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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貓的祕密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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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貓的祕密童話故事

童話故事是指兒童文學的一種體裁,童話中豐富的想象和誇張可以活躍你的思維;那生動的形象、美妙的故事可以幫你認識社會、理解人生,引導你做一個通達事理、明辨是非的人。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大臉貓的祕密童話故事,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大臉貓的祕密童話故事

大臉貓輕快地走着,他是有祕密。他在原先住的一間堆放雜物房子的稻草下面儲藏了不少好吃的東西。一部分是過去雜技團每天吃飯時,大臉貓表面上狼吞虎嚥,其實把部分食物都藏在腮巴旁邊的肉袋裏,偷偷帶回來的,加上搞點外快,現在已經積攢了一大堆,他這是爲災荒年頭準備的。

在木房子裏,大臉貓扒開稻草,一點一點地往外拿食物,裝進一個塑料袋裏。他嘴裏還唸叨着:“藍皮老弟哎,不是我小氣,一點兒不想給你哎。我早想過了,你這傢伙才精呢,給你幾粒炸花生米,你會懷疑我有香腸;吃了香腸,你又會懷疑我有魚乾。我這傻貓怎麼能鬥得過你呢?三繞五繞,非把我這些吃的全給弄過去不可!”

他裝滿了炸花生米,又開始裝香腸片了。一邊裝,一邊數:“一片,五片,三片,八片……”大臉貓沒學過算術,把香腸片擺來弄去,怎麼也數不清,急得滿頭大汗。最後,他只好把香腸片一股腦兒地裝進塑料袋裏,套在脖子上匆匆地出來了。他得抓緊時間,因爲還有另一樁祕密。

你聽說過貓送報嗎?每天從門口的報箱裏,用嘴把報紙叼出來,上樓梯挨門挨戶地送到各家去。大臉貓雖然笨得出奇,除去參加魔技團的演出他還想幹點私活掙外快。他能聞得出各種報紙的味,日報帶點酸蘋果味,晚報則是煤油味。自然,不能白送,送一張要一片香腸。這會兒,他得找那些老鄰居們募募捐。

他抱着塑料袋笨拙地往樓梯上爬,一邊爬,一邊口中念念叨叨地揹着什麼,從敞開的門縫鑽進了第一家的門。屋裏有個小女孩,正坐在地板上玩積木。

“喵喵,您好,李太太!”大臉貓聲音甜甜地恭維說。

“是大臉貓!”小姑娘朝門口看了一眼,“你們不是演出去了嗎?”

“唉,雜技團遭災了,一言難盡……”大臉貓哭喪着臉說,“所以他們要我來籌集口糧。你知道,義演是不賺錢的……”他滔滔不絕地背誦着在樓梯上剛編的詞兒。

“你等着!”小姑娘眨着眼睛爬起來,踩着小椅子從櫃子裏抱出餅乾筒。

“您最好能多捐獻點,”大臉貓舔了一下舌頭,忙說,“我們那兒波兒樂能吃極了。”

“真的?”

“當然,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爲了他,我老得省着點。你瞧,我身子餓得那麼小了。”大臉貓晃着大臉。

“譁!”一大把小甜餅乾倒進大臉貓脖子前的塑料袋裏。

另一間屋子裏,一個穿開襠褲的小男孩,正咬着手指頭坐在痰盂上。

“您好,王先生!”大臉貓滿臉堆笑,“藍皮病了,我來爲他找點吃的。”

“病……了,這……可不……不好,什麼……病?”小男孩說話還不利落,結結巴巴的。

“肝病。您當然知道,這是富貴病。”大臉貓十分認真地說,“非常需要高蛋白營養。”

“我……當然……知道。”小男孩結巴着,發愁地思索着,“那什麼……是……是高蛋……白?”

“就是什麼魚之類的。”大臉貓下巴淌出口水來。

“魚……可沒……沒有,廚房裏有炸……炸丸子。”

“譁——”一小碟香噴噴的肉丸子,倒進大臉貓脖子下面的塑料口袋裏。

大臉貓又進了第三家的門……

天黑的時候,口袋裏已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鼓鼓囊囊地墜在脖子上,走路都很吃力。

“我得把它放在穩妥的地方藏好,不能讓波兒樂知道,更不能讓那鬼藍皮知道。”大臉貓自言自語地咕噥着,費力地把塑料袋拖下樓梯,出了門,在石子甬道上蹣跚地往前走。

天黑得像塊深藍的幕布,星星像碎玻璃片似地眨着眼,彎彎的黃月牙兒,在和雲彩捉迷藏,一會躲進去,一會又鑽出來。石子路忽兒明,忽兒暗。風搖樹影,溼漉漉的花苞彎垂下來不時敲他的腦袋。

大臉貓有點膽怯,他嘟嘟囔囔唱起一支自己編的歌來壯膽:

喵!喵!喵!

