰的過程則是對學生的記憶、感知、注意、想象、思維、情感、意志等所有心理要素的一次總考驗。沒有誰敢在節骨眼上掉以輕心,也沒有誰會允許他們在這兒玩火。在與高考相持不下的複習階段,學生渡過了最黑暗最艱苦的幾個月,擡頭不見天低頭不及地,你只有盯住眼前的幾步路。爬在大雪山最缺氧的陡坡上,掙扎在茅草地最泥濘的沼澤裏,你失眠了,消瘦了,虛脫了,但你仍然要拖着身軀和擔架繼續前行。因此,即使有着鋼鐵意志的人,也不願重來一回雪山草地的行軍。然而,高考失敗的學生卻只能無奈地回校復讀,重溫噩夢。

六月,考試終於結束了。但經歷過六月核彈輻射的身體,已終生地留下了高考的症狀。

春天,桃花島瘋了

桃花一開

桃花島的老師就瘋了

盛放的桃花把校園漂起來

桃花島就與世隔絕了

到處都是面目相近的老師

到處都是落英繽紛的試卷

接招再接招

不論哪一科的高手

一陷入天旋地轉的桃花陣

都對應接不暇的桃花喊頭暈

想衝出桃花陣就必須精通陣法

在幾次突圍無望後

同學們終於不再盲目地奔走

坐定自己的方位

安分地打理着面前的繁花

他們明白

桃花島就是世外桃源

外面的父母是找不到這裏的

只有靠自己奮鬥到底

纔會搭上出島的畢業船隻

島上的老師無一例外地瘋狂

那個東邪黃藥師

打出一招落英神劍掌法

紛飛的試卷立刻把全班掩埋了

那個鬼精的黃蓉同學

被黃老邪抓回島後

一直囚禁在密室裏苦練高考的真經

瘋瘋顛顛的老頑童周老師

帶着題典的磚塊上講臺

雙手互搏怪招迭出

每節課都砸得同學們鮮血四濺

他卻抽出一把桃花扇說

借興亡之血,寄離合之情

大家都留點桃花

畢業後也好有個留念

爲了在六月時能成功地離島

大家一路灑着桃花血

也許是失血過多

春天過了

男生還是像啞巴

而女生還是像傻姑

終日對着桃花發着癡

夏天終於來了

大家捲起鋪蓋開始逃離桃花島

在登上渡船前

各位老師的神智出奇地正常

他們歉疚的語氣裏充滿着理解

這學期的訓練是過火了些

不過也是出於無奈啊

咱們的桃花島要打出品牌

要在華山論劍中取勝

練功時瘋一些是難免的

第二年桃花盛開的時候

聽說老師訓練得更瘋了

高考新長征

每一次單元考都是一場陣地戰

有的受傷有的陣亡

多數在戰爭中學會了運動戰術

在期末考時集中兵力

衝破了高一高二的四道封鎖線

在遵義召開的家長會上

校領導用扎着硼帶的手臂

爲革命指明瞭方向

目標就是六月的全民族抗戰

四度月考出奇兵

在金沙江巧渡各科會考

擺脫了畢業考試的圍追攔截

並趁勢飛奪瀘定橋通過了市考省考

高考前放假自學

翻越着一座座資料的大雪山

步入了渺無人煙的茅草地

卻不見前方有兄弟軍隊來接應

高考兩天

突破臘子口翻越岷山六盤山

抵達吳起鎮與家長勝利地會師

焦黑的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笑

撕考卷

把考卷撕成柳絲

需要春風般的耐心

你一邊撕着一邊下着春雨

爲了保護自尊

老師只在錯處劃一道斜線

劃破一處留下一道傷口

有十八道傷口就撕成十八片歲月

一歲一片地收集好

紮起來就是青春墳頭的那束白旗

高三上山

誰都記得那次勞動

不可一世的高材生站在山腰喘氣

爬到山頂並高呼偉大的同學

也沒人答應下次再來

爬到山頭的畢業生

不忘宣傳自己的光輝歷程

都說爬山能夠鍛鍊意志

卻沒人願意再過缺氧的生活

蚊戰

剛到夏天

戰鬥機就結陣飛來

嗡嗡的轟鳴告訴你大戰已經發生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

蚊子顯得比你還訓練有素

而你正準備另一場惡戰

偶爾有兩架飛機被你擊落

淋漓的盡是自己的鮮血

獲知你將參加六月戰役的情報

屢戰屢敗的蚊子蠻纏爛打

你不會想到一個陰謀

蚊子它早已加盟高考的邪惡軸心

勤奮至高無上

沒空掏出小學的硬幣

來占卜今天的考試

趁同學嘴巴張開的瞬間

再問他一道習題

沒空去聆聽校外的流行歌曲

如果耳朵閒着

就塞一隻耳機聽英語

留着一隻等待考試的鈴聲

把數理化公式全部抄到牆上

如果你覺得疲勞

擡頭的時候

正好再背它兩個

如果雙腳閒着沒事

不妨做個七步成詩的曹植

往宿舍門口走上一趟

就背它一首律絕

下課歸謬法

假設:“下課鈴響了就應該下課”

命題成立

那麼:老師就應該丟棄講了半道的習題

但是這道題的解法

是你完成今天作業必須先掌握的

是我們上這一節課的'一個目標

是上好下一節課的一個基礎

更是下週考試中必然遇到的一個類型

如果你中斷了這一次解題

那麼你的疑問就將保留一天

你的時間就將延誤一天

你的考試也會因此下降一個分數段

而這正是你們所不願意的

結論:“下課鈴響了就應該下課”

