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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書呆子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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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書呆子是怎樣的

人世間三百六十行,哪一行沒有“癡”於事業者?一般說來,文化人大都“癡”於書,這從古典詩歌中可以找到許多例證。

要讀書,首先就得買書,其中的苦樂,如魚戲水,冷暖自知。有的人爲了買書,不惜典衣節食。清人潘際雲在《清芬堂集》中就有一首《廠橋》詩:“細雨無塵駕小車,廠橋東畔晚行徐。奚童悄向輿夫語,莫典春衣又買書?”這位詩人也真夠“癡”了,頂雨架車買書,看來他典衣恐怕不止一次了,不然童僕怎麼會向車伕竊竊私語,猜測主人又要典衣買書呢?在那個社會,由於印刷業不發達,也並不是誰都能買得起書的`。著名詩人袁枚少年時就曾寫過“幼小求上進,家貧夢買書”的名句。

買書有“癡”者,讀書的“癡”者那就更多了。且不說“好讀書不求甚解”的陶潛,也不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杜甫。就說“六十年間萬首詩”的陸游吧,他是個地道的“書癡”。詩人屢次表白自己:“愛書即欲死,人笑作書顛”;“書生習氣重,見書喜欲狂”。他認爲從書中汲取知識,就像“儲積山崇崇,探求海茫茫”。每日必有所成。陽春,他“春寒例謝常來客,老病尤貧未見書”;盛夏,他“七十未捐書,正恐死乃息。夏挑牀下燈,度此風雨夕”;金秋,他“欲盡殘燈更有情,可憐剪斷讀書聲。區區紙上大癡計,一笑中秋望月明”;嚴冬,他更加振奮:“朱黃參筆墨,映照雪窗紅”,簡直是忘記寒冷,自得其樂。就是到了晚年,他依然癡情於書,學而不倦:“老人世間百念衰,唯好古書心不移。斷刻殘碑亦在讀,時時取玩忘朝飢。”看,陸游如此這般,苦讀不疲,難道還不夠“癡”嗎?

藏書,亦不乏“癡”者。清代嘉慶年間,杭州書生童銓,學識淵博,生活清苦。是位有名的藏書迷。他家無餘財,幾乎所有的錢,都用來買書了。由於日積月累,藏書極豐,其中有許多珍本和孤本。他的一位朋友寫詩讚揚說:“淡漠功名輕富貴,一生愛好是藏書。”一次,有人送他一部好書,他異常珍惜。後來這部書被蟲子蛀了,童銓甚是心痛。說來也巧,蟲子蛀空那頁很像蝴蝶形狀,他心有感觸,隨即寫了一首《蝴蝶》詩,以表現自己愛書、藏書的樂趣。七十歲與世長辭的前夕,把《蝴蝶》詩中的兩句表糊起來,掛於牆上,其詩云:“靈魂欲化莊周蝶,只愛書香不愛花。”這是多麼執著的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