我是一隻勇敢的貓。

膽子大來臉兒小,臉兒小……

大臉貓按按自己的肉臉蛋,突然嚇得閉住了嘴。

前面月光下,站着一個小怪物,披着黑斗篷,黑布矇頭,布上的兩個洞露出兩隻眼睛,兩腿叉開橫在道中央,一手拿着閃亮亮的大刀片,指着大臉貓的鼻子,凶神惡煞地吼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若敢說‘不’字,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啊!遇上綠林大盜了。大臉貓扭身就跑,卻被沉重的塑料袋拽住了脖子,把他拉了回來。

“哎喲!大老哥,大老伯,大老爺哎!饒命唄!”大臉貓渾身哆嗦成一團,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十幾個孩子,都靠着我……”大臉貓裝出一副極可憐的模樣,用手背使勁往眼皮上抹唾沫。

“呸!你是光棍一條,別以爲我不知道!”大盜厲聲喝道,使勁一跺腳,如同一聲鑼響。

糟了!這大盜知道他的底細,大臉貓一着急,竟把唾沫抹在腦門上了。

“饒你性命!快把財物拿出來!”

大臉貓一聽,忙把塑料口袋往脖子下一壓,臉上的兩嘟嚕肉使勁往下一垂,嚴絲合縫,遮得一點兒都看不見了,“我……哪來的財物呀?我可是一貧如洗,身無分文呀……”

大盜冷笑一聲:“那就讓我切下你臉上的兩片肉,也夠熬一鍋的了。”

“那可不行!”大臉貓慌忙一捂臉,塑料袋滾了出來。

“這是什麼?”

“是……是……”大臉貓結巴了,“我想問您,那買路錢是多少?三個肉丸子夠嗎?”他心痛地從塑料袋裏抓出了三個肉丸子扔過去。

蒙面大盜搖搖頭。

“再加三個。”大臉貓又抓出三個肉丸子扔過去。

大盜仍是搖頭。

“哎喲!我的身價哪值那麼多呀?”大臉貓急得大叫起來。

“若敢說‘不’字,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蒙面大盜嚇人地把大刀片一晃。大臉貓嚇得一縮脖子,趕快又忙不迭地往外拿,一邊拿一邊絮絮叨叨:“多半您是把我當成波斯貓了,這太高擡我啦。您要是真正識貨,絕對不會定那麼高價……”他眼睛盯着閃亮的大刀片,不停地往外拿。不一會兒,在他身邊已經堆成了一座食物的小山,香腸片,魚乾,肉丸子,餅乾,甜絲絲,香噴噴。

大臉貓喪氣地把塑料口袋倒了個底朝天,哭哭咧咧地說:“沒了,這回可真沒了,徹底沒了!您要是還不依,我只能勸您到波兒樂那去拿。我這位朋友有座小綠房子,您住着挺合適;他還有輛小吉普車,您可以帶着老婆孩子去兜風。”

“我聽說,你還有個朋友叫藍皮?”大盜不露聲色地問。

“您說得對極了,”大臉貓一拍手,“那小子可闊,要麼您去搶他吧!他有三個跳蚤會演戲,掙過不少錢。”

“呸!呸!好你個大臉貓!”那大盜把臉上的黑布一扯。

啊!是藍皮!大臉貓眼睛睜大了一圈。這回纔看清楚,他手裏拿的哪是什麼大刀片,是煙盒裏的錫紙折的`;腳上綁着一面小鑼,怪不得一跺腳就瞠啷瞠啷響。

“臭藍皮,打家劫舍!”大臉貓捶胸頓足地罵,“這是我過去幾年勞動換來的心血……”

“幾年?”藍皮譏笑地看他一眼,“是誰說的‘這是富貴病’‘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啊!他全知道,大臉貓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藍皮打量着小山似的香噴噴的食物,“這麼多,夠咱們一個月的口糧了。吃飽了,喝足了,咱們就和假魔技團幹。你把這些拿回去,大侄子!”

“誰是你的大侄子?”

藍皮笑嘻嘻在說:“你不是叫我大伯、大爺嗎?”

“呸!”大臉貓喪氣地吐口唾沫。

粉雪花帶來的消息

大臉貓和藍皮躲在公園裏的一張綠色靠椅下面。

“你一定要找假魔技團嗎?”大臉貓問。

“當然,只有找到了,才能摸清他們的真相,揭露他們。”

“別認死理了。依我說,這些食品也夠咱們開個食品店的了,何苦再去找苦吃呢?”大臉貓勸藍皮,“還不如作買賣,我當經理,你當夥計……”

“噓——”藍皮示意他別作聲。

隨即,他們頭頂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光線也暗了下來。原來是一個胖男人和一個胖孩子坐到了長椅上。四條腿像四根粗粗的肉柱垂在藍皮和大臉貓面前。

胖男人和孩子坐在那裏大吃花生米,粉色的花生皮像落葉一樣飄了下來。

“像下起了粉色的雪。”藍皮說。

“我倒更希望下點雹子。”大臉貓仰着臉,咂着嘴。他想到了花生米的香味。

椅子上的兩個人吃完了,拍拍腿丟下包花生米的報紙走了。

“我們來看看有什麼新聞。說不定會有假魔技團的消息。”藍皮從椅子縫起報紙平攤在地上。

“你怎麼認識字?”