命題不成立

高考在即

省考在即

高考在即

命運大轉折在即

現在是高三下學期

理化生實驗和體音美勞

以及每學期多交四十元的上機課

統統從課程表裏離休了

第八節還是要上課

插在講臺上的可不是稻草人

而是目光敏銳的各科老師

爺爺把電視音量調得更低了

爸爸親自研發出食譜

媽媽爲你陪讀到十一點

哥哥從首都寄來了最新資料

如果無需鞏固聽力

就讓錄音機休息一陣

偶爾放下書本

恰好僞裝鬆懈來麻痹勁敵

月考市考省考是軍事演習

模擬考試仿真考試打的是題海戰役

推銷祕卷的特別強調

材料出自去年的高考命題專家之手

把橡皮筋往頭髮上一束

把衣袖往手臂上一捋

你擺開實戰的架勢

這裏沒有虛擬的戰場

老師每割下一筆就有一道血痕

每次成績的排行榜裏

都隱藏着生死存亡的氣數

高考會議已經開了三場

各路專家也紛紛預測着今年的動向

校門口貼滿了高校的廣告

家長請來的報考顧問正在發表着高見

學長也發來“在師大等你”的書信

對考上重點沒信心的

就喊出開發大西北的口號

家庭危急

學校危急

全中華民族危急

來自全中國的應屆生往屆生

來自全社會的老學生新學生

十八路勤王

七十二支義軍

正同時向高考主戰場集結

畢業了

會考在高三上學期已經完成

畢業證也拿去蓋印了

複習卻更加緊張了

誰都清楚會考不是解放戰爭

總攻的炮令一響

畢業生紛紛橫渡過長江

在炮火中爬上了大學的城牆

聽那衝殺的喊聲就是畢業歌了

高考結束那天

高考結束那一天

颳了一陣颱風

先颳走了課本

然後刮散了所有的同學

高科技使失蹤者逐一現形

有的是到大學去找課本去了

有的則在田野上顯影

臉上都帶着當年風蝕的痕跡

每年臺風襲擊校園

都颳走了一批學生

剩下的學生被繼續帶到風暴口

等待被颱風刮到天涯

昨夜高中

起牀的時候到了

還來不及梳理清楚

昨夜糾纏在一起的頭髮

就隨手一抹跑出了宿舍

昨夜的眼皮準時地睜開

昨天的耳朵整夜沒有關閉

清晨的鈴聲一響

才記起今天已是高中畢業

畢業了就帶走

有的同學端着照相機

咔嚓咔嚓

教學樓宿舍樓還有圖書館

一座座全壓扁在照片上

裝入相冊

有的同學捧着紀念冊

請同學請老師留言

連看不見的聲音也不放過

開一場聯歡晚會

錄下早就熟悉的嗓音

有的沿着三年來走過的路

尋尋覓覓

生怕遺失一個碳化了的腳印

收好課本和筆記

能帶走的都帶走吧

有一天樓房突然從照片中站起

紀念冊中的留言和磁帶中的聲音

突然長出嘴巴

別怪我沒對你們說過

寄存你那裏的一切都要付出利息的

一瞥

每回駛過你家門前

嚓嚓

車輪輕輕牴觸路面

提示我歪過頭去一瞥

看你是否從門內走出

再說一聲

老師

進來喝口開水吧

一瞥一瞥

不見你從門內走出

五年十年

每回駛過你家門前我總是一瞥

一加一加一加一等於多少

等於無數等於零

聽說你上了大學

聽說你在外工作

聽說你偶爾回來

不見你從門內走出

常常駛過你家門前

嚓嚓嚓嚓

車輪輕輕轉動

把馬路推得越來越遠

我仍然歪過頭去一瞥

知道門內走出的沒有你

沒有沒有

我的摩托車拋下幾團油煙

把往事拖成淡淡的幾縷

就學說禪

迦葉拈花微笑