“這要問我爲什麼變得更藍了。爲了保持皮膚鮮豔,我經常喝幾瓶墨水。”藍皮捻着鬍鬚在報紙上走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這則消息真怪!”

“快念給我聽聽。是不是哪發現了金庫?”大臉貓也興奮起來。

藍皮從頭到尾地念起來

玻璃球彈出了個小怪人

前日上午,幾個孩子在公目裏彈玻璃球玩,他們都想彈中對方。玻璃球一個接一個地朝前滾,不知不覺滾到了一片小樹林裏。一個玻璃球終於被打中了,撞到樹下的一張石凳下面,男孩趴在地上去摸,突然發現凳子下面藏着一個小怪人,身高不到一尺,穿着勞動布工作服,黃眼珠,鼻樑上帶有雀斑……

“咦!這不是波兒樂嗎?這小子怎麼跑這來了?”大臉貓叫了起來。

尤其有趣的是,這小胖人滿臉是土,鼻子上還吊着個小烏龜。

幾個男孩想抓住他,用樹枝捅他的屁股,他卻“呼”地一下飛起來,在孩子們頭上轉圈子……

藍皮喃喃自語:“奇怪,這個波兒樂怎麼鼻子上還吊着小烏龜呢?”他抹着臉上的汗,又開始念下面一篇。

釣魚人的奇遇

昨天上午,有人看見湖中起了一串波紋,一個海豚似的肥肥胖胖的小東西在水中打轉。中午時分,那動物突然探出頭來,長了一張孩子般的胖臉,一個烏龜形的特大的肉鼻子。它向前滑行了五十米後,發現有人跟蹤觀察,企圖拍照,便唰地潛入深水,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人推測可能是新式美人魚或早已絕跡的史前動物。

傍晚,一位老人在湖邊釣魚,夕陽將湖面照得金光閃閃。突然,魚漂急沉下去,魚杆上的小鈴鐺也“噹啷啷”地響了起來。老人連忙揪住魚線,他感覺很重,以爲是一條四五斤重的大魚。可是將魚線拉起來一看,竟是一個胖胖乎乎的小人兒,魚鉤正巧鉤住了他的後背。小胖人渾身水淋淋的,鼻頭上吊着個小烏龜。這小怪人竟與釣魚人說起人話來。據說他是在水中替那小烏龜找媽媽。小烏龜找到媽媽才能鬆開咬住鼻頭的嘴。一個路過此處的商人願出五千元買這個小怪人。釣魚老人也十分古怪,竟將那小東西放了。如果賣給動物園展覽,必將引起轟動……

“沒想到波兒樂這小子還會游泳。”大臉貓笑嘻嘻地說。

藍皮沒有理他,翻開報紙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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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館守夜人現場目睹記

昨天夜裏十二點整,動物園水族館守夜人進行了最後一次巡視。準備鎖門時,忽然發現一個小胖矮人兒,頭上頂着個小烏龜,正邊走邊看,伊伊呀呀地講話:

“你的媽媽什麼樣?”小胖人問。

“就……就是……媽媽樣。”小烏龜結結巴巴。

“是親的,是後的?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生下來時是個蛋。”這小烏龜看來有點缺心眼兒。

“那……那咱們只好挨着個兒找了。”小胖人無可奈何地嘆口氣,他們沿着裝着水生動物的玻璃櫃走着。

“這個是不是?”小胖人指着一個大海龜。

小烏龜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媽個沒那麼大。”

“這些呢?”

另一個玻璃櫃子裏裝着十幾個烏龜,個兒都與小烏龜差不多。

小烏龜眼花了,“我媽媽脖子沒那麼長,又沒那麼短。”

正在這時,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孩子,我在這兒呢!”是一個躲在角落裏的老烏龜發出來的。

“我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小烏龜歡喜地叫起來。

小胖人眼睛亮了,響亮地喊了聲,“好極了!”他馱着小烏龜靈巧地爬上玻璃櫃邊,使勁一推,小烏龜翻到水裏,立刻游到老烏龜身邊,母子倆抱在一起。

就在這時,小胖人一點也沒注意到,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小人同幾隻灰老鼠,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悄悄地等在玻璃櫃子下面,等上面的小胖人一落地,其中的一隻老鼠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卷。小胖人被煙燻倒了,幾隻老鼠和另一個小胖人拖着他走向了暗處。……

守夜人簡直看呆了,等他明白過來跑去看時,老鼠和兩個小胖人都已經無影無蹤了。

“嘿嘿!兩個波兒樂。”大臉貓聽着咧開嘴說。

藍皮轉着黑眼珠,臉上突然露出喜氣,問大臉貓:“這兩個說明什麼?”

“說明波兒樂……還有一個哥哥……或是弟弟。”

“不!說明騙我跳蚤,臺上演出的都是假的。”藍皮十分肯定地說,“看來咱們冤枉真波兒樂了。”

“這麼說,波兒樂還是好人,他那吉普車,咱們又可以坐了。”大臉貓也高興了。

“當然!我們可以開着車去找他。”藍皮也特高興。