老師拈着粉筆不笑

母親又到寺裏燒香了

卻不敢到學校找一回老師

無需像二祖立在雪地裏求學

只要交得起學費

你就可以進入這個高中

當然你也踏進了苦海

衆生平等

不是說衆學生平等

考試就是排座次

人生無常

誰能保證下一次一定及格

聽課作業考試

考試作業聽課

高中是初中的輪迴

考進大學就是解脫了嗎

有些同學想到了自殺

據說自殺才是徹底的解脫

但父母卻要因此踏進了苦海

飢來吃飯困來睡覺的出家生活

那是放假以後的事

一吃過晚飯

你就衝到教室裏去修煉數理化

每一節課都拂拭黑板

不是爲了心如明鏡

而是因爲下一批習題等着上場

滾滾的恆河翻出的沙粒

一涌上河牀便鉛化成了試卷上的文字

佛說

對大學的執着就是煩惱的緣起

老師說

考上重點纔是你的涅槃

究竟誰的話纔是真諦

校園中的菩提樹一味地沉默着

那次去古剎旅遊的時候

不少同學在想

要是能留住在這裏多好啊

可惜

不能跟心上人同來

佛教不是無情世界的感情嗎

爲什麼還有色空的怪論

六根清淨的佛門戒律

居然比中學生守則

戒得更加徹底

老師用教鞭在講臺上重重地一敲

開始了呵佛罵祖

佛是虛名道亦妄立

煩惱即是菩提考試沒法商量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只有苦修才能得道

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

法力無邊的如來佛祖

是你們的救星嗎

他們都是你們這些孫猴子的剋星

宗教不過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

連寺院都在評比

連和尚都在定級

咱們這些俗人能不執着高考嗎

沉迷的學生恍然大悟

苦海無邊

回到課堂上纔是岸

如果你與分數線相差了一分

那不是一分

那是落難與得道之別

寺前青青的柏樹子

請告訴我們

那個站在長亭外古道邊的弘一大師

爲什麼也在吟唱着悽美的歌兒

軸現代詩歌3

獨倚窗臺 靜坐一隅

慢慢調製一杯記憶的咖啡

與時光對語

與風月淺酌

與寂寞無染

只是偶爾的惆悵

人生之匆匆

歲月之蒼蒼

珍藏在記憶裏的光陰

有些仍潤眸潤心

有些卻淡淡地劃過

獨留一聲嘆息

在風中

在雨中

靜靜地沁染着流年

紅塵深深 人生漫漫

在光陰裏我四處遊走

那些過往

如一朵紛飛的花

雖天涯墨舞

卻溫暖在心

銘刻在骨

記憶在緊緊地抓着我們

我也想緊緊地抓着記憶

世上沒有誰能真正留住什麼

飄落的花

易逝的風

和那如水的光陰

只有珍惜與懂得

纔是塵世最暖的停留

只有微笑與從容

生活纔會開出最美麗的花

一路風塵 一程煙雨

歲月的畫軸

描繪着人生的景緻

生命的色彩

塗抹着綠肥紅瘦

待時光老去

灑落一地的依舊是一朵

春的暖香、夏的芬芳

秋的靜美、和冬的潔雅

只要心不陰暗

歲月終是旖旎

世間終是美好

紅塵轉角處的那枚光陰

正漫過記憶的青黛

一路淺吟 低唱

蹁躚